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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办法!”角落里忽而响起一个冷静的声音。
大家循声望去,居然是冷翊!
“你有什么办法?”裘至扬疑惑地看着他。
“相信我就对了!照我说的做吧!”冷翊脸上的笑容很复杂,是无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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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彦这艘叫做“唯一”号的游轮几乎称得上世界顶级游轮,游轮上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包括游泳池。
风平浪静的夜晚,海浪轻摇,星光下,游泳池的水泛着粼粼波光,菲儿独坐在游泳池边的椅子上,隐隐约约听见冷彦他们在别的舱内播放的宴会音乐。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情景,似乎有几分熟悉,但却怎么也捕捉不到信息,她郁闷的皱起了眉。
“送给你一个东西玩!”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掌心里是一个闪亮的小金球。
她思绪某个地方被轻轻一触,好像某扇门要被打开一般,可却总是找不到突破口。
“传说这个小金球可以给小公主带来青蛙王子,送给你,你的青蛙王子会在某个角落等你。”
她抬起头看他的眼睛,他眸子里的亮光与他身后天际的星光相映成辉。她知道,这是哥哥的朋友,叫冷翊,对于他,她也只记得这个名字而已,还是失忆后,哥哥一个一个的人指给她看,告诉她谁是谁,叫什么名字,告诉她谁和谁又是什么关系,可惜,她脑子里半点印象也无。
小金球的光在她眼前闪烁,她的脸映在金球光滑的表面,有些变形,模糊的记忆里又有光亮在闪动,她好想,好想,去捕捉那光亮。
情不自禁伸手去接他掌心中的球,忽然,他手掌一倾,金球划出漂亮的弧线,坠入了泳池。
“呀!”她叫出声来,心中的惋惜和失落很熟悉地涌起,这种感觉什么时候还有过?
“金球掉了!”她指着游泳池,心中若有所思的感觉,就好像丢失了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
“我去帮你捡!”冷翊淡淡地说着,也未脱衣服,跳入池中。
菲儿趴在泳池边,双眼紧盯着泳池里的水,忽而发出光芒,忽然一片迷茫。
片刻之后,冷翊从水里露出头,手中举着金球,微笑,“我找到了,还给你!”
菲儿忽然捂住胸口,大口地喘着气,也不去接金球,指着冷翊,语无伦次,“你……你……。”
冷翊从泳池出来,拉起菲儿的手,把金球放在她手心,抱住她的手,握紧,什么也不说,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离开,留给她一个高大的背影,依然是洁白的礼服,依然是璀璨的星光,依然是挺拔的背影,尽管,刚才游泳的姿势,上岸的姿势都不那么潇洒……
菲儿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无数亮点火花在撞击,世界突然清晰起来……
“冷彦!冷彦!你站住!”她往前追了几步,恍然想起了什么,苦笑,握紧金球不再追赶。
“菲儿!”一声呼喊,裘至扬带着一大群人冲了过来,将她包围。
“菲儿!你……”裘至扬很想问她是否想起了什么。
菲儿转过身,眸子里清亮如水,早已不是之前的混沌状态。她怔怔地看着冷彦,落寞在眸中蔓延。
苦涩地笑了笑,却是冲着裘至扬,“哥,我没事了,这几天让大家担心了。”
裘至扬惊喜交加,“菲儿,你真的想起了?真的好了?”
“是的!”菲儿握紧了手中的金球,黏黏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不由摊开手掌,金球的颜色均已脱落,原来只是个乒乓球涂上了金色。
“假的?!”她叹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金球已经褪色,过去的记忆是不是也该消褪了呢?或许,是时候忘却了!
真是很好笑,忘却原本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啊!为什么,冷翊要帮她找回记忆呢?
裘至扬见她望着金球出神,有些宠溺地看着她,“菲儿,你喜欢金球?回去后哥哥给你买!”
菲儿笑着摇摇头,“不了!褪色的东西就让它褪色吧!这样最好!”她重重地,似乎是最后一次握了握球,然后挥起手臂,褪色的金球在空中飞出漂亮的抛物线,轻飘飘地落入海里。
夜晚黑沉沉的大海像一个巨大的黑洞,瞬间便将小球吞没,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
幸福之旅【24】
冷彦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为什么菲儿突然想起了所有的事?难道刚才冷翊表演的那一段就是令菲儿刻骨铭心的往事吗?她和冷翊之间有过怎样的过往?
