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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小姑气愤的是有一天,她带着大头表弟去楼下新开的一家店铺买面条,那店里的老板用讨好的语气对我小姑说:
“你真有福气啊,孙子都这么大了!”
小姑大为震惊:“啊?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那个本来想拍马屁的老板,没想到错拍到了马腿上,后悔不迭。我小姑拉着大头表弟就走,一路上,大头表弟还一个劲地反复追问我小姑:
“妈——妈,他——说——我——是——你——的——什——么?”
“我是你妈!”我小姑震耳欲聋地冲着儿子大吼了一声。
别看大头表弟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发起脾气来也真不是盖的。有一天天都黑透了,不知为什么事情,大头表弟被触怒了,他一气之下,跺脚拉开门就跑了出去,蹭蹭蹭地下了楼。
老天,小姑家是在6楼耶!
小姑用命令的口吻对我们说:“谁都别去追他,让他自己回来!”
我跑进房间,通过窗口朝楼下望去,只见大头表弟站在一楼的空地上,仰着脑袋,“哇啦哇啦”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有本事你不要回来,让大灰狼来吃了你!”小姑对着窗下说。
大头表弟大概被吓住了,他“哇啦哇啦”一边哭一边冲进了大楼里,那哭声离我们越来越近,片刻,就在门外了。
小姑打开了门,我站在小姑身后,只见大头表弟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妈哭着,见他妈没有任何表示,于是又跺着脚,转身“蹭蹭蹭”地跑下了楼,哭声又离我们远去了。
“我下去拉他上来吧。”我自觉不是个心软的人,却不由得怜悯他起来。
“别去宠坏他!他搞够了自会回家。”小姑依然冷酷得紧。
转眼,那哭声又上来了,到了家门口,小姑再次打开门,冷冷地说:“进不进来,随便你。”
我目瞪口呆地看见我那有骨气的表弟又一脸决然地跑下了楼去。
片刻,哭声又从楼下传了上来……
那天,我那倔强的大头表弟就这样忍着被大灰狼吃掉的恐惧,一连上楼下楼跑了无数个来回,最终还是被我小姑爹牵了回来。
一到家,大头表弟就趴在沙发上累得昏睡过去了。我小姑爹怪我小姑:“你看你,把孩子累坏了!”
小姑虽然嘴硬,不过看她的表情也有点后悔的意思。
我却觉得一脸鼻涕眼泪和脏灰的大头表弟显得十分可爱!
难免尴尬
很多时候,我们都难免会碰到尴尬的事情。
以上是我爸说的。
他是有感而发。为什么呢?因为昨天傍晚,我娘又不在家,我和我爸正无聊地吃着馒头、喝着丝瓜鸡蛋汤,忽听有人在小心翼翼地敲着我家的门:
“笃、笃、笃、笃。”
我和爸同时把头从汤碗里抬起来,面面相觑了片刻。因为我家平时来客并不多,况且我妈见客一般都会“电话预约”。
我想,不会是屁戴吧?
“笃、笃、笃、笃。”
敲门声再次响起,依然是小心翼翼的。
“大头马,你去看看是谁!”我爸偏偏头,向我示意。
我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透过监视孔,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一脸媚态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两袋沉甸甸的东西。
我才打开门,那人就飞快地一脚跨了进来。
身后响起我爸激动的声音:“来就来吧,瞧你还带着东西干吗?”
我回过身去,好奇地瞅着那人手里提着的东西,用黑色的胶塑袋装着,好象是烟酒之类的。
那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看我爸,又看看我,忙说:“啊啊啊,对不起,请问这不是不是4楼?”
我一听就明白了,他是找楼下那家的。
楼下住着一个财政厅的官员,每逢节日之前的夜晚,我们整个楼道都会因为他家而变得热闹非凡——蹭蹭蹭的脚步声、笃笃笃的敲门声,此伏彼起……在我听来,有点神秘兮兮的。
“哎,那您走错了,我们家是5楼。”我爸也很尴尬。
那人又一连串说了无数个对不起,退出到门外。
我爸忽然情绪一转,大度地拍着那人的肩膀说:“没关系,你就权当这是一次彩排,下了一层楼之后,您才是正式演出。”
我哑然失笑。
那人下楼之后,我又把门打开一条缝。仔细听着下面的声音——依然是那种风格的敲门声:
“笃、笃、笃、笃。”
敲了很久,楼下的门就是没开。
我都听得不耐烦了,就关上门对我爸说:“看来楼下还是一清官呐!”
