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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证人波尔是新闻专业的教授,她坚持认为康卫太太的工作作风低下且不道德。然而,她的弱点在于虽然她是新闻教授,但本身从未当过记者。
辩方的证人里有凯莉·康卫自己、杰西·库兹和蜜卡尔·泰勒。库兹是桥梁事故里一个受害人的女儿,她妈妈是杜威的委托人,当时签完委托合同就死去了。库兹的证言说,她看到杜威先生从她妈妈无力的手中拿下笔。不幸的是,她也不是一位很可靠的证人,因为她正在戒酒戒毒,因此她的证言在法庭上很难站得住脚。最后一个证人泰勒女士是康卫太太以前的上司,是电台经理,她担保康卫太太的道德和工作作风良好。她很有声望,也很有能量,所以对方难以击倒她。不过,她也存在提高电台声誉和收听率的目的,所以原告攻击的目标可能会集中在这一点上。
我被指定为被告的辩护律师,指定提问泰勒女士的证词和盘问原告杜威先生,我要尽力强调泰勒的强处,另一方面要尽量挖掘杜威先生的漏洞和弱点。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帕尔默太太帮助我们增强我们的直接证言和盘问证言的强度。大家互相配合一起练习,假定对方是比赛时的对手队员。我们反复练习,反复提问证人的证言以确定能把问题问得最好。在排练中我们发现,有时预备好的问题写在纸上看还行,但是真正在法庭上用起来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对头。
我们都是在市法院的法庭里练习的。虽然法庭比较小,我们还是要习惯房间里的陈列。在熟悉了问话的内容以后,就要熟悉环境和其他相关的问题。比如,我们要不断地提醒证人在回答律师问题时,眼光不是朝向问话的律师,而是朝向陪审团的坐席方向,这样可以使证人和陪审员显得较亲密。
掌握了一些基本的要领以后,教练鼓励我们要多学一些法律方面的专业知识。我们学会了如何在法庭上反对对方的不合理言行;学会了如何合理接受证言、证词、证物;也学会了如何合理地弹劾证人。我们还创造了一些情景反复练习,练习如何在法庭上很绅士地与法官对话,学会并且遵循法庭上的那些道德规范和规矩,我们还必须学会和记住许多细节以备比赛时灵活运用,任何细小的不妥和失误都会导致扣分。
终于等到了得州决赛的那个重要日子。那天凌晨,校车在校门口等着,把我们送去达拉斯。虽然是凌晨4点,但大家都很清醒,都为当天上午将要开始的比赛而情绪高昂。
巨大的法院大楼高耸在我们面前。当我们看着这座十几层的大楼时,都有一种敬畏的感觉。大厅里的气氛令人感到十分窒息,人人穿着正式的西装,打扮得像真正的律师。他们不仅是高智商的聪明人,而且能言善辩、熟稔于法庭上的技术手段。
进入空空的法庭之后,我仔细察看着,并且记着法庭的布局和摆设,一边在脑子里琢磨着,又小心翼翼地坐在辩护律师的椅子上。
陷进这张舒适的椅子,我的脑子在想,比赛时千万别出什么差错。慢慢地,我的脑子里又禁不住想,这套摆设、这个法庭,这一切会是我的归宿吗?我今后会如愿成为一名律师,坐在这张象征荣誉的椅子上吗?
