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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的这一刻,凌靳扬终于明白过来,这些年他心心念念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凌靳扬学成归来,安家几次提起原先的婚约。父亲并没有对他施压,似乎想要已他的态度决定,他也不好明着得罪安家,只好暂时先敷衍着。
每次安昕来家里玩,童念都会不高兴,故意搞破坏,气得安昕脸红脖子粗,却又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暗暗忍让。
凌靳扬看到后,偷着乐,为了她的吃醋,因为她是为了自己吃醋的。
他明着暗着,处处纵容她。曾经的小姑娘,已经亭亭玉立,她对着他笑的时候,他努力压抑的心,都会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动。
安家那边显然也沉不住气了,安国邦主动上门来提婚事,凌靳扬烦躁的很,可又碍于面子不得不作陪。他不时的看着手表,脸色阴霾,今晚是童念母亲的忌日,他说好会陪着她的。
终于送走安家的人,却也是深夜,凌靳扬心急火燎的回到小楼,推开她的房门,没见到人。他惊了惊,慌张回到自己的卧室,也没看到她的人影。
整栋别墅里,都没找到童念的影子,凌靳扬慌张起来,四处找她。所有她能去过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踪影,他想来想去,记起她曾经的家,立刻驱车赶来。
上了楼,凌靳扬走到门外,果真看到大门没有锁。他推门走进去,只见侧面的卧室里有灯光。
窗外电闪雷鸣,急促的雨点砸落下来。
童念蜷缩着双腿,整个人缩在墙角,将脸埋在掌心里,乌黑的翦瞳中盈满水雾,她双眼直勾勾望着某一个点,动也不动。
推门走进来,不大的卧室一览无遗,凌靳扬看到墙角的人,抿着唇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念念?”
听到他的声音,童念呆滞的眼球转了转,泪痕交错的脸上黯淡无光,她咬着唇哭着问他:“你要娶安昕是吗,你要和她结婚?”
凌靳扬怔住,看到她泛红的双眸,整颗心霎时揪紧,他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哥哥,”童念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脸,乌黑的翦瞳噙着一抹流光:“我好喜欢你,你能不能也喜欢我?”她轻轻的问,带着满心的爱意,卯足一口气将唇落在他的唇边,生涩的乱吻。
面对她突来的动作,凌靳扬先是一愣,随后他低低笑起来,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伸手将她抱起来,转身走到床边,童念后背抵上床垫,这才敢睁开眼睛。
倾身压下来,凌靳扬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内敛的双眸盯着她泛红的脸颊,柔声道:“念念,我不会和安昕结婚的。”
童念黯然的双眸明亮起来,她抬起手轻抚着他的俊脸,眼底流溢的情感炙热:“哥哥,我喜欢你。”
猛然低下头,凌靳扬将吻落在她的唇边,他灵活的舌探入,吸允着她口中的甜美滋味。
半响,他气喘吁吁的松开怀里的人,薄唇抵着她的鼻尖,沉声问她:“不后悔?”
“不后悔!”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童念清澈的双眸盯着他的眼睛,唇畔的笑意迷人:“我是你的。”
纵然心底还有顾忌,终是都抵不过她这一句话。凌靳扬低下头,将吻落在她的脖颈中,一路往下,心中苦苦压抑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住。
褪尽彼此的衣衫,坦诚相对的那一刻,童念全身忍不住颤了颤,她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将自己满心的爱意都展露给他。
冲破那一层阻隔的时候,童念皱起眉,眼底有淡淡的水光流转。凌靳扬低下头,薄唇一下下吻着她的脸颊,舒缓着她紧绷的痛楚。
他知道她痛,其实他也有些痛,却又抑制不住身体的躁动,想要不顾一切的占有。炙热的分享着属于他们的第一次。
在那阵撕裂般的痛楚中,童念抿唇笑了笑,低声喃喃:“我爱你。”
终于,她成为他的女人,能够永远都和他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男人粗暴的吻住她,全身的血液滚烫沸腾,他一次又一次的与她共赴极致,火热的唇含住她白嫩的耳垂,醇厚的嗓音磁性:“宝宝,我也爱你。”
身体交织缠绵,满溢而出的爱意深浓。凌靳扬近乎疯狂的索取,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的爱不是嘴上说说的,绝对是用力做出来的,狠爱所以狠做!
