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心里不服气,可父亲发了话,他也不能当面驳斥,不过看向凌靳扬的眼神更加阴狠。
说话间,院长大步朝着这边走过来,简短的寒暄几句后,便推开急救室的门进去。
童念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但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咬着唇回头,童念恰好见到凌靳扬扫视过来的目光,她心里一突,竟然回避开他的眼睛,缓缓低下头。
望着她躲闪的眼神,凌靳扬薄唇瞬间紧抿,脸色难看下来。
不多时候,院长穿着白大褂走出来,摘下口罩后,见到众人一拥而上,笑道:“都别担心,凌老没什么大碍,身体各部位都没有受伤。脑部做过检查,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今晚留院观察一晚吧!”
“真的没事?”想起父亲额头的大包,童念心里还是不放心。
院长轻轻一笑,十分肯定的告诉她:“没事!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们院方都会通知家属的。”
话已至此,童念才算安心,她道了谢,终于松了口气。
凌家父子脸上的表情几变,不过都被他们掩饰起来。
“二叔!”童念挑眉看着凌舜,语气隐隐透出一股疏离:“爸爸没事,你们都回去吧。”
迟疑片刻后,凌舜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同凌承业一同离开。
护士将凌仲推出来,直接送去加护病房。
童念忙的赶去病房,她垂着头,刻意回避自己的眼神,凌靳扬剑眉紧蹙,却还是迈步跟上去。
加护病房的条件很好,护士调好输液速度,细心的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后,才转身离开。
接到电话,牧惟晗连夜赶过来,他一路跑着找到三楼加护病房,一眼见到站在病房外面的男人。
“靳扬。”牧惟晗快步走过来,神情透着焦急:“董事长怎么样?”
凌靳扬后背靠着墙壁,抬手揉揉酸胀的眉头,声音很低:“没什么大事,需要观察一晚。”
听到他的话,牧惟晗重重地舒了口气,道:“没事就好。”
顿了下,他想到什么,心有疑惑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摔倒?”
凌靳扬揉着眉头的手指一顿,修长的五指慢慢收拢起来。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看到他神情有异,牧惟晗敏锐的觉察出什么,他忙的打了岔,转而问起别的什么。
童念推门出来,见到牧惟晗赶过来,勾唇笑了笑,心生感激。随后,她挑眉看向凌靳扬,红唇不自觉的抿紧:“我在医院陪着爸爸,你先回去。”
一把拽住她转身的手腕,凌靳扬沉下脸,内敛的双眸一片凛冽:“你在医院,兜兜怎么办?”
提到兜兜,童念立刻皱起眉,这么晚了,兜兜没有见到他们两人,肯定哭着闹着,不肯睡觉。
“你回家,我留下。”凌靳扬薄唇微勾,并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直接下命令。
童念秀眉紧蹙,下意识的抽回手,眼眸深处闪过什么:“不,我要留下。”
挑眉盯着她蓦然的语气,凌靳扬俊逸的脸庞一暗,立刻揣测到她的心态,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的收紧。
她这是在怀疑什么?竟连他都不信任了!
望着他们之间暗潮汹涌的波动,牧惟晗抬手抵着唇咳嗽了声,急忙做起和事佬:“念念,兜兜那么小没有妈妈怎么行?你和靳扬都回家去,我留下就行。”
童念心里放不下兜兜,听到牧惟晗的话,更加犹豫起来。
眼见她那副模样,凌靳扬脸色难看到极点,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用力到指尖泛白。
须臾,童念扫了眼里面的看护,又望向牧惟晗,语气歉然道:“惟晗,又要麻烦你了。我明天一早就来替班。”
“好。”牧惟晗笑着点点头,表情温和。
交代给里面的看护几句话,童念拿着外套和皮包出来,她径自越过凌靳扬的肩膀,一言不发的往外面走。
牧惟晗低低一笑,忙的推了凌靳扬一下,笑道:“快走吧,兜兜还在家等你们呢!”
收敛起满心的怒意,凌靳扬抿唇笑了笑,道谢过后,忙的追着她的身影,离开医院。
一路回到澜苑,车厢里出奇的安静,他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童念推开车门,快步迈上台阶,心急的上楼去看兜兜。
跟在她后面进来,凌靳扬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心底的怒意翻滚。他抿着唇上楼,神情越来越阴霾。
推开卧室的门,果然听到兜兜的哭声。佣人哄了好久也不见效,直到童念接手抱过去,哭声才嘎然停止。
“兜兜,”童念心疼的接过女儿,见她哭的小脸通红,忙的低头亲亲她:“妈妈回来了。”
闻到妈妈身上的气味,兜兜立刻安静下来,她止住哭声,撇嘴笑起来。
脱下身上的外套,凌靳扬走到她身边看女儿,见到兜兜红彤彤的眼睛,他也特别心疼,心里不由更气。要不是牧惟晗赶去,她今晚宁可让兜兜哭闹,也要留在医院?
