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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甫曜没有说话,隔了一分钟左右才收敛好情绪,抬起头来看向那人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大少放心,没有别人。”那人回答,很忠诚地回望着他。
“那么这些人都在你手里?”皇甫曜问,眉已经微微蹙起。
“是的。不过为了永绝后患,大少,我们还是该尽快处理干净。”他说着,手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
乔可遇这时正好倒了杯茶进来,突然听到这样一句,又见到他的手势,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拖盘上的茶杯也跟着响动,引来那人的目光。
他眼中那抹阴戾还未收敛起来,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畏惧,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乔可遇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具体商量什么事,但是因为那个手势而意测到并不是好事,心也不由跟着紧张。
皇甫曜也侧头看到了她,对她安抚地笑了一下,告诉她没事。
乔可遇强压着胸口的不安,上前将茶杯分别摆在两人面前,尽量不去想他们的谈话内容,然后转回卧室里去。
皇甫曜与那人又在客厅里说了会儿话,然后才将人打发走。而他则坐在客厅里点了支烟,目光望向室内不知名的地方,似在出神。
乔可遇在房内待了很久,见不到外面有谈话的声音,便走出来。
皇甫曜听到了脚步声回神,与她对望了一眼。然后将手里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慢慢收起滑出文件袋的文件。
乔可遇走过来,收了桌上的茶杯。直起身子来时,听他交代说:“我出去一趟。”
“好。”乔可遇点头。
皇甫曜也没有坐轮椅,手拄着辅助的拐杖已经可以走得很好,便抱着那个文件袋出了门。
自然又是保镖跟随,司机将开车一直开到了景海园内。顺着绿茵的的大道停在聂兰住的门前,司机在关闭的铁栅门前按了两下喇叭。
不久后,兰嫂便从房子里急急地跑出来,她认出是皇甫曜的车,赶紧将铁栅推开,车子便一直开到门前才停下。
后座的门被人打开,拐杖落地,撑着皇甫曜下来。他一身耀眼的白,那只辅助的拐杖不但没有丝毫减弱他的帅气,反而衬得愈加尊贵似的。
“大少。”兰嫂见他过来,脸上现出欣喜。
“嗯。”皇甫曜应了一声,便走进屋去,带过来的保镖则站在门口及院子各处。
皇甫曜的目光扫过客厅,装潢华贵而雅致,还是如同一往的模样,只是聂兰并不在楼下。便问:“我妈呢?”
“太太这几天不舒服,一直都躺在房间里。”兰嫂跟过来回答。
皇甫曜闻言,便举步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皇甫曜在主卧室门前停下,抬手轻敲了敲。
“进来。”里面传来聂兰的声音。
皇甫曜推门进去,见聂兰还躺在床上,样子确实没什么精神。听到脚步声,她连回头看都没看。
“妈,你怎么了?”皇甫曜问着走过去坐下,床垫因为承受他的重量而下陷。
聂兰突然听到儿子的声音,一下子睁开眼睛,坐起来果然看到皇甫曜坐在自己身边。
“宝贝儿,你怎么来了?”她的手摸着皇甫曜的脸,样子看来很憔悴。
皇甫曜低眸,将手里的文件放在身边,抬起头来,关心地问:“听说你不舒服,我过来看看,到底怎么了?”
聂兰摇摇头,说:“没什么。人年纪大了,大概更年期,晚上睡不着觉罢了。”
本来就是搪塞的话,她也没有在意。可是见皇甫曜仍然定定地盯着自己。那样的眼神,让她心里不由有点发慌。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问:“怎么了?干嘛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皇甫曜仍然没有收回目光,半晌才问:“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妈能什么事?天天在这里养花,喝茶,连美容、逛街都不去了。”聂兰装傻地反问。
她真的装得很像,很无辜。如果皇甫曜手上不是有东西,怕是也会被她骗过去吧。
这也怪不得他,皇甫曜是母亲养大的孩子,聂兰对待他一向只呈现出慈爱的这面。所以很容易让他忽略聂兰其实也是个豪门争斗中存活下来的女人,她不会真的那么单纯,不会真的如表面那般善良。
她的慈爱也许只给自己这个儿子而已,而阴狠却可以面对任何人。所以母亲会杀人,他都不会意外。他意外的是这次的举动如此愚蠢,聂兰真的会做出来吗?
