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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你怎么了?”狱卒过来搀扶叶聪。
“滚开,”叶聪悲愤地喊叫出声,像野兽般瞪着狱卒咆哮,“你们这些畜生,你们的阴谋是不会实现的,她的血不会白流,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孽畜,你们不会得逞的,哈哈哈哈。。。。。”悲愤的笑声响彻地牢,经久不绝。
叶聪忽然紧紧的按着自己的心口,粗重且急促的喘息着,胸口如大山般压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连日来的折磨,终让他的精神接近崩溃的边缘。
看着心痛到发狂的叶聪,两个狱卒莫名且惊恐地对视一眼,犹豫片刻还是上前搀扶住他,只是任由狱卒如何唤他,他都无力回答,似乎有一双手正在使劲地掐着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呼吸,让他恨不能立刻窒息而去,只能张着嘴,大口地汲取着空气,而仿佛这样仍远远不够。
良久,叶聪强撑着站起,怀中紧紧抱着那个早已冰冷多时的身体,一步步扶着墙壁走出地牢,便一头栽倒在漫天大雨里,不知摔了多少跌,又不知挣扎着爬起来多少次,衣衫褴褛,他却浑然不觉,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中艰难前进,雨珠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风一直不停地刮,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嘲笑他为那不值一文的身份,而失去的所有。
他有什么可骄傲的,不过是他人的踏脚石罢了,就让雨水将他满手的鲜血冲刷干净吧,仰起脸,闭上眼,让眼泪缓缓流进心里,又苦又涩,他的心,被压抑悲凉的泪水埋葬,看不到希望,找不到出口。
雨打在身上,很冷,可他的心更冷,看着苍茫无边的夜色,叶聪张口大吼:“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他的声音飘荡在夜色里,随风散去,留不下一丝痕迹。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一道凄厉的闪电划过苍穹,划破了无边的黑暗,雨水顺着湿漉漉的头发一直往下掉,顺着冰凉的面颊流入口中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为何那么咸那么苦?
走过的路早已血水一片,那是烟儿的鲜血染成的花朵,开在冷清悲凉的雨夜里,一大片一大片,如他心上早已密密麻麻的伤口,穷尽此生,再也不能愈合。
☆、237 落入驸马府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窗内烛火闪耀,孤苦冷寂。这场雨,就这样持续下到天微明,梦里,仿佛听见眼泪砸落的声音,狠狠地,重重地砸在心上,将本就睡不安稳的秋冰月惊醒,枕畔一片冰凉。
冰月坐起身,揉着酸痛的脖子,梦里一片杂乱,茫然无序,头有些晕沉沉,穿衣下床,回头看看另一边还在熟睡中的刘莺,轻叹口气。
幸福难道真的如此短暂么?枫,我真的救不了你么?手中紧紧握住那束相连的青丝,“结发夫妻,生死相依。”既如此,那便让我们一起去另一个世界相依相伴吧,黄泉路上,你终不会寂寞,闭上眼,凄然一笑。
小心地将青丝放进贴身的锦袋,端起茶碗正要喝水,门猛然间被人一脚踹开,一个浑身湿淋淋的男子走入房中,苍白如纸的俊面上,长发湿漉漉的散乱着,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浸起一片水意。
手莫名一抖,茶碗摔落在地,茶水四处流淌,冰月盯着摔成碎片的茶碗一言不发,而来的人则盯着她一言不发。
“聪。。。。”话未完,音已落,颈后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叶聪抱起那昏迷不醒的女子,冲早已惊醒并处于石化状态的刘莺点点头:“她,我带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只有明黄的烛火在轻轻跳跃,无论人们悲喜哭笑,它们总是自顾自的跳跃着,似乎有满心的欢喜。
窗外依然雷声大作,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一夜大雨清洗过的早晨,很宁静很清新,空气里飘着露水的清甜滋味和花草的芬芳,窗外是满天的阳光和碧蓝如洗的天空,仿若昨夜的血腥与伤害只是一场梦,其实一切都是那样的干净,可如若真的只是梦,那该有多好。
“头好痛啊,我这是在哪儿?”秋冰月摇摇依然有些晕沉的脑袋。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有点耳熟,是谁?慢慢睁开双眼,一个身影朝她走来,秋冰月的心一惊,脱口而出道:“长泰公主。”
“公主怎会在我这里?”
