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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忽悠我,李亦琛,楚绍翔从小就是你和哥的跟屁虫,不论在哪都跟你俩保持紧密联系,他在哪,为什么在哪,你们会一点也不知道?”纪敏摆明不信。
“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整颗心思都用在你身上,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你真那么想知道,打电话给你哥不就成了。”努力转移目标,这件事的起因经过,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一个是亲姐姐,另一个平日也亲如姐妹,他很担心,她一时能不能承受。
“说来奇怪,我哥最近似乎也很忙,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电话接了也就嗯嗯几声,然后就说我在开会我在忙,然后迅速挂掉。”纪敏歪着头,努力想,“最近大家都很怪,李亦琛,我突然发现,连你也很怪,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应该不简单。
“你乱想什么?吃你的苹果!”李亦琛皱皱眉,提步向厨房走去。
“李亦琛,你有事瞒着我。”纪敏三步并作两步,绕开他,直直的堵到他面前。
“没有。”李亦琛摇头。
“说不说?嗯……”长拖音,意味深长。
“没有。”死撑。
“第二遍,说不说?”纪敏抬头微笑,眸子里却透着丝丝冷意。
“纪敏!”李亦琛盯着她认真的脸,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
“李亦琛!”纪敏大喝一声,她在提醒他,她的耐性有限。
“你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吗?敏敏……”他语气里颇多无奈。
纪敏的心猛的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口蔓延,好半晌,才缓缓点点头。
“紫阳山18号,去看看阮黎。”李亦琛微叹一声,他还是说不出口,还是让她自己去问。
“紫阳山18号,那里不是哥名业的别墅吗?”纪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什么也别问我,自己去寻找答案。”李亦琛指了指茶几上的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纪敏一把捞起茶几上的钥匙,扔下苹果,飞也似的朝门外冲去。
阳光明媚,江风徐徐。车窗打开,吹乱了纪敏密长的黑发。
无心欣赏风景,油门越踩越低,车子在宽阔的路面来,疾速前行。
依着管家指的房间;她步履沉重的缓缓上楼。
门没关,推门进屋,下午两点,满屋的幽暗却扑面而来。
“黎黎。”房间里的大床上,隐隐约约有人睡在那里,蜷成一团暗阴。
“纪敏!”声音微弱无力,却透着遮不住的惊讶。
纪敏立在门边,伸出手啪啪的按下开灯键。
床上的人拉起被子抚住脸,光线太强,眼睛受不住。
“黎黎,我要知道,全部。”纪敏说完,走到床边,抱住个枕头,顺势在床边躺下。
“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想说。”不想说是一个原因,从何说起,是更重要的原因,纪安纪敏,多多少少,她能猜透一些其中的关联,这就是宿命。
“这次不是你不想说,就可以不说的,黎黎。”纪敏悠悠的叹了口气,除了意外,她还是只能意外,“你跟齐昊天是什么关系?”最难问的话,她已经问出了口。
“生意关系。”阮黎缓缓探出头,一点点适应被子外面的光亮。
纪敏打量起身边的人,长发凌乱,双眼黯淡无光。
“金钱和身体的交易。”纪敏努力轻描淡写,“既然是这种交易,如果不想继续,一拍两散就是了,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呵呵。”她嘴里苦涩,笑的无奈至极。她是真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如果她早能了解骨髓那一层的问题,就算她死也不会来招惹他的。
“现在他把你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纪敏恼火的将手里的枕头扔了出去,“我去找他,发什么神经!”说完就要蹦下床。
“敏敏,纪安是你什么人?。”
“齐昊天跟你说过纪安?”她的话让硬生生止住纪敏的脚步,“这个疯子,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敏敏,纪安是你姐姐吗?亲姐姐?”
“是,亲姐姐,只是已经不在了。”纪敏摊摊手,“如果你爱他,可以争取,我乐见其成。”
“敏敏,如果,我是说如果。”阮黎抬头对上她的眸,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纪安很可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原因,太去世的,你会不会恨我?”
“你什么意思?”纪敏怔怔的看着她。
“跟纪安配上对的人,可能就是我。”
“你缺席?”纪敏惊的捂住嘴巴。
“对,我缺席。”阮黎点点头,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会遇到那么骄傲的人却会躲在小树林里偷偷的哭,那时的纪敏,看着姐姐一天天消逝的生命应该很心痛很无助吧!
