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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摄人。
童念收敛起心底的不安,挑眉看向对面嬉笑的人,声音清脆:“不会,沈总今天很守时。”
见到凌靳扬走进来,牧惟晗神情起伏不大,显然他早就预料到。
扶着椅背的手指拢紧,童念脸色几变,听到沈沛敖含笑的声音响起:“和凌氏的合作,以后由我和靳扬一起负责。”
童念微微低着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将面前的资料夹摊开后,笔直的推过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那很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拿起资料夹看了看,凌靳扬眼睛掠过几处数据后,反手将东西推回来:“对不起,这份企划案,沈氏不能接受!”
脸色一沉,童念挑眉射向他的目光犀利:“理由?”
凌靳扬在她愤然的目光中轻笑,他修长的手指轻点,精准的指出企划案中的几处数据,沉声道:“这里面没有将沈氏的利益最大化,所以我们不能答应!”
垂在身侧双手狠狠收紧,童念深深望着对面的男人,整颗心都在颤抖。
耳边回荡着他昨晚的温柔软语,那蚀骨的缠绵也未褪去温度,可他转眼的功夫就能如此冷漠,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与她争锋相对,咄咄逼人?!
109 男人需要惩罚
会议室中,凌靳扬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震慑人心。爱萋'
童念仰起头,盯着对面男人的眼睛,沉声道:“这份企划案,是凌氏所能做的让步。”
顿了下,她五指收拢,紧攥在掌心:“而且任何集团的利益都不可能最大化!”
“可以!”
凌靳扬倏然开口,截断她后面的话,明亮的双眸熠熠生辉,“只要你们真的想与沈氏合作,自然能够想到办法。”
“你——”
抬手按在她的手背上,牧惟晗对着童念摇摇头,使了个眼色,不让她多说什么。
“牧特助肯定能明白,你要多听听他的意见。”凌靳扬话锋一转,锐利的眼眸扫向牧惟晗,眼底的暗潮汹涌。
牧惟晗挑眉看过去,见到他平静的眼波,好看的剑眉越蹙越紧。
“童小姐,”沈沛敖忽然出声,俊脸染满笑意:“我相信靳扬的判断力,既然这样,你们回去再研究下,我们下次再谈!”
撂下这句话,他脸色淡然的站起身,跟在身边的秘书与他一起出去。
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推过来,凌靳扬俊脸冷峻,看不出喜怒:“这里有沈氏要求的具体数据,你们回去好好看一下。”
眼见他转身也要离开,童念蹭的从转椅中站起来,满面怒色:“站住!”
往前的步子停住,凌靳扬转过身,见到她愠怒的脸,内敛的双眸动了动,菲薄的唇不自觉的紧抿。
“你在外面等我。”童念缓了口气,微微侧目,看向牧惟晗。
看到她的眼神,牧惟晗立刻心领神会,他收拾好东西,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暗暗告诉她,不要激动。
偌大的会议室中,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长毛地毯与特殊的墙板,有效的起到吸附作用,隔音效果很好。
“为什么要这样?”童念深深吸了口气,将紧攥的拳头松开。
凌靳扬剑眉微蹙,深邃的目光滑过她的脸,沉声道:“没有为什么。我给沈氏打工,为老板争取最大利益,是我的本职工作!”
挑眉盯着他冷硬的脸庞,童念心头酸酸的难受,翦瞳一片黯淡:“一定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你夹枪带棒的,到底想说什么?”
“难听吗?”凌靳扬低低一笑,俊脸微微垂下,“我说的是实话,不是吗?!”
垂在身侧的双手再度收紧,童念忍着心底起伏的怒意,缓了口气,道:“这个案子,凌氏能做多大的让步,你应该比我清楚。”
凌靳扬摇了摇头,挑眉盯着她的眼睛,口气冷硬:“错!凌氏怎么样,不是我关心的问题。现在我站在沈氏,所以这里的利益才是我要保护的,你明白吗?”
“凌靳扬!”
童念脸色一沉,满腔的怒意压制不住。
抬起腕表看了眼,凌靳扬神情平静,俊脸看不出一丝起伏,“对不起,我还有个会议要参加。”
迈步走到她的面前,凌靳扬锐利的眸色缓和下来,他抿着唇,声音低下去:“念念,公事我只能说到这里!如果是私事,我们晚上再谈。”
他转身走远的背影,看在童念的眼里,只觉的寒意四起。眼前的人,还是曾经的那张脸,可为什么却不是曾经的那个人?
