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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虓倒是没急着骂人泄愤,默然想了片刻抬起眼来,眸色凌厉,他扯扯嘴角:“还能怎么办?他仗着身份给我等难堪,我们何需给他面子?这口恶气,不出不快。”
说罢他示意几人附耳过来,定下一计。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嫌弃卫昇这个名字,以后就叫他喂喂喂~~~哈哈
周末愉快么?明天又是苦逼的周一。。。
25、第二五章 水仙出,鱼雁沉
一出“羞花”让情岫大出风头,同时也让太子吃了个大瘪。卫朝脸色愈发阴沉,恶毒的眼光恨不得把她和卫昇凌迟至死。
万怀安擅于揣摩主人心意,赶紧出来解围:“既然情夫人美貌能羞花,那沉鱼落雁必定不在话下。在下拭目以待。”
“好啊。”情岫咧嘴一笑,欢快提着裙摆走上甲板,俏皮道:“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着。”
天晴无云,暮时湖面上起了风,船头凉风飒飒,吹在身上甚是清爽。
众人纷纷走出船舱看热闹,绿娆等几位女子仰首望天,等待雁鸟飞过。雪颜则趁人不备轻轻拉拉情岫衣角,为她出主意:“现在不是大雁南归的时节,既然无雁也就无法落雁,你大可以此为由堵住他们的嘴。”
“雪姐姐你放心,有没有大雁都无所谓。”情岫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左右望望:“怎么还没有鸟儿过来?来只斑鸠也行呀,弄完了我好回去找相公。”
正说着,远处飞来一只白腹黑尾的鸟儿,叫声喳喳,甚为悦耳。
绿娆指着喊道:“喜鹊!”
情岫见状喜笑颜开,撅唇朝鹊鸟吹了两声口哨,果真就把喜鹊引了下来,落在船头围栏上。
众女喜出望外,一股脑儿就围了上去。
“哎呀真的下来了!”
“鹊来是喜,如今这鹊鸟飞临,预兆着喜事临门呢。”
“你们听,它的叫声喳喳喳喳的,像不像在说喜事到家、喜事到家?”
“……”
船上随从侍卫看得目瞪口呆,惊叹之余窃窃私语,大有钦佩之势。
卫朝咬牙踢了万怀安一脚:“不中用的狗东西!明知此女擅于驯鸟,你还给她机会显威风,你要本太子的脸往哪儿搁?!”
“是小的一时糊涂,请殿下恕罪。”万怀安连连道歉,眼珠一转想了说辞出来,刁难情岫:“鹊鸟非雁,情夫人此举作不得数。落雁落雁,自然是有雁而来才算。”
众女一听暗自不耻万怀安的小人行径,心中也为情岫担忧起来。
情岫屈身弯肘在喜鹊跟前,任由鸟儿跳到臂上,指尖摸着鹊鸟羽毛,道:“这有何难,我叫它们来就是了。”
她轻轻抚着喜鹊,柔声柔气和它商量:“小鹊儿帮帮忙好不好?帮我把你的朋友们都叫到这里来。”
喳喳、喳喳。
喜鹊叫了两声,振翅飞走了。
情岫拍拍袖子,顺势在船舷坐下,眉梢一挑眼波风流,对万怀安说:“等着吧,一会儿就来了。”
自己处心积虑,对方却毫不在意。万怀安一看情岫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痒。
卫昇今日挂在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他可不想错过看戏的好时机,是故专门出言怂恿太子继续:“第一局羞花臣弟小胜,第二局落雁胜负暂且未明,那我们便先放一放,接下来进行第三局可好?”
落雁之后自然是沉鱼,卫昇端来鱼食,站在船头大把撒进湖里,边撒边说:“人间绝美,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
扔完鱼食,卫昇冲情岫眨眨眼:“情夫人,看你的了。”
受鱼食吸引,湖中大鱼都朝着画舫围了过来,一时之间只见船头水面五彩斑斓,红鲤墨锦纷纷露出头尾身鳍,张嘴吞下鱼食。
情岫坐在船沿,埋头下去盯着湖里,一张妖娆脸庞就挨在水面上,近在咫尺。她嘻嘻笑着,伸手进水里去挠了挠鱼儿尾巴。说也奇怪,水里的鱼应是极怕人的,可却唯独不惧情岫的触碰,任由她抚摸鳞身。特别是一条长近三尺的大红鲤鱼王,更是围着她指尖打转,相处甚欢的模样。
玩了一会儿,情岫对着红鲤动了动嘴唇,似乎在交谈,不过声音很小,没人听清她说了什么。
红鲤摆尾游了游,忽然跃出水面,鱼嘴张开在情岫脸颊吧唧了一下。
“哎呀!”情岫捂脸娇嗔,“小坏蛋,不理你了。”
回到水中的红鲤大肆摆尾游动,围着画舫船身绕了一圈儿,然后便往水底沉了下去。渐渐地,水面上的其余鱼儿也扔下鱼食,跟随红鲤游走。不过转眼之间,四周鱼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只留下一堆没吃完的饵料还有几圈波纹。
“啊啊啊——”绿娆雀跃惊呼,“沉鱼沉鱼!鱼沉下去了!”