长泰掩嘴一笑:“四嫂,不是我在你那里,而是你在我府里。”说着从桌上端了一碗小米粥递到她面前,柔声说道:“饿了吧?刚熬的,来尝尝。”
冰月吓了一跳:“我是朝廷钦犯,公主是千金之躯,怎的反来亲自照顾我,这不是折煞小女么?”
“四嫂何必说得如此见外,出了皇宫我便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只知以夫为天,你是我四嫂,又是夫君的故交,能有机会照顾四嫂,长泰高兴还来不及呢,唉!真没想到,祸从天降,四哥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前些时日也进宫见了三嫂,我们都相信,四哥是被冤枉的,你放心,这里是驸马府后院,夫君昨夜将你送来,你就在这安心住着吧,你现在的样子别人怕是也不能轻易认出,夫君的师傅已替你易了容,可现下你还不能出去,刑部查你查得很严,小心些总不会错。”
冰月看着镜中那张陌生的面孔,不由得苦笑连连:“现如今,抓住了岂不更好,抓住就能和小枫在一起了,不是么?”
“公主,我要见王爷,求你帮我想办法见见他吧。”
长泰无奈笑笑,“太子哥哥都见不到四哥,更何况我。”
“逞什么能?”有人如风般掠进屋内,叶聪沉步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已恢复如常,看不出一丝一毫昨夜的疯颠之态。
“你就那么自私?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身上承载着多少条人命?一旦你被抓,刘大人一家,我和公主都得陪着一起涉险,你当朝廷里的锦衣卫真是吃素的么?”
冰月不敢看他的脸,但她心里很清楚,他说的句句没错。
叶聪沉着脸看了看长泰道:“你也辛苦了,先回屋歇着吧,我还有话要对靖王妃说。”
长泰看了他们一眼,默默走了出去。
☆、238 留住她
冰月扭开脸去,揉着酸疼的脖子,没好气道:“你这家伙,明知我的武功差,偷袭我还下这么重的手,害我昏迷了这么久,想要人命么?你又劫我来做什么?总是用这招不觉得无聊吗?”秋冰月不屑地看着他。
出乎意料,叶聪没再出言讥讽,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端过那碗小米粥,眼中闪过一丝逃避的情绪,许久才低声道:“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先喝粥。”
“不喝。”一把拂开他的手,粥碗摔在地上,裂成碎片,小米粥洒得满地都是,冷哼一声,冰月倨傲地看着他。
以为他会震怒,会破口大骂,谁知他竟什么也没做,只低声道:“你不喜欢小米粥,那我去给你端参汤。”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冰月挣扎着想下床,却发现双脚一点力气也没有,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怒瞪着他道:“你竟然给我下软骨散?”
叶聪回过头,唇边浮现出一丝得意,“只下了一半的量,你的上半身可以自如活动,还可以尽情摔碗摔杯子。”
“你!解药呢,软骨散的解药,你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和那个*贼有何区别?”冰月恨恨瞪着他。
叶聪幽幽地看着她,“知你莫若我,现下你易了容,定然不会安份呆在这,我不能时刻守着你,长泰心思单纯,你三言两语就能骗过她,我不得不防,再说你这些日子不眠不休,我心疼,所以让你好好休息休息,你放心,下人们只会当我看上的一个小妾不听话,公主带回来教教规距罢了。”
冰月冷冷一笑,斜睨了他一眼,“你以为困住我我就会独自活着么?若是小枫死。。。我也定会随他而去,你留不住的。”
“不许说死,不许说,”叶聪猛然失控的咆哮,歇斯底里地吼道,胸口的那股疼痛再度一波波袭来,仿佛被尖刀狠狠地割着,又仿佛有无数双手在狠狠撕扯着他早已血肉模糊的伤口,痛到难以呼吸,脸色变得煞白“不许死,统统都不许死。。。我不许。。。”叶聪挣扎着往口中扔了粒药丸,拼命压制住胸口的翻江倒海,一步步往外走去。
他,怎么了?什么时候有心口疼的毛病了?今日的他说不出的怪异,那面色的苍白与病态,时而温柔时而疯狂的样子,让冰月感到一阵阵的恐慌,他的眼眸中闪动着痛苦和慌乱的光芒,他在挣扎,为什么?看着失去理智陷入疯狂的叶聪,想到昨夜见到他的情形,秋冰月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重新躺下,胡思乱想了许久,终于累了,沉沉睡去,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