“你是说真的?”她的话里还有置疑,其实是心底抗拒根本不愿意接受这是个事实。
“看看我现在的状态,你觉得,我说的是真是假?”阮黎扯扯嘴角,笑的虚弱无力。
“这就是命!”纪敏停顿半天,也跟着扯了扯嘴角,语气艰难,“阮黎,让我好好想一想。我要不要恨你。”
“恨你要怎么样?不恨你要怎么样?先提示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被关在这里的日子,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她已经慢慢坦然接受了,就算不甘心又怎么样。
“恨你我就当没认识过你,不恨你,我就带你走。”纪敏的思路清晰,说的话干脆利落。
“我等你的结果。”阮黎微笑。
“会不会再见,直接预示结果!”
“好!”
……
作者有话要说:悠心情欠佳,今天先更这么多好!明天放假,会多码一点!对不起,亲们!
29 生死
作者有话要说:大早上的过来检查文文,居然发现,调教都这个词都能被口口,强悍,强悍呀!河蟹时代!! 纪敏侧着身子挤上吧台前的高脚凳,扯着嗓子吆喝着来杯血腥玛丽。她不爽,非常不爽,抑郁至极。开着车子晃悠了大半天,心里空落落的,又找不到什么事情做。
李亦琛那个死男人,电话半天不接,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这男人要了有什么用,需要的时候不在身边,不需要的时候,天天粘的跟牛皮糖一样。
不要不要,统统不样。男人女人,TMD,关系怎么这么复杂,想的脑袋疼,她接过酒保调好的酒,抬头一饮而尽。
奶奶的,还是这样比较爽快。
紧接着要了第二杯,血腥玛丽里的伏特加口感顺滑,其中夹带着蕃茄汁的香味,有点微微的辣,让舌尖在牙齿间颤抖,缠绵悱恻。
很快五杯下肚,有点撑,她拿起桌上的手包,起身去找厕所。
刚来的那会,人还不多,估计差不多到了H的点了,音响开的老大,震的她耳根发麻。舞池里已经人影绰绰,还不停有人朝这个方向挤过来。
纪敏用力拨开挡着自己路的人,缓慢的朝想去的地方挤。
“呀!”一声尖刻的叫声响了起来。
空气中散漫着不安分子,李亦琛坐在沙发里,紧紧的捏着手机。
“不吃就让她继续饿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再来打扰我。”办公桌前的人,冷冷的挂掉电话,重新拿起笔,批阅面前的文件。
手机在手心里震动起来,一条未读彩信,李亦琛盯着显示屏看了眼,眉心拧的更紧。
纪敏一走,他就到了这里,一来提醒齐昊天想好说词,二是担心那丫头,看完阮黎会沉不住气,立马杀到这边,情绪不稳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
结果,来了老半天,齐昊天只管看他的文件,纪敏也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那样,离开别墅就杀了过来。到是后来给他打了两通电话,他觉得这件事,还是让她自己来问齐昊天比较适合,他不方便说太多。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回避开,让他们俩自己说,于是便没有接电话,不过心底还算安慰,这丫头有事的时候,总还是想到他。证明,她还是能信赖他的。
只是这会儿,居然一个人跑酒吧喝闷酒去了。这面前的人,一脸淡定的忙着自己的事情,这什么跟什么,他这个局外人到是最着急的那一个了。这情形,李亦琛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绍翔为什么还在恒祥?”笔尖摩擦着纸面,沙沙作响,齐昊天不紧不慢的问道。
“他说一时放不开手,等阮菲完全成独挡一面后,他就撤出来。”话刚说完,手机也跟着安静下来。
“撇开绍翔不提,因为他对事情不太了解,可是,亦琛,为什么我交代你招掉恒祥的股票,你也没有动静呢?”齐昊天停下手里的笔,抬眸冷悠悠的看了过来。
“昊天,我们是商人,你要明白。”李亦琛语气平缓,停顿了下,继续道,“公是公,私是私,恒祥的效益现在不错,你若真那么恨阮黎,多的是方法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