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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哭,哭得那样悲痛,肝肠寸断般,一声一声回荡在这个充满绝哀的雨幕里。
她是真的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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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21日 “关”事务所 PM6:00
戌壹是定会去找关邵白的,她知道尉杉什么都不想说,但是她需要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流产的事,还有……他关邵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去看尉杉?”戌壹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倾身质问道:“公事比你老婆还重要吗?”
他头也不抬的说:“是又怎么样。”
清清楚楚的陈述句。
戌壹不敢置信的瞪向他,立刻拍桌,“姓关的,你他妈的是不是哪磕着脑袋了?她是尉杉,她是你老婆,你的合法妻子!你有什么不爽,你冲我来,何必说这么令人心寒的话!”
“她是吗?”
戌壹愣住,“你说什么?”
关邵白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语气好似染上冰霜,“她是我的妻子吗?”
多么冰冷的一句话,多么罪不可赦的一句话。
戌壹暴跳如雷,恨不能从面前的笔筒内抽出支笔来刺死这个该死的男人,可是不行,那样尉杉会伤心,会哭,她不能再让尉杉哭了。
“关邵白,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蛋话?”她咬牙,恨恨地看着他,“尉杉哪里对不起你了?孩子没了,难道伤心的只有你吗?她是孩子的母亲,最痛的人是她,你那么爱她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痛?”
你那么爱她的,这句话现在听来竟觉如此讽刺。
如果他不爱她,如果他可以少爱她一点,哪怕一点点,他会否此刻心里面不是哀莫大于心死。
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后悔,后悔与这个叫尉杉的女子相遇,后悔爱上她,后悔娶了她,可若是真能后悔就好了,他就不会内心这般煎熬得快要死去了。
当听见此生最挚爱的女子叫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道出了埋藏了那么久的秘密,他能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孩子没了?是啊,孩子没了。
他和她的孩子没了。
要他怎么样才可以原谅她?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失控、发疯伤了自己,伤了肚里的孩子,她就算没有考虑到他,可是她也应该考虑到自己身体的情况。
关邵白攥紧拳头,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原谅她。
戌壹见他不语,哭了出来,喊道:“你说啊!尉杉是哪里对不起你了?”
关邵白苦涩的笑笑,叫他如何开口告诉戌壹,他嫉妒她的父亲,嫉妒的快要死了。他是关邵白啊,堂堂关邵白竟然在嫉妒一个死去了多年的人,而且嫉妒到发狂。
他无法忍受,也不愿承认,他是输给了一个死人。
他那么爱她的,关邵白那么爱尉杉的,到头来却输得这么一败涂地。
原来不是她不言爱,她爱着的是永远藏在心里面的那个人。
而那个人,不是他关邵白。
戌壹很怕现在的关邵白,好像什么都舍弃了,包括尉杉。她知道若不是严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不会这样置尉杉于不顾。
“是我对不起他”,尉杉口口声声说着这样的话,到底是因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却各个一副自我宣告结束的模样。她不能接受,说什么都不能接受这两个人会变成这样。
戌壹“啪”地一声跪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哭得快要瞎了,声音破碎,“关邵白,我求求你,你去看看她,我们都只有一个尉杉啊,我不能看着她出事。”她挪前几步,扒着他的裤腿,紧紧的揪住,“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死了,我没有多久的时间了,不是尉杉我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就因为她我才撑到了现在。”戌壹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不住地哭,“小白,小白……就当我生前最后求你一次,不管她做错什么,她都不是有心的啊,你不能够这样对她,尉杉是爱你的啊,你不能离开她……”
