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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里,若非他把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何会守着吃了鱼胆产生幻觉的自己,不眠不休;巫灵山上,若非爱着她,面对她对师兄们的那段宣言,如何会有那样受到打击的眼神……
而她却毫不留情的伤害了他。
浓密的长睫下垂覆盖住她的面容,有晶莹的泪珠濡湿细密的长睫。
其实她比谁都要更清楚,自己从山庄追到京城,执意要抓回他,不过是因为她知道这世上再无一个男子能像长生那般的对她好,不求回报,只是发自内心的默默地宠爱着她。
——只是真心实意的爱着那个刁蛮任性,人人都厌恶的却又无比孤独的自己。
爱着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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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平静如水,一晃又是三天过去。
乡间的日子虽是贫苦,却也祥和宁静。远离都城的繁华和喧闹,那种怡然自得的淡然,荡涤掉她性子中的浮躁,她是越来越喜欢小村的宁静与无争。
闲暇之余,她会摘了叶子在后院里呜呜的吹着南十夜教她的小曲儿,可她始终觉得叶片吹出的音色不如那个蕟吹出的清脆动听,也曾向南十夜抱怨过,南十夜只是理所当然的告诉她,这蕟可是天地奇珍,吹出的音色自是非寻常木叶所能比的。
她有些失望,也只能用木叶将就着。
又过几日,天气越来越冷,已是十一月初二,秋已接近尾声,冬已悄然而至。
金璎璎站在后院的树下,看着地下枯黄的落叶,心不在焉的吹着木叶。
木叶奏出的旋律轻轻飞扬,她的心里却在想着南十夜将她藏在这里也快有二十多天了,什么时候才会接她走?
身后,传来脚踩落叶的声音。
南十夜?
她自肩上回过头,果然见到来者正是一袭黑衣的他,他缓步走来,一如平常那般的淡漠,金璎璎可不管,手里捏着叶子迎上去,“南公子,你总算来了,你什么时候带我离开这里?”
南十夜斯条慢理的给予了回答,“你急个什么,现在外面风声还是有些紧,不过,比起半个月前倒是松了不少,我正打算过两天安排你离开这里。”
“过两天?”金璎璎高兴了,她乐得手舞足蹈,“这么说过两天我就能回去见爹了。太好了!”
“是,等我回去准备好了,就过来接你。”
金璎璎喜上眉梢,想起终于能回到阔别半年之久的山庄,她就禁不住的激动起来,等南十夜带她入城后,她就去正通钱庄找赵熙,作为钱庄老板的他,曾在爹的庆生宴上见过自己,还和自己说过话,不如让他通知大师兄来接自己,以免路上再遇到不测。
她正自想着心思,不防一物突然伸到她眼皮子底下,吓了她一大跳。
那是一个通体莹润,红得发亮的东西。
它形如月牙儿,线条光滑呈半弧形,表面泛着红宝石般的光泽。那凹陷向内的边缘开了口,里面是两排错落有序的孔洞,宛如玉笛上的孔洞一般,只是要小气细密得多,瞧上去也应该是用来吹的。
“这是……”金璎璎接过这个古怪的东西,好奇的问着将它递给自己的南十夜,“这是什么?”
“蕟。”
“蕟?”金璎璎更加好奇了,“怎么跟你吹的不一样?”
“只是外形不一样而已,内部构造都是一样的。”
金璎璎摸着手中的蕟,感觉入手冰润光滑,有着玉的质感,又不似玉,她不由又问道:“这是什么做的?”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南十夜一脸她很白痴,懒得和她啰嗦的模样,“这个蕟就给你练习吹那个曲子吧。”
“给我?”金璎璎眨了眨眼睛,很可爱的问了一句,“这玩意多少钱?”
她的这句话引来南十夜几乎想杀人的目光,金璎璎知他不高兴,瘪瘪嘴委屈道:“我只是想以你的性子,怎可能不收钱将这么好的宝贝送给我?”
