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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见薛傲云一走,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了,仿佛冻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也才将话锋一转道:“自古以来,妃子装病引君前来一续,早已成为了惯例,本宫不知长乐妃是真染上风寒,还是别有用心想独霸鳌头,一直剥夺帝王的宠爱呢?”
苏三诡谲的一笑,“本宫有这个必要吗?倒是贤德妃你,是真的为本宫着想,谢绝他人前来探望?还是想软禁本宫在此?”
“你认为呢?”姑姑鄙夷不屑的看着苏三,苏三挑了挑眉:“短短数日不见,贤德妃竟然玩起了心理游戏?本宫自愧不如,悟不出贤德妃方才的意思!”
“是你不知,还是装作不知,你我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姑姑说完,将眼珠一转,转向屏风哪里,像是无意似的说:“若没有亲眼目睹,本宫还真以为苏三已经彻底忘记了南阳王爷这个男人?”
闻言此话,苏三不语,带着波澜不惊的表情望着姑姑,只见姑姑拉开屏风,露出祭拜用的东西。肖公公脸上露出一抹惊慌的神色,将目光转向苏三,苏三只是笑了笑,像是毫不在意地说道,“本宫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出贤德妃的眼睛?”心中却浮起一股轻蔑的情绪,语气自然也透着一丝冰冷。
姑姑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意道:“你既然还无法忘记那个男人又何必要走出冷宫?本宫现在真的搞不懂你,你究竟是无情,还是有情?”
苏三说:“难道贤德妃没有听说过,要人放下垂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吗?本宫自愧没有这样的勇气,何不像贤德妃一样去接受?”
苏三这话,令姑姑心中很不是滋味,脸色微微一变,神色复杂地道:“后宫不是你所呆的地方,也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本宫不想和你为敌。要知道,本宫一直以来没有正面去面对你,就是还念及你我之间的感情,你身处冷宫——”
“因为本宫身处冷宫,所以一直以来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才没有将矛头对向本宫!”苏三露出再也听不下去的表情打断了姑姑的话,道:“贤德妃如今所说的话,本宫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你当初出卖本宫,想把本宫和陈妃一并除去?”
姑姑不语,满脸阴晴不定,使其空气里顿时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紧绷味道。
“所以你再次出卖本宫,将本宫跟廷轩离去的消息,告诉帝王换来妃嫔的身份。你知道本宫的心有多痛吗?然后,你杀夏妃,威胁本宫最好不要和你作对,廷轩离世之时你表面上前来传话,实际是想让本宫自尽,以免有照一早本宫走出冷宫将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因为一直以来你都怕本宫!”
“本宫怕你?”姑姑脸色骤变,惊得目瞪口呆,“本宫只是不想见你太过自信,到头来会摔得粉身碎骨。小三,本宫最后一次以姑姑的身份告诉你,后宫不是你所呆的地方,我也不想让我们之间仅存的那一点感情都消失掉。”
“贤德妃,你我之间早已没有了感情!当初是你一手将我们之间的感情亲手抹灭的。”苏三说,眼哞中也加入了一丝严厉,“在冷宫的时候,本宫总会想起你做过的种种事情,就感到很心痛,可是后来转念一想,本宫终于能接受了,因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或许世间上的所有人大概都可以让自己利用的吧!”
“你?本宫对你一再忍让,一再提醒,若你真聪明,最好见好就收,别引火自焚!”
“本宫只是拿回我因得的东西!所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人犯我,我绝不坐以待毙,定必相斗到底!”
“好,既然长乐妃把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那本宫今后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姑姑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苏三望着姑姑的背影,眉毛微微的蹙了起来。
“娘娘!”肖公公捡起地上祭拜的东西放在桌上之后,来到苏三的身前说:“贤德妃在帝王心中重量非轻,若开罪了她,恐怕今后娘娘行动就有所阻碍?”
