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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施算计,各个堆破,他们的胜算很大。眼下最重要的是追查三位老人家的下落,或是找出他们留下的暗示……”
“少林寺有一套防守戒备的部署,”天衣大师道:“一处吃紧,会受到四力的支援,只要得到白鹄门传去的讯息,倒不担心少林寺会受到袭击。”
“如果武当派调出了精锐高手,”飞云子道:“他们走江湖的经验不多,只怕无防止“一步甲的暗算及对方的伏击、偷袭。”
“对!先找出三位老人家的下落要紧。”江豪道:“只要有明显的证据,那就通告江湖,我相信未受他们控制的门户,都会起而峰应,倾巢之下无完卵,这一个危机的意识,他们都该明白。”
知机子道:“三位老人家如若留有暗示,也许会指示出解决的办法。”
雨花台并不热开,游客也不很多,它只是一个突起的陵坡,但雨花台生产了一种鸽卵大的小白石,十分著名,传说石子是活的,放在清水中培养,它会长大,至少宅看起来十分秀致,圆润可爱。
青竹楼在而花台东卅方向二里左右,絮邻着一片卖探的竹林,地方十分清雅,但却有一点荒凉的感觉。
利用原地长的竹子,编制成篱墙拱门,看上去一片着翠,因为竹子全是活的。
嘴房不大,只有十几张桌子,最多能容下四五十个客人,但布设古朴,清雅宜人,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不过,客人很少。
现在,只有两个客人坐在一处角落画。
天衣大师早已运足了目力,一进门,就着清了厅中所有人的停身位匮。
两个客人在品茗,桌上放着四小盘吃残的点心。
柜台内坐着一位账房先生,年约五十以上,留着胡子。一个很年轻的店小二,正举步向四人迎了土来。
四个人忽然散开,横排了一丈多远,暗自提气,闭住了呼吸。
‘一步倒’的厉害,已使人有着草木皆兵的感觉。
店小二吓得一呆,道:“四位请坐啊!”
知机子、天衣大师行至中间一张座位上坐下,飞云子和江豪却各选了另张桌子,四个人生了三个位臣,也保有了相当一段距离。
“原来四位不是一起的,”店小二口中自言自语,人却行近天衣大师,道:“大师父和这位客官想吃点甚么?”
“一壶白开水,两盘不沾血腥的素点心,”知机子道:“还想请教一声,你伙计在青竹楼跑堂很久了吧?”
“不!小的才来一个月,招待上还很生疏,”店小二道:“服务不遇的地方,还请搪待。”
知机子心中暗忖:天镜大师、龙道长、江凌波,是三个月前在这里破人暗算,这小子一个月前才来,自然是甚么也不知道了,推得真干净啊!
心中盘算,目光却一掠壮怡内的账房先生道:“那位老先生,管理青竹楼至少有十年了吧?”
“这个,小的不清楚啊!”
“好!”知机子道:“那就请他过来一下!”
“是!我去请请看。”店小二转身而去,如机子却示意飞云子和江豪查看。
两个人立刻动了,而且动作的幅度很大,完全是搜查的做法,不过很文明,伏下身子查看桌椅,有所移动的,也立刻还原。
天衣大师监视着两个客人,一面提聚功力,暗中戒备,两人一有举动,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堵击。
账房先生已用不着店小二再请了,满脸怒容地走过来,道:“怎么回事啊?应天府的捕头们,也没有这么个凶霸法,搜赃查人,也该先亮亮身份,打个招呼,何况,也没听说过和尚、道士入公门的,诸位呀!这是强盗干法啊!”
知机子笑一笑,道:“说的对啊!动作是不太礼貌,你先生贵姓?”
“先叫他们停下来!”
知机子点点头,还末来得及开口,飞云子、江豪已停了手,坐还原位。
“看看吧:完全是旧模样,哪画像有人动过?”知机子道:“如是动到人,就没有这么个幸运法了……”
“我姓方!阁下究竟想说甚么?”
“三个月前,一位老禅师、一位老道士、一位老英雄,吃了贵楼的茶饭,就破人抬上马车,拐跑了,”知机子道:“这件事方大掌柜记得很清楚吧?”
“我不是掌柢,是账房,所以,除了有关银钱账务方面的事,老汉都不清楚……”
“账房好啊,整天坐在伍抬上,这座上厅中发生的事情,都无法瞒过你了?”知机子道:“人责知机,这档子事,看到的人不只一个,所以,和尚、道士至都找上门来!”
