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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硫酸又是撞倒……”他的唇正好贴在她的耳边,调侃道:“你总不能老让我当垫背。”
尉杉眯眼朝他缓缓一笑,随后站稳身子推了他一把,拢了拢头发说:“怎么不摔死你呢?”
“那我想你压死我。”
尉杉啐了他一口,“流氓。”
秦暮然啊秦暮然,他大概自己都没有想过,活到第32个年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骂流氓。他不过是比起从楼梯上摔死,想选择被这个人女人滚下来压死罢了。这下倒好,救美英雄第二次被忽略掉就算了,还落得个流氓的下场。要是还有第三次,他就把秦天改名秦流氓。
“姐姐……姐姐……”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扒住尉杉的裙子,一声声地在叫着:“姐姐……姐姐……”
尉杉伸手想去摸小女孩的头时,她却又突然哭了起来,哭声并不大,可是断断续续的,像是呓语般,使得尉杉的手停在半空中,仿佛石化了一样。
小女孩在哭泣的说着:“姐姐……不要丢下我……姐姐……我害怕……姐姐……你在哪里……”
她穿着纯净的栀子花开的白裙,她的头发是那样柔软的贴在额前,她大大的圆眸里面盛满了一颗颗的眼泪,她的小手正在紧紧地攥住唯一的依靠。
身旁有一双手盖住了发冷颤抖的手指,他的掌心正散发出不可思议的热力,叫她的眼睛都有点被感染到热气了。
“小朋友乖。”身旁的人摸了摸正在哭泣的小女孩,打着秦天的大老板同人商量的语气说:“你看,姐姐的裙子都皱了,这样就不好看了呢,那哥哥就不想跟姐姐走在一起了,你看怎么样呢?”
尉杉的手指动了动,心想这人真讨厌。可是他竟然也会安慰小朋友,竟然就算这样他都是站得笔直。
他……大概不会弯腰。
仿佛这才注意到有个男人的存在,小女孩抬起哭的满是眼泪的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脑袋歪向左边再歪向右边,慢吞吞地奶声奶气地说:“叔……叔……”
……
……
……
“噗……”
尉杉因憋了3秒而涨红了脸,于是猛捶着胸口,她竟然被口水给呛到了。
“叔叔?哈哈哈哈……”她学着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叫法,笑得差点趴地上去了,“不行了……不行了……”她摆着手还是止不住的在笑,“叔叔?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秦大老板呢,隐约可见俊脸上荡着三条黑线,且隐约听见头顶上飞过一群乌鸦。他这算不算是第三次呢?他只是在考虑这个问题而已。
小女孩眨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为什么这个姐姐笑得这么开心?为什么这个叔叔严肃地紧绷着脸?
尉杉蹲下身拨了拨小女孩额前的头发,掏出一块手帕为她擦了擦脸,柔声说道:“一定要握紧姐姐的手,跟着姐姐走。”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姐姐好漂亮,好温柔,可是眼睛却红红的,她伸出小手在尉杉的眼圈周围胡乱地擦了擦,依然奶声奶气地说:“漂亮姐姐不哭。”
这时有个看护模样的人急急忙忙的跑来,看起来像是找了很久的样子,看到小女孩后一把抱住,喘着气说:“小惠呀,以后不准乱跑了,阿姨会着急的。”看到尉杉和秦暮然后,似乎已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惠认不得人,她的姐姐前年就丢下她走了。”
尉杉看着小惠轻声说:“没关系,小惠很可爱,很懂事。”
小惠似乎能听明白对面的姐姐在说什么,笑着点点头,朝尉杉和秦暮然摇摇手,“姐姐拜拜,叔叔拜拜。”
看护抱着她下楼的时候,就在拐弯处她又突然回过头说:“漂亮姐姐是我的姐姐就好了。”
如果这一刻心里面有什么被温柔的触到,那一定是现在想要哭的情绪。
如果可以不哭的话,可以持续不哭的话,那是真的不容易哭下来。
可是一旦哭了下来,就会一次两次的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漂亮姐姐如果哭花了脸的话,依旧漂亮。”
她轻挑眉,勾唇角,绽开半朵笑颜,就已经在冬日的阳光下散发出光亮。
她说:“叔叔,我不哭。”
这一声之后,仿佛全园的百花都开放了,可是都美不过她仅是调皮的一笑。
秦暮然显然很配合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甚是嘉赏道:“乖。”
来到于太太的病房时,正巧碰上刚查完房的医生。
尉杉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于太太,面色憔悴,肤色暗黄,身体仿佛只剩骨头般,瘦得都无法支撑起来。
她喊来看护,指指于太太,厉声问道:“为什么她会这副摸样?”
