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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香嘞,他俩硬是把我拉过来了。唉!这都是亲戚呀,以后还咋见人嘞!……”大壮二壮找便了每个屋子,除了小刘的值班室无一例外地都锁着门。两人还不甘心,用电灯在园区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了一遍,就连男女厕所都没有放过,仍然不见个人影。大壮气极败坏地说:“跑啦!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先砸了他的办公室,再毁了他的冷库!”二壮得了命令,从墙角处拾起一跟木棒风风火火地奔到吉庆的办公室门口,使出吃奶的力气猛抬脚踹过去。木门应声而开,二壮紧跟着就闪身进去,用手电在屋子里照了几遍才找到电灯开关。他也没细看屋里的摆设就高高地扬起木棒,一下又一下,砰砰啪啪的断裂声就震荡在狭小的房间内。大壮也跟进来,在墙边找到一把榔头,砸开办公桌抽屉的锁,翻来覆去没找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就一把抱起上面的笔记本要朝外走,被二壮看到,一步挡在他的面前,口中说着“要它干龟孙,恶心!”还没等大壮反应过来,笔记本已被二壮夺过高高举起又奋力摔到地上。大壮看到支离破碎的笔记本,狠狠地瞪了一眼,却又突然吼叫一声:“摔得好!”大壮在吼叫的同时也奋起一脚将办公桌踩了个仰巴叉,接着又一脚蹬掉了沙发的扶手,这还不算,又俯身拾起掉在地上的一只花瓶砸向墙上的壁画。随着砰的一声爆响,顿时便有数万只五光十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有两只蝴蝶竟然飞到门外呆若木鸡的小刘的额头上,像是被蜂蜇了一下,之后便有两只虫子顺着额头爬了下来,痒痒的,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苏学会在这场浩劫中始终保持着一副冷眼旁观的尊者之风。他饶有兴趣地欣赏大壮二壮变态疯狂的举动,听着那像音乐一样美妙的撞击声,心中终于有了一些大仇已报的快感。
大壮二壮砸完了办公室,又气势汹汹地来到一座冷库旁。二壮啥话也不说就掏出火机来,却又找不到引燃的物品,像一条疯狗一样呜呜地叫着四处乱转,却被苏学会拦住说:“算了吧,真要烧了冷库,媳妇回不来不说,自己还得去吃牢饭。”“别管我,我给他全部烧完!”二壮嚎叫着,大壮却出奇地冷静下来,上前夺过二壮手中的火机训斥说:“你想作死呀!为了这么个破烂女人去坐牢,不值!”二壮没了火机,突然双手捧着头蹲了下去,黑夜里震荡着他狼嚎一样的哭声:“天爷,我还不如死了好!”
吉庆听完了小刘的叙述,表情显得非常淡定,说:“都砸成这样啦,你咋也不收拾一下?”
小刘显得有些无奈地说:“我报了案啦,110来过啦,让咱保护好现场等县公安局来了再说。”
“算啦。”吉庆很是凄楚地笑了笑说:“大壮本身就是110,二壮也是,都是一窝的老鼠,没好东西。”说着站起来默默地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往一块归拢,小刘迟疑了一下也过来帮忙。两个人收拾了好一阵,屋子里才总算有了一点下脚的地方。
51 '本章字数:392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21 14:01:24。0'
51 二
叶子被大壮二壮挟持着坐进一辆警车里,由司机小马开着送回小李庄。车子在二壮家门口停下来,大壮的女人听到动静,早已从自家院中跑出来,从二壮的手中接过钥匙打开院门屋门。大壮二壮像抓一只小鸡一样将叶子拖到屋里随手一扔,叶子扑通一下就跌倒在地上,下巴正磕在冰凉的地板上,咯嘣响了一下,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我的下巴骨折啦!嘴唇也烂啦!”她感到下巴处刀剜一样的痛,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却又嗅到一股很美的温热的咸腥味。叶子将脸伏下去,发热肿胀的面部挨住冰凉的地板疼痛立即就减轻了许多。而小腹中的小花狗受了一番折腾又遇到凉气的侵袭却不安分地踢腿踹脚起来。“乖儿子,老实点吧,妈有些受不了了!”她下意思地按住腹部。二壮打开了电灯。叶子抬起头,她看到灯光是白色的,而墙壁却是粉色的,衬托得灯光分外的柔和。而这柔和的灯光和这充满暴力的气氛却又极不相衬。大壮就站在她的左边,二壮站在她的右边,大壮的女人却自顾坐在一张沙发上,高跷起二郎腿,猩红的皮鞋在她眼前晃晃悠悠,故作高傲地撇了撇嘴,用十分鄙视的目光盯着她阴阳怪气地说:“脸张得怪漂亮,咋会是个半拉门子嘞。”
大壮气恼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蹲在沙发上,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烟点燃了,猛吸一口,一张嘴一团烟雾在口中打了个回旋滚了出来。“臭不要脸的女人,再敢跑腿给你打断!”大壮骂道。
二壮则沮丧地背依着墙壁蹲了下去,双手用力撕扯蓬乱的头发闷声不吭。
“我算是见了稀罕啦!”大壮的女人洋腔怪调地说:“大姑子私通小弟妹的娘家叔,这小弟妹又想和亲生母亲做妯娌。”
大壮本来对二壮给予叶子的超级宽容窝了一肚子火,又听到女人如此揭自家的丑,顿时气得满面通红,狠狠地照着自己的女人脸上搧了一个耳光,骂道:“日你娘,关你妈的狗屁事!”