南十夜这才告诉她道:“这其实也并非什么宝贝,只是普通的玉石做成的,不值钱的,只是看上去比较光鲜而已。”
“原来如此啊,那我就收下了。”金璎璎摸着那蕟却是爱不释手,这东西入手的触感很舒服,虽然南十夜这家伙说它不值钱,可是她却对这个东西一见就很喜欢,从外观上尤其是这样,至于内在嘛——
她将蕟放于唇边,嘴唇贴近弧形的凹陷,立刻发现这蕟的凹陷弧度非常贴合唇的弯曲弧度,唇贴在上面非常的舒服。
她两手握在蕟的两角,尝试的吹了一下,只一下就把她惊呆了。
好美的音色啊!和南十夜前天吹的极为相似,却又有些明显的不同,她的这个音色高音部分更加高亢,锐利,低音部分更加浑厚有力,她不觉兴奋起来,立马将那首镜花水月曲给吹了半首出来。
吹了半首,她还意犹未尽。
这蕟的吹奏和吹笛子和叶片很相像,一吹就能上手,她不由更是开心了。
“不错!有进步。”南十夜总算给了她一点夸奖。
金璎璎咬咬唇,把玩着手中的蕟,“你这个教蕟先生也太严厉,要是你去教人吹蕟,寒窗十年肯定也没几个能出师的!”
“若是真心喜爱一样事物,就该全力以赴的去钻研它,学习它,师父只是引进门的,修行都是要靠自己的。”
☆、第7章 故人来访
“这事该从何处说起呢?”金璎璎皱起秀眉,思索一下,“就从最早的时候说起,那时,我提出了让你救我出王府的要求,你就利用蕊夫人被杀的凶案,扮成了她的鬼魂出现在那个她死去的树林。随后,你让我带人在那晚去是有两个目的,其一,这样可以证明我也是目击者之一,闹鬼的事与我无关,其二,自然就是为了让人相信府内确实闹鬼。”
南十夜未置可否,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事后我仔细想过,那夜那个树林会有那么多可怕的鬼,我估计是和某种致幻的药粉有关,你将它们洒在树上,药粉被风一吹,被入了林中的我们吸入,自然会产生那样可怕的幻觉,而那个树林会发光,是由于你洒了磷粉或者是别的什么会发光的粉末,否则,我们一进入那树林,怎会连自己也变得在发光了?更奇妙的是,这种光在下雨后,就消失了,因此,它只能是某种会发光的粉末。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金璎璎一口气说了很多,随后她就用很渴望知道真相的眼神瞪着南十夜,希望他能给她个解释。
岂知南十夜很镇定的回视她,一点也不惊慌。
金璎璎见状眼珠转了转,“你不回答,就代表我猜对了,你默认了!”
她不由得意的往下猜着,“谁知玉夫人的死亡打乱了你救我的计划,如果我没猜错,这整件事里你应该还有个内应。”
南十夜一听这话,忽然一震,但他依旧没做声。
金璎璎将他方才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心知自己没猜错,于是得意洋洋的继续往下说着:“那个内应应该就是那位抓鬼的沅灵大师!”
南十夜未置可否,“何以见得?”
“从两次你看天空的举动。”金璎璎这样回答后,立刻又道:“不对,应该是最后一次你看天空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停顿一下继续道:“这后一次的看天空。我记得是在你拖出孔明灯以后,在点燃它之前,你一直仿佛是在等着什么,直到一束紫光从树林口传出,你就立刻去点燃孔明灯要跑。那时,我就在想,你为何一定要等那束紫光亮起,你才肯点孔明灯呢?解释只有一个,你在等着你的内应告诉你,现在你可以跑了。而那束紫光所发出的位置。站的就是王爷和红袍巫师。王爷是不会弄出那紫光的。所以弄出紫光而做你内应的就是那位红袍巫师。我假设就是他,那么就有很多疑问迎难而解了。这位红袍巫师被你事先买通,和庆王说我被鬼附身了,待得庆王相信后。你就能按计划以我被火烧之名,将我救出王府,同时让王爷以为我死了,而不再继续抓我回去,我说的对吗?”
“不错,我确实是想让庆王以为你被烧死了,这样能省去很多麻烦。”南十夜倒是坦承了。
“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等那个巫师放信号给你。你才肯带着我跑呢?就算巫师没放信号给你,以你武功这样高,你一样也能带着我乘孔明灯跑掉,你为何没有跑,反而非要等着那个巫师放信号给你。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十夜目光一闪,不动声色的道:“没有为什么,你想多了!”
他嘴里这样说,面上也保持着波澜不惊,但是心里却再次吃惊,吃惊于这少女感觉的敏锐和观察力,事情的真相眼前就要被她拆穿了。
事实确实如同她所言,沅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