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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绯啥ň帧
唧唧、吱吱。
正当他出神之际,灰色松鼠窜进洞来,嘴里衔着一张纸笺。松鼠跳到左虓肩头,张嘴一松纸笺便落进他手中。
左虓打开,是一张薛涛笺,上面字迹谈不上娟秀,却也有几分难得的洒脱。很像情岫其人。
情岫在信里说洞底箱里有多余的被褥,叫他冷了就去拿来盖上,晚上注意保暖,她明天会早些过来看他。
“呵呵……”
左虓看了不觉心情大好,眉眼都飞扬起来。他随手从火堆旁拾起一小根木炭,在岩壁上磨了磨,在纸笺背后写了两句话,然后叠好又塞回小松鼠口中。
春夜已深,柴门外迎春花瓣似被镀上月光,黄澄澄的。情岫躺在房内绣床之上,十六年来头一回失眠了,辗转反侧。
方瓷枕下,一纸薛涛笺。
“生小娇憨不知愁,今生缘愫几世修。”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那么快就吻了,进展好快,捂脸!
PS:谢谢悠若清风的地雷,还有个不知名童鞋也扔了雷,但是瓦看不到名字,泪……JJ这货太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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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桑叶发,白蚕胖 。。。
翌日情岫果然早早就来了,手里拿着根木拐杖,背上还背个竹篓。
“九虎!”
情岫大老远就举起拐杖,有些炫耀地喊道:“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左虓见了登时双眼一亮:“快拿来!我这两天不是躺就是坐,身上都快痒脱皮了!”
情岫雀跃跑近,兴冲冲把拐杖递过去:“昨天我去找了木匠李叔叔,央他帮我做这个,今儿个一早我去看,已经做好了。喏,我这就拿来给你了。”
左虓接过瞧了瞧,是整根梨花木做的,材质结实表皮光滑,甚好。他把拐杖支在腋下,试着走了两步,虽然不快却还觉得挺顺手。
情岫主动牵起他的手,把人往外拉:“走,我带你出去逛逛。”
一溪新绿涨晴沙,岸旁疏篱八九家。
左虓借着晴光,从洞口向远处一望,只见一条溪流从山涧溢出,贯穿整个平坦峡谷,绿影疏疏,姹紫烁烁。
情岫牵着左虓,慢慢走离山洞,来到一片矮树林中。
嫩叶新芽,枝条袅袅。情岫放下背篓,从里面拿出把乌铁剪子,扯下树枝便开始剪叶子。
左虓挨着棵矮树站着,搞不明白:“小禽兽你干嘛?这叶子能吃?”
情岫咔嚓嚓剪着,片片巴掌大的叶子掉下来,被她扔进篓子里。
“这是桑叶,喂蚕用的。它们可乖了,又白又胖,待会儿我带你去看呀。”
“蚕?会吐丝的?”
左虓颇为好奇地摘下一片桑叶,只见其和杨树叶有些相像,不过却要小一些,大体呈圆形,叶尾有个尖角儿。
他顺手就把叶子丢进竹篓:“以前只是听闻,倒没亲眼见过。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呵……”
情岫回眸一笑:“蚕者不得衣,不蚕者得衣。”
左虓目露惊讶:“小禽兽,看不出来你肚子里还有点墨水。”
“这是叔叔教的。他说民间疾苦,富贵人家锦衣玉食,却不知一衣一饭皆来之不易。如果亲力亲为知晓了其中艰辛,便会珍惜了。”
左虓颔首赞同:“言之有理,未想这山野之间,倒也有如此高士……”言毕他忽然想起个问题来,“小禽兽,你成日在家都干嘛?一个女儿家学这些作甚?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别人都是学女红做针线,寻常大户人家的姑娘能识几个字作两句诗便算顶尖了,谁会知道这些。”
情岫摇摇头,闷声闷气地说:“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样,反正我从小都是这般,读书识字学棋品茗……我不会女红针线的。”
左虓扑哧一笑,打趣道:“那你可惨了,娶妻娶贤,你连针都不会拿,以后嫁不出去咯。”
“嫁?我为什么要嫁?”情岫纳闷,“我可以娶啊,婶婶说我以后喜欢谁就娶谁,多少个都成。”
“哈哈哈哈……”左虓捧腹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哪儿有让你娶的份儿?世间都是男子娶,女子嫁,这是伦常,颠倒过来岂不乱套了?不过说起女娶男嫁的事倒也并非没有,除非……”
情岫追问:“除非什么?”
左虓顿了顿,笑着去捏她的鼻子:“除非那个男人脑子坏了,心甘情愿坐上花轿当新媳妇!”