只可惜,他们两人后面的发展,并不如他预期的顺利。父亲突然病重,凌氏遭遇危机,为了保住父母的心血,凌靳扬只能违心与安昕订婚。
订婚礼上,童念看着他们交换信物,绝然而去。当知道她怀有身孕,却又不能保住孩子的时候,凌靳扬百感交集。
手术后,童念躺在病床上,凌靳扬坐在床边守着她,心头凄凉。他心里明白,等到她睁开眼睛的那刻,必然会对他满心愤恨,可他却宁愿陪着她一起痛!
用力握紧她的手,凌靳扬鹰隼般的目光轻眯,他暗暗发誓,要用三年的时间,赢回她,更要赢回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幸福。
------题外话------
今天更新的是哥哥的番外,交代一些前面的事情,明天开始进入下卷!
105 掌管凌氏
清晨的澜苑,佣人们都在有条不紊的打扫,客厅的沙发里,牧惟晗已经喝掉两杯茶,可他等的人,依旧没有下楼。爱萋'
见他呆坐良久,管家迈步走上楼,再次去请人。
“小姐,牧先生在楼下等了很久。”
卧室里挂着厚重的窗帘,躺在床上的人,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动也不动。她将脑袋躲在里面,闷声道:“出去!”
管家垂下头,轻轻叹息一声,正要将房门关上,却见从楼梯间疾步走上来一道人影,直接奔着这里冲过来。
“牧先生,您……”管家伸手档了下,看到他眼底的怒意后,缩了缩手。
牧惟晗俊脸阴霾,伸手将房门推开,直接走到窗边,“哗啦”一声,将卧室中所有的窗帘都拉开。
窗外明媚的阳光,顺着透明玻璃窗照射进来,洋洋洒洒铺陈满地的金黄。
“不要——”
周围突然出现的光亮,让缩在被子里的人神情大乱,她双手抱住脑袋,一个劲的喊:“出去,都出去!”
走到床边,牧惟晗伸手抓住被单,毫不犹豫的掀起来,也将躲在里面的人拽起来:“童念,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面对面看到他,童念脸色一变,双手用力将他推开,厉声吼道:“不用你管,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伸手拽住她的肩膀,牧惟晗微微使力将她拉下床,一直以来俊逸的脸庞染满怒意:“闭嘴!”
把她推到镜子前,牧惟晗脸色阴沉,扳住她的下颚,让她正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看看你这副模样?!你不去公司,不见任何人,把自己关在这里面,能有什么作用?凌靳扬能回来吗?事情能回到原点吗?不能,童念我告诉你,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牧惟晗!”
童念双目圆瞪,转身盯着他的脸,心口剧烈的起伏:“你没资格教训我!”
“我有!”
牧惟晗抿着唇,伸手指着她的鼻子,道:“童念,你清醒点!”
顿了下,他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沉下来:“你知道吗,靳扬不在,董事长又生病,公司里面都乱了套,股东们又开始发难,凌氏很危险,难道你要看着凌氏破产?!”
听到他的话,童念用力吸吸鼻子,忍住眼角的酸涩,俏脸一片苍白:“凌氏和我无关,我只要凌靳扬。”
牧惟晗眼底一暗,不想和她多说什么,直接将她拉到浴室,用冷水拨在她的脸上,怒声道:“梳洗干净,我带你去见个人。”
脸上冰冷冷的,童念不由打了个寒颤,人也清醒不少。她望着镜中这张灰白的脸,心里酸酸的难受,她掬起一把冷水,开始洗脸。
这几天,童念都把自己关在卧室,不出门也不见人,每天缩在被子里,从早到晚。她每时每刻都在祈求,能够让凌靳扬出现,可是她的希望一次又一次落空。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过这种心慌的感觉,因为她害怕,害怕真的就这样失去他!
换好衣服走出来,童念脚步还没站稳,已经被牧惟晗拉起来,不由分说的托着她,将她拽下楼,一路往外面走。
“放开我!”
童念挣扎着双手,可是抵不过他的力气,她又喊又叫,家里的佣人们面面相觑,都有些傻眼,纷纷看向管家。
牧惟晗一直都很受凌仲的器重,最近家里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童念的身世,管家叹了口气,并没有阻拦。
将童念拉出来后,牧惟晗打开车门,强势的将她塞进去,而后他也坐上车,迅速的驾车离开,直奔一所私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