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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结束通话,季凌天按下桌面上的内线电-话,将自己的秘书叫了进来。
“小艾,将我所有的行程都推到下个星期,我有事要出国一趟。”
“好的,总裁。”
秘书退离后,季凌天再次拿起手机拨下一串号码——“安排一下,我要到英国去。”
……
夜晚。
浅浅抱着流氓兔轻敲父亲的房门。
身着睡衣的季凌天打开了房门,“浅浅。”
“爹地,我想跟你聊一会儿天。”
“好。”
浅浅走进了房间,盘起腿,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季凌天拉了把椅子坐在浅浅的对面,温柔地问,“睡不着吗?”
浅浅下巴磕着流氓兔,点点头。
季凌天轻笑着抚了抚女儿的脸蛋,“傻瓜,爹地不是跟你说了,爹地过两天就回来。”
“可是妈咪也不在家,家里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爹地只去两天就回来。”
“爹地,你是去找妈咪吗?”
“啊?”
浅浅咕哝道,“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是去找妈咪了……妈咪一定是不回来了,所以你才去英国找妈咪回来。”
女儿这样聪明,让季凌天都有些无法招架。
浅浅乞求地望着季凌天,“爹地,你一定要把妈咪找回来好吗?”
“爹地会的……虽然爹地的确是去英国找你妈咪,但是不是你妈咪不回来,而是你妈咪有事情在英国耽误了,所以爹地去英国接她回来。”
“你们不是连朋友都做不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去英国接妈咪呢?”
“谁跟你说我和你妈咪连朋友都做不了的?”
“是妈咪说的啊……”
“她说的?”季凌天皱眉,“什么时候?”
“就是前段时间啊,妈咪跟我说,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和妈咪就会分开,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以后不会常见面……这不是连朋友都没有在做吗?”
“你妈咪误会了,爹地没有不想跟你妈咪做朋友。”
“真的吗?”浅浅瞪着无邪的双眸看着季凌天,“你会跟妈咪做朋友,以后经常见面?”
“当然,我们还有你啊!”
“为什么可以做朋友,却做不了夫妻?”浅浅失落地询问父亲。
“这个……”
“爹地,是不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啊?”
这个问题季凌天没有回答。
浅浅再问,“是不是报纸上报道的那个姓任的阿姨?”
季凌天平静地看着女儿,“爹地跟你说过,报纸上都是胡说的。”
“可是报纸上也报道了你们可能离婚的消息啊……而且,妈咪也说你有喜欢的人。”
季凌天小声地吐出一句,“你妈咪她又不了解我。”
“啊?你说妈咪不了解你吗?”
“好了,浅浅,小孩子不能有这么多问题。”
“哦。”
“乖,爹地抱你回房间睡觉。”
“嗯。”
季凌天抱起浅浅,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离开-房间的时候,浅浅仍不忘叮嘱父亲,“爹地,你一定要将妈咪带回来哦。”
“爹地会的,爹地跟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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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隔着一层墨黑的镜片,季凌天双手环胸,仰头审视眼前耸立在朝阳烈日下的房子。
微风吹拂着他狂放不羁的黑发,使得他俊肆的面孔更增添几分帅劲,他傲然挺立的身影,透着一股与生俱来、唯我独尊的霸气风采。
暗黑的墨镜遮住了他的双眼,而这让随行的一干手下无法猜测出主子的心思是好或是坏。
彷佛过了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就在随行的属下以为主子快变成化石时,一道低沈具磁性的声音才由季凌天的口中吐出──
“阿冀。”季凌天仍旧盯着眼前的房子,头也不回地唤着随行的手下。
“属下在。”名唤阿冀的手下出现在季凌天的视线里。
“你查得仔细吗?这栋房子就是辜御臣在伦敦的住处?”
“属下调查得很仔细,这里是辜御臣在英国的独立屋,他并没有跟他的父母住在一起。”
“嗯。”
“季总,需要属下上去敲门吗?”