“既是早有人证,又何必再来问我?”方账房道:“问他们也是一样啊!”
“不一样!”
“怎么说?”
“他们是证人,你却是帮凶,”知机子笑道:“找上你,是要问清楚行凶经过。”
天衣大师和飞云子都听得暗暗佩服。
这么一个迫人入套的红夹法,惹得人心头火起,就不知不觉地入套了。
方账房这就动了怒火,厉声喝道:“栽赃、讹诈呀!青竹楼不吃这个……”
“原形毕露了,”知机子笑道:“大名鼎鼎的“血剑”方杰,怎么会做起账房来了,小池子哪里画得起一条浪里蛟?”
“你是谁?胡说八道些甚么?”
“你如不怒上心头,还真叫人很难想到,脸上那张人皮面具,也制作得相当精巧,”知机子道:“我是谁,暂时卖个关子,反正是老朋友,这位大和尚,你也许真不认得,但老道士和江三公子,你应该早认识了!”
“莫名其妙啊!我可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做账房,养家活口……”
“看来不说出一点证据,奶是不肯认账,方少兄,你左耳下面那个红瘠,是独家标志,被衣领遮了大半,”知机子道:“你如不生气发怒,伸长了脖子,还真是看不清楚。”
他是相面上卦的郎中,对人身上的斑痕、愈记,最为注意,过目不忘。
“你究竟是甚么人?说得很神哪!”方账房口中对如机子说,眼光却不时看着飞云子,似是飞云子才是他有些畏惧的人物。
“简单吶!你取下人皮面具,我也卸去易容药物。”知机子道:“这件事我吃亏,我已认出你是方杰,奶还未认得出我。”
“好!一言为定。”方账房突然转过身子,也脱下一袭长衫,再回过头,人已大变,胡子没了,人也年轻了很多,一件密扣紧身黑衫,十分利落,想是准备打架了。
知机子点点头,拂去脸上药物,笑道:“老郎中说话算话,方杰,既然你都露了真相,用不着再打哑谜,说吧!天镜大师等被运送到哪里去了?”
“我早该想到是奶的,老郎中,扫扫自己的门前雪吧!休管他人瓦上霜,你那点道行不够看哪!”方杰冷冷地说道:“现在走,也许还来得及!”
“听起来,青竹楼好象是龙潭虎穴。”飞云子站起身子,缓步走了过来,道:“贫道很急于找出本派龙长老的下落,不能和方兄闲话叔旧了。”
“飞云子,是不是想出剑啦?”方杰道:“奶的剑艺精湛,很有点名气,不过,还吓不住方某人,何况,独木难撑大厦,你道长一个人的力量,未免是单薄一些。”
本只想找出一点线索,但知机子洞穿了“血剑”方杰的身份,使情势大变,揭下了面具,立刻造成剑拔弩张的局面。
两个行商穿著,坐在一角品茗的客人,似是怕受到牵累,站起来准备溜了。
“两位尽管坐着喝茶,绝不会惹火上身,”江豪拦住了两人去路,道:“想溜就麻烦多多。”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又退回原位坐下。
飞云子右手握住了背上的剑柄,淡淡一笑,道:“方保,我们已经知道了很多的事情,你自己的举止、言语,也作了清楚的说明,不愿回答真相,就亮剑吧!我们之间似乎已无法再用解释能够和解了。”
“老郎中,这件事非常秘密,你竟然能找到把柄,抖露出来,”方杰道:“真是小觑你了。”
说话之间,双手向腰间一探,快速地取出了两截金筒,相对一撞,接在了一起,轻轻一转,拉开金筒霭出了一把怪剑。上半截寒刀加霜,是一截锋利之剑,下半截,鲜红如血,比之一般的剑柄要长上三倍,形如一支圆俸,看上去,就十分刺眼怪异了,剑不像剑,棍不像棍,一件兵刃,两种颜色。
取下的金筒,原是怪剑的剑套,长度和怪剑相若,但退下之后,缩短了一半,极像一支金色的短棒,分明是一物二用,作成了两件兵刃。
设计如此复杂的一把怪剑,自然有它特殊的作用,可惜的是没有人能了解它作用何在,因为,见过这怪剑作用的人,全都死在了剑下。
方杰轻易不亮兵刃,一旦亮出怪剑,照例是不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