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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诗此时与柳爷扭打得正急,一阵黑烟随风刮来,熏得她眼睛也睁不开来,忽地腿上一痛,原来竟被柳爷拾到掉落的长剑剌中,柳爷一招得手,身上着火,此时哪还有心再战,只盼能甩开她,跳入水中灭火,岂料林诗诗仍紧紧抱着他的腿,他这一用力,二人扑通一声,均向江中水流湍急处落去,一瞬间踪影全无。
☆、221 沉江
丐帮众人已将小船划远,猛听得身后山崩般一声巨响,一个大浪当头罩下,众人忙屏息闭气,待浪落下,王长老忙回过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河面上一个大漩窝团团急转,那着火的大船却已不见,船上的死尸及那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也已无影无踪。
王长老看了一眼重伤昏迷中的白杨,急急吩咐道:“快,下去几个人,找一位穿黑衫的姑娘,务必要将她救起,另发信号给蒙帮主,请他老人家尽快赶来江南,此人多次救我丐帮于危难之中,今日又因我而身受重伤,无论怎样一定要救他。”
紧接着便有几名丐帮弟子跳入水中,向江心游去,除了一条留下的小船在江面上,王长老等人的船快速向岸边划去。
且说林诗诗与柳爷同时落入水中,柳爷伤了肩,林诗诗伤了腿,这让二人在水下的功夫也变得势均力敌,水中阻力巨大,挥掌踢腿都比不得平地,林诗诗因被柳爷认出,岂能再容他性命,因此打法仍然是紧紧相贴,像只八爪鱼般将他缠住,柳爷空有一身功夫却施展不开,只得不时浮出水面透口气便又被林诗诗拖了下去。
这一拖一打,二人瞬间已被江水冲到了下游, 因而丐帮弟子在江底除了看见沉没的船只残骇外便是只见一箱箱的货物,船上的死尸及活人都已不见了踪影,搜了半个时辰,已是临近深夜,众人只感筋疲力尽,周身寒冷刺骨,心想寒风呼啸、水流湍急,昏天黑地,只怕不被淹死也被冻死了,哪里还保得命在,无奈只得返回船上,划回岸边复命。
林诗诗也快支持不住了,腿伤失血过多,但觉身子虚浮,似在半空云端上下飘荡,耳畔风卷浪涛,澎湃作响。柳爷先前误中毒针,此际更是毒发攻心,连连吐出几口黑血,林诗诗强睁开眼,摸出腰间毒针,拼尽全力一把刺向柳爷咽喉,终于彻底了结了他,正待松一口气,想要浮出水面,猛觉呼吸一窒,胸口似压上了一座大山般难受,垂目一看,不禁大羞,只见一双结实的手臂正环住她的后背,紧紧罩在她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柔软上。
林诗诗急怒攻心,摸出银针反手便狠狠扎在那人手背处,回头,却见水中那人呆呆地看着自己,缓缓说道:你真好看。
水中虽看不真切,但林诗诗也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个被她悬在扬州城楼一夜的*郎,林诗诗心下一沉,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若要再打,水中的她已不是任何人的对手。
挣尽全力,林诗诗脱开了司徒玉的双臂,奋力向水面游去,却在她刚浮出半个头时,双腿便被用力一拖,整个人刹时又坠入深水中,狠狠呛了几大口水来。司徒玉也受了重伤,他不过是拼着最后一口气要与林诗诗同葬河底罢了。
林诗诗伸手在腰间摸索,幸运的摸到最后一根毒针,她垂手向下,猛运上一股内力于指间,那根银针便狠狠刺进了紧紧抱着她双腿的司徒玉天灵盖,而她自己却似放下了千斤重担般,两眼一黑,便向江底沉沉落去。
☆、222 相敬如‘冰’
明日便要启程奔赴浙江宣旨,月儿也似失了踪般毫无消息,叶聪在屋中连连转圈,烦燥不安,那日事情紧急,只得在宫门外借口要小解之机向空门派手下传话,要师傅去救冰月,没来得及交待将冰月送到何处,岂料师傅竟真的将她扔在大街上就闪人,这要如何去寻?怒从中来不由责怪了老头几句,他竟一吹胡子跑了,叶聪深知师傅小孩脾性,玩两天便会回来,也不多做理会,只是这关键时候师妹也不知去了哪里,他想要找几个可靠的人手都找不到,若是冰月落入康王等人之手,这可如何了得。
“相公喝碗莲子羹败败火吧,四哥遭此大难,大家都很心焦,我昨日进宫见太子哥哥,他一直跪求于御书房外,可父皇却终狠下了心,谁也不见。”长泰端着碗叹了口气,这突来的变故也让她措手不及。
叶聪坐在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搭理长泰。
长泰见状只得一手拿碗舀了一小勺莲子羹喂于叶聪唇边,叶聪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将手用力一推道:“烦都烦死了,谁还吃这些。”
长泰没料到叶聪竟会推她,一个站立不稳,手中碗啪一下掉落在地,冰糖莲子滚了一地,落雁忙跑进来扶起她。
叶聪皱皱眉,拉过她的手看了一眼道:“烫着了么?我最近太烦了,对不起,不是有意的。”
“相公何必要说对不起,长泰是你的娘子,我虽愚笨,却也知夫妻间有福该同享,有难必同当,你若是肯把心事告诉我,不是多一个人出主意么?”
