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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歌更是浑身打了个冷战,喃喃地说道:“真是可怕的武器,血肉之躯如何能够抵挡这么犀利的兵器?”
只是此刻却并非是感叹的时候,一阵欢呼声从竟陵城上传来,震得天空也为之而震动,“杀啊,竟陵必胜!竟陵必胜!”
“竟陵必胜!竟陵必胜!”
震天的吼声传来,竟陵的兵士爆发出了无比的战意。本是以为破城在即的战事,如今却是因为这震撼而出的兵器而士气大振。
“杀!”震天的杀声传来,这些兵士手中持着兵器向着涌进城来的江淮军杀去,这些江淮军被方才那一轮的轰击吓得心魂沮丧,虽然火器已然停止了轰击,可是方才那种大规模的杀戮却是让他们心中烙下恐惧的印记。
士气彼消我涨,冯歌一声怒喝,手中一柄钢刀,身先士卒向着江淮军杀去,身后兵士看到将领如此勇猛均是士气大振。怒吼着向着江淮军杀去。
江淮军节节败退,退出了竟陵城。而此时从山头之上倏然间杀出两支身穿黑色铠甲的骑兵,手中均是左手持弓,右手持枪,向着江淮军杀来,马蹄踏在黑色的土地之上,传来如同钢铁一般的轰鸣之声。
战旗猎猎作响,战旗之上是一柄长剑,上面是一条怒龙盘旋,黑色骑兵,黑色的铠甲,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向着江淮军的兵士杀去。
杀声震天,战鼓咚咚咚地轰击着,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骑兵冲锋而来,半途之上,均是弯弓搭箭,马夫背后一桶的箭羽抽出,长箭飞射而来,江淮军的骑兵方才冲杀到了半路,便被这一路的箭雨射杀大半,纷纷堕马,身后的骏马践踏而来,这些兵士被践踏成了肉泥,后面的骑兵登时乱了起来。
商鹤与商鹏等人看到有利可图,更是杀得兴起,身先士卒冲杀而来,两人加起来过百的年纪,依旧是宝刀未老,手中的兵器像是砍瓜切菜一般将敌人砍杀,留下一地的尸体。
这时候,双龙帮的援兵已然杀到了,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金色锦衣的男子,身下跨着一匹火红色的战马,战马长嘶,仿佛是赤兔再临,威风凛凛,男子手中拿着一柄长刀,纵马冲锋而来,身后是身穿黑色铠甲的兵士,手中均是拿着银色的长枪,这些枪骑兵一来便是展现出彪悍的战力,杀得江淮军两翼兵马节节后退。
商鹤哈哈大笑,他杀得兴起,向着男子说道:“寇小子好俊的武艺,且看我们手段如何,这些江淮贼子是否能够抵挡?”
那男子正是寇仲,只听得哈哈一笑,手中的长刀砍下,一下子将一个骑兵砍成了两段,笑道:“老先生既有如此雅兴,我寇仲当然是奉陪到底了!”
两人一阵说笑,手上却是毫不放松,直杀得江淮兵士节节败退。
中军被火器轰击,伤亡惨重,杜伏威坐镇中军,本是安全之极,却是不防这一轮的火器轰击,他被手下护住了,虽逃得性命,却是狼狈不堪,被火器一震,五脏六腑均是一阵刺痛,已然受了内伤。
此时江淮军已是士气低落,而敌人援兵已经杀至,再战下去也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他长叹一声,“功败垂成!功败垂成!”
带着愤懑与不甘,杜伏威鸣金撤退,身边的兵士早已经护他撤退,此时江上江淮军的战舰被毁,江上的主动权被夺,水路已经无法逃生,只能够从陆路撤退。
两翼殿后,中军收拾残兵后退,一声怒喝却陡然传来,“杜老贼,受死!”