他怀疑,所以更加不懂。
“宝贝儿,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聂兰被他盯得更心慌起来。
皇甫曜没有回答,他拿起搁在手边的资料放在母亲面前。
聂兰看着他脸色不对,又看看那个文件袋,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皱着眉将文件袋里的东西抖出来,脸色大变。
“曜儿……”她想要解释,但是证据面前,似乎说什么都不容反驳。
“真的是你做的?”皇甫曜问。
聂兰闭着眼睛,似乎在收敛情绪。半晌才睁开眼睛,回望着皇甫曜。
她不需要回答,她的反应便已经是承认了。
“为什么?”他问,面对母亲时他才会泄露最真实的情感。
他的眼眸里带着痛心和失望,他不懂,他的亲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为了公司,为了利益吗?这些不是都已经握在自己手里,他的母亲没有理由才对。
聂兰看着儿子,唇抖了抖,说:“因为我知道当年的绑架案是他谋划的,他想杀了你。”憋在胸口的话冲出而出,她的情绪激动。
她怎么能容忍,容忍皇甫御伤害自己的儿子?
皇甫曜脸色变了一变,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当初一直瞒着母亲,就是怕她接受不了。但是他没想到,母亲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来。
“你也知道?”聂兰眼中诧异,仿佛不能相信。
她的儿子知道,却能表现的这么平静?
皇甫曜没说话,别开母亲的视线。
谁能相信,他的亲爷爷要杀自己,而他的母亲却要杀爷爷,在外人听来这是如此荒唐,却切切实实地发生在他的身上。
即便凉薄如他,都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实。
“可是妈,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他不赞成母亲杀皇甫御,那是因为他虽然痛心,但还不至于像他们一样枉顾亲情。
而且聂兰做得并不高明,这样很容易被人察出来,他就不信母亲自己不知道。换句话说,他既然能查到,皇甫御已经醒过来了,相信很快便会采取行动。
“妈知道,妈只是太激动了,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他到底凭什么,他们皇甫家到底凭什么这么对我们母子?”聂兰的声音不由高亢,情绪难免激动,带着愤愤与不甘。
吼完之后,可能情绪太过激动,气血上涌,导致头脑突然一阵晕眩,她手抚住额头,眉皱得很紧,脸色也不好。
“妈,你没事吧?”皇甫曜紧张地扶住她的胳膊,撑着她的身子问。
聂兰摇摇头,样子看起来还是很不舒服。
皇甫曜只好扶她先躺下,看着她闭着眼睛,眉头依然紧皱,一脸痛苦的表情。
他不想聂兰再情绪激动下去,便将那些东西收了。但是聂兰的话仍回荡在自己耳边,她说他们皇甫家到底凭什么这样对他们母子?
他理解母亲此时此刻的心情,但同时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疑问。他与皇甫御,乃至整个皇甫家的人就算关糸再凉薄,但至少还有血缘存在,皇甫御到底为何对自己痛下杀手?
他一直以为母亲这里有答案,他一直坚信母亲肯定有什么瞒着自己,他今天过来,本来也是想问个究竟。如今见她这样,只好暂时停止话题。
他给聂兰倒了杯水,坐在床边等着她情绪稳定,脸色慢慢和缓过来。
“曜儿,妈没事,不用担心。”聂兰抓着他的说,让他收回思绪。
皇甫曜低头看着她,说:“妈,这件事你别再插手了,其它的事有我解决。”
不管母亲是何目的,聂兰终究是他的妈妈,这件事还是要替她解决。总不能等皇甫御抓住把柄,再来将自己一军。
聂兰看着儿子,唇张了张,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
皇甫曜则站起身,说:“那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尽管母亲不舒服,他也不想待在这里。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尤其是爷爷与母亲的行径,撕开平时辛苦维持的平和,内心的狠毒竟然这样的可怕。他虽然对别人狠绝,轮到自己亲人身上,终归是让他心情复杂。
“曜儿……”她喊,知道他肯定很伤心。
皇甫曜回过头来,朝她笑了一下,淡淡地说:“妈,你休息吧。”便出了房间。
从楼梯上下来,迎面正撞上端着饭菜上楼的兰嫂。
“大少,这就回去吗?”兰嫂问。
皇甫目光扫了眼她拖盘里的食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