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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还是赶紧停止练习为好。”
“这小和尚倒是挺厉害的吗!竟然只一下就看穿了‘断剑决’的后患,武学圣地出来的**果然不同凡响!”剑贫不由赞叹起来。事实上,剑魔家传的‘断剑决’讲究一个‘断’字,威力非凡,但却也有着容易走入极端堕入邪道的后患。就剑贫所知,剑魔就因习练出错才会滥杀无辜,以至于被人称为‘剑魔’的。以剑魔不世的天资才情都落得如此下场,捕神重蹈覆辙的下场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捕神闻言却只是皱了皱眉毛,却并未如人所想的一般暴怒,寒声道:“一个最强的剑手出手,就必须要断情断义,否则何以攀登剑道巅峰?不用多说,再吃我一记断剑决吧,接招!”说着,残破的小龙泉立时划出,使出了断剑决里至强的一招,赫然是……断情断义!
剑招若是能连‘情义’都可斩断,那天下间还有什么东西是它斩不断的?只见‘断情断义’剑招一出,顿时剑气纵横,方圆三丈之内所有的物件尽为其所断,无一幸免。旁边剑贫见机极快,早在捕神出手之前就已闪身退避道了五丈开外。
此招他己苦练多年,非到必要时绝不轻易使用。断情断义,断尽万物。这就是捕神必杀的一着!也是他行走江湖最大的杀手锏!而在这时使出,显然心知战局己到了胜负成败之关键。空闻的实力是在出乎他的预料,他不得不使出最强的一击。
一式‘断情断义’在捕神倾尽全力之下,赫然爆发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威力。单论破坏力,这一招已经即可比拟普通先天初段高手的全力一击了。在如此非凡的一招之下,即便是空闻也不敢怠慢,随即运转剑指,虚虚一划,迎向来势。
但捕神来势势如破竹,锐不可挡,眼见空闻防线即将全面被突破时,他长声喝道:“你真正最强的力量乃是断情断义,而我此时最强的力量却是逢敌必杀的杀心!现在我就让你看看由杀心衍生的力量,绝非是断情断义之人可以比拟的!”
“杀心?”捕神心中猛地一颤,警钟长鸣,顿觉不妙,待他想要做出反应之际,已然来不及了。但见,空闻剑指潇洒一划,一道近乎实质的剑气嗤的一声破空袭至。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出现在自己心中,因公而至断情断义境界的心海顿时乱成一片。
恍恍惚惚之间,种种恐怖幻象与脑海之中纷至叠来,捕神彷佛堕入了噩梦一般,被迫承受着无情无尽死意的折磨,痛苦无比。尽管理姓知道这是幻觉,然而身体传来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根本令人分辨不出何为幻境,何为真实,夺命剑意不但可以创伤敌人身体,也可腐蚀其思想意志,兵不血刃的将敌人摧毁殆尽!
然而,单单是以幻境困住捕神的心神,依旧未能让空闻满意。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敲打捕神,若是未能阻住他的行动,岂非是平白浪费了精力!是故,捕神被夺命剑意困住精神,眼瞳散乱之际,空闻顿时见缝插针,剑指一伸一转,指尖就已直抵对方咽喉要害。指尖似剑,只要空闻将指尖轻轻用力往前一送,捕神大好的姓命当即便要灰飞烟灭!
“嘶!”咽喉间隐隐传来的疼痛感立时令捕神的精神从幻境之中脱离出来,拉回了现实,看清自己的处境之后,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声音之中满是苦涩之意:“是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语意之中虽有苦涩,却无怨天尤人之气,显见捕神也是一条好汉。
空闻自然不会要了捕神的姓命,淡淡一笑,剑指缓缓收了回来,迎着捕神不解的眼神说道:“断情断义固然可怕,可惜,你只是铁面无私,仅为秉公而断情,未能断义!这套‘断剑决’与你来说根本就是两不相衬,你还是将它忘了吧!”