一骑策马杀来,杜伏威看到那人登时心魂沮丧。
陆无尘胯下骏马疾驰而来,手中的长剑化作千万剑影气旋,将身旁的江淮军兵士尽数斩杀,他左手擎着一柄长枪,长枪如龙,组成了重重枪影,中者无不惨叫,身后是冯青等人,本是百余骑兵士如今不过是剩下十多人,这些兵士此刻疲惫不已,却是紧紧地跟着陆无尘,策马冲锋而来。手中兵器闪烁。直如同一把尖刀一般杀来。
数丈的距离。杜伏威心中大惊,慌忙策马而逃,他知道此人武功了得,他成名已久,岂会不知道趋吉避凶?当下慌忙策马撤退,让兵士挡住了自己的身前。
“杜老贼,哪里走!”陆无尘怒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掷而出。长枪仿佛是一道闪电一般飙射而去,在半空中化作一道流光,呼呼的风雷之声大作,劲气凛凛发出。
破风声从后面隐约传来,杜伏威只看到一阵白光射来,那长枪已然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射来,数丈的距离不过是一闪而过,长枪已然近身,想要闪避已经不及。
终是见惯了生死的枭雄,生死之间。杜伏威一勒马缰,战马吃痛之下人立而起。长枪登时狠狠地刺进了马腹之中,剧烈的劲气从长枪之上爆发而出,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现而出,战马一声哀鸣,倒地不起。
那长枪余势未消,从战马身体穿过,将身后的一个江淮军的兵士当胸刺穿,如同串烧一般,刺进了七个兵士方才停了下来,这等神威,让旁人吓得心胆俱寒。
陆无尘怒喝一声,策马杀来,胯下骏马仿佛是一道旋风一般将周遭的兵士尽数斩杀,一股血红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向着四周洒去。
“轰隆!”
一道闪电,就在不远处划过,雷声轰鸣,地上亮如白昼。
江淮兵士只看到一马狂飙而来,如同一道血红的闪电一般,所到之处,尽是血红的鲜血飞溅如花蕾绽放,闪烁着凄美的可怖,陆无尘持剑杀来,竟是如同杀神一般,身上依然被染成了一片血红,本是束着的头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披散开来,乌黑的头发尽数染成了红色,看得旁人心胆俱寒,有些胆怯的已然扔下了兵器尖声逃窜。
骏马如同闪电一般,不过是几息的时间已然冲到了杜伏威的身前,杜伏威战马被杀,此时正向着身边最近的一匹马奔去。
陆无尘猛勒马缰,战马人立而起,马蹄朝杜伏威踢去。
杜伏威大惊失色,就地一个打滚,滚到了一旁,这时候身边的亲兵正是杀到护住了杜伏威,陆无尘长剑剑气暴涨而出,剑势连绵砍至,正是将身前的两个手持大斧的汉子砍杀,他一剑横劈,正是将一匹战马砍掉了脑袋,身形腾跃而起,几个兔起鹘落之际,已然杀到了杜伏威身边。
一剑刺出仿佛是天外流星一般,剑气激荡而出,仿佛是长虹一般,周遭的空气被这一剑气刺穿,发出爆炸般的声音,这一剑竟是将空气也击破,剑势宛若天外飞仙,也似是羚羊挂角,浑然无迹可寻,疾劈而下,杜伏威此时跨坐在战马之上,袖内乾坤格挡,正是劈在袖里乾坤的护臂处,杜伏威立时被震得全身伤口迸裂,渗出鲜血。
胯下战马被两人交击的气劲撞得横移时,一声哀鸣长嘶,这凌厉剑气被杜伏威卸到了胯下骏马之上,若非如此,这一剑便是将他劈成了两段,绕是如此,他依然是伤重无比,袖里乾坤之上,龟裂如同蛛网般生出,他猛吐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这时候万千剑光气旋斩至,将他笼罩其中,杜伏威猛提一口真气,只感到经脉如同村村断裂一般疼痛无比,情知这乃生死关头,他轻按堕地惨嘶的马肚侧处,借力滚地,直朝一旁急滚过去。
两名江淮军的高手追扑而至,凌空一刀砍来,给陆无尘反手一剑,硬生生压迫得掉在了地上。
身后隐隐破空之声传来,陆无尘心中警兆忽生,反手一剑劈出,正是一支长枪射来,被陆无尘劈成了数段,一个人影依然拦住了陆无尘的去路,陆无尘抬头望去,只见到来人立马横枪,脸苍白,右臂空空如也,不是胡萨又是什么人!
“休想要伤我义父!”胡萨怒省吼道,手中钩镰枪横在胸前,他断了一臂,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此刻武功更是大打折扣。
而杜伏威看到陆无尘被胡萨拦下,说道:“我儿挡住这个贼子!”说罢在亲兵保护下策马逃远。
陆无尘冷笑道:“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便是你们的父子情谊?”
胡萨默默无言,倏然笑道:“争霸天下本就是需要无情绝义,我义父乃是成大事之人,成大事者需要放弃的何止是这么一点!”
有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若是想要成霸称王,需要的便是一颗无情的心。
陆无尘哈哈一笑:“说得好!不过你挡住我去路,可知道今日便是难以生离此地?”
胡萨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红晕,脸上浮现出嘲笑的神色,说道:“我既然敢拦你,便是没有打算生离此地,也叫你们知道我们江淮军的男儿也是铁铮铮的硬汉子!”
胡萨长啸一声,声震苍穹,竟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