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奥帕看着他, 心想这种问题也只有葡萄园的人会说出来。
“这我不知道,他们喝多了,一个副官和个上尉站在人群里搏斗,最后上尉赢了,副官躺在地上被人抬出去的,死没死我也不清楚。”
“啊……”青年拧着眉心,觉得听到了天大的事,随后扭头冲着弗雷;“听见了吗,没事少往外跑,哪都没这里安全!”
弗雷翻了个白眼,举起一筐葡萄扛在肩上,步伐稳健送去酿酒房。
奥帕跟着一直忙到了晚上,因为科瑞恩(弗雷他哥)回来了,弗雷的小脸立刻黑了下来,拉着奥帕就出了葡萄园。
奥帕有些闹不清楚这对亲兄弟有什么过节,一起长大的哪来这么多仇这么多怨,他问过弗雷,但弗雷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话语里闪闪烁烁,奥帕立刻明白了,这里面有私事,私事不能说给外人听,他对弗雷是外人。
想明白后,奥帕郁闷了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对弗雷来说不应该是个外人,至少得是个朋友,至多……
至多是什么,奥帕就不好意思再展开了,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扇双开门。
此时的奥帕还不知道自己被“双开门”强行的开发蒙昧,也不认为喜欢了男的有什么不妥,在这个大环境的濡染下,仿佛人生来就是男女都爱,只是在恰当的时间,去选一个恰当的人。
奥帕只觉得自己突然间想的越来越多,这些想法像种子,在他的心里扎了根,正在慢慢地发芽,又疼又痒。
“我今晚不想走了,”弗雷盘腿坐在奥帕的床铺上,吃着奥帕从厨房带来的培根。
奥帕愣了一下,不自然的低下头,看着弗雷细白的脚踝;“行……行啊。”
弗雷看他耷拉着脑袋跟犯错误一样,不禁伸出手去抬他的下巴。很普通的一个动作,奥帕不知怎么,心跳的跟打鼓一样,左闪右闪,就是不肯让弗雷得逞。弗雷觉出了趣味,不让碰就偏要碰,二人你来我往,嘻嘻哈哈的打闹起来。
奥帕隔着衣服,感受到了衣服下面的体温,和薄薄的身体。弗雷看着真小,想象不出他跟自己是同龄人,奥帕明知道弗雷的力气不小,但鼻子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耳朵里听着他的笑声,奥帕手上怎么都使不上劲儿。没几下,弗雷就把奥帕压在了身下,他得意地骑在了奥帕的身上,一双小白手肆意的将奥帕的脸又揉又搓,弄出各种表情,奥帕此时竟也听话的很,不做反抗,就是眯着眼睛看着他。
弗雷笑得开心,奥帕心猿意马。慢慢的,打闹的声音小了,连弗雷都察觉到,气氛隐隐的在变化。
“你长了这么多吗?”弗雷喘着气,将眼神错到奥帕肩膀上,不去看他的眼睛;“这是吃什么长得这么快?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咱们差不多。”
“我吃的好啊……”奥帕从弗雷湿漉漉的眼睛看到红扑扑的脸蛋,在看到一张一翕的,淡粉色嘴唇上。
奥帕没觉得自己的目光有什么不妥,但弗雷明显受不了他这炙热的注视了。
“你看什么?”弗雷说着,捂了捂自己的脸,感觉有点烫。
奥帕露出个笑容,是毫无意识,完全出于本能的笑;“我……”
我字刚吐出来,他陡然瞪大了眼睛,接着跟条鱼一样,敏捷快速的从弗雷胯下抽出了下半身,弗雷来不及反应,一屁股坐在了床褥上。
抽出身体的奥帕十分扭捏的夹腿而坐,满头满脸的烧了起来,很快他意识到自己跟弗雷离得太近,这么坐着也不能解决问题,于是纵身一跃……弗雷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的人就闪到了窗前。
“你被附身了!?”弗雷觉得找不到更好的借口来解释奥帕的行为了。
奥帕故作深沉,紧挨着墙站,将下半身隐藏在桌子的阴影里。刚刚,弗雷坐在他身上来回挪动时,奥帕的小兄弟忍不住抬了头。要是对象换成了别人,比如丹,甚至莉娜,奥帕都不会这么羞愧,可对象现在是弗雷,奥帕就觉得这羞愧中,还透着别的情感,这种情感比羞愧还甚。
奥帕尴尬之极,强自定了定神,欲盖弥彰的将双手交叉,垂在身前,面色潮红局促,像个挨批评又满口狡辩的学生;“在这睡行,但你别挤我。”
奥帕本想摆出一副正经人的嘴脸,警告弗雷下次别这样胡闹,但话到嘴边却变了个味,扪心自问,奥帕并不讨厌弗雷了这样胡闹,甚至还希望他多胡闹几次。
弗雷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奥帕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越是不知道越是心虚。
“那是哪?”弗雷忽然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声音不大不小,但奥帕心脏却漏跳了一拍。
奥帕擦了擦额角的汗,顺着他的目光扭过头,正看到了后庭的窗户。
此时正是8、9点钟,因为伯爵和瑞塔都不在,佣人们乐得清闲,都回了房间,后庭的佣人也不例外,只见一楼的佣人房全都亮着灯,隐隐能看到人影来回走动,在往上就亮的少了,而后庭东北角的阁楼上,也隐隐的亮着灯。
“不知道,哪个佣人吧。”
“不是……”弗雷摇摇头;“那是……画廊的方向,那边只有锁着门的屋子,上次你下去的时候,我到处看了看。”
“那是间锁了门的屋子,”弗雷笃定道。
“什么意思,你是想再去看看!?”奥帕边说,边情不自禁的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弗雷下意识的看向那片移动的阴影,紧接着睁大了眼,嘴唇微微张开。
“那咱们就去!!”奥帕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快速坐到了床边,双腿绞在一起意图遮挡关键部位。
弗雷看着他,十分体贴的笑而不语,同时心里感叹,比我大这么多!
