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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啦。”林芝梅厌恶地甩开苏金华的手,又伤心地说:“纤纤都烧成那样了,儿子正在医院陪着她嘞。”
“可惜啦!多好的一个妮。”苏金华十分惋惜地说。纵火烧车的事他是在押送叶梅刚进村时听说的。当时他的头就轰地炸响了一下,知道儿子这回是闯下了大祸了,就赶紧给韩书记打电话想问一下情况,韩书记却说你赶紧折过来吧,我们在酒店等你呢。一路上苏金华都怀着一种大义凛然上刑场的心情和豪迈气概,没想到还因祸得福,祁市长非但不追究儿子的纵火责任,还要再给个副总干干。看来这鸿运当头是想挡都挡不住的。
听了苏金华的诉说,林芝梅焦急而又忐忑的心情稍稍平稳一点,紧走两步进到屋子里。苏金华也跟了进来,口中不时地打着饱嗝。屋子里的灯光很暗淡,电视依然开着,屏幕上播放着一个很暴露的镜头。苏金华突然被眼前的画面拨动了心弦,醉眼朦胧地看一下身边的女人,身材瘦削胸脯平平地没一点诱人的地方。“唉,要是燕子在就好了。”他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压抑住内心的那种冲动走进套间房,衣服也懒得脱,很随便地将身子往床上一摔,如雷的鼾声紧跟着就响了起来。
看着男人难堪的睡相,林芝梅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很温柔地将他的双脚抬到床上,却突然闻到一股强烈的骚臭未,熏得她直想吐。他忙屏住呼呼朝苏金华的脚上瞅过去,明亮的皮鞋上却沾了许多黄黄的秽物。她顿时觉得一股恶浪从腹内翻涌而出。她努力遏制住那股恶浪,用一只手掩住口鼻,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指尖极小心地将那双鞋扣下来并毫不犹豫地扔出门外,然后才用力扒去他的外衣并为他盖好了被子。
于朦胧中,苏金华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他梦见自己被一团紫气包围着,整个身子轻飘飘地往上升,也不知升了多久,到了一个云遮雾绕的地方,到处都是鲜花,散发着扑鼻的香气。他正迷惑间,忽觉眼前一亮,一个几乎全身**的女人降落在他的面前,迈着匀称的双腿向他款款走来,那丰腴的胸脯,十分窄小的内裤却在最让男人神往的地方印了一只乌黑发亮的哈巴狗,翘着短小的尾巴,忽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像是在冲他召唤,那憨态可掬的表情给人以无尽的遐想。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心脏似乎要破胸而出,博击着体内的血液,发出海浪一样的喧哗声。
女人姗姗来到他的面前,看到他呆若木鸡的样子,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咯咯地笑道:“死鬼,不认识我啦。”那声音犹如银铃十分悦耳。他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女人果然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女人娇嗲的声音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朝一处汇聚,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他嗷地大叫一声纵身扑过去。然而,那女人却似一阵轻风,婉尔一笑贴着他的身子一擦而过。雄狮一扑不着,竟然像受了侮辱似地暴跳如雷,连扑带抓。女人闪转腾挪,似一缕轻烟虚无飘渺。经过几番博击,雄狮终于如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立在那儿。而那女人却挑衅似的冲他招手,笑得两边的喝酒窝直抖,妩媚的目光像两道电流牢牢地吸附着他的灵魂。“哥吔,瞧你那猴急的模样,一点没情趣。先跟小妹去个好地方再说。”那女人止住笑,主动伸过一只光洁如葱白样的手牵着他跨过一道月亮门,进入另一片仙府洞天,一望无际的桃园,醉人的花香,缭绕的烟雾。他看到一簇簇绚烂的桃花丛中有一张石床若隐若现。二人来到床前,女人面对着他却双眼含泪凄凄艾艾地说:“哥吔你还说喜欢我,都多长时间啦也不来看我,今个咱就好好亲个够吧!”看着那两汪清澈的眼泪,听着那莺声燕语的声音。他终于恍惚大悟,怪不得面相如此熟悉,却原来是他的乖儿妹妹。“好妹妹,我的乖二!”他兴奋得张开臂膀将她拥入怀中并顺手要去扯掉对方身体上仅有的那一点遮羞布。然而那只哈巴狗却并不乐意,竟张牙舞爪地向他反击,短小的尾巴突然涨大,叭地一下横扫在他的脸上,猛一痛,他就醒了。
