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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看似总帮自己出主意,可是却无比狡猾。十亿,对现在范成业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他根本不可能再拿出这么多现金。龙爷和贺一寒不是不知道这个情况,为什么还提出这个要求?范成业隐隐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他试探说:“龙爷是不是担心我不交货啊?”
贺一寒三寸不烂之舌,说道:“范叔,别怪我说得不好听,人家龙爷的担心有道理,您现在是戴罪之身,证据确凿,法官最后怎么判还不知道,万一您……”
范成业急急说:“你给我告诉龙爷,我已经上下打点好了,死刑不可能,顶多也是个死缓,只要有缓刑,我保证两年之内一定能出来。”
操!贺一寒暗自气得咬了咬牙关,范成业果然死而不。他按奈住怒气,说:“您真的一点也想不到其中的问题所在吗?”
范成业脸上的迷茫一闪而过。
“你想啊,龙爷明知道您得靠他翻身,明知道您没这么多钱还要您给,为什么?他看中你的什么了你知道吗?”
范成业摇头。
贺一寒继续掰,“他要的是你手上DG的股份啊!先前王艾莉之所以能请得动龙爷联手,肯定是承诺了解决您之后将你手中的股份交给他,让他成为股东和董事,从一开始他就奔着你手上的股份来的,您怎么这么糊涂啊。”
范成业这才恍然。
“您现在得想办法避开这招,只要能避开,您以您手上的货源大方跟龙爷谈判。”
范成业手指不断敲打着桌面,焦虑地思考着。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贺一寒站起来扣好西装外套,“您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贺一寒自信满满地出了探监室,不巧正巧在外面登记处正好碰到范成业的老婆白雁春来探监,一个跟白雁秋长得十分相似,比白雁秋更加仪态万千的成熟女人,但她此刻跟范成业一样那么憔悴。他并不意外,礼貌地唤道:“嫂子。”
白雁春神情显得有些落迫,双眼无神,无力地回应,“贺主席,你也来了?”
他点了点头,“你要好好开导开导范叔,他憔悴了许多。”
白雁春垂下脸,无奈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说完她从贺一寒身边擦身走过,这里白雁春又转回身唤道:“贺主席,请问……”
贺一寒回身看着她。
“您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吗?”
“谁?”贺一寒心里有底。
白雁春冷笑,“还有谁,白雁秋那个该死的!”
他试探,“她是令妹吧?”
“我没有这样的妹妹!”她一声厉喝,“她是魔鬼,煞星!碰上她谁没好事,这次肯定也是看我生活安定了才故意来搞我的,她就看不得我好。老范是瞒着我跟她来往,这会儿他终于知道错了。害得我家无宁日,让我找到那个女人,看我怎么收拾她!”
果然不愧是对没来往的姐妹,贺一寒面不改色地朝她点了点头,“如果我有她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白雁秋收回失态的神色,“麻烦您了。”
她进了探监室,贺一寒双手插进裤带里,眼神冷漠地昂首离开看守所。
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的他就安心了,她可是全盘计划的重点,是令范成业一步步陷入他的计划的关键人物。范成业为了化解龙爷出的招,必定会将自己手头的股份转让给身边的人,这个人只能是妻子白雁春。只要股份一离手,他就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
他几乎可以看到将来更加功成名就的自己。
北京之行确实要见一些高官,其中一个便是公安部部长吴军,从那天得知这个人物开始,他让赵建国牵了不少线,这位吴部长不知是清高还是正派,DG集团全球主席想见他还被多翻拒绝。如果不是由吴军的秘书那打听到一些消息,想见他还比见总理都难。
贺一寒刚下飞机,便让司机开到五环之外约定的农庄。在湖边他看到一个身形高大敦厚的男人正坐在小凳子上钓鱼,身着最普通的风衣外套,戴着渔夫帽,抠着腰背,曲着膝盖,面对着前方的人工湖一动没动,鱼杆固定在右手边,左手边是一个保温茶杯,再左手边还有一张小凳子和一支鱼杆,画面似乎静止在当下。
小凳子明显就是为他准备的,贺一寒跨步上前,长腿一弯坐在小凳子上,伸出手礼貌笑道:“吴部,第一次见面,你好。”
吴军没有回应,只是稍稍侧脸瞄了他一眼,用听不出好意还是恶意的语气淡淡说:“贺主席打扮时髦,真人俊过上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靠脸吃饭的,难怪能把女人迷得晕头转向。”
这交道不好打,贺一寒收回手同时收回笑容,牛头不对马嘴说:“吴部长今儿不用上班?这么闲情逸致来钓鱼。”
吴军叹道:“我这份工作可不是朝九晚五,有时间就赶紧过来解解压,只是没想到难得休闲时光也被人破坏了,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有事请直接说,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耸耸肩,“好吧,我来这儿只有一个目的,想跟您打听打听一个叫贝嘉的女人,听说是您的旧识?”
