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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家的武功技艺,强过昔年十倍,行动如风,很快就查出了三圣会的杭州分会地址,也发兑了桃花院的可疑。
萧寒星人小鬼大,竟然混入了桃花院作了伙计,而且救了知机子,引上书舫。
“是该改变了,”天衣大师道:“但如何一个变法呢?”
“白姑娘可能已胸有成竹,”飞云子道:“何不先说出来,我们听听再作商量!”
“好!小妹说错了,诸位尽管指正。”白翎道:“三圣会完全统制了江南地面,江南已无反抗力且,虽然云贵边区仍有些零散势力,僻处在深山中的隐密门派,未完全纳入三圣会的统制,但他们既无反群之力,亦无扩展之心,三圣会号令所及,也都追照办理,大体而言,江南七省地盘都在他们掌控之下,所以,想法上要认定三圣会的力旦强大,控制顺禁、稳固,我们不动则已,一动就要闹出哄动一方的大事件,使他们无法掩遮,有那么三两次,就可以松动三圣会的统治力量了。”“手段呢?”江豪道:“可要仁慈一些,以收买人心。”“要冷酷,杀得血腥四溢,”白翎道:“不能手软,要三圣会中人,个个心存畏惧……”
“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啊!”天衣大师道:“这么个杀法,岂不要血流成河?”
“你已不是佛门弟子!”白栩道:“要想再披袈裟,还我本来,是扫除三圣会以后的事,以杀止杀,杀尽恶人,才能断绝杀劫,便枯井不波,江湖平静,当然也不是滥杀无辜,明白点说,三圣会中的杀手不能留,各地分会的首脑、护法不能留,慕容、南宫两大家族中的武士不能留,明月观中弟子不能留,这些人是三圣会的中坚,江湖恶源。”
飞云子点点头,道:“三位老人家就是手软心慈了一些,才弄成现下一个局面,我们如不能一开始就心狠手辣一些,也无法激起各地分会叛离念头。”
“姑娘,和尚早已放弃了成佛升天的念头,一年前杭州一战,也已收起了慈悲心肠。”天衣大师道:“如果一举枚平乱源,何不直捣黄龙,找上三圣会的总堂,或慕容世家,和他们几位首脑决一死战?”
“面对着慕容长青、南宫秋月、散花仙子和三圣会聚集的精锐,大师有把握能制敌取胜么?”白翎道:“我们在龙道长策到之下,借药物之助,颇有脱胎换骨之势,进入丁男一种人生境界,但也交付了我们使江湖重见天日的重卖大任,我们是一批新生力且,也可能是最后一笔本钱,我们赔不起,时间太短了,我们的成就还未经历津练,全大夫虽未明白的说出,但言语之间,多次暗示散花仙子是个妖女才是最可怕的敌人,绢册更说明牠的成就已脱出技艺范畴,人了术法境界,明月观在江湖上传诵了一百多年,不知累积了多少奇幻的技艺,全大夫说她妖女,是不是暗示些甚么呢?”
“姑娘说得对!”天衣大师道:“我们得先经过一番淬练,更得先见识一下明月观的技艺……”
“桃花院中的小桃红,就是明月观中的女弟子,”知机子接口说道:“人生得娇媚动人,年纪也只有十八九岁,一脸纯稚相,可是诈得很哪,笑里藏刀,出手狠辣,老朽就被她整惨了,求死不能啊!但最可怕的是武功不着皮相,叫人难测高深。”
白翎点点头,道:“前辈受苦了,寒星,你去做了十多天的工作,采到些甚么讯息?”
“桃花院中,有三个最美的姑娘,小桃红是其中之一,”萧寒星道:“美得不带烟火气,不知道迷住了多少人。多数的客人都是来看她们的,桃花院日进斗金,大都是三个人的功劳,三个人走得很近,住的房舍也相连,如果小桃红是明月观中弟子,另外两个人也可能来自明月观……”
“你端茶送酒十余天,”自翎打断了萧寒星的话,接道:“连人家的底子也没有摸出来呀!”
“没有人会关心她们的出身来历。”萧寒星道:“来的客人只要看她们的漂亮,喝喝酒,摸摸手,就付出了大把银子,所以,我只能看到桃花院的情形,却说不出她们是个甚么身份……”
“她们三个人留不留客?”江豪道:“除了三个可疑的姑娘之外,还有些甚么人?”
