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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王爷。”贴身侍卫刘琛刚走进书房就看到主子对着空气狂笑的样子,吓得立马冷汗直飙,回头看看外边,太阳出来的位置没错啊,主子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啊,中邪了?原来主子那张脸也会笑成这样啊,刘琛在心里嘀咕着,脸上比见了鬼还兴奋。
朱祐枫没想到下属直接冲进来,笑容一时收不住,僵在脸上,有点儿挂不住。
“进来也不先在外边禀一声,跟白杨学得越发的没规距了,查得怎样?”朱祐枫怏怏的问。
“回王爷,”刘琛擦了擦汗,“属下查到王妃确是刘阁老的义女,但实际是在金陵长大,其父原是金陵知县,在当地口碑还好,王妃也没有什么不妥的行为,安安份份的,并且还经常帮助城里的穷人,只是在太子选妃前三个月才来京城,看来刘阁老原是想把她送到太子身边的,没想到皇上指给了王爷。”
“她竟真是金陵人氏,你可觉得她面熟?”朱祐枫惊问。
“回王爷,属下不觉得。”刘琛抬眼看向主子,不明所以。他跟着主子很多年了,见多了那些女子见到主子都巴巴的挪不开眼,一个劲挤眉弄眼的丑态,也跟着主子练就了不好女色的功夫,在大街上,他是不会去看那些女子一眼的,主子若是问他哪个招式出自哪个门派,恐怕他还能答得上来。
“喔,白杨去广西快两个月了吧,他来信说事情早就处理完了,可这家伙却在江湖上乐不思归起来,本来现在也没什么大事,该随了他去的,不过有些事。。。。”
“去,再给他多写几封信,催催他,查探这件事谁都不要提。”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刘琛转身告退。
朱祐枫想了想,抬脚向偏院走去。
☆、37 笔墨侍候
午时的王府,异常安静,但偏院里却传出阵阵笑声,纯净的笑声让听着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烟儿,墨研好了吗?”
“早好了,小姐今儿个是要写家书呢还是要写诗呀?”
秋冰月拿着光滑而细长的紫竹管制成的毛笔,静静的以手撑额,面前是一张雪白的宣纸,是啊?写什么呢?笔管子在嘴里轻咬着。
“啧啧啧,”烟儿在旁边直咂嘴,冰月白了烟儿一眼说道:“我不怕病从口入的,你别担心。”
“什么啊?我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紫竹笔,就这么被你咬坏了,拿去卖还能换几两银子呢。”烟儿抿着嘴轻笑。
“财迷。”秋冰月没好气的说。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八个大字跃然于纸上,白纸黑字那么触目。金陵别院里,聪哥哥总是那样手把手的教冰月练字,“写字要用腕力,不是用臂力,指连于腕,腕连于肘,三者相互配合才能写得好”,每次他看着她写完的字就青筋直蹦,叹息着摇头跺脚,她就这样笑着倒在了他的怀中。
呵呵,多美好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只是对他的深情,又怎是只言片语写得尽的。
“小姐写了什么这么好笑的?”烟儿把脸凑过来瞄了一眼,笑着在冰月耳边说了一句,冰月立即羞红了脸。“坏东西,叫你这张嘴会说,看我不撕烂它去。”“哈哈哈,小姐饶命,烟儿不敢了。。。”满屋子顿时充满了轻快的笑声。
“烟儿你再跑?”秋冰月想也没想就将手中的笔向她扔过去,啪,是笔落地清脆的声音,冰月双眼紧紧盯着那支笔,不,确切的说是盯着笔跟前那双锦面长靴和那湖绿色的袍角,屋子里安静得有点恐怖,秋冰月的牙关又开始颤抖起来,心里飞快的把天上知道的神仙都请了一遍。
“你们在干什么?”冷如冰的声音打破了一屋子沉静,冰月心一抖,抬头看去,却突然不受控制的狂笑出来,那什么,扔得也太准了吧,哈哈,死变态白净的脸上赫然一团黑浓的墨汁,手指刚从脸上拂过,他的目光就停留在指上那一团黑色上,在冰月的笑声中,他的脸由红变白,由白转青,由青化紫。
“哈。。哈。。”冰月张着嘴,由狂笑到干笑,到再也笑不出半句,心里直抽凉气,“王。。。王爷,靖王爷千岁大人,对不起,没看见是您老爷子,我是扔烟儿的。”秋冰月回过神来,飞快的掏出手绢往他脸上擦去,可为什么,非但没擦掉,反而。。反而将一小点擦成了一大坨呢,秋冰月看看手绢,再看看他的脸,他额角的青筋直跳,眼角直抽。
王爷要发火啦,后果相当严重。秋冰月唰的一下就跪在他面前。
