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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岚道:“我相信掌教必不欺我!”
大悲上人道:“老衲既然答允,绝无欺骗檀樾之理!”
夏侯岚道:“敢问掌教,那人是谁?”
大悲上人摇头说道:“不知道!”
夏侯岚道:“信上可有署名?”
大悲上人摇头说道:“两封信都没有署名!”
夏侯岚沉吟了一下,道:“那信掌教可曾带在身边?”
大悲上人点头说道:“带来了!”
夏侯岚道:“可否取出让我过目一下?”
大悲上人摇头说道:“檀樾原谅,这个老衲恕难从命!”
夏侯岚道:“掌教,这又为什么?”
大悲上人道:“老衲不能让檀樾根据那信上字迹寻仇!”
“寻仇?”夏侯岚淡淡一笑,道:“掌教认为夏侯岚今夜能够不死?”
大悲上人一怔,旋即说道:“凡事不可不妨万一!”
夏侯岚道:“那就算了!”
大悲上人双眉微扬,道:“檀樾问完了么?”
夏侯岚道:“问完了!”
大悲上人道:“既如此,老衲要下令了!”
夏侯岚道:“掌教,无须,夏侯岚不是任人宰割之人,我自己会走!”话落,突然跃起,一头向断崖下投去。
大悲上人一怔,各门派豪雄大惊,叱喝声中,纷纷闪电扑向夏侯岚那跃起的身形,无如,他们迟了一步,只有眼见着夏侯岚变为青影一点,如飞星损石般堕落,“洪泽湖”白浪微翻,水花四溅,随即不见,一切归于寂然。
夏侯岚自百丈断崖坠落“洪泽湖”后,未有第二次的露头。
各门派豪雄都怔住了,半晌,定过神来,大悲上人突然说道:“这,这,他怎么投湖自尽……”
一声冷笑,有人说道:“恐怕是他藉这断崖与‘洪泽湖’跑了吧?”
大悲上人摇头说道:“不然,百丈高下,从上坠落,无人能有生理……”
嘿嘿连笑声中,那葛衣老者道:“掌教说得不错,便单看这‘洪泽湖’,夏侯岚也非死不可!”
那冷笑之人道:“这话怎么说?”
葛衣老者满面得意神情,道:“据我所知,夏侯岚虽号‘游龙’却是一只十足的旱鸭子,丝毫不识水性,过顶之水非淹死他不可!”
那人道:“你怎么知道?”
葛衣老者道:“我当然知道,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他险些灭顶!”
那人道:“结果并未灭顶!”
葛衣老者道:“那是被人救上来了!”
大悲上人突然说道:“老檀樾此话当真?”
葛衣老者道:“事关重大,我焉敢自欺欺人?”
大悲上人神情一松,道:“阿弥陀佛,魔障终于消除,从此武林宁也……”
葛衣老者摇头笑道:“魔障虽除,那‘玉蟾蜍’内之‘藏真图’也随之而没了!”
大悲上人道:“五大门派首在除魔,不为夺宝,‘玉蟾蜍’不祥之物……”
葛衣老者阴阴一笑,道:“掌教,是么?”
大悲上人老脸一红,尚未答话。
那武当掌教突然一声干咳,接过话头,道:“贫道甚是奇怪,他能战为何不战?”
大悲上人一愕说道:“老衲也甚为不解!”
那葛衣老者却隐笑说道:“这个我知道,适才的他,便是连个平常人也打不过!”
在场豪雄俱皆一怔,武当掌教惑然投注,道:“施主,这话怎么说?”
葛衣老者笑了笑,道:“他那一身功力,在片刻之前已失去了!”
武当掌教诧声说道:“那怎会,为什么?”
葛衣老者淡淡说道:“不为什么,信不信由你!”
大悲上人插口说道:“檀樾又怎知道?”
葛衣老者笑道:“这要凭经验与眼光!”
适才冷笑那人突然说道:“难道说各门派高手与掌教不如你?”
葛衣老者嘿嘿笑道:“事实上只有我一人看出来了!”
那人道:“你以为我等肯信么?”
葛衣老者道:“反正他已死了,信与不信似无关紧要!”
武当掌教道:“施主究竟哪位高人?”
葛衣老者道:“名不见经传,不说也罢,假如掌教一定要问,我只能告诉掌教,我姓金,如此而已!”
姓金?武当掌教刚一皱眉,姓金的葛衣老者已道:“恶魔虽已除,武林却难宁,我要找个地方避祸去了!”一笑举步,穿过在场豪雄向山下行去。
在场豪雄听得一怔,武当掌教长眉方轩,大悲上人忙摇头说道:“阿弥陀佛,金檀樾好走!”