看着面前披头散发衣服凌乱的林芝梅,苏金华既气愤又尴尬。他摸了摸被打过的那半边脸颊,疼痛已经消失,倒有一种灼烧的感觉。“死女人,败兴!”他骂了句,愤愤地翻转过身去,再闭上眼睛,刚才那美仑美幻的梦顽强地停留在他的大脑中挥之不去,体内那一头雄狮也是精神抖擞昂首而立血脉喷张,折磨得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拉开灯看了看表,已是午夜时分,再看看身边的女人,显然已经睡着,四仰八叉地躺着,微张着口,发出粗重的鼾声。他的心更加烦闷,咬着牙低声骂了句:“日他娘,不能用的废物!”说着,一把掀开被子想要从床上下来,忽然就闻到一股很强的尿骚味,低头看了看,见女人的裤裆里和屁股下明显地湿了一块。“娘的,又学会尿床了!”他更加气愤,三下两下穿好衣服下了床,却又找不到鞋,光赤着两只脚到鞋柜处又取出一双穿上,扭头看了看,女人并没有被他的动作弄醒,只是翻了个身,梦呓似的说了句他也没听懂的话就睡了过去。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悄悄地拉开门走进了黑夜里。
漆黑的夜里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风吹动树干发出嗡嗡的响声。一辆汽车驶过来,明亮的灯光划破黑暗在胡同口处一闪而过。“燕子呢,不知道睡了没有?”他这样想着不由加快了脚步。出了胡同上了大路,又有两道强光从背后划过来,映照出一个十分狭长古怪的黑影。车速很快,一口烟的功夫就到了身边。他们的忙将身子往一边靠了靠,汽车一掠而过,卷起一股浓烈的灰尘扑打在他的身上脸上,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燕子是一个背叛了吉姓的女人,名叫林晓燕,是林芝梅的侄女,小他十八岁。十七岁时来他家串亲戚小住了一段时间,竟与邻居吉祥一见钟情,两人很快偷吃了禁果。到了快要出丑的时候,吉祥的父母就厚着脸皮托苏金华做个月老从中撮合,成就了这门亲戚。但吉祥家底薄弱,又是单传,人少势小,免不了常受些委屈。自从有了苏金华这座靠山,腰杆突然硬了许多。结婚不到一年,因为和前邻苏大宝争夺二寸宽的宅基地,吉祥情绪过于激动,失手将对方打成重伤。为躲牢狱之苦连夜外逃,独撇下燕子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日子过得好不凄苦,白天还好,每每到了晚上孩子睡去,内心的空虚和焦渴渐渐取代了肉体的劳累,免不了常常对镜思夫长吁短叹,人也迅速消瘦。作为姑姑的林芝梅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时不时接济一下他们母子二人。苏金华非但不反对,也有事没事的主动过去嘘寒问暖,撂下三二十块的油盐钱,或扛过来一半袋上级分拨的扶贫粮。燕子对于这个热心的姑父自然感激非常,满怀一腔报恩之心终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犯下了追悔莫及的错误。
九九年九月初九的这一天,是燕子做梦也没想到的大祸临头的日子。在蒜地里忙到了天近黑的时分,终于将最后一棵蒜苗抠出地膜,腰痛得跟折了一样。她将双手放在后面简单地捶了几下就匆匆忙忙朝家里走去。刚进村子就看到妈正坐在一只凳子上,怀抱着一根拐杖翘首期盼,不满四岁的儿子正依偎在姥姥的腿上静静地等待。妈才六十多岁,却患上了哮喘,遇到天冷天热的,喉咙里就像安装了一只哨子,老远都能听到叽叽的鸣叫声。燕子是个孝顺的女儿,就将妈接到自己身边,大儿子上学住了校,二儿子还小正在缠手缠脚时候,自己尽孝之余也可以让妈妈帮助看一下孩子。祖孙三人一同回到家中,燕子先将老人搀扶进屋子里并侍候着她躺在床上,儿子早已玩累困意上来,迫不及待地独自爬了床进入甜蜜的梦乡。燕子便忙着去厨房烧水做饭。就在这个时候苏金华走了进来,先去正屋和大舅嫂寒暄了几句。便出了厅堂入了厨房,告诉燕子一个好消息,经过村委会研究并上报镇政府批准她家成为特困家庭被纳入政府长期救济之中。燕子自然感激不尽,竟忘情地给他一个很甜蜜的吻。不想这一下正勾起苏金华的馋虫,加之自从燕子的母亲来了以后两人就断了肌肤之亲,而现在对方主动抛了砖,他立即就引出玉来,一下子将叶子抱了个结实狂亲猛啃了一番。燕子不好败了他的兴,支叉着两只手任其所为了一阵子,刚好被出来方便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