他一贯对大哥的终身大事十分关注,多么希望大哥孤独的人生早日找到一个伴侣,现在发现如此暧/昧的苗头,这可以轻易放过?
“这……是怎样一个故事?”他好奇地问菲儿。
菲儿迷茫的眼睛瞬间沉落了哀伤,也罢,她原本对他也没有指望!摇摇头,莞尔一笑,“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冷彦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心念一动,笑道,“好!不提!你才恢复,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也各自散了吧!”
看着大家成双成对的离开,菲儿落寞地一笑,独自走进属于她的黑暗。裘至扬不放心,意欲跟上去,被菲儿阻止,“哥,我没事,我想独自静一会儿。”
裘至扬无奈,眼睁睁看着她孤单的背影融入黑暗。
菲儿在房间独坐了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走到甲板上去吹海风,但愿海风能吹散她所有的记忆。
清冽苦辣的酒穿过她的喉,胃里很快火辣辣地痛,许久没喝这么烈性的酒,有种痛的快意。
一只纤长而白皙的手伸到她眼前,夺去她的酒杯,很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酒喝多了伤身!”那是记忆中的谁?
回眸,微弱星光下,冷彦的笑容温暖如灯光。
“是你啊?怎么不去陪唯一?”她苦笑,一个已经不记得自己和他之间的故事的人,她却还在苦苦眷恋,老天是不是太弄人?
“这样的夜晚适合讲故事,听故事!”他唇边浮起至纯的笑。
如今,这样的笑容常常出现在他脸上,当然,这是唯一的功劳,她明白。她在他心里,已经完全没有记忆。
“你想听谁的故事?我的?”她望着海天一色的地方,是模糊的分界线。
“是啊!”他的声音混在海风里,水润而咸涩。
她心底的哀伤渐渐上浮,本来不想说的,本来想忘记的,此刻都涌进了脑子里,涌到了嘴边,凄楚一笑,“冷彦,你真的都忘记了吗?”
“忘记?”他莫名,回忆,迟疑,“我该记得什么?”
“我那年生日啊!你帮我从游泳池里捞起小金球!你忘记了吗?”她的心沉落到最底,原来他真的什么也记不得!
冷彦仍是一头雾水,“生日?小金球?我?这个……”
菲儿摆摆手,再度一笑,“算了!你记不起就算了!我生日那晚,爸爸送给我的礼物——小金球掉进水里,你帮我捡了起来,我便自以为是地认为你是我的青蛙王子,不过,你现在有唯一了,很好!很幸福!我也替你高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不!菲儿,是不是你弄错了?我真的没有帮你捡过小金球!是不是别人……”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菲儿把冷翊当做了他?冷翊整容前和他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怎么会认错?”菲儿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晚上,脸上闪现出朦胧的光,“当时你把小金球还给我就走了,你的校徽从口袋里掉出来,上面明明写着你的名字——冷彦。”
冷彦恍然,“你说的生日那晚是……”
“就是我刚回国那一次,我爸爸为我举行的生日Party,来的全是爸爸和哥哥的朋友,我打听了,你也是哥哥的朋友之一!”菲儿强笑着看着他,故作轻松,“不过,没关系的!忘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我们都过得很好是吗?”
冷彦终于明白了!原来菲儿也是个傻丫头!只因为帮她捡起那个代表幸福的小金球,她就痴恋一个人这么久!而且,这还是个误会!
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认真地对菲儿说,“菲儿,你听着,你弄错了!我从来就没有帮你捡过小金球!”
菲儿盯着他,确信他不是想不起,“那……”
“那个人是我哥!我记得那晚接到你们家的邀请去参加宴会,刚好我们兄弟定做了一套一模一样的礼服,我回家后试了一下,就跑出去打球了,并且顺手将校牌塞进礼服里,结果,那套衣服被冷翊穿走了,我就穿了他的!”
菲儿的世界瞬间倾覆,她痴恋了那么多年的梦想,难道只是一个误会吗?不!不!她不相信!“那……那天,我明明听说你衣服湿了,去哥哥房间换衣服了呀?”
冷彦点点头,“没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