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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败落时悲叹,可见心里依然牵挂我。但你为什么还有一个阿秀姐姐?”
“我什么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人心是会改变的。”
高手比剑,哪容得一刻分心。吴剑知看她明明快赢了,却突然间神色惨淡,若有所思,呆呆的不出招,他不明所以,然而机不可失,吴剑知奋身而起,一招“黄河百战穿金甲”,反劈一剑,插向蒋灵骞胸前。他反败为胜在此一举,这一剑凝聚了他毕生功力,神思散乱的蒋灵骞,绝对躲不过……
“当”的一声,一柄剑飞上了天空——既不是“清绝”,也不是“枯木龙吟”,却是沈瑄的佩剑。吴剑知眼快,看见沈瑄突然闯过来挡他的剑,急急收住迅猛的力道,几乎让自己受了内伤。饶是如此,沈瑄的剑还是被“枯木龙吟”荡飞了,他的右手从虎口到小臂,震开了一道半尺来长的口子,鲜血直流。乐秀宁一声惊呼道:“师弟!”
蒋灵骞飞起一脚,将沈瑄踢开:“谁要你多管闲事!”接着反手一剑晃出,却是跟着的一招“别君去兮何时还”。可这一招使得太散漫无力了,简直不知是指向吴剑知还是指向沈瑄。吴剑知转身闪到她背后,左掌凝力,拍到她的肩头。蒋灵骞受此重击,猛然扑倒在地,“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吐出来的血是黑的。
她心中一凉:“时候到了。”
沈瑄再一次扑了上来,挡住吴剑知。蒋灵骞此时已感到胸中那一阵阵恐怖的剧痛向四肢百骸蔓延,几乎爬不起来:“我不能死在这里,绝不能死在这里……”忽然瞥见小丫头青梅的裙裾。刹那间,她猛地提起一口气,翻身而起,跃到青梅身后,一把扣住她,“你们要是追我,我就先杀了她。”言毕,抓着青梅就飘到湖上,展开“玉燕功”踏浪而行。众人顾忌青梅,一时间真的不敢拦她,待见她重伤之际犹能提着一个人做凌波之舞,骇异得不得了。
只有沈瑄会这天台派水上漂的轻功,追着蒋灵骞就过去了。
蒋灵骞拎着青梅上岸时,终于是油枯灯尽了。她把青梅扔下,一头靠在了一棵树上,滑倒在地,连喘息的力气也渐渐淡去。
青梅盯着这个妖女,紧张极了。蒋灵骞缓缓道:“你自己回家去吧!”青梅转身就跑,蒋灵骞忽然道,“等一等,有件事……”青梅惊奇地看着,发现她奄奄一息。蒋灵骞闭上眼睛,道,“我要死了。这把清绝剑,你拿去……给……”
青梅拿过清绝剑,忽然“噌”的一声抽出来,刺向蒋灵骞:“我要给少爷报仇!”
忽然她胸口一冰,浑身酥软,长剑落地。却是蒋灵骞用尽最后力气,发出了一枚绣骨金针将她制住。这样一来,蒋灵骞自己就累得彻底的晕了过去。
青梅倒在地上动不了,守着不省人事的蒋灵骞惶恐不已,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惊喜道:“沈公子,沈公子!”
沈瑄匆匆赶来,正想拉青梅,蓦地看见蒋灵骞倒在地上,不禁悲呼一声“离儿”,冲过去跪在她身边。沈瑄将蒋灵骞扶起来,发现她一息尚存。只道她还是因吴剑知那一掌,受了很重的内伤所至。他急忙运起内功,想给蒋灵骞打通穴道疗伤。
折腾了半日,沈瑄已是满头大汗,不料蒋灵骞依然没有半点起色。沈瑄急得几乎自己也要晕过去,忽然听见吴夫人的声音:“瑄儿,你在做什么?”
原来吴剑知夫妇带着几个弟子已经乘船赶到了。吴剑知看见沈瑄的眼神,悲戚中几乎含有怨恨,遂沉声道:“瑄儿,赶快带着她跟我们回去!”
沈瑄摇摇头。吴剑知厉声道:“瑄儿,我从前如何对你说的,全是耳旁风么?别忘了你是洞庭弟子!”
沈瑄呆住了,心中一片茫然。吴剑知见状,走过去想把蒋灵骞拉起来。忽然,电光一闪逼到眼前,吴剑知猝不及防,跃开半步,惊讶地看见,竟然是沈瑄忽然拾起了地上的清绝剑,向他刺过来:“我不许你再碰她!你已经将她打成重伤,还不放过么?”