这是冰月长大后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下跪,可是她知道,如果她不跪,那下一刻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冰月暗想,自己一定是跟他八字严重不合,不然怎么会一看到他就会倒霉呢,神啊,救救她吧。
烟儿一直被吓呆了,看到小姐重重的跪下,才清醒过来,也立刻跪下磕起头来:“王爷饶了小姐吧,是烟儿不好,烟儿眼瞎没看到王爷。”烟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朱祐枫没说话,捂着脸绕过她们走到桌前,拿起秋冰月写的字看了又看。
“这是你写的字?”冰月看到他惊愕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满脸的不敢相信。
秋冰月垂下眼睛,喃喃道:“是差了点。”
“不。”他看着冰月,冰月心下暴寒,窃喜,难道她的字能入得了他的眼?只听他敲着桌子狂叫着说道:“不是差了点,是我没再见过写得这么差的字了,你就算不是阁老千金,好歹也是知府小姐,你以前都干什么去了。”
回王爷,古语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是吗?本王最讨厌这类人。”
秋冰月耸耸肩,心道:“又没叫你喜欢,敢情你是没饿过肚子,等你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就会知道世上还有很多事比这些个虚的东西重要了。”看着他顶着团墨还在这纠缠不清,嘴角又快忍不住了,只能低着头,狠狠的咬紧下唇,冰月看见他把那幅字叠好拿在手上,不禁紧张的问道:“你拿这个做什么?不会拿去给太子和康王看吧?我还不想去丢这个人呢。”
朱祐枫不答她,却道:“你说今天本王要怎么罚你们?”他扬了扬眉一脸寒霜。冰月与烟儿对视一眼,俱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烟儿去把整个王府打扫一遍,张侍卫,你在后边盯着,漏了一块地儿都不行。”秋冰月同情的看向烟儿,却不敢再说半个字。 “至于你?”朱祐枫看了一眼冰月说道:“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罚你把《女诫》抄十遍,再背出来。”
“十遍?还要背?王爷,打个商量,五遍行不行?”冰月惨兮兮的说。心道:反省什么反省,她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错,回忆起来似乎还全是这个人的错,又不是她追着他要把墨弄上去的,谁让他自己要来啊。
“让你反省有这么难吗?本王说的话什么时候变过。”
秋冰月一看他那张臭脸,立马老老实实的点头,“是,谨遵王爷教诲。”
“谁谨遵本王的教诲?”
这个死人,还有完没完啊,骂也骂了,罚也罚了,还不滚,那就别怪我又把你祖宗三代招呼出来了。
秋冰月憋着气说道:“民女谨遵王爷教诲。”想让她说臣妾两字,门儿都没有。
哼,他又盯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终于抬脚向门口走出去,秋冰月努嘴挤眉,正要送他一个大鬼脸,猛然他又转过身负手而立,声音依然冷漠清寒:“即是做了本王的王妃,就该有个王妃的样子,我过来是要告诉你,明儿早上入宫,你准备着点别到时惹出乱子。”说完再也不看她,捂着半边脸出门而去。
什么?进宫?跟他?冰月惊诧着。
“哼,我会惹什么乱子,明摆着看不起人嘛,这人,我都老老实实不去招惹他了,他却总是寻我晦气,要跟他入宫,准又没好果子吃了。”
“小姐,”烟儿不无担扰地看着冰月。
“烟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不再去惹王爷,只要没超出我的底线,我说到就尽量做到。”
“小姐,烟儿还有另一重担心,易大哥不是在宫里当差吗,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万一你们遇上了,小姐要怎么办?”
冰月一惊,是啊,他是锦衣卫,不离皇上左右的,不过也未必就那么巧吧,皇宫这么大,就是见着了又能如何,他曾那么恩断情绝,怕是早已想不起她了,想到进宫,说不定阁老也在,都是不想见的人,一整天冰月都心神不宁的。
直到走出了偏院,朱祐枫才看着手上的浓墨无奈的摇摇头,怎的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会出状况,可是,刚才他明明是可以避过的吧。
靖王爷千岁大人?朱祐枫噗的一声笑,似乎她在心虚的时候都会叫这个称呼,只是,还千岁呢,那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