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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
“有多少人来着?”
“十来人左右。”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她拿出一张照片来。
店员凑上前看了看,很快说:“没有。”
“看仔细一点。”
“真没有。”
苏央央收起照片,状作不经意地道:“作伪证可是会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苏律师,改行了?”尉杉掩嘴笑得动人,“柯南?还是黑猫警长?”
苏央央觉得眼前这女人的笑容太刺眼,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眼,只听尉杉又说:“苏律师,下星期我和关邵白的婚礼,还请你一定到场。”
“糟糕。”苏央央揉着眼睛看地上,“我的隐形眼镜好像掉了。”
还有,掉在地上激起微小尘埃的是眼泪。
“掉了的东西就不要了,有些东西就算弯了腰蹲下身也找不到。”尉杉的高跟鞋踩向前一步,她看了眼苏央央,目光坦荡,“不是你的不要较真,也不是你掉了之后我再捡到,那本来就是我的。”
这一瞬间苏央央感觉自己抬不起头来,眼前站着的就是爱了八年的男人下星期要娶的女人,而她……却被告知连输的权利都没有,自己仅是天真的一厢情愿。
“是吗?恭喜。”
“于强已死,明天的官司可就打不了了。”尉杉唇角带笑,语气慵懒至极,“这于强啊,死的可真不是时候呢,苏律师你说是不是?”
苏央央的眼神一凛,她朝着尉杉大声说:“为什么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觉得死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那是条人命!他本来应该好好地活着的,可是他却突然死了!而且是被蓄意谋杀!”
“我们这些人?”尉杉好似听到了笑话般,眯起双眸意味十足地扫了她一眼,“人生来就是等死的,苏律师你也会死,谁都会死,不过是早晚的事。倒是比较在意‘蓄意谋杀’四个字,于强被谁谋杀了?警察怎么没有抓住凶手呢?”
“谁杀了他?你不是最清楚吗?用着同样的手段。”苏央央紧紧盯着尉杉,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泄露的情绪来,可是她除了微笑还是微笑。
“也许,于强的命就该如此,就该在这个点上死呢?”尉杉伸出手细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是在欣赏一件无价的艺术品般,她摸了摸自己左手的无名指,那里即将会闪出一圈光华,她轻声一笑,“就同于向昇一样,到点了就该死了。”
“你……”苏央央怔怔地看着她瞬间如鬼魅般的脸,隐匿在午后阳光下的鬼魅露出鲜红的獠牙,天愈是明亮她便笑得愈欢乐。
谁说鬼魅只存在于黑夜?不是的,起码尉杉不是。就算她体内此刻流淌着黑色的鲜血,她依然高傲的如女王般在这个看上去光明的世界,啃人的骨,噬人的血,踩踏人的灵魂。她在用不可一世的姿态,手中撰紧的权利,坚硬不可摧的背景,还有人生来便是等死的信条,在告诉所有人这个世界的肮脏和黑洞。
“你是魔鬼。”
纵使苏央央的正义感无穷,但是在魔鬼面前光明永远是被黑暗驱散的。
她抬起手抚了一下自己的眉眼,笑得芳华绝代,这一室的黑暗瞬间明亮的晃眼,好像看见了百花齐放。
“魔鬼又如何?关邵白爱魔鬼。”
真心的冒险
2009年2月18日 游轮出海 PM7:00
这次出海是关邵白组织的,说是为了庆祝戌壹重获清白,但是戌壹早就对尉杉说了,“关小白可真会做人,请了苏央央过来还想明鉴我清白?我看他就是大费周章想哄你开心来着。”
尉杉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杂志,哼了一声:“哄我这么一个家里蹲作甚?”她可担待不起。
戌壹好笑的睨了一眼尉杉,“几天没理他了?”
