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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三人将整个金家庄走个遍,诡异的是,偌大庄园竟没有一个活物!别说人,连个喘气的牲口都不见!
既无人引领,三人自无法确认其中哪间是金小燕和那凌英生前居所,而依照现今情况,也不可能将几十间房一一查过。原本商定入住金家庄搜集证据的计划,不仅位能如愿进行,反而蓝湛三人禁锢其中,因为种种顾及而不敢随意行动。
金家庄一役,才刚开始,就已是一个死局!
夜幕降临,天飘起淅淅细雨。蓝湛重新解开绳索,将炎丽妍绑定在一张床上,点住她几处穴道;又将少女双手反捆,安置在同间屋子的一方榻上。
秦雁去后厨取了锅子,炭火,刀具,几样蔬菜以及两块新鲜羊肉过来,当着蓝湛和萧瑞儿的面开始片羊肉片。
原本如此做法是出于安全考虑。偌大一个山庄,难免有人隐藏在暗处,与三人玩捉迷藏的游戏,故而三人尽可能待在一起。同时不让炎丽妍和绿衣少女有机会离开三人视线。
可当秦雁弄好锅子和炭火,挽起袖子开始切肉片,蓝湛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萧瑞儿在旁用蓝湛打来的水择洗蔬菜,一边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什么都不做,还嘲笑动手做饭的人,实在太没礼貌了些!
蓝湛看到萧瑞儿瞪他,摆着手,半晌才止住笑声,指了指秦雁道:“你看他那个样子,本来也不像会拿刀片肉的屠夫!就好像书生突然收起扇子,当街吆喝耍把式,哈哈哈哈……”
萧瑞儿顺着蓝湛的话一琢磨,再看看秦雁神情温润举止优雅,手上片肉的动作毫不迟滞,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秦雁也不生气,只好脾气的笑笑,温声道:“瑞儿将来嫁人,可要选好。”
说着,微一挑眉,低首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刀,又朝闲闲坐着一副大爷样儿的某人瞥了一眼。也不多说,微微笑着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蓝湛被说得有点坐不住,挠了挠后脑,起身去拨弄炭火。又走到萧瑞儿身边,拎起一颗白菜就要劈。萧瑞儿赶紧出声制止:“不用再弄了,白菜吃不了那么多的。”
蓝湛放下白菜,伸手去接萧瑞儿手里喜好的绿叶菜。萧瑞儿忙侧身躲过:“去拿盘子,你都没洗手。”【。 ﹕。电子书】
蓝湛摸摸鼻子,乖乖起身去旁边拿盘子,这次还记得用干净的水又冲了一遍,才蹲到到萧瑞儿身边,接过人手里青菜。
秦雁看着两人无声配合的动作,唇角勾出一抹浅淡的笑。
没一会儿,三人就吃上了热腾腾的暖锅。
羊肉很嫩,蔬菜也新鲜,只是因为不敢用后厨熬好的高汤,汤底略清淡了些。好在瑞儿弄的蘸料味道挺汆,蓝湛吃的赞不绝口,秦雁虽吃相比之斯文许多,夹菜的动作却也不慢。
转眼,两大块羊肉以及四碟子蔬菜都进了肚。三人都吃的很饱。蓝湛盛了碗汤,喝下多半碗,舒爽的吐出一口气,溢出一声喟叹。萧瑞儿看着这人不知不觉间流露出的孩子气,唇角弯起一个显出暖意的弧度。
这人比之十年前有许多不同,可吃饭的模样,却一点都没变。少年时候他老成持重,不善言辞,只是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风卷残云的快哉模样,且吃饱之后常常露出孩童般的满足神情。
秦雁站起身收拾碗筷,萧瑞儿也跟着帮忙。
蓝湛转眼看了眼床榻上那两人,站起身伸个懒腰,也颠颠跟在萧瑞儿身边帮这帮那。
两人从昨晚说开,尽管还有诸般细小问题需要逐一解决,但毕竟已解开多日来郁结在各自心中的死结。尤其在萧瑞儿,因为蓝湛一番低声下气的解释,对这人也重拾信心,愿意给彼此一个尝试的机会。
毕竟中间有十年的时间不在一起,两人各自性格都有了诸多改变,生活习惯也有了变迁,且十年前相处那会儿,彼此也没什么机会过多了解。所以对于重新开始的两人来说,各自端正态度,对彼此建立信心,尝试着去了解去接受,便已是一个良好开端。
蓝湛帮着萧瑞儿一块收拾桌子,秦雁则将锅子碗碟收入竹篮里,一并带回后厨。大约半柱香功夫后,秦雁空着手回来,见两人均趴倒在桌上,也不吃惊。
信步走到床畔,伸手解开女子穴道,微笑着道:“你受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缘故,明天会很晚回来,故周三晚有更新,谢谢体谅!咳,有关秦雁,你们信么?