“好象也留客,只是偶一为之。不过,大部份提茶送酒的人,都是男工,”萧寒星道:“但二进院子内有一座跨院,门窗紧闭,从不对外开放,我觉得十分可疑,借一个无月的暗夜,摸入查着。”
“看出了甚么没有?”白翎笑一笑问。
“看到了八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萧寒星道:“单刀放身侧,一看就知道是保护桃花院的镖客。”
“桃花院的雪戒非常森顺,”知机子道:“院外还有埋伏,老朽就几乎被他们杀了,幸得萧兄弟及时出剑救了我……”按着把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不错,小桃红是明月观中的女弟子了,咱们立时行动,改变一下行程,先动桃花院。”白翎道:“见识一下明月观的武功,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用不着这么多人一起去,”萧寒星道:“由我和江兄去,顶多再派一个人,就可以打得他们束手就缚,不用劳师动众了。”
“不!大家一起去,”白翎道:“主要的是看看明月观的武功路数,有何奇诡之处,以便嘴思反制之法,大师以为然否?”
原本几人之间,天衣大师早隐隐成为领袖人物,此番蜕变后重出江湖,白翎锋芒毕露,展现了推理料事的才华,事事抢先作主。
天衣大师内心里,才敬重白翎的才华,颇有让贤之心,所以,非常留意着白翎的一举一动。
仔细观察下,发觉到自翎变了,第一个转变是眉梢眼角处,不时流霭出动人的风情,但她极力在克制着,稍霭即收。
第二个转变是变得冷酷了,心中暗暗震动,忖思:难道这是习练下半部武功的结果?不知道练的甚么武功,把人性都练得改变了,会不会沉沦魔道呢?
现在的白翎,已非初见时的白翎了,那时,她机警多情,胸怀正义,是个心存仁慈的小姑娘,只不过半年不见,变得满怀风情,魅力逼人,冷静中带着嘲弄人生的冷酷。
“姑娘的决定很对,”天衣大师道:“见识过明月观的技艺,再作下次行动打算。”
天衣大师脱去袈裟换俗装,喝酒吃肉破了戒,但不近女色,也改不了慈悲心肠,只动桃花院,不挑三一圣会的杭州分会,今夜可少杀不少人。虽只是晚杀几天也好。
白翎分派了行动,江豪和萧寒星打先锋。
妓院中花花草草全是弱女子,和尚、道士年高德劭,姑娘一哭,也许就下不了手啦!
小桃红正在生气,煮熟的鸭子真的飞了。地点就在知机子的吃酒房间中,左边生了两个美姑娘,右旁也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黑色劲装,身佩长刀的中年大漠,另一个是一画青衫的中年文士。
“两个死亡的手下尸体,我已遣人埋了,”黑衣劲装大汉道:“知机子去如黄鹤,也未留下一点追查的线索。”
“丁领班,你那两个手下是纸扎的?”小桃红冷冷地说道:“我把人点中穴道,交给他们,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姑娘,他们的刀法不是很差,”黑衣大汉道:“每个人都苦练了十年,看现场,他们好象还没有出手,就破人杀死了。”
“怎么我会没有听到一点声息?”小桃红道:“倒听到一盘强忍疼痛的声音,那时,我刚刚走进大门,只要他们招呼一声,我很快可以赶到……”
“姑娘,丁琦仔细看过了他们的伤势,一剑断〃奇〃书〃網…Q'i's'u'u'。'C'o'm〃喉啊!他们就算想叫,也来不及发出声音了。”
小桃红沉吟了一阵,道:“至少,我可以听到他倒地的声音,只要有一点警兆,我就可以赶回去。”
丁琦道:“一剑二命,是顶尖高手的剑法,他不会让尸体倒下去,那声呻吟,也是装出来的,远望姑娘明查。”
小桃红心中忖思:他说得大有可能,论江湖上的阅历、经验,我是不如丁琦多,不能一味把错误往别人头上推呀!
她转头望着那青衫文士,道:“宋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
“丁琦如没说谎,”青衫文士道:“推断就完全正确,知机子本就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奸诈人物,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人却老奸巨猾,宋某奉慕容会主之命,来杭州卖助姑娘,想不到晚到一步,竟然未能抢得先机,实在是有点抱歉。”
“怎能怪到先生头上?”小桃红道:“是我们防范不遇,不过,会主突然派宋先生由姑苏兼程至此,可有甚么特别原因?”
“听说是二会主的建议,要宋某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