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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呀!一般人受此重击,都会本能的张开嘴巴,”飞云子道:“三郎却紧闭了嘴巴,显然是用他最后一口元气咬紧牙关,强忍着血涌喉间之苦,为甚么?”
知机子心中一动,右手捏开了小郎中的牙关,大口的鲜血,夹杂碎裂的内脏泉涌而出,果如飞云子所言,小郎中是在用力累咬牙关。
只见大滩的鲜血中,有一个小小的圆圈。
江豪端来一盆清水,漂洗一番,发觉是一块丝织的绢布。
“是龙道长的道袍内襟,”飞云子取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阵,道:“不会错,武当门中,只有龙道长一人的袍襟是由丝绢制成,以示对他的尊崇,这上面应该有……”
是的,应该传示些甚么?只是翻来转去,找不出任何一点线索。
“可惜二一郎已死,”知机子道:“如是他还活着,说出经过,也许能够给道兄一些鞘助。”
飞云子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中一块织绢不停倒来转去,全神贯注,仔细查看。
江豪蹲下身子,办开了三郎紧握的左手。
不错,手中也有东西,是半粒檀木念珠。
“掌门人的念珠!”天衣大师急蹲身躯,取过半粒念珠,端详一阵,叹道:“这是千年老檀木雕琢而成,坚如铁石,大师兄以大力金刚指把它捏成两半,必有所示!”说着,仔细在半粒念珠上查看起来。
晚霞洵烂,夕阳西出,一抹余晖照射在天衣大师的脸上,清楚地看到他双目中光芒如电,注射在手中半粒念珠上面。
知机子着到了,江豪也看到了,心中大感震骇,暗忖:老和尚的目光,有如实物投射出光焰,难道眼神也能伤人不成?
突闻天衣大师叹息一声,双手一阵搓揉,半粒念珠化作碎粉。
“老郎中,你收了几个徒弟?”天衣大师道:“放他们回家走吧!”
“八个弟子都是无家可归的人,”知机子道:“谁肯把孩子交给一个算命、卜卦、卖野菜的郎中呢?这些孩子,都是孤儿,有的住在孤儿院中,有的流浪街头,老郎中把他们收入门下,传授武功,也教他们一些谋生之术,当然,我也经过了一番观察,资质不好的,我不会收,日前我觉得三郎印堂晦暗,已叫他躲一躲的,想不到他贪功急进,竟然有七八天没有和我见面,终于落了个杀身之祸。”
“老郎中,他们离开,能不能自谋生路?”天衣大师道:“有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们安身立命?”
“他们跟我时间最少的,也有六年左右了,应该已有自谋生活的能力,只是这些年来一道跟我在码头上、城市中打滚,少了教画,有点顽劣成性,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要他们规规矩短的各安生计,老郎中可不敢夸口……”
“师父说得是,我们已习于露宿街头的生活。”木门呀然而开,两个十五六岁、身着灰色裤树的年轻人并肩走了进来,道:“暖被过床的日子,也过不惯了。”一面说,一面走近尸体,双双跪下,接道:“三哥,我们看到你破人一掌理中后背,被打得飞入庭院中,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救你,来人武功高过我们太多,所以,也不能拦击他,替你报仇,三哥,我们没用,我们对不起你。”
“六郎、七部,你们做得对,师父没有白教你们一”知机子道:“明知非敌,自寻死路,就死得十分不值了。起来,见过大师、道长和江三公子。”
两个灰衣少年站起身子,和天衣大师等见了礼,道:“三哥机智过人,也十分勇敢,这几天很少和我们见面,一定是在进行一项十分危险的工作……”
“是的,一件很危险的工作,也有了非凡的成就。”天衣大师道:“六郎……
“晚进在,”左首一个灰衣少年一躬身,道:“大师有甚么吩咐?”
“在楼外楼的大酒店中,你救了我们一次,”天衣大师道:“我们都欠你一份情。由现在开始,用不着你们帮忙了。老郎中生性疏赖,大概是按着你们入门先后排名……”
“不错,这样好记呀!”知机子道:“由大郎排到八郎,叫起来顺口,听起来清楚。”
“知机子在江湖上名头峰亮,”江画道:“但你老前辈真实的姓名,却很少有人知道。”
“老郎中姓黄,他们八位也跟着姓卖了。”
“师父,老禅师不让我们再追随师父,”黄七郎道:“可是,我们已逐渐摸清楚对方的行动法则,工作虽然危险,但如我们小心一些,相信可以应付。”
“不行,由现在开始,已展开了杀戮的对决:“天衣大师道:“他们会出动大批的刀客、剑手,你们很机警,是一流的探索高手,但自衍的力旦很薄弱,老郎中也没有认真传授你们武功,一旦出现刀来剑往的局面,你们就不宜夹在中间,那是白送上一条性命。”
知机子道:“大和尚说得对,你们散了吧!”