吴剑知只是看着他手中的剑,若有所思,忽然衣袖一拂,将剑锋荡开,道:“瑄儿,你知道向本派的掌门出剑,意味着什么。”
沈瑄一惊:洞庭门规清清楚楚,向掌门出剑者为本门叛徒,杀无赦!
吴夫人急了:“剑知,不可以,瑄儿他只是一时糊涂……瑄儿还不快向你舅舅道歉!”
沈瑄望着怀中苍白的蒋灵骞,道:“那我就和她一起死好了!”
吴剑知大怒,举起右掌盖向沈瑄的头顶,然而终于渐渐收回了手:“你可想清楚了?”
沈瑄点头。
吴剑知长叹一声:“你忘了你是谁,可我还记得。师父只有你一个后人,我不杀你,你带了她走吧,不必再回三醉宫了。”
沈瑄知道,这就是“逐出门墙”了。心中一酸,却淡淡道:“多谢舅舅!”他将清绝剑捡起来,抱着蒋灵骞向湖边走去。
吴夫人心中不忍,冲着他的背影道:“瑄儿,你手上的伤……”
沈瑄没有回答,他跳上一只小船,把昏迷的蒋灵骞放置好,向洞庭湖深处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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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水远山长处处同
洞庭湖边有一个僻静的湖湾,生满了芦苇浮萍、白荻红蓼。岸上稀稀落落地住了几户人家,皆是打鱼为生。其中一家姓杨的,只一老一小祖孙二人相依为命。皆因从前那小孙儿害恶疟,全靠沈瑄抢回一条性命,所以这家人对沈瑄尤其敬慕。这时,沈瑄就带了蒋灵骞来这里住下。
淡淡斜阳铺在湖面上,碎裂成无数明亮的残片,幽幽地摇曳着。湖水“哗”的一响,靠过来一条小船。沈瑄出来,看见船上跳下一个带着斗笠的人,不觉惊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叶清尘皱眉道:“我叫这边的朋友帮我打听的。你住在这里,甚是不安全!”
蒋灵骞大闹黄鹤楼的事情,传得比风还快。汤铁崖气得不行,汤家世交好友们留下了一些,帮助料理残局,商讨此事该如何了结。范定风就指责钱世骏向着蒋灵骞,说来说去,竟有怀疑蒋灵骞说的那个“答应了他”的人是钱世骏的意思。钱世骏一看难逃干系,就连忙把当初石嘉手下幸存的人带回来的话,说了一遍,还道:“那个跟蒋灵骞在一起的人,正是当时帮钱丹出头的小子。我万不料蒋灵骞使计救了他,想来二人早有勾结。汤兄,你记不记得当时蒋灵骞从钟山悬崖上跳下去,有一个人也跟着下去了。当时你我都没看清是谁。”
于是大家纷纷猜测。有人说一定就是在黄鹤楼上救蒋灵骞的人,又有人说不可能,钟山上那人岂有这样俊的功夫。汤铁崖咬牙切齿道:“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查出来。把这两人碎尸万段!”群雄纷纷附和道:“这等伤风败俗的男女,不可放过了!”只有楼狄飞一声不吭。其实那天第一个出手搅局放走蒋灵骞和叶清尘的人就是他,只是他蒙上了脸没叫人认出。
虽然没有结论,汤家依然布下了天罗地网,只是要这个妖女和“她男人”性命。一两天之内,江湖上几乎无人不晓,纷纷议论。不知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他们的行踪,多少双手想要扼住他们的喉咙。
“蒋姑娘醒过来没有?”叶清尘问。
沈瑄摇摇头。
叶清尘叹道:“那么是真的……怪不得她说没多少日子了。”
沈瑄骇然。
“如果我听来的消息不错,汤家给她下过药。”叶清尘皱眉道,“而且是‘飞烟散’。”
“飞烟散”是罗浮山汤家祖传的一种秘药,用来控制一些不听话的手下人。迫人服下之后,每年十一月十五日月圆之时发一次解药,解除一年的毒力,否则浑身溃烂,口吐黑血,死得苦不堪言。想来蒋灵骞当时不肯屈服,汤家也将她如法炮制了一回。
沈瑄呆了半晌,缓缓道:“原来是这样。她昏了一天了,我本来以为是舅舅的掌力伤了她,但什么法子都试过,一点没有好转。后来发现她体内有一种蓄积已久的剧毒,正在发作,到了明天晚上就会攻入心脉,无可挽回。我已经用了一些解毒的药,可以将毒性控制得缓和一些,但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幸亏你告诉我,我才知道,竟然是飞烟散。”
“你既然知道这药的来历,可否解得此毒?”
沈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