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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抿了抿嘴,“我要回家。”
“胡闹。”霍震风黑着脸道。
“你利用我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们这样,算是两清了,我要回家有什么不对。”卿卿冷淡道。
霍震风见她胡搅蛮缠就要发怒,看着卿卿惨白的面容,半晌方缓缓叹了口气,“卿卿,我是个军人,也是个政客。”
是啊,他是晋军将领,叱咤风云,要是没有心计和谋算也不会走到今天,可是知道自己被利用卿卿心底还是免不了的隐隐生痛。
她垂下头,疲惫道,“我只是累了。”
“我知道,我今个见了族中的姑奶奶,她答应我让你去她那住些日子,她是族中长辈,没有人敢去打扰的。”霍震风轻拂过卿卿的长发,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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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这家的蜜汁火腿最好吃了,再就是水晶虾饼,入口松脆,想想都要流口水了,”婉翠一脸开心的兀自说着。
卿卿专注于桌上的报纸,并不回答,“姐姐,你看了好久了。”婉翠道。
“你不是一直嚷着相吃么,这会出门了怎么还不抓紧时间。”卿卿笑着抬头。
“说的人家好想多好吃一样,我还不是见姐姐在督军府闷太久了。”婉翠嘟起嘴不满道。
“好,好,我错了,怎么样,吃的还满意行么?”卿卿扫了眼一桌子的狼藉,笑问。
“唔···”婉翠摸了摸鼓鼓的肚子,
“别这副没规矩的样子,要是让姑奶奶看见了小心她罚你。”卿卿道。
“咱们在外面她怎么看得到,一边把年纪和母夜叉似的。”婉翠一听卿卿说,脸色僵了僵不满道。
卿卿知道她是被罚怕了也不开口,那日霍震风和她谈过之后第二日就把她送到郊外霍家姑奶奶的宅子里,这位霍姑奶奶年轻时是位远近闻名的美人,留过洋,学识也是极好的,嫁的是前任民国大总统金隅,和大总统的结合也是一段天作之合的佳话,她在金氏一族十分有威严,霍震风也对这位姑奶奶敬畏有加,上海倒还真没人敢惹上门去,她对卿卿不算冷淡但也不算热络,或许是老了,对小辈的规矩极其看重,从穿衣打扮到说话行事,无不苛刻。
“不许这么说。”卿卿道。
“哎呀,快要撑死了,不行我要去厕所,姐姐等等我啊,我很快回来。”婉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借口开门出去了。
望着依旧晃动的门帘,卿卿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小姐。”门外有人唤道。
“进来。”卿卿道。
“小姐可要上茶?”进来一个年轻的伙计,低眉顺目的问道。
“你们这有什么好茶?”卿卿问。
“我们这有上好的安溪铁观音,叶底肥厚,口感醇厚清甜。”他说完抬头看了看卿卿,见她没什么反应,又道,“还有太湖碧螺春,香气清高持久,水色浅,味醇而淡。西湖龙井,汤色杏绿,叶底嫩绿。不是有诗说么,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伙计声音清亮,说起话来从容不迫,一句诗念得抑扬顿挫。
卿卿不由抬头,“没想到这不仅东西精致别致,连伙计也和别处不一样。”
“小姐谬赞了,小的不过班门弄斧,小姐选定要什么茶了么?”
“选是选好了,就怕你们没有。”卿卿慢慢道。
“小姐只管说,小的尽量准备。”那人恭敬道。
“有诗云,匡庐奇秀甲天下,云雾醇香益寿年。我曾有机会到过庐山可惜没能尝上一尝,听说这庐山云雾茶长年饱受庐山流泉飞瀑的亲润、行云走雾的熏陶,形成其独特的醇香品质;醇香甘润。不知今天能不能品上一品。”卿卿别有深意的道。
“这······”那伙计抬头看了一眼卿卿,眼底是掩不住的探究,“小姐可是为难在小的了,我们店里还真没有。”
“有没有不去问问怎么知道,”卿卿不慌不忙的打断,说完就倚着椅子闭目养神起来。
那人在原地犹豫了下,见卿卿老神在在的样子,行了个礼道,“那小的去请示下东家再来回您。”转身走了出去。
☆、遇饮酒时需饮酒
不过一会的功夫,那伙计眉开眼笑的回来了,“原来是东家的朋友,小的眼拙没认出来,请您移驾楼上。”
卿卿施施然起身,慢条斯理道,“那位和我同来的小姐?”