因为我知道楼下是永远有人在家的,他家有个老太太和小保姆,常年都在家里。
“你懂什么?无官不贪!”
我爸没好气地抢白我。
“老爸啊,你肯定是很失落吧,哈哈,到口的鸭子飞走了!”我大肆嘲笑我爸。
我爸哼了一声,然后说,很多时候,我们都难免会碰到尴尬的事情。
说着说着,我爸来了劲头,说他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有一天在路上看到他的物理老师,平时一本正经的物理老师,正盯着一个漂亮美眉的背影看得出神。
物理老师一转头,惊讶地看到自己正被学生盯着看,所以就很尴尬。他把脸一板,嗓音洪亮地对着我爸说:
“喂!是你。你怎么搞的么,最近学习退步了不少啊!哪天叫你父母到学校来一趟!”
我爸说他一听,立刻三魂吓掉了两魄,几乎就要瘫在那里。趁这混乱时机,物理老师才得以安全脱身。
我听得哈哈大笑。
我妈回来后,我又讲给我妈听。我妈也哈哈地笑,她说今天在饭桌上,她也蛮尴尬的,盘子里只剩最后一只虾了,她就伸筷去夹,可是没料到却被对方捷“手”先登。
我妈说她一筷子伸到空盘子里,好难堪。
我就说,这有何难的?你就趁势敲着空盘说:“小姐,快来把这盘子撤了!”
我妈不服气被我占上风,就说,小姐当时不在房间里。我不假思索地又说:“那你就敲着盘子问大家:你们猜,这是不是景德镇的瓷器?”
我妈嘿嘿一笑,然后说:“看来,以后吃饭还是要带着大头马!”
最划算的小品
我本来只对湖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感兴趣的,后来无意中看到他们的“玫瑰之约”,不由得也很迷醉。
我爸向我妈报告说:“大头马看那种男女速配的电视!”
我妈就带着有点不屑的口吻告诉我,那种节目其实只是模仿台湾的“非常男女”而已。说得我好没劲,又很遗憾自己又看不到原汁原味的“非常男女”。
我好奇地问我妈,她和我爸是如何认识的。
我妈就不假思索地说,她以前年少无知,被我爸从浙江拐骗至安徽,强迫成亲。说完,我妈就嘿嘿地笑。
再追问下去,才知道,我妈认识我爸的时候,已经读硕士学位了,两人在旅游的路途中相遇,然后一见钟情,然后我爸就频频写信给我娘,然后我娘就被打动,最后我娘揣着医学硕士文凭,一无返顾地从浙江来到安徽,和我爹“速配”成亲。
我听得直咋舌——太浪漫了太浪漫!
虽然,我从爹和娘目前的生活中看不到一丝浪漫的痕迹,但我认为他们年轻的时候的确是很浪漫的。
怪不得我娘会对“玫瑰之约”那类烂节目嗤之以鼻呢!
报社开新年晚会时,在我的大力撺掇下,我们全家登场表演小品。导演是本人,内容么,我照搬了一本杂志上的漫画小品。
我在小品中客串主持人,第一个走上场,拿着麦一本正经地说:“龙配凤,凤配龙。大蒜配洋葱,跳蚤配臭虫!”
下面笑声一片。
我没笑,继续说:“有请我们非常另类的男女嘉宾!”
我爹和我娘粉墨登场了!像电视里一样,他们分别坐在两张桌子后头。
我对着我爹说:“对面的男生看过来,请自我介绍一下!”我爹得意洋洋地说:“我是王小毛,某外资业务主管。月薪外币1万元。”
我请我娘提问,我娘就问我爹:“是美元、欧元,还是加拿大元?”
王小毛先生回答:“都不是,是日元。”
下面哄笑。
我沉着地说:“有请王小毛先生提问。”我爹对着我娘,深情地说:“请问这位小姐,你你你……吃过饭了吗?”
在哄堂大笑中,我大声说:“非常速配,机会多多,选择只有一个!请双方按钮——”
我爹和我娘做了个按钮的动作后,我宣布:“奇迹再次发生……”大家都静下来看着我,我继续说:“速配概率为零!谢谢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