叶聪看着长泰期盼的眼神,张张口,又将话咽下,他也不知对她说什么好,长泰是好得没话说,可他总是无法忘记另一张面孔,而全心全意接受眼前之人。
叶聪腾地站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相公何时回来?”
“该回来时自然回来。”叶聪没好气地答道,人已在百步开外。
长泰倚在门柱旁,目送他的身影消失,脸上浮起一个凄苦的笑容,苦涩的泪只能艰难的吞回肚里,这还是当初那个温柔多情的人么?新婚之夜,对她毫无怜惜,她以为他只是羞涩紧张,也没有在意,谁知接下来的日子他不是晚归就是夜宿书房,总是以公事繁忙搪塞。
她自小修养极高,有些话自是说不出口,可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子啊,她也曾怀疑他在外边有人,却最终也没有任何发现,单纯的长泰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男人真的是一成亲就会变么?可为何太子哥哥与四哥就不是这样呢?他们在外人看来倒真是相敬如宾,只不过那个宾字,该是冰冷的冰吧。
聪,你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若你的无情给了我,那你的多情又付予了谁?若不可闻的叹息,飘落在了风里。
“瞧公子穿着不凡,从驸马府中出来,可否就是当今武状元,驸马爷易大人?”叶聪刚跨出府转了个弯,身后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叶聪疑惑地回过头去,暗影中一个青衣女子正含笑看向他。
“你在和我说话?”叶聪皱眉,这个女子是谁?他断定他从没见过她。
女子轻笑道:“我猜大人一定在想我是谁?其实我是谁没关系,驸马爷武功高强,就是不知胆量如何?敢不敢跟小女子走一趟。”
叶聪唇角一弯,道:“姑娘很有闲情逸致嘛,大晚上的也不怕遇了歹人。”忽地纵身一跃,合身扑上,将她紧紧抵在墙上。
刘莺大惊,一掌就要扇到他脸上怒道:“原来驸马爷竟是登徒子,是小女看错人了。”
只听叶聪声音落入她耳畔道:“住手,你头上的绿玉簪从哪来的?”
这是冰月的东西,是她娘送与她的,冰月常常戴在头上,是以叶聪一眼便认了出来,心中激动万分。
“驸马爷若是信得过小女,便跟小女走,自然能如你的愿。”
外来看来这两人似乎在耳鬓丝磨,述说着绵绵情话,便是一对躲在暗处偷情的男女。
“你不会武功?”叶聪轻语道:“别往回看,搂着我的腰,有人盯我的梢,我要甩开他。”
虽然不远处的人呼吸极轻,但以叶聪的功力还是听出来了,所以当他发现刘莺头上的簪子时才会出此下策。
叶聪忽而大声笑道:“既然姑娘久仰我大名,找上门来,又何苦只为见我一眼,不如今夜小爷便一解姑娘相思之愁如何?”说罢轻跃起身,带着刘莺消失在夜色中。
空气中飘浮着冰冷的气息,那不是夜的寒凉,而是顶级杀手身上凝聚的冷意,在他们刚才站立不远处的地方,一个人影倒映在月色下,那张惨白的面容上浮起一丝阴恻恻的笑,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只是这股冷意却只是飘散在空气中,并未席卷而去,那是因为他不屑于去跟踪一对偷腥的猫。
☆、223 夜会
叶聪带着刘莺左拐右转绕了一大圈,确定再没有人跟踪后才跟着她来到刘府,哼,尤尚书这只老狐狸果然还是不相信他,可他叶聪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要见你的人就在里边,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边把风。”刘莺双手环胸靠在墙上。
叶聪看了她一眼道:“谢了。”心想这女子性情倒来得豪爽,月儿怎会认识这样的朋友?需不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