“五天。”她掐指算了算,“今天在内的话。”
“那可是苦了咱关大少了,多不容易呐,五天啊,这五天他打你电话你也接,就是放一边随他讲,他来公寓找你你也开门,就是将电视机开最大声随他去。尉杉,我可真没见过比你还能折腾人的。”戌壹都替关邵白叫屈了。
“我还怄着呢,别跟我提他。”尉杉烦躁的将杂志随手丢一旁。
戌壹坐近她身边,靠紧她咬耳朵说:“我要是关小白,我早就把你扔床上去了。”
尉杉瞪了她一眼,哭笑不得,“去去去,找秦暮然玩去,别尽骚扰我。”
戌壹一本正经道:“不是,真的,就该床上治你……”
她话刚说完关邵白就来了,尉杉没好气道:“没敲门就进来。”
他反倒好脾气极了,眼眸带笑,“门没关。”
戌壹见状以手当扇,赶紧说:“好热啊好热,你们热不?热的话赶紧脱,我去外面吹吹风。”
尉杉起身,当没有看见眼前的人,“我也去吹风。”
“尉尉。”他握住她的手,凑近她耳边妖孽横生地吹了口气,“也许丫头说的对,我貌似太君子了。”
“关……”
以吻封缄。
他轻咬着她柔嫩的唇瓣,他在惩罚她的不乖,这五天的无视可真叫他难熬。
“又想连名带姓的叫我?”他挑起好看的眉峰,额头相抵,宠溺地命令:“你只有两个选择,要小白还是要老公?”
尉杉突然笑了,她圈住关邵白的脖子,朝他无辜眨眼,声音透着魅惑的性感,“老公,关门。”
关邵白转头一看就见门口立着面无表情的苏央央,她的眼瞳仿若一潭死水毫无波澜的看着他,看着他眉宇间为怀里的女人留恋的深情。
戌壹在一楼拍桌子大笑,秦暮然和苏驿正在打台球,被她这么使劲一拍连玩球的兴致都没了。
“是不是又调皮了?”苏驿放下球杆问道。
“哪有。”虽然嘴上否认,但还是捂着脸偷偷的乐,完全就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
其实刚才她在下楼时碰着了苏央央,于是随口一说关邵白在找她,苏央央竟然没有半点怀疑,还问他在哪间房。只要一想到那冲击性的一幕,戌壹就笑得停不下。
“小东西可真坏。”秦暮然好像知道她在偷乐什么,但是他的语气却叫苏驿微妙的皱了眉头。
“哼,我哪里坏了?我好的不得了。”戌壹看见楼上的三人正走下来,不禁又笑歪了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两人乐不如三人乐。”
尉杉走去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戌壹知道尉杉其实是开心的,她比谁都清楚做什么怎么做才能令尉杉开心,就算耍个小手段,就算伤下谁的心,又怎么样呢?只要看见尉杉开心,她就比谁都能笑得欢乐。
“嘿,关,不请我喝酒吗?”
“杰姆斯?!”苏央央闻声望去,惊讶极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杰姆斯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苏央央,丝毫不掩饰某些情绪,“难道关没有说起吗?今天我也会到场。”
苏央央看向关邵白,转而一笑,“我有带酒来。”
一瓶克鲁格香槟,瓶身裹着精美的丝带。
“WOO~”杰姆斯吹了记口哨,“1928的Krug,央央,也只有你舍得拿来喝。”
克鲁格是香槟界的无上逸品,而她手中的这一瓶更是一款窖藏超过70年的香槟。
苏央央莞尔,“我不懂收藏,只懂喝。”
她为大家倒酒,举起高脚杯看着关邵白,“听说你们要结婚了,这一杯我敬你。”
一口饮尽,杯底空空如也,心底溃烂至此。
克鲁格香气迷人的口味,早就被心中万般苦涩给淹没了。
“结婚?”苏驿重复这两个字,“你们要结婚了吗?”
尉杉低头一笑,浓密的卷发挡住了她半边脸,“我还没答应呢。”
“要不现在求婚?”戌壹的圆眸俏皮的眨啊眨。
“求婚啊,玫瑰我不要,钻石我不要,豪宅我不要。”尉杉似乎很苦恼的样子,“怎么办呢?拿什么来求婚呢?”
戌壹指指关邵白,“那这个人要不要?”她又极其自然地说:“你不要的话,人家可抢着要呢,对象找太优秀的总是不太好,老被人眼馋着。”
苏央央的脸一瞬间苍白的可怕,连嘴唇都没有了血丝,杰姆斯担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转头又瞪向戌壹,“你刚才对她说什么了?”
戌壹很无辜的耸耸肩,“sorry,我听不懂洋鬼子的语言。”
“这么好的酒不喝太可惜了。”秦暮然端过酒杯凑近戌壹嘴边,“尝尝。”戌壹就着他的姿势喝了一口,伸出舌头舔了舔粉嫩的唇,像一只刚喝完牛奶的小猫,她对着秦暮然咧嘴笑,“真好喝。”
“乖了。”他拍了拍她的脑袋,赞扬她的听话。
苏驿不着痕迹的移开眼,随口问道:“婚期定在几号?”
“我这不还在琢磨如何抱得美人归。”关邵白似乎还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