卅八章 巧施反间计
床上女子惊讶瞠目,缓缓转动有些僵硬的脖颈,环视整间屋子。之前蓝湛封住她周身几处大穴,包括听觉和视觉,她只通过嗅觉判断出这三人在用饭食,其余事情一概不知。
眼看另两人明显已被人放倒,本以为是死敌的男子突然倒戈相向,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炎丽妍除了震惊,再无其他表情可以面对眼前温文浅笑的男子。
秦雁解开她身上绳索,扶她坐起身,拖着人快步往门外走,边道:“回去跟他说,事情有变,小心身边人。”
炎丽妍转动眼珠看向蓝湛和萧瑞儿的方向,又用担心的目光看着秦雁,喉间发出沙哑哼声。
秦雁摇摇头,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凝重:“我还不能走。”
说着,推了女子肩膀一把:“快走!”
女子犹豫了下,单手握拳曲肘在左胸,竖起拇指朝上,朝秦雁一拜,转身快步奔走,很快就消失在潇潇雨夜。
秦雁在雨中站了少顷,才转身回到屋中。
屋子里一片黑暗,桌边两人却不知何时已清醒过来,双目熠熠看着秦雁。蓝湛更唇映浅笑,朝走进来的秦雁一扬下巴,悄声赞道:“秦大夫诓人的本事,不比救人的本领差分毫。”
萧瑞儿闻言抿唇一笑。看秦雁掩好门板,放轻脚步走近,轻声问:“她信了么?”
秦雁搬了张椅子坐下,道:“她若真是炎丽妍,自不可能信这等小把戏。”
萧瑞儿沉吟片刻,道:“蓝湛没有封住她的嗅觉。可她起来后,甚至没有问你如何下毒?”
秦雁点了点头,目中露出淡淡赞许:“但凡擅用毒药,喜研毒物之人,对此都很难忍住好奇。”
“可她只关心你俩是否确实意识不清,压根没在意我是用什么手法下毒。这个冒牌货,未免也太低劣了些。”
蓝湛嗤了一声,道:“十二楼恁大本领,能找来个与炎丽妍年轻时一般模样的人,再多花几年功夫,训练她使毒本领,也并非难事。”
秦雁缓缓摇头,道:“她本就是颗弃子。”
言下之意,十二楼压根没有让她活着回去的打算。
三人利用这颗弃子反将一军,借秦雁助她脱逃一事动摇军心,离间对方内部,也是兵行险招,投石问路。此举无论生效与否,那女子都没有活路。
萧瑞儿和蓝湛先前装作昏迷,屋子内外又十分静谧,故对秦雁与那女子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因此便问:“她会不会看出来咱们的算计,妄借咱们的手逃得一命?”
秦雁沉吟片刻,缓声道:“应该不会。”
说着话,抬眼看向二人:“因为她方才,朝我做了一个动作。”
秦雁依旧是坐着的姿势,只是握起右拳,曲肘在左边心口,竖起拇指朝上,上身前倾微作一揖。
“我想,这个动作,至少用于十二楼某个分舵内部的。”
蓝湛微皱起眉毛,道:“应该就是三月兰。”
“十二楼除却总舵,共有十二分舵,各分舵之间从不往来,只单独听令于总舵主。也就是说,假设三月和四月的分舵主见了面,根本不认识彼此,甚至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会自相残杀。而各个分舵内部从上到下,几乎也采取类似的管制之法。”
也正是因为此,蓝湛才授意秦雁利用女子对自己同伴的不知底细,故意将之纵走,且让她传话给三月兰的主人。无论三月分舵的主人信与不信,无论其他知悉那句“小心提防”的人信与不信,只要女子将话传到,蓝湛的反间计就已成功一半。
萧瑞儿听的蹙起眉心:“这么说来,这个总舵主是个很可怕的人物了。”
蓝湛一挑嘴角,道:“别说十二楼如今的楼主,就是各个分舵主,迄今为止也没人见过真实面目。”
“他可能是胭脂巷的龟公,也可能是官居要位的大员,甚至可能是临俪场里某间店铺的扫地小仆。也正是因为这点,不仅外人,他们彼此间也不能确认身份。”
秦雁听到此,也掺了句:“说不定,在某些境况下,那个楼主还很高兴他们自相残杀。”
萧瑞儿闻言,怔愣半晌,喃喃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个十二楼,说是江湖上最残酷的地方也不为过。”
屋外雨声潺潺,室内一片黑暗,因不知庄中是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