看护哆哆嗦嗦,刚想要说话眼睛一对上尉杉的,身子更是抖的只差跪了下来。
“我请你来干什么的?就是来让我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么?”
“不……不是的……是……是她不愿意……吃饭……”看护好不容易将一句话拼成,却更感觉杀气腾腾。
尉杉看向医生,医生赶忙拿起病例,“于太太前阵子得了肺炎,昨天夜里还高烧不退,今天总算是好了点了,这一阵子够把她折腾的了。”
“肺炎么?”尉杉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说:“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给我治好她。”
再转头对看护最后说了句:“下个月我过来时如果我见不到她胖了20斤,那么你也别让我再见到。”
走出医院后,一直未吭声的秦暮然突然笑了,他停住脚步直勾勾的看进尉杉的眼里,低声道:“你真够狠。”
这句话可以用很多的语气说出来,可偏偏他却用了最蛊惑人的口吻,津津有味的指出对方最吸引他的地方。
“彼此彼此。”
回应他的也永远是这一句,不升调不降调,平平的一声彼此彼此。
“把于太太养白养胖养健康,再看着她下半辈子都生不如死。”他的声音是这样的勾人,如同他现在的双眸,仿若一个黑洞将她强有力的吸进去。
“尉杉,我发现我想要你了。”
破碎的眼泪
2009年1月20日某杂志编辑部PM4:00
小记脚底抹油般撒丫子飞奔进总编办公室,扬着声音大喊:“号外!号外!秦暮然和尉杉又去了那个精神病院了!”
总编本是无精打采的很,但突然好似被打了鸡血,眼睛发亮,精神抖擞,指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小记问:“什么?!你刚说什么?!”
小记拍拍起伏不停的胸脯,咽了下口水润了润嗓子道:“我拍到他们在精神病院!”
“怎么又去了?”总编托着腮想,“接连两次去到底是因为什么?”
“会不会是去看谁呢?”
“对!有这可能!”总编一拍手,“完全有这可能!”
小记翻了个白眼,小声道:“是个人都看得出……”
“你说什么?”总编一眼瞪过去。
“问题是……是去看谁呢?”
总编一个板栗敲上去,“我知道了还用你去查吗?!”
小记再次脚底抹油飞奔出去,“我这就去查!”他可不想和这个处于更年期的总编多啰嗦什么。
总编哼哼道:“我就不信查不到!”
2009年1月21日公寓 PM9:30
尉杉从房里出来倒水喝时,听见有轻轻的敲门声。不急促地,很缓慢地,像是在弹钢琴般的在一声一声敲门。
她走去开门,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被一把拥在怀里。
那个人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轻来回摩挲,伴着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她微微一笑,因为只有这个人拥抱她的时候才会叹息。
“小白。”她柔声唤他,贴在他胸前缓缓磨蹭,久久她终是认输般承认:“我很想你。”
只是四天未见,她便很想他。
虽然知道他在外地开会,虽然他会打电话给她,叮嘱她吃饭叮嘱她锁好门叮嘱她关好瓦斯叮嘱她早点睡觉,可是电话里面的声音再如何清晰,都不及他此刻拥着她。
这个世界无论多大,她想这辈子唯一的栖息地就是这里了吧,就是这个怀抱,就是这个男人。
他低下头,暖暖的鼻息喷伏在她耳边,他摸摸她的脸,声音有点模糊却又是霸道的,“尉尉,你乖么?”
哪怕是两天没有见,他的第一句话总是:“你乖么?”这一声含了太多的疼宠与溺爱。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小白的尉尉很乖。”
他就笑了,眼神浮上柔和的珍珠色彩,眸下的褐痣闪着幽幽的光泽。
他吻上她的唇,低喃着送上一句话:“我想你比你多。”
这世上怕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更爱她了,他是关邵白啊,可是因为他的手牵着的人是尉尉,于是他放下身段,他舍下自尊,去对这个他放在心口上的女人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