“这您放心,小的明白,本店还有些西洋来的小物件,可以给小姐解解闷。”
卿卿点点头,示意那伙计带路,谁知那伙计神秘一笑,径直走到屋里来,转过角落的一扇白玉屏风,竟把那后面的墙轻而易举的推开了,“您走这边。”
卿卿跟上去才发现这屋子原来别有洞天,这内屋另有楼梯,上下通达,既能躲藏又便于偷听。
“没想到这远近闻名的酒楼也另有玄机。”卿卿感叹道。
“不过是方便行事罢了。”那伙计低声回答,另着卿卿上了楼,走到一扇门前,恭敬道,“老爷,人到了。”
“你下去吧。”听到里屋传出的声音卿卿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刚才她见这里的伙计有些古怪便心生怀疑,言语试探,其实不过是兵行险招,幸好是她猜对了。
卿卿定了定神,推开门,果然见郑爷安然无恙的坐在屋里,
“您可真清闲。”卿卿倚在门边凉凉道。
“没办法,丢了吃饭的家伙,自然多了些时间。”郑成功附和道。
“我可不行您就靠一个营生过活,不过是歇业几天而已。”卿卿走进屋子,开始打量起来。“您这些可都是真迹吧。”
“怎么,丫头也喜欢?”郑成功笑问。
“我可不懂,”卿卿在椅子上坐下,“只不过您老总不可能在屋里挂些赝品吧,这种不入流的事岂不是平白掉了您的身份。”
“呵呵,怎么,丫头生气了?”郑成功道。
“我可不敢,不过您也得和我说说您是怎么先让人绑了我,又引人差点要了我的命了吧,我高低也学上一两招。”卿卿轻巧的捏起桌上的鼻烟壶一字一句说道。
“丫头怎么知道是老夫做的?”
见郑成功想要抵赖,卿卿索性放开了胆,慢慢道来,“一则,当日我们合作您是答应保护我在上海的安全的,王大力,王大成两兄弟绑走我时,偌大的百乐门怎么就无人看见,事后怎么不见人来救怎么反倒是霍震风英雄救了美?分明是有人捣鬼。二则嘛,我在百乐门的事向来隐蔽,出入也低调,没有人指路,怎么会让吴麟截了个正着,况且娇娇当即就去求救了,怎么就一去不回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可不是您算计好了的。”
“啪啪啪···”响亮的三声竟是郑成功忍不住拍掌赞赏,“真是七窍玲珑的心肝啊。”
卿卿冷冷一笑,“可不敢当,只是事关性命,自然是得上心。”
“见你这样我就安心了。”郑成功突然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话?”卿卿拧没道。
郑成功敛了神色,郑重道,“吴麟之事虽说不是我刻意为之,与我却的确脱不了干系,是我治下不严,我已经另人惩治了,至于王大力王大成两兄弟的事,日后你也会知道,我不如就告诉你,那王大力发现有人在码头走私给日寇竟想凭着一己之力单枪匹马的拼一把,那个弟弟倒是有点脑子,知道找个帮手。”
“所以他们就找到了您?”卿卿问。
“与其说他们找到了我,不如说是我找到了他们,他们一口咬定是霍震风做的,可是这天底下谁做见不得人会打着自己的旗号,所以我让底下人演了一出戏,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您会这么好心?”卿卿反问。
“日寇妄想侵我国土,夺我山河,人人得而诛之。”郑成功掷地有声,一身肃杀之气。
卿卿见他神情不似作假,想起日后几十年的战乱,百姓流离失所顿时也神色凄然。
想起心中疑问,“那,到底是谁做的呢?”
“其实,也不难猜,”郑成功平静下来道。“想想谁能轻易拿到通行证,谁有胆子打着霍震风的旗号?”
“您是说,”卿卿灵光一闪,“董家?”
“对了。”郑成功点头。
“后来呢?霍震风知道了么?”
“这,你日后问他不就知道了。”郑成功打趣道。
“他?我现在等于是被发配边疆了,你可别打注意了,非要我把这条小命给搭进去不成,我们现在算是两不相欠了。”卿卿冷笑道。
“丫头别急,老夫既然愧对于你,自然有所补偿。”郑成功道。
“那到不必了,时候不早了,我这就走了。”卿卿着实不愿再趟浑水,起身就要走。
“宋小姐就不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害死的?”郑成功一句话成功止住了卿卿的脚步。
卿卿偏了偏脸,“你莫要框我,除了慕容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