雪颜也抚掌赞道:“沉鱼落雁,果真名不虚传。妹妹天姿国色,无人可比。”
啪啪啪。
卫昇鼓掌,在情岫跟前拱手鞠躬:“今日大开眼界,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接着他满眼得意之色,对卫朝说:“三局两胜,臣弟不才小赢一把。愿赌服输,受罚一事殿下可准备好了?刚才怎么约定来着,脱衣跳湖?”
卫朝找茬不成反被倒打一耙,拳头捏得紧紧,不肯搭话。
“四殿下急什么,不是还有闭月一说未曾兑现?况且微臣还等着看大雁呢。”万怀安老谋深算,想尽办法为卫朝推脱。
卫昇一袭月白锦衣站在船头,朗若清风。他慢条斯理地晃着扇子,噙笑道:“不急不急,臣弟慢慢等,等得起。”
渔舟唱晚,小船回棹。点点夕阳碎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宛如金粉降落。
卫昇看着立于一群姹紫嫣红中间的情岫,见她神色恹恹有些疲倦,捂嘴打个哈欠靠在雪颜肩头,嘟嘴抱怨:“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想相公了。”
娇憨模样真讨人喜欢,但可惜她和他隔得太远,足足隔了一个活生生的左虓。
卫昇觉得有些遗憾,他负手在背,兴趣缺缺地随意张望,忽然看见远处芦苇荡中飞起一片黑色,密密麻麻。
须臾,黑色已经飞至眼前,鸟鸣叽喳,数不清的麻雀画眉白鹭遮天蔽日,尽数落到了画舫顶上。
情岫笑露贝齿,用手指着鸟儿:“快找找,看看有没有大雁。”
兴许是一下子来了太多的鸟,画舫不堪重负,船身忽然晃了一下。
情岫踉跄一下,卫昇急忙上前扶住她:“小心!”
谁知更剧烈的波浪打来,船体剧烈颠簸,站在船舷的好几人都没防备,站不稳就噗通噗通掉下了湖。
雪颜身子往后倒,下意识伸手乱抓一把,扯住了绿娆。而绿娆一时慌不择路,顺手往边上一扯,竟然把太子卫朝也拉下了水。
“殿下落水了!”
船上大乱,侍卫随从都慌了神,接二连三跳下去救主。
卫昇一手紧揽桅杆,一手抓住情岫,小心提防着她掉下去。可情岫不怕,挣脱了他的手去看雪颜绿娆,只见雪颜在水里扑腾两下便沉了下去,气儿都没吭一声。
来不及多想,情岫纵身跳入湖中,朝着雪颜游去。
“回来!”
卫昇上前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只有柔软绮罗滑过掌心,留下一抹旖旎微痒。
湖上这么大动静,很快就惊扰到岸边,眨眼间几条小船就划了过来,左虓站在其中一条船的船头,叉腰指着水里,乍呼呼喊:“救人救人!都给本世子下去救人,特别是太子殿下!”
他刻意咬重了“太子”二字,捏了捏手腕,意欲大展拳脚。
左虓环视一周,一眼就看见情岫抱着个女子单手划水,甚为吃力。他撩起袍角别在腰间,咕咚一下就跳进湖里。
“小禽兽别怕,相公来了!”
天刚黑的时候,岸边打起数盏灯笼,点点灯光映着夜幕湖水,宛如漫天星辰落进了朝天湖内,幽幽亮亮,璀璨中又有些暗夜沉沦的荼靡之味。
太子卫朝裹着绒毯,一身狼狈坐在那里,脸上几块青乌,尚还有些发抖。侍从奉上热姜汤,他双手颤抖几乎端不稳,神思恍惚惊魂未定。
其实卫朝并不惧水,落湖之时也并未惊慌。可是在水下他被人拖住了腿使劲往湖底拽,大有溺死他的意图。他奋力挣扎出了水面,又被人把头按进水里,狠劲揍了几拳,差点被弄死。虽然最后安全获救,可这番受惊委实不小,迟迟回不过神来。
诸位女眷都没事,落水的全被救起,船上的也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雪颜在孟书豪的陪同下去向情岫道谢,作势就跪:“情夫人大恩,请受妾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