“嘁!我才不要娶个傻子。”情岫不高兴努努嘴,妥协道:“大不了我不娶了,我嫁呗。”
说笑一阵,左虓主动提出帮忙摘叶,揪下几片叶子丢进竹篓。
谁知情岫却把叶子拣了丢出来:“这些不行。幼蚕要吃嫩叶,这些长毛的已经老了,不能吃了。”
待到两人采好满满一篓子桑叶,情岫便搀着左虓穿过桑林,去了旁边的木头屋子。
木头屋子不大,长宽丈余,木门竹窗甚是简陋,不过待到开门进去,左虓发现门背后都盖了很厚的稻草,窗户也被糊了数层厚纸,密不透风。
房屋中间长凳搭起,上面放了两个圆形竹篾,里面孵出没多久的幼蚕爬着,约莫是喂养得好,体型已经逐渐肥胖起来,有情岫小指粗细了。
情岫把篓子里的桑叶倒进墙角瓷瓮中保鲜,又从另一瓷瓮抓出几把叶子,摊在案上用铡刀细细切碎,预备撒给幼蚕食用。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清理竹篾内废叶粪便,情岫招左虓来帮忙。
“九虎你来帮我把蚕拣出来,我要把里面的脏东西倒掉。”
左虓却靠在门口磨磨蹭蹭,把脸都转向门外,吞吞吐吐说道:“那个,小禽兽你自己弄吧,我……腿有点疼。”
情岫正拿着双长竹筷在夹蚕,一听连筷子都来不及搁下,急忙跑到他面前,关切问道:“怎么又疼了?是不是路走太远伤口又裂了?”
她手掌扶着左虓臂膀弯腰下去看伤,一双竹筷就直直翘在左虓眼前,箸尖上还沾着一条幼蚕。
左虓大惊失色,赶紧伸手推开情岫,缩脖闭眼喊道:“拿开!把这软不拉叽的东西拿远点!”
情岫看了看在筷上蠕动的蚕,恍然大悟:“九虎你怕它呀?”
左虓平素虽然胆大不羁,又有武艺,自诩铁骨铮铮七尺男儿。但他却有一处死穴,因他幼时被蛇吓过,故而极怕这些绵软无骨的东西,其实白蚕还好,起码他见了只会起身鸡皮疙瘩,若是碰上蚯蚓等又长又细的东西,恐怕直接晕厥过去了事。
左虓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死要面子:“我堂堂男人,会怕这条小虫?小禽兽你胡说八道!”
情岫把蚕放进手心,小心翼翼地捧着,抬到左虓鼻子下面:“九虎你看,它都长好胖了,不像才孵出来的时候,白白细细的,跟米虫似的……”
左虓想象了一下蚕幼时细细一条在叶子上弯来弯去的模样,头皮都阵阵发麻,避之不及往后一退:“知、知道了……”
情岫咧嘴笑得开怀,又凑近一些:“你摸摸它,很软很舒服的。”
左虓心头叫苦,面上却不愿表露出来,强撑着所谓的男人胆魄,皱着眉头伸出一根手指,飞快在蚕身上戳了一下。
“好了好了!”
左虓把手一甩,心头泛起恶心,几乎都要吐了。
情岫眉开眼笑,把蚕放回竹篾里,继续挑拣了起来,倒是没再叫左虓帮忙。左虓暗自里抹了把冷汗,斜倚在门边静静看着情岫做事,目不转睛,渐渐都有些痴了。
这小妮子,心软、好骗、死脑筋……真有趣儿。
不知不觉暮日西沉,情岫打扫好蚕屋,又扶着左虓往山洞走去。路经那处小水潭,左虓停了下来。
他抬起手臂嗅了嗅,闻到身上一股子酸味,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他眯眯眼,道:“小禽兽,我想洗个澡。”
情岫不依:“可是伤口还没好,最好别沾水,还有你腿也不方便……“
“再不洗我都快发霉了。”左虓计上心头,对着情岫提议道:“要不你帮我?”
水潭旁,左虓脱得只剩一条短裤坐在岸边,一只腿浸在水里,伤腿横在岸上。情岫挽着袖子,半跪在他身后,用手绢给他擦背。
左虓眯着眸子很是享受,惬意地指挥道:“左边,唔,使点劲儿……”
情岫脱了鞋袜,雪白莲足踩在石头上,她一边认真擦背,一边还问:“这样合适么?”
“嗯……”左虓舒服地沉浸在体贴的伺候当中,随口就道:“小禽兽,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情岫清洗着手绢,反问:“跟着你?去哪里?”
“自然是我家啊。”
左虓转过头来,拉着她坐到身边,“你就跟我住一个院子,方便我随时喊你。我告诉你,每年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