吴军目视着湖面,半晌后冷淡说:“没听过。”
贺一寒笑了,“您不买我这个人情?”
吴军扯了一下嘴角,又斜瞪了他一眼。“DG集团全球主席,牵一发动全局,连国家领导人都不会不买您的人情,但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他挑了挑眉,“那二妹呢?”
他皱眉,抿嘴不答。
☆、第94章 无真存真有真弃真
“我再提醒您一下;当年您还在G市郊区戒毒所任所长,一天下午刑警送来几名吸毒者;其中一名女孩只有十岁;她发育不良的身子和苍白绝望的脸引起了您的注意,往后的日子您十分关注她,您还发现她的智商很高,有着过人的天赋;于是您培养她教育她;她在您的关注下度过了当时算是她最美好的三年。这么深刻的过往,如果您再说不记得……”他话音一转,“政治局里您的顶头上司应该会让您想起来的,毕竟小弟我今天的位置出来说句话还是有点价值的,只是一个许多年前认识的一个小孩;您不会让我走到这一步吧?”
吴军眯了眯眼,无奈道:“您想知道什么?”
贺一寒摊摊手,“我想知道她跟DG已故前主席冯老先生的关系。”
“事关国家机密,不能说。”
他皱起了眉,什么玩意!吴军在官场这么多年,能上到这个位置不简单,如此威逼都没有用,看来真是不能说的机密。他于是又问,“她现在还在为你效力?”
他没有回答。
“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在菲律宾时她突然得到一车军火,我们所以反败为胜,还有那段视频都是您提供的?她曾说另有人为保密她的身份杀死了冯昊飞,我想就连当时她被范成业绑架,跟踪我并倒破制毒工厂的那些警察也是你安排的。她得以击跨范成业,同时你则捣破一桩大案,在您老人家的政绩上又添了一个令人称颂的加分项。”
吴军叹了口气,“在解答您这些疑问之前我想问你,你跟她在一起是真心的吗?不是为了她手中的财富?”
他沉默了。
吴军这时候转头盯着他双眼炯炯有神,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但他却仿佛能看穿一切。
贺一寒眯着眼毫不畏惧。“您问这话的口吻,我听着很像一个担心女儿找错男人的父亲,如果不是她曾说过她也是某个人的棋子的话。”
吴军的视线再次回正,悠悠说:“棋子?她是这样形容她自己吗?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在她的人生中,除了你她从没有信任过任何人。”
贺一寒沉着剑眉,暗自思考着他这句话的含义。
吴军回忆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仿佛从地狱中来,她不信任任何人,她对生命没有任何怜惜,包括对她自己。记得有一次她跟监狱里比她大的孩子打架,她毫不留情,无论谁来制止,无论她伤成什么样子,只要还能举起拳头,她就会把对手往死里打。因为她的这种不要命的固执,我教她读书,教她用枪,训练她格斗技能。每天只有三个小时睡眠,她仍然精力充沛地应付我给她安排的所有训练。小小的一个女孩子,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量,只记得当时她眼睛里只散发出死神的气息。我感觉她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死神的使者,即使我再怎么接近她照顾她帮助她,也感觉不到她的温度,更从没有看见过她的笑容,哪怕只是冷笑。她从来只从我这里汲取她要的知识和能力,除此之外她没跟我谈过任何有关她自己的任何事,她甚至没多说过一句话。可怜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就已经被无情的世界折磨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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