二壮一向很敬重嫂子。他万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风凉话,脸上很是挂不住,心中一阵难过,就有两颗泪水滚了出来。“唉——!我窝囊啊!”二壮声音发颤地说。
叶子想不到看似残暴强硬的二壮还会流泪,又想起这些天二壮虽然已经知道她未婚先孕的事也没有太过难为她,即使发生了今天这种事也没有动手打她一拳,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二壮,对不起。”叶子十分内疚地说。她看到二壮白了自己一眼,却突然从门后抄起一把斧头来。“二壮终于发怒啦,不发怒他就不是二壮啦!他要杀我,庆哥,咱俩的缘分尽了,妈,我可能要先你走一步啦,小花狗,妈对不起你啦,二壮,你来吧,杀了我也算对你的谢罪。”叶子闭上眼睛,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坦然。
大壮看到二壮拿起斧头,也以为他要去砍叶子,大吃一惊,忙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二壮的手腕说:“兄弟,你傻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大壮只顾劝,却不料二壮手腕一翻,斧头刃却朝自己头顶劈下。大壮的眼立时就直了,待到二壮脸上布满鲜血时大壮才恍然大悟似的嚎叫一声:“兄弟,你这是何苦嘞?”大壮哭着,一手用力捂住二壮的头顶,一手揽住二壮的腰,相扶着出了屋子朝卫生所摸过去。
大壮的女人也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会惹出如此塌天大祸,呆愣愣地站在屋子里很没趣地低下了头。叶子仍然趴在地上,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半个面孔。大壮的女人或许是动了侧隐之心,探头向外瞅了瞅,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壮二壮早已没了踪影,便又返身回到屋里,蹲下身用力掫起叶子的身子将她扶到一张沙发上坐了,口中还嘟囔着:“过门不到三天便又闹出这种丟人现眼的事来,还真是半拉门子坐飞机——浪气冲天啦!”叶子有些不情愿地坐到沙发上,她避开大壮女人的目光,一句话也不想说。脸颊一经离开地板,有热辣辣地疼痛起来。小腹部也开始疼痛。小花狗四只白云彩一样的爪子毫不客气地抓挠着她那层柔软丰满的温床。叶子用两只手按住腹部,小花狗很听话地安静下来。“哼,瞅瞅你现在的模样,还不服气!”大壮的女人说着,也不等叶子说话就气咻咻地跨出屋子,关上门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叶子一个人。她很茫然地扫视了一遍,呆滞的目光停留在对面墙壁上的一面镜子上,里面映出她那黑紫一半苍白一半的脸来。黑紫的一半是被大壮打的,为了这一巴掌二壮差点没和他翻了脸。“这就是我?”她恐惧地将目光移开不敢再看第二眼。一只肥硕的老鼠不知道从何处钻出来,循着墙壁上的电线快速前行,爬到中途却叭的一声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吱地一声便没了踪影。屋外一只公鸡突然啼鸣,将声音拖得很长很单调乏味,惹得几只母鸡也不满地咯咯叫了起来。昏暗中隔壁高老八家的儿子又在唱卡拉0k,传出来一个男人走腔跑调却又无比豪迈的歌声:/……/既然牵了你的手/今生一定陪你走/不管前面风有多狂雨又多暴/山又多高坡又多陡/我毫不犹豫绝不回头/……/不行,我不能傻呆在这里,我得出去找庆哥,既然是我害苦了他,我就要陪他度过所有的痛苦。一种坚定的信念在她大脑中产生并强烈地排斥了其他一切杂念。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