戌壹说了太多次的死,秦暮然以前就说过她是个放羊的孩子,死字说多了,就没有人再会信了。
关邵白拉开她的手,以前她说死的时候他会很紧张,因为紧张着尉杉的紧张。然而现在,他的眼角眉梢是如此的冰冷,连眸下的褐痣都失去了最耀眼的光彩。
他一字一句说:“我不会原谅她。”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再次非常非常的说一声,抱歉,鞠躬。因为签了出版的关系,更得很慢。其实可以有一个网络结局,但是很抱歉,盛世偏爱只有一个结局。我无法做到在网络里面给一个HE,在实体书上画一个悲剧的句点。所以必须得等。但是我真的非常感谢守到现在的读者,时常能够在别人的文里面看到催更,刷负,大骂作者为什么要停更,为什么V了又签出版。这些话确实让人很无奈,V之前不知道会签约出版,这些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然而我的读者对我很包容,没有给我丝毫的压力,这是我最最庆幸的。我说过我会给你们最好的盛世,我不会食言的。再一次鞠躬。
遗失的珍珠
2009年6月29日仁济医院 AM10:00
尉杉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今天是出院的日子。
一早戌壹就和秦暮然过来了,三人说说笑笑,但尽是聊些没有边的话题。
尉杉不提关邵白,戌壹也不问,而秦暮然再如何扯都不会扯去关律师身上,三人仿佛心照不宣般,给了各自极大的空间,倒也是好的。
戌壹知道在尉杉住院的一个礼拜内,关邵白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她恨可是却无能为力,因为太清楚关邵白是什么人。只要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那么他说不会原谅尉杉,就是以死相逼他都不会原谅。
戌壹决定还是等尉杉回去公寓休养好,再想办法问问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是没有去过于氏询问,可惜于氏上上下下的嘴巴都跟封了502似的,死活撬不开。
秦暮然立在窗边看着尉杉,一个礼拜前她还是准妈妈,是那个丰腴的全身散发出母性光辉的女人,是令所有女性都为之羡慕的关太太。
而现在她安静的坐在床沿边,不过就是一个礼拜,却瘦成这样,苍白的如同一张薄纸,风轻轻一吹就能被刮走。
戌壹去给尉杉拿药,她一走开室内的气氛便有些冷落,尉杉和秦暮然本就不是喜说话的人,何况还是在这么尴尬的状态下。尉杉是好面子的人,不仅流产而且到了出院时间老公还不出现,自然与秦暮然独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想出去走走么?”见尉杉抬起头看他,继续说:“我在南面有座岛,你要是愿意随时可以去。”
他没有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他是知道的,也许他压根不想知道太多,可是他却清楚现在的她需要什么。
尉杉淡淡一笑,唇角处含着苦涩,“不走了,留在这里。”
是要赎罪么?她在心里问自己。
犯下了那样不可饶恕的过错,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又怎么能够奢求那个人的原谅呢。
她不想走,就算他永远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秦暮然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他不会勉强尉杉,因为两人是如此相似,在脾气方面,倔得都如出一辙。
不说话的时候室内又陷入一片寂静当中,戌壹拿了药进来也没有察觉出什么,笑嘻嘻地叫秦暮然请客吃饭。
尉杉说:“你们俩去吧,我有点累,可能床上躺习惯了,这会儿又觉得困了。”
戌壹有些担心,“是哪里不舒服么?不舒服你要对我说。”
“没有不舒服。”尉杉拍拍她的手,宽慰道:“只是最近容易犯困罢了。”
“那我们也不出去吃饭了,买点食材我回家做给你吃,给你熬粥喝好不好?”戌壹听尉杉说犯困,连声音都放轻柔了。
这时有个护士敲了门进来,“关太太,这是刚才快递送来的,请您签收一下。”
“咦?谁会寄快递到医院来?”戌壹在旁好奇地凑着脑袋。
尉杉倒是什么都没问,签了字就把纸袋丢一边,整理起衣物来。
“我看看。”
秦暮然好笑道:“你是好奇宝宝?”
“去你的。”戌壹边啐他边拆开了快递纸袋,里面掉出薄薄的一张纸,飘啊飘最后落在在尉杉的脚边。戌壹顷刻大惊失色,想要去拾已经来不及。
尉杉弯身捡起这张纸,安静地看着,什么都没有说。把它折了折放进衣服的口袋里,拎起包往外走去。
戌壹呆愣在原地,她看见了什么?
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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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29日超市 PM2:00
中午戌壹简单的给尉杉熬了瘦肉粥,她吃了一大碗,看了会儿电视就说困了。
关于那张离婚协议书她只字未提,仿佛没有看见般,甚至连戌壹都产生了幻觉。尉杉是在假装着么?假装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