兜兜看到爸爸,似乎特别开心,扎着双手双脚,仰着小脸对他说话,“唔,唔……”
心头的怒火,都在兜兜稚嫩的声音中消散,凌靳扬抿唇笑了笑,伸手想要接过女儿,却见童念闪身躲开,“兜兜要吃奶了。”
刚刚消散下去的怒火,重又升腾起来。凌靳扬眸色一沉,怒声道:“童念,有话你就说,少摆脸色给我看!”
“你让我说什么?”童念抱着兜兜,依旧没有看他。
凌靳扬心头的怒火蹭蹭蹿起来,他一把扣住她的下颚,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你怀疑是我爸爸推倒的人?”
按耐住心底的起伏,童念翦瞳闪了闪,眼角掠过的神情晦涩。他爸爸都能将滚烫的汤拨向自己,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吗?
原先她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可现在她什么都清楚。凭借那些仇恨,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抬手推开他扣在自己下颚的手指,童念蹙着眉头往后推开一步,她定定望着凌靳扬的眼睛,心头一片凄凉:“我不想怀疑什么!我只知道爸爸那个样子,他是不会自己摔倒的!”
“你再说一遍!”
凌靳扬心口剧烈的起伏,从前就领教过她的伶牙俐齿,可她的厉刺已经许久不曾张开过,如今忽然蛰他一下,还是让他感觉痛!
他说话的声音大起来,怀里的兜兜颤了下,童念害怕吓到孩子,轻轻拍在她的后背,神情沉寂下来,“我不想和你吵架。”
她找出一套兜兜的换洗衣服,抱着孩子往外面走:“我带兜兜去隔壁睡。”
话落,童念抱着孩子离开,转身踏进隔壁的婴儿房。
身后的大门刚刚关上,童念就听到“砰”的一声,刺耳的声音从他们的卧室传过来。
深深的吸了口气,童念抱着孩子坐在床边,眼角酸酸的难受。兜兜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忽然扬起小手摆了摆,对着她“咿咿呀呀”的出声。
望着兜兜稚嫩的脸蛋,童念酸涩的心才好受些,她害怕饿着孩子,先去给她洗了澡,然后将她喂饱,哄着她睡觉。
差不多十二点,童念才翻身上床。她将兜兜放在自己身边,母女两人躺在床上,地方倒是挺大的,并不显得拥挤。
掀开被子盖好,童念低头亲亲女儿的脸蛋,见她睡的悍然,心间的烦躁情绪安逸不少。
抬手将床头灯关掉,童念困意全无,她侧耳听了听隔壁房间的动静,但是隔音效果太好,所以她什么也听不到。
滑进被子里,童念感觉有些冷,她眼神暗了暗,抬手搂住身边的小人,倒能感受到一片温暖。心绪难平,她折腾许久也累了,没有多久便安然入睡。
卧室门轻轻被人推开,凌靳扬迈步走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一大一小,心底的滋味莫名的复杂。
他沉着脸转身,走出去后又把房门关上。
翌日早上,童念是在兜兜咿呀的说话声里清醒过来,她先给孩子穿好衣服,然后才去洗漱。整理好自己,她打开房门走出来,本能的转头扫了眼隔壁,却见佣人们将窗户打开,正在打扫房间。
而那个男人,根本不见身影。
抱着兜兜的手指紧了紧,童念抿着唇下楼,正好看到回家取东西的看护。
“爸爸怎么样?”童念坐进椅子里,随手将兜兜放进婴儿车。
因为昨天的失职,看护工作起来更加用心:“挺好的,清早医院来检查过,说办好出院手续就能回家。”
紧张的心松了松,童念点点头,扫了眼她手里拿着的保温桶,抿唇道:“你回来,谁在医院守着?”
“牧先生还在。”看护回答的特别小心,生怕再出意外。
童念喝了口小米粥,翦瞳闪过一抹厉色:“你昨天说的那些话,都是实话吗?”
“当然是!”看护一惊,急忙辩解道:“凌太太,我能干这一行,最重要的是口碑,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