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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不相欠;如果没有钱呢,那我只好让你们滚蛋了!不过提醒一下,这是最后一次宽限了!”说完,戴上墨镜,说:“我们走!”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秦尘在黄伯伯的劝说下,同意住在秦家里,抽空问起他,才知道原来这几年来,秦泰的公司就一直经营不善,业务急剧萎缩,为了扭转局面,通过刘思身居要职的叔叔,获得了某个大型工程的投标,并为此找了几个合伙人;正当工程进展到一半时,合伙人忽然纷纷撤资,工程被迫中断,为此赔付了大笔违约金;之后又以公司和房产为抵押,向一些投资人借款,进行冒险投资,但均以失败告终,亏损惨重,最终导致公司破产,房产也被列入拍卖之列。
至于为什么那些合伙人在半途撤资,似乎是恒扬集团的介入,那些投资人也跟恒扬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总之,现在所有的债权全部握在陆羽扬手中。
秦尘记得自己当时很不解,问陆羽扬为什么要这么做,黄伯伯面露难色,很就才说因为秦泰和李玉音在二十年前曾经“伤害”过他的家人,而秦泰也在看到陆羽扬之后,连声叹息:“报应,报应啊!”
秦尘心中想,只是伤害?只怕秦泰对陆羽扬家人所做的事情,不是用“伤害”能形容得了的吧?
黄伯伯看她的脸色很不以为然,就说:“秦尘,其实,你爸爸一直很后悔,当初他对你们母女俩太过于冷漠了,害你们吃了很多苦;所以他想让你公司来,也算做一种补偿吧,你不肯答应,也不肯收他的钱,他真的很伤心。”
秦尘冷笑一下,没有说话,后悔?难过?当年他为了追求富贵,抛妻弃子,另结新欢;让可怜的妈妈受尽打击,三年后儿子夭折,几乎跟着一起去了;他才回去看了一眼;却又让妈妈怀了孕,后来为了让孩子有个家,改嫁给了同村的一个丧妻的男人,也就是现在的爸爸;这之后二十年间,并无秦泰的只字片语,多亏继父从心底里对母女俩好,就算是后来又有了一个亲生女儿,对秦尘也一直是疼爱有加,所以日子虽然清苦,却也其乐融融。直到秦尘考上大学,妈妈忍不住打电话告诉了秦泰,他才象征性的去学校里看了看这个十九年来从未谋面的女儿。再后来,他对李玉因所生的三个孩子统统失望之后,才发现秦尘无论从容貌上还是心智上都像自己,这时候似乎才想起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对不起她们母女俩,想让秦尘来公司上班,她自然并不领情,一口回绝。他现在才知道后悔?只不过是想利用秦尘来帮他管理公司,渡过难关而已吧?
第二天,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上午,秦泰的遗体在殡仪馆火化,一家人去最后送别,刘思借口身体不适,留在家里。李玉音由儿子搀扶着,一边哭一边骂他害了家人;公司里也有人去,还有些亲戚,都是匆匆看了看就跑到一边去了;秦尘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不敢近前,她没法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三十层高楼纵身跳下,摔到地上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听说是几乎粉身碎骨了,可怜的妈妈!要是让她看到了这种惨状,看到她曾经那样深切喜欢和思念的人,最后落得了粉身碎骨的下场,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火化之后,取出骨灰,直接到郊外的公墓安葬,接着祭拜了一番,仪式极为简单,虽是如此,也忙到了下午四点钟,亲戚和公司的人都纷纷散去,天悦接了一个电话也急匆匆的走了,剩下一干人精疲力尽、有气无力的回家。
回到家中,便觉得有些不对,好像少了些东西似的,才发现刘思已经席卷了家中所剩不多的值钱之物,留下一份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溜之大吉了。一时间,哭的哭,闹的闹,一片混乱。
好容易场面稍微平静下来,黄伯伯说起租房子的事情,李玉音虽然百般不愿意,至此也是无法可施,只得让鹏飞一起去看房子,又把鹏翔从床上叫起来收拾东西。
秦尘一个人到外面转了转,吃了点东西,到了晚上八点多才回去,秦天悦还没有回来。虽然李玉音脸色难看得要命,她完全不在乎,这房子既然有秦泰的份,她为什么不能住?再说,也就是这一晚上了,李玉音再怎么蛮横,也不至于把她赶出去。
睡到半夜,听到外面秦天悦的哭声,似乎和男朋友分手了,秦尘把被子蒙住头,继续睡,可是那哭声,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不断传过来,辗转半夜,才勉强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起来,刚出门口,便见秦天悦拿着一个长包风一般冲了出去,差点撞到了她;下楼来,看见鹏飞鹏翔两兄弟正在收拾客厅中的东西,看见她,只是抬抬头。秦尘想不如早些回去上班算了,返身上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刚上楼梯,看见李玉音走下来,穿着睡衣,头发蓬乱,两眼又红又肿,看来晚上也没有休息好。
李玉音瞪着她,说:“你想走?告诉你,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得了!陆羽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尘没理会她,上楼来,坐了一会儿,想想她说的也是,不如暂时留下来,看看情况怎样发展。
快到午饭时间,忽然一个电话打来,鹏飞听了之后,站在那里,完全呆住了。
李玉音连忙问他,好久,鹏飞才回过神来,痛苦的说:“天悦跑到恒扬,把陆羽扬刺伤了!”