没有悲天悯人,也没有讥讽嘲笑,然而,平平淡淡的语气这种却似乎包含着足以洗涤身心的力量,令捕神的心神情不自禁的一送,就连长久以来压在自己内心之中的负担,都似乎为之减轻了不少!放眼望去,眼前的空闻虽未有慈悲之色,但却有着比慈悲更令捕神信服的力量。
这种力量,赫然就是《洗髓经》神功的功效!《洗髓经》修成之后,可以洗涤人心,消弭杀意。空闻此番就是暗中以《洗髓经》的功效洗涤捕神身心,令其顿悟。空闻的《洗髓经》虽因为时间的原因只修习了第一篇,但却也有着令人敬佩的功效,捕神的反应就是明证。
心中的负担为《洗髓经》洗涤,捕神顿时彷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如城墙一般瘫倒了下来。虽因铁面具的缘故未能让人看清他的脸色,但语意之中却隐隐有着感激之意:“没错!真正能够断情断义的人,根本就不是人!‘断剑决’,自然也就不是让人习练的功夫!”
161。诸事缘由
稍停了片刻,捕神忽然用一种奇怪的声气,颤抖道:“对!修习‘断剑决’的不是人,不是人!是魔!是魔!”说着,他举起了手,那双本应随时稳健的手竟在颤抖!他用这只颤抖的手,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具,说了一句:“而真正的魔,就在这里!”
只见,捕神的脸上赫然有着四个永不磨灭的字迹……剑魔之子!更为令人骇然的是,这四个字竟是被人生生以利器刻上去的!如果说,捕神刚才近乎歇斯底里的表现让剑贫惊讶的话,那他现在看到的一幕就十层十的是骇然!反倒是已经知道此事因而平静无波的空闻,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至少有一盏茶工夫,剑贫才缓过神来,讶然问道:“剑魔之子?这是剑魔那家伙亲手刻上去的?”这句话虽是疑问之语,但剑贫的脸上却已有了知道答案的神色。深知剑魔为人的他,已经对捕神的回答猜的**不离十了。果然,捕神随后的回答证明了他的猜想。
“我脸上的字迹正是被剑魔亲手所刻,若你有朝一曰能与他遇上,最好取了他的姓命!”让空闻杀字迹父亲的言语在捕神的口中平平淡淡,就彷佛他嘴里的父亲乃是一个与他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而先前还要缉拿空闻的他,此时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让人不无感叹造化之神奇。
空闻面目郑重的点了点头,就好似一名接受了委托的杀手。剑贫急步走了过来,不解道:“为什么?你是剑魔的儿子,剑魔为何要这样对你?”
捕神淡然道:“所谓魔由心生,剑有心控。剑魔的心完全着了魔,而他的剑也是完完全全的魔剑!为求断情断义,他亲手杀害了我的母亲,又在我的脸上刻下这四个我发抹去的字,就是为了让我永远忘不了他,永远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中!”
说到这里,捕神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能让功力非凡小可的他,都不能完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见剑魔当年杀害**、并在其脸上刻字的举动,在其心中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可想而知,这种深入骨髓的一幕必定伴随着捕神一生,直至墓中!
“杀妻?”剑贫难以置信的看着捕神,嘴唇哆哆嗦嗦起来,“这么说。。。。。。她已经死了?死在自己的丈夫剑魔的手中?”
剑贫的异样顿时引起了捕神疑惑不解,想不通自己母亲的死与剑贫有什么关系?剑贫又为何会在得知自己母亲的死讯之后如此失态?知晓此中隐秘的空闻并未作声,只是淡淡然的看着剑贫与捕神,完全将自己当作了看客,置之事外。
“她已经死了么?”看捕神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剑贫不由急切的追问了一句。也不只是因为太过急切,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剑贫此时的神情显得十分狰狞,好似一头准备随时噬人的猛兽一般。眼见剑贫如此模样,捕神心中虽然不解,但却依旧做出了回应。
“没错!我母亲被剑魔当着我的面亲手杀死了!”捕神咬牙切齿的看着剑贫咆哮道,“我好恨我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在眼前,却没能将她救下来!我恨啊!!”一边说着,捕神一边用指尖指着脸上的字,就如揭开旧时的伤疤:“为了要我摆脱不了是他儿子的命运,便在我脸上留下这四个字……我好恨!”
被空闻的《洗髓经》洗涤内心之后,铮铮铁骨的捕神如同一个平常人一般哭号起来,再没有一丝往昔那副威风八面的气势,有的只是对自己以及剑魔的痛恨,和对母亲无边的怀念、愧疚、自责等等情绪。
“死了!死了!她已经死了!”剑贫喃喃念叨着,眼神游离不定,宛若失魂之人,半晌,他突然仰天悲伧长叫,“剑魔!剑魔!断情断义,好一个剑魔!我剑贫对天立誓,不杀剑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