十五
瑞塔和伯爵很晚才回到了庄园。
这几天伯爵悄悄去见了国王德罗尔一世,瑞塔没见到,他还没有资格见国王,只在外面等着。德罗尔一世对外宣称自己在安萨雷,其实人却在更后方的地方,镇守在安萨雷的是他众多替身中的一个,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就连伯爵也只是刚知道。
伯爵与国王密谈时,瑞塔安分的在外等候,高而空旷的走廊中挂着巨幅的国王画像,瑞塔抬头望着,觉得伯爵眼睛和下巴跟国王一模一样,气质也像,鼻子和嘴巴就差了点,像谁呢?像那个“洗衣妇”吧。
伯爵一直对自己的身世避而不谈,唯独4年前的一个早上,泡澡的伯爵思绪放空,懒懒的跟瑞塔说起来,那时候瑞塔才明白,原来那句“伯爵殿下”是有渊源的,只是伯爵对这身份是又爱又恨,是他的禁忌,而对那个赐予他生命的女人,伯爵则直接称其为“洗衣妇”。
伯爵跟瑞塔说,那个洗衣妇真是笨女人,她所有的智慧似乎在勾‘引国王时就消耗光了,这个原本应该万分精贵的男孩没给她带来丝毫的好处,皇室的不承认,王后的强势,年轻国王的不重视,让本应是帝国第一王储的男孩身价一落千丈,洗衣妇这才意识到身份和血统远比一个男婴要重要得多,而明白过来的她除了成日的哭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幻想着遥远的怜爱和地位。
伯爵还说,他恨洗衣妇,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他不知道,也许会心甘情愿的当一辈子孤儿,可偏偏自打他有记忆起就知道了一切,红色的锦带,镶着宝石的佩刀,万众瞩目的头衔,这些原本应属于他的东西却从没落到他身上,渴望与绝望的交织催生了恨意,组成了他的童年记忆,直到后来,洗衣妇抑郁而终,到死,伯爵都清楚的知道,他的脸在洗衣妇眼中都是另有象征。
伯爵恨她懦弱无能,却又怜她死时两手空空。
瑞瑞塔垂下眼帘,这就是为爱而生吧,可惜她爱的不是儿子,是个她绝计得不到的东西。
而世事无常,伯爵终究还是得到了国王的重视。现在的国王意识到了目前的危机,开始四处召见手下的大将要员,伯爵就算其中一个,并且是最特别的一个,他始终是国王见不得人的部分,却也是舍弃不下而又重用不起的人。
“他害怕了,”伯爵回到自己的卧室,仰靠在椅子里,望着天花板;“但怕的有限,毕竟历史上也有比现在还要危急的时刻,只是他还是不能相信这些事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他把骑士团给您了?”瑞塔问。
伯爵皱着眉,抬头看向瑞塔;“你……偷听了?”
“猜的,国王找您肯定不是叙旧,他害怕了,他指望不上别人,于是将自己的大儿子叫到了身边,赫赫战功加上血缘这一条,双管齐下,在双头鹰安分前他离不开您的,为了更进一步拉拢您,骑士团是必须出手的,”说完,瑞塔脱下伯爵的一只靴子;“他需要您。”
伯爵冷笑,瑞塔说到了他心里。
“在双头鹰占据了大半片领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