姓金的葛衣老者头也未回,笑道:“多谢掌教,我会走的很好!”越走越下,转眼间消失不见。
最当掌教忍不住说道:“道友,此人究竟何人?”
大悲上人摇头说道:“老衲不知道,也汉知他姓金!”
武当掌教道:“武林中可有姓金的高手?”
突然有人说道:“有,‘千面书生’金玉容,只是他已死近二十年了!”
武当掌教道:“那就不会是他了……”略一沉吟,接道:“道友可解?他临去之言何指?”
大悲上人道:“道友是指他那恶魔虽除,武林难宁等言?”
武当掌教点头说道:“正是!”
大悲上人道:“除非夏侯岚未死……”
“不然!”武当掌教道:“道友,他有恶魔虽除之语?”
大悲上人摇头说道:“那老衲就不解他那‘难宁’及‘避祸’之言何解了!”
刹时全场一片寂然,但随即有人将之划破:“管他说什么,又管它何解?反正夏侯岚已死是实,从此武林宁也好,乱也好,是福不是祸,是祸就躲不过……”
大悲上人点头说道:“说得是,说得是,咱们走吧!”随即举步行去。
武当掌教紧跟一步,低低说道:“道友,此人已看透五门派之用心……”
大悲上人身形一抖,旋即说道:“为宝逼死人,事已做了,又何惧人知?”武当掌教默然不语。
转瞬间,这小小的乱石山顶走得一干二净,没了一个人影,又恢复了空荡,寂静。不,还有人,那是由山道左一处石壁后飘上来的一条影,说他是飘,毫不为过,他像一个幽灵。
他飘上山顶之后,在那株孤松旁站住了。是那姓金的葛衣老者,他去而复返,不,该说他根本没走。他站在孤松旁下望百顷波光,突然发出一阵得意轻笑。
但,笑声甫出口,身后十余丈外倏地响起一个冰冷话声:“是该高兴,人死了嘛……”
姓金的葛衣老者机伶一颤,霍然旋身,两道森冷而犀利的目光,直逼眼前发话处。
十余丈外,一块嵯峨怪石之旁,站着个身材瘦高,鹞眼鹰鼻山羊胡,神态森冷阴鸷逼人的黑衣老者。
姓金的葛衣老者目中寒芒倏敛,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甘老哥!”
那黑衣老者目中寒芒一闪,道:“你认识我?”
姓金的葛衣老者笑着点头说道:“当然,当然,‘北邙’甘老哥谁不知道?”
那姓甘的黑衣老者道:“那最好不过,咱们彼此都认识,这样好说话!”
姓盘的葛衣老者似有意改变话属,笑道:“甘老哥怎尚未离去?”
姓甘的黑衣老者道:“那要问你,你不是也没走么?”
姓金的葛衣老者道:“不瞒甘老哥说,我是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打捞夏候岚……”
姓甘的黑衣老者道:“打捞他干什么?”
姓金的葛衣老者道:“自然是为他身上那只‘玉蟾蜍’呀!”
姓甘的黑衣老者道:“你知道那‘玉蟾蜍’在他身上么?”
姓金的葛衣老者道“那董天鹤的女娃儿既被他掳了去,还会有舒服好结果?自然被他用那套下流手法,把‘玉蟾蜍’骗了去……”
姓甘的黑衣老者目光凝注,阴险笑道:“恐怕不是吧?”
“不是?”姓金的葛衣老者诧声说道:“那甘老哥以为我来干什么?吊祭他一番?”
姓甘的黑衣老者道:“你巴不得他死,怎会来吊祭他?以我看,你是来看看他究竟死了没有,万一他浮上来挣扎,你好来个落并下石!”
姓金的葛衣老者神色微变,笑道:“为大义,这似无可厚非。”
姓甘的黑衣老者道:“只怕是为了小我!”
姓金的葛衣老者一怔,道:“甘老哥,你这是什么话,我本人跟他无怨无仇……”
“不然!”姓甘的黑衣老者阴笑摇头说道:“他跟你不但有仇,而且深似五湖四海!”
姓金的葛衣老者道:“甘老哥,别开玩笑了……”
姓甘的黑衣老者道:“你该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姓金的葛衣老者苦笑道:“甘老哥,你这是……”
姓甘的黑衣老者道:“要我说明白些么?”
姓金的葛衣老者道:“甘老哥最好说明白些,否则我永远难懂……”
姓甘的黑衣老者阴阴一笑,道:“我先说明,我是这世间局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