几分钟过后,另一队人来了,紧张的气氛骤然增强。人人都挺着僵硬的背坐着,大家面色严肃,保持挺直的坐姿。到了预定的时间,法官们走了进来,全场起立,其中两位法官当陪审团,另一位法官在这场比赛里当法官,他们都是“义工”,既当陪审团和法官的角色,也当裁判。当法庭书记叫我们坐下以后,律师们也都笔直地坐下。接着,就翻到需要用的第一份文件上了。
我们的对手显然很有经验,他们以前参加过州的决赛。比赛过程中,我们每次盘问证人都非常有效,而他们提问自己证人的证言做得不够好,因此没有办法使案件朝有利他们的方向发展。终于轮到我盘问原告证人杜威了,我几乎是个强力杀手,不过几分钟,我就已经逼问得他差不多要钻到地里去了。由于时间紧迫,我没有把准备好的所有问题都提出来,但我盘问的每一点都非常有效,击中要害;第二次提问自己的证人则是好得没法说,所以我甚至没有必要再盘问对方证人了。
体验法律(3)
到了这时,胜局显然属于我们辩方。我们叫了我们的第一个证人。当我们开始问证人时,法庭上的空气似乎完全凝固了。虽然对方继续努力,并修补得很好,但是已经无济于事,难免败局了。最后,对方的律师站起来发表结辩陈述。我们仔细地听着,我努力让自己冷静,并且竭力找出其中的毛病。
接着,我从容地站起来,面对陪审团、法官,信心十足地完成了我的结辩陈述:
尊贵的法庭、法官大人、律师、陪审团,我是高倩,我的合作律师和我一起代表这个案子里的凯利·康卫和第十频道KBAB电台。今天,德森柏·杜威的指向康卫女士和KBAB电台的手指是伸不直的,这是个既不能伸直且隐有诡秘的手指。这些秘密正是康卫女士在她的新闻报道里试图向这个社区披露的事实。这个社区的人们有权知道有关杜威先生的事以及康卫女士报道的真相。然而,为公众做好事使她今天陷于这个法庭上。康卫女士是个喜爱调查研究的记者。她的经验和专业知识使她受雇于KBAR电台。她的工作就是让公众了解真相。她的职责之一就是去跟踪挖掘她所在的社区里的阴暗面并公之于众。她的职责使她深陷于今天这个以德森柏·杜威为原告的案子里。这个杜威先生在桥梁事故那天“正巧”开车经过医院。接着,他不用自己车上的电话,进入医院,借用医院的电话。然后他又“碰巧”遇上了一个他以前代表过的护士,这个护士告诉他有些受害者需要请律师。当然,杜威先生表示他当时在医院只不过是巧遇。但是你们在此前所了解的情况都与他想让你们相信的矛盾。总之,在杜威先生的办公室里有一个由秘书们组成的警觉的队伍,他们整天就是听新闻,并且告诉他潜在的客户在哪里。进一步,在医院里,杜威先生走进伊娃·库兹女士的房间,因为他听见她在哭,或者可能是要拉客户。除了德森柏·杜威先生本人以外,谁也没见到她签署了文件,然而,她的女儿杰西·库兹看见了他从她无力的手里取下笔。显然,杜威律师代表他的客户,从建桥公司的赔偿金里提取了费用。他所提取的费用是所有赔偿金的整整45%。此外,原告控告康卫女士在她的报道中只有一个消息来源。根据《记者保护法》,她有权不透露消息来源,如果她不信守保密承诺,今后就没人愿意向她提供消息。至于消息来源的核实,诸位从里维仁德·里威德的证言中已经可以了解到,她核对了她的所有消息来源,她核对了联邦通信委员会的记录并且做了很多采访调查。揭露丑闻的报道绝不会令人愉快,不过所有爱好调查研究的记者都会告诉诸位,只要他们的消息来源是被证实的,他们都会采用并将其公之于众,康卫女士的案子正是如此。
新闻的受益者是读者,在90年代的今天,剥夺新闻报道无异于谋杀,康卫女士揭露德森柏·杜威的丑行是她忠于职守的表现。公众有权知道这个缺乏职业道德的律师追逐急救车的真相。就如诸位今天看到的那样,原告将案子的基础建立在将‘专家’论文发表在诸如《聚光》那种儿童读物的专家、从花生糖浆爆米花Cracker Jack盒子里拿到执照的律师。正如诸位也许还记得的那些不可靠的证言那样,借助杜威先生的慷慨捐款,里威德教士使他的教会能够“以水制造面包”。不幸的是,用“水造面包”的消息一定会吸引媒体sharks( 注:这里巧妙地用sharks这个词,shark既可解释为吃人的“鲨鱼”,也可作“专家”解,是一对褒贬词。这里暗指在杜威眼里,康卫女士是吃人的“鲨鱼”,而对人民来说却是好人 )。然而,这个媒体shark很友好并且只是为了保护你们。今天,德森柏·杜威企图把自己描绘成律师中的巨人。很久以前,有一艘巨轮,它曾是永不沉没的轮船,它有一个悲剧性的缺陷,由于舵手的毛病使它撞向冰山沉入海底。一个律师的专业水准是首要的,然而这个案子中的船长却不知如何掌舵,因此,他不该怪由于他自己的错误而引起康卫女士和第十频道的后续行为。康卫女士只是忠于职守地将真相告诉公众。
第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