李玉音说:“失手了没有刺死?”
鹏飞摇头说:“不是啊,妈妈!天悦她在逃跑的时候,被车子撞伤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啊!”
“啊!天悦啊!”李玉音大叫起来,向后倒去。
兄弟俩急忙扶起她,李玉音急急忙忙的问:“在哪个医院?快去看啊!”
鹏飞说:“鹏翔你去开车,我去拿点钱!”
急急忙忙的拿了钱出来,看见逸逸在一边大哭,只得找到秦尘,央求她帮照看孩子;她答应了。
连着一串事情,使得秦尘心中惊慌不定,逸逸从小就听说这个“姑姑”不好,心中一直对她怀有敌意,千哄万哄,才哄得不哭了,胡乱弄了点东西吃,哄他睡下了,已经是下午两点过半,眼看离陆羽扬规定的三点五十分只差两个小时,医院里一点消息也没有,等了又等,实在等不下去了,打电话过去问秦鹏飞,才知道天悦伤势很重,极有可能救不过来,而李玉音听了这个噩耗,当场中风晕倒,目前正在抢救,具体如何,还需进一步等候。
秦尘心里难过不已,坐在客厅发呆,不久逸逸醒了,哭着下楼来要去找妈妈,哄了很久也没有哄住,正在不知所措,忽然外面一阵乱哄哄的,抬头张望,却是陆羽扬带着十几个人,汹涌而入。
陆羽扬今天没戴墨镜,英俊的脸庞上似乎满是杀意,右臂上裹着厚厚的绷带,应该是被天悦刺伤的吧?
逸逸立即停止哭声,秦尘也挺直了腰,两人如临大敌。
陆羽扬却根本对二人视而不见,大声命令:“把那些不该留下的东西,统统给我扔出去!”
那些人一声答应,就要去扔放在厅中的东西,逸逸急忙跑上去,叫道:“不可以扔我们的东西,不可以!”他一个三岁小孩,如何能阻止住这些如狼似虎的大人?急得又哭起来。
秦尘叫道:“陆先生,请您让他们住手!”
陆羽扬看也不看她,说:“现在是三点五十分,时间已经到了!”
秦尘说:“他们都在医院里,东西暂时无法搬走,等等我马上打电话叫他们回来。”
陆羽扬哼了一声,说:“一秒钟我也不会再等!”
逸逸哭叫着冲了过去,在他腿上又撕又咬,“大坏蛋!大坏蛋!”陆羽扬不耐烦的把他拎起来,朝沙发一扔。
秦尘连忙跑去,幸好没又伤着哪里,可是逸逸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死死的抱住了她,张大嘴,使劲的哭,却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
秦尘见了不觉心如刀绞,小声安慰了他,转过头,愤然道:“你行行好、发发慈悲吧!难道真的要赶净杀绝,才肯罢休吗!”
陆羽扬终于回过头来,看着她,冷冷的说:“他们当初害我家人的时候,又没有想过要发发慈悲呢!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发号施令!”说完,转过头,继续指挥。
他眼中的那种轻蔑和敌意,深深的刺伤了秦尘,仿佛当年被李玉音母女欺辱的那种场面又出现了,热血再次上涌,秦尘放下逸逸,拿起一边桌子上的一个花瓶,狠命的朝他头上砸了过去!
陆羽扬听到响声,下意识的回头,往后偏了一偏,那花瓶便结结实实的砸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