“不用了。”季凌天摘下墨镜,露出炯亮有神的双眸,“他已经出来了。”
季凌天的一席话,让所有的人此刻都朝别墅的大门望去。
果然,一辆不菲的车子从别墅里开了出来。
季凌天倚在身后的车身上,由着自己的属下上前挡住正在行驶的车。
车里的辜御臣完全没有想到会看见季凌天,在数名季凌天的手下的阻挠下,他停下了车,面对面跟季凌天相视。
“辜理事,好久不见。”
“季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季凌天从车身上站直身躯,霸气的眸光打量一般的扫过辜御臣,“都是聪明人,何必跟我装傻?”
辜御臣佯装很认真在想,“为了新项目的事?”
季凌天轻嗤一笑,“为了秦梓歆!!”他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吐出。
“你说梓歆啊……我也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是吗?”季凌天斜睨着辜御臣,嘴角微弯,“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我老婆可是跟你一起来英国的。”
辜御臣没有否认,“是,我是跟梓歆一起来英国的,可是到了英国我们就分开了……”
“分开了?”
“是啊,她来英国是为了散散心,我则是为了回来看父母。”
“这么说,你们没有在交往?”
“交往的男女也不需要天天都腻在一起吧?”
季凌天一声笑,“所以,你回英国这么多天,你和秦梓歆一直是分开的?”
“没错。”
“辜理事,我想你真的太小看我的洞察力了……如果你跟秦梓歆没有在一起,你车里现在带的那份便当又是给谁送去的?”
面对着季凌天逐渐犀利的目光,辜御臣回以毫不畏惧的笑意,“据我所知,梓歆已经跟季总你离婚了,所以,季总你现在没有权利管梓歆的行踪。”
“我知道辜理事你一直都是我老婆的爱慕者,可是,我必须提醒你,在我没有签字之前,秦梓歆她依然还是我老婆……我私自拐带我的妻子,这可不符合辜理事你一向维持的良好形象!”
“首先我没有拐带梓歆,我们只是恰巧同路而已,其次,谢谢季总你夸奖我,对于我的形象,我也一直引以为傲。”
“辜御臣,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拐弯抹角……秦梓歆,她在哪里?”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和她到英国以后就分开了。”
季凌天眯起了眼,分明不相信辜御臣所说的话。
“抱歉,我还有事。”辜御臣转身。
然而,一行季凌天的随从,一字排挡在了辜御臣的面前。
辜御臣恼怒地转过身,用眼神抨击季凌天,“看来我需要提醒一下季总你,在英国禁锢他人的人生自由是犯法的。”
季凌天尔雅一笑,“我并没有禁锢辜理事你的意思,我不过是想跟辜理事你好好聊聊,可显然辜理事你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那我也只好用不聪明的办法。”
季凌天话音刚落,几位手下已经将辜御臣禁锢。
他们搜着辜御臣身上的衣服,蓦地,在辜御臣的休闲外套里,他们搜到了一张名片。
看到那张名片,辜御臣的脸都黑了。
季凌天立刻从辜御臣的脸色中看出这张名片的重要性,随即示意手下将名片拿来。
辜御臣愤愤地挣开禁锢他的人,咬牙迸出,“季凌天,我一定会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季凌天低头看着名片,不以为意地吐出,“好的,我的律师随时恭候你。”
辜御臣气得紧紧地攥住拳头。
莱恩·比伯——诺一伦敦医院最权威的心胸外科医生。
季凌天促狭地眯起眼,将名片的背面翻了过来。
名片的背面印的是诺一伦敦医院的具体方位。
看着这张医生名片,季凌天皱起了眉,脑袋里突然像是被敲了一记警钟。
她明显是带着病来英国的,而辜御臣的口袋里放着一张医生的名片,这是否意味着她此刻就在诺一伦敦医院?
季凌天转身,命令下属。“去诺一伦敦医院。”
“是。”下属立即替季凌天打开车门。
辜御臣见季凌天上车,忙也跟着上了自己的车,跟季凌天一路狂飙。
……
半个小时后,季凌天抵达了诺一伦敦医院。
这所医院在伦敦可算皇家级别的私人医院,因此,医院不禁环境宜人,也大得惊人。
“季总,需要我进去问一下夫人所在的病房吗?”
“不用了,辜御臣会带我们进去。”
季凌天话音刚落,就见辜御臣的车停在了他的脚边。
辜御臣匆匆的从车上走了下来,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