苏三笑了笑道:“本宫自有分寸!”然后就不再言语。
要知道苏三今日这番话,只是要姑姑暂时畏惧她而不敢冒然将矛头对向她。毕竟苏三根本就没有跟姑姑斗的那个心,走出冷宫也只是为了想证实腹中是否怀有薛廷轩的孩子?现在落实了,那么她就要按照下一步计划走下去,不能徒惹是非,节外生枝,必须坐以待毙等下个月的这个时候,薛廷轩的孩子会成为龙翼之时,才将是她大展身手迎接这后宫中的腥风邪雨的时候。
所以,她才会顺了姑姑的意思,谢绝他人前来探望,好安心在咏贺宫里养胎。
深夜,一轮残月高悬在深邃天空,略有浮云。
苏三提着灯笼和肖公公走在宫道上,转眼就来到文翎宫的花园里。苏三让肖公公把香烛点上,自己则在一旁将手中纸钱和元宝凑近蜡烛烧着。
她的脸色渐渐暗了下来,肖公公发觉,问道:“娘娘,怎么了?是否身体感到不适?”
苏三摇头,有些黯然地道:“没有,我只是在想,王爷今夜会不会来?”
肖公公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如今虽然贵为妃子,但前有猛虎、后有追兵的窘境,地位依旧不稳,稍有不慎就会别人抓住小辫子,以至提醒她道:“娘娘,后宫耳目众多,有些话最好尽量少说。”
这个道理苏三自然懂,但不愿多说,只是微微地一笑。
这时一阵风吹过,悄然吹来了零丁的雪花以及一股阴冷的气息萦绕在两人身边之时,一阵凄厉无比的哭声,刺入了苏三的耳中,令苏三心中一骇,神经紧绷了起来,面色一僵道:“谁?”
那人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肖公公赶紧取过桌台上的灯笼对着那人的脸照了照,待看清人是那人的面容时,肖公公这才对苏三说:“娘娘,是逸罗!”
逸罗?苏三惊讶地挑了挑眉,沉默了片刻,才上前来到逸罗的身前望着她,逸罗也望着她,有点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苏三而感到心惊和害怕,但仅只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被一抹笑容所代替,可是目光中却丝毫没有的笑意。
苏三见状,并没有去在意,只是侧过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唇边勾起一抹笑容问逸罗:“你怎么会在这里?”
逸罗望着苏三,见她笑容温柔,语气夹杂关心之意,再加上她以往和苏三同住一个屋檐下,或多或少对她的本性还是了解的。更何况,帝王禁止他人在宫中拜祭除先王之外的亡故之人,却前来拜祭薛廷轩,这令逸罗顿觉后宫传言苏三乃利欲熏心、背弃忘义,王爷才死不久,就向帝王投怀送抱的女人的闲语是假。
而放下戒备对苏三说:“我在辛者库干完活出来时,突然看到有妃子和公公的身影向文翎宫的路走来,所以就一路跟了过来。”
“你现在去了辛者库?哪里很苦吧?”苏三心里不由暗暗一叹,见逸罗点头,便又问:
“那你三更半夜,在这里哭什么?”
“因为我想起了王爷,至从王爷走后,文翎宫的人全都散了,好像没有人再记得王爷。”说到这儿,逸罗又幽幽地哭了起来,哭了好一会儿后,有心提醒苏三道:“娘娘,宫里有规定除了给先王,谁都不能在宫中拜祭其他亡故的人,以免遭来晦气!所以,那些东西还是赶快收起来!”
闻言此话,苏三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像海浪潺潺地拍打,又好似叹息着无法说出想要说的话一样。而侧目望着那燃烧的香烟上,正冒着氤氲的青烟,丝丝缕缕,盘绕着,缠绕着她的心融进了云层,渐渐遮蔽了双眼投下一片阴影,化成了气团,随着人的意识不断弥漫,不断掩盖……
“娘娘?”肖公公似的看穿了苏三心中的那股哀痛,而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心里老是惦记着,有伤身子!”
苏三皱了皱,道:“若真能忘记本宫就不会感到如此悲伤!”
话音一落,一阵司礼太监的声音顿时传到了三人的耳中,那声音来势汹汹,在空中扬起雪花阵阵。
“帝王驾到!”
糟!苏三愕然转过头去,冷冷地凝视着向她们走来的帝王、姑姑和钟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肖公公的背脊感到有些僵硬,心惊奇不已地和逸罗跪在地上。
“奴才、奴婢叩见帝王!叩见贤德妃!”
薛傲云不语,转过目光望着苏三,突然有种输的很彻底的感觉划过他的心头,令他用一种接近气恼的语气对苏三说:“原来长乐对薛廷轩依旧念念不忘?那夜对本王所说出的那番话,看来真是别有用心?”
一旁的姑姑暗自猜想,但大概的意思就同苏三告诉薛傲云她已忘记薛廷轩的话语的意思差不多。而使其唇边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