回到凌氏,童念精神都不太好,因为凌靳扬的咄咄逼人,她备受打击。其实心理早已做好与沈氏周旋的硬仗准备,可与她剑拔弩张的对手是凌靳扬,让她措手不及。
“喝杯咖啡。”
牧惟晗端着咖啡放在她的面前,拉开转椅在她身边坐下,神情透着些许担忧。
抬手轻抚着杯沿,童念眯了眯眼睛,声音低下来:“他给的东西,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牧惟晗点点头,将研究半天的结果拿给她看:“如果按照他的要求,那凌氏就是给别人做嫁衣。”
牧惟晗见她怔怔出神,好看的剑眉紧紧蹙起:“其实这个案子,我们少赚点也无所谓,但是和沈氏的合作必须进行!一旦沈凌两家集团有了合作意向,那么后期很多大的项目,我们都能承接过来,说白了就是两家互相利用,形成垄断,这样我们后期的业务也都能展开。”
抬手轻叩着桌面,牧惟晗眼神暗了暗,忧心道:“只是沈氏把靳扬推出来,明摆着是有备而来,他对凌氏了如指掌,我们任何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童念听着他的话,眼里的神色一点点暗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算了,”牧惟晗笑了笑,眼底的眸色放松下来:“你也别多想,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惟晗。”童念挑眉看向他,嘴角染着笑意:“谢谢你。”
牧惟晗温和的笑起来,见她神情不太好,关心道:“回去休息吧,你精神绷得太紧了。”
确实没什么心思工作,童念也不想勉强,她看了眼时间,紧蹙的眉头松开:“那我去看看爸爸,最近都没什么时间去看他。”
“给我问声好。”牧惟晗叮嘱她一句,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地址,交给她:“上次他说想吃小笼包,这家的味道最好。”
将纸条握在手里,童念心底暖暖的,满心感激:“惟晗,你对我爸爸真好。”
牧惟晗轻轻笑起来,眼底的神情深邃:“当年没有董事长救助,我们家早就破产了,这些年他的知遇之恩,我无以为报!但是靳扬的事情,我阻拦不住,可又不能不帮董事长!”
“我明白的。”童念叹了口气,俏脸幽暗下来,想起这些事情,她心里就很烦躁,有种派遣不掉的沉闷。
须臾,童念开车离开公司,先按照牧惟晗写给她的地址去买了小笼包,而后开车赶去私立医院。
来到后面的高级病房,正有护士推着轮椅,陪着凌仲坐在大树下说话。护士正在给他读报纸,他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只是低着头摆弄着手指,不知道在数什么。
望着他消瘦的脸庞,童念心底钝钝的痛,最近只顾着忙公司的事情,很少抽出时间来照顾他。虽说医院里的设备好,照顾的人也专业,可却少了一份亲情在。
曾经多么叱咤风云的凌氏掌权人,转眼间也落得晚景凄凉,一个人孤零零的深陷在回忆中,眼看着生命点点滴滴的耗尽。
用力吸吸鼻子,童念将眼角的热泪逼回去,她扬起笑脸走到他的身边,柔声道:“爸爸,我来看你了。”
护士见到她来,笑着点点头,打招呼。
听到她的声音,凌仲呆滞的眼球转了转,许久后才抬起脸,看清面前的人后,终于露出笑脸:“念念,你来了。”
弯腰坐在他的身边,童念让看护拿来碗筷,她打开小笼包的盒子,嘴角的笑意浅浅:“惟晗说,你想吃小笼包,我给你带来了,尝尝看。”
短短的时间,凌仲的记忆已经丧失到不能自己吃饭,童念眼神一暗,拿起筷子喂他吃,见他吃的满嘴都是油,她咬着唇,含着泪水用纸巾给他擦干净。
看护坐在边上,将这段时间他的病情都如实的相告,这种病恶化的很快。前几年都是凌仲用药物强行控制,如今反弹起来,病情远比正常发展的要恶劣。
喂给他吃了两个小笼包,童念见他吃饱了,就让看护将东西都收走。
庭院的树荫下,遮挡住酷暑的晒热。
身边轮椅中的人,神情安静,有时候他能整天都不说话,只是一个人莫名的深思,总有想不完的事情。
凌仲不停的转头看着周围,脸色变了变,问:“靳扬怎么没来?”
抬手握住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