“师父,我们不怕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师父养了我们七八年,”黄六郎道:“现在,该是我们报答师父的时候了。”
“这不是报答,是白白送死,”天衣大师道:“你们真有报答师父的用心,就该躲起来,苦练武功。”
“到哪里练?谁又肯教我们?”黄七郎道:“我们都是流浪街头的孤儿,除了跟着师父走码头外,我们无处可去。”
“回金陵去,去找一位白姑娘,就说天衣和尚、飞云子和江三公子要你们去的。”老郎中手指代笔,就地画出了钟山密林茅舍,接道:“找到你们几个师兄弟,分散上路,有几个能回金陵,和尚不敢妄言,但越快越好,在慕容世家的杀手还未包出此地之前,才有走脱的机会。”
知机子已了然天衣大师在那半粒念珠上,瞧出了一些玄机,急急接道:“快些走,通知大郎等五个人,分批上路,一批遇上截杀,另一批不许救援,走脱一个是一个,白姑娘肯收你们,就投入白鸽门吧!他们的易容、遁术,才是江湖上第一流的技艺。”
看师父说得神色俱厉,六郎、七郎也觉得事态严重了,跪在师父面前叩个头,起身就走。
天衣大师仰天吁一口气,道:“但愿几位小郎中能逃过此劫,我佛保佑,我佛保佑……”
但闻飞云子沉群说道:“看懂了,看懂了……”
“看懂了就说出来呀!”知机子道:“龙道长是一位大智者,定有反败为胜的指示。”
“不是反败为胜的高招,”燕云子道:“是要我们逃命。”
“逃到哪画,回武当或是少林?”江豪道:“其实,这里距离洞庭盟最近,诸位如不嫌弃,先到敝盟去,集中敝盟高手,以拒强敌,再通知少林、武当派人支持,集中三处高手,至少也可以和他们放手一战。”
“龙道长的留示中刚好相反,他要我们立刻躲起来,”飞云子道:“也指明了我们一个躲避的去处。”
此时,夜幕已垂,天色已到了掌灯时分。
天衣大师点点头,道:“敝掌门也这么吩咐,而且,还不准我们通报回去,那会促成江湖一场大劫杀提前发动,而且,我们的胜算不大。”
飞云子道:“龙道长也这么说,只是卖掌门说得更详尽些,龙道长表达的重点是,要我们找一个人……”
天衣大师突然摇手,阻止飞云子说下去,道:“黄三郎取得念珠、丝绢,证明了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孩子,对我们少林、武当、洞庭盟,都有很大的恩德,不能让他曝尸庭院,把他埋了吧!”
三个人动手挖坑,埋好了三郎尸体,如机子急急说道:“和尚、道士太刺眼,快生换了衣服上路。”
“走不了啦!这地方已被包田,至少要打过这一架,才能离开,”天衣大师放低了声音。道:“何况,孩子们走得不远,留在这里,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也许他们想不到孩子们已走!”
飞云子点点头,道:“既然被围上了,只好开一次杀戒了!”
江豪道:“那是说玩命的东西全要用了,江豪的子母梭尚未在江湖霭过,也许因家父不屑施用暗器,但晚辈末学后进,一旦遇上高手,力有不敌,只好施用暗器了。”
知机子暗忖:确没听说过江总寨主用过暗器,子母梭就算内藏花样,但遇上了真正高手,只怕也难派上用场。
“三公子尽管施展,因画我们的,可能全是杀手型的人物,”天衣大师道:“何况,我们也不能鉴战下去,不用霹雳手段,就很难突出而出了。”
“有大师这句话,晚辈就放心多了,”江豪道:“只是晚辈心中有结,感觉和大师、道长联手拒敌,要光明正大,不用暗器,要手下留情,不能多造杀孽。”
“情势不同啊!”天衣大师道:“咱们屋里坐吧!他们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