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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又微微烫起来。
进入亭子后,她被放到桌上。她心里颇觉有趣,以前一直努力学习成为大家闺秀,但成为崔舜华后 都得把规矩抛诸脑后,这实在是……
尉迟恭在亭子四脚点起灯来,随即将四面遮风沙的纱幔放下。当他转过身时,舜华发现黄灯隔着纱 幔吐辉,在他身上造成层层叠叠的柔和光芒。
好个柔和感啊,她都要以为尉迟哥是故意选在这时候带她来凉亭里,故意点着亭子四脚的灯,故意 放下随风飘动的纱幔。
虽然《京城四季》里把他描述为人很冷淡,初时相处她也觉得他偏冷的面貌令她畏惧,但面对久了 ,她不觉得他比白起差,甚至,在名门富户间,可以放下利益谈论录象带的,恐怕只有他了。
“尉迟哥,我居然在他们面前睡着了。这是不是表示,我已经克服我的恐惧跟怨恨呢?”她温柔目 光随着他动,轻声笑道:“以前我老觉得崔舜华的世界没有一样好处,现在我才知道是有好处的,我遇 见了尉迟哥,是不?”
尉迟恭走到她的面前,目不转睛地凝视她。半天,他道:“舜华,我看看你药上得如何。”他轻轻 抬起她的下巴,俯头细细看着她的眼下。
她直直盯着他,微笑着,忽然用唇碰触他高挺的鼻梁。
他目光一顿,瞟向她。
她担承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亲亲尉迟哥。”
“是么?”那声音隐隐有着笑意。“只有这种程度的亲法么?”
她一怔。难道还有别种亲法?这……她不懂装懂,嘿笑两声:
“当然还有别种,但此时此刻不宜,不宜啊。”
“眼下无外人,你不妨用你别种方法亲亲?”
她内心垮了垮,硬着头皮道:“这可不好……这……别种方法是、是要脱衣的,再怎么没人……也 不能在婚前脱给彼此看,对不?”她胡吹着。
“舜华怎会不知,北瑭富户千金公子在成亲前有夫妻之实,并不会惹人非议。事实上,若有婚约的 男女在成亲前得找个机会相互脱衣,看个仔细,以避隐疾。舜华,你道咱们何时脱一脱呢?”
舜华娇躯震了震,傻傻看着他穿得妥当的衣物,再看看自己一身衣裙。她脸烫到都头晕了……真的 假的?她看见他眼底笑意。是假的吧?别吓她啊。
尉迟恭忍笑,轻轻碰触她的伤口边缘,道:“再过一阵子换成生肌去疤的药,即便留下疤,也是极 淡的痕迹,只要再上个妆,没有人会看出来的。”
她定定神,沙哑道:
“如果我任由它成为一个很明显的疤呢?尉迟哥也会在意吗?我听说男人都很在意的。”
“你听说的事真多。”
“没法子,以前都躺在床上,许多事都只能听说。我是从七儿嘴里说的……就是我婢女。她说男人 爱美色,所以白起爱上了柳家小姐,现在仔细想想,原来七儿在暗示我的长相……”她忽地闭嘴,面色 古怪,连忙补充:“尉迟哥,你曾允过我,不会偷看絮氏舜华容貌的。”
“……你形容一下你本来的面貌。”
“自然是貌胜牡丹,不,是天仙绝色,我怕你看见后,会对我这个崔舜华食不下咽,与其成天想着 那样的美貌,还不如什么都不要看见,就这么乖乖屈就我这个崔舜华的小小美貌。”她说着说着,发现 他嘴角线条温柔地上扬了。
舜华心里醉意如细泉涌入,渗着四肢百骸,让她打从心里的舒畅起来。
她伸出手轻轻环着他的腰身,没再看他,拉下发间短簪,任由一头黑发在他面前泻下。
她本想问一声可不可以让她亲亲,但她想她这样问太含蓄了,不合名门富户的大方,于是她主动吻 上他的下巴、他的嘴角、他的鼻梁,她心跳加快,欣喜他的配合,甚至他配合着她坐在桌边的高度,任 好为所欲为。
舜华心里喜意连连,又觉有些疑惑。明明吻他吻得心满意足,但心尖上的渴望怎么还是一波波的袭 来?
她又碰触他温凉的唇瓣,一次又一次,笑咪咪地问道:
“亲亲尉迟哥,我想这样很久了……我真的可以做其它的?”
“自然可以。”那声音轻轻哑哑。
舜华又轻轻碰上他的嘴,双手环到他后头,摸上他的束簪。她明亮的秀眸就这么与他的乌眸对上, 他没有作声,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
她笑弯了眼,抽掉他的簪子,他一头黑发便直瀑而下。
她正想笑着说“好美丽的长发,都被我看光了,我想我得负责”,嘴才半启,她便被回吻了。
舜华受到轻微惊吓。尉迟哥这次回吻不太一样啊,至少,跟她吻的方式大有不同,温热的男人气息 一丝未泄地落入她的唇口间,舜华瞬间脸红了,巴不得想钻进洞里。
是她以前误会了吗?还是尉迟哥太过奔放?他的唇舌主动在她嘴里纠缠,辗转厮磨,热度一层层激 烈地荡过来;她初初有些退却,但她身背整个被他掌心压住,不让她退后,接着,她又意识到这人是尉 迟哥,是她心里最爱的那人,这么一想,她心里惧怕消失,试着浅浅回吻回去。
啪的一声,好像是亭子外头的灯灭了一角,亭里更是暗上许多,暗到她看不清他,但她满脑满心仍 能细细刻出尉迟哥的每一道表情。
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先前她莫名的渴望被尉迟哥的吻给满足了,但另一波波深层渴望又起,她 低声喘息着,不自觉呻吟着,她头微微侧着,任着他吻着她的颈子,胸前衣衫被揭开一角,她体内深处 又冷又热,想要得到眼前的尉迟哥,得到……得到……她心神恍惚着,手脚紧紧缠着他,她懊恼自己只 能用“得到”来形容,却无法确切地说明如何得到它。
莫怪尉迟哥说她还是个孩子。
他埋在她肩上动也不动,她看不清,但背上冷冷硬硬的触感,让她再明白不过此刻她躺在石桌上。 她想她恐怕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吧,她心头激荡一直难以平复,她下意识地以十指悄悄来回抚着他的丝 绸长发,努力调整呼息。
过了一会儿,尉迟恭轻柔拉下她的双手,徐徐站直,再将她拉坐起来。他轻轻替她拉妥衣领,掩去 她微露的春光,轻触她滚烫的脸颊,他黑眸里满溢温柔,以修长手指替她顺好一头散乱青丝。
“舜华。”
这两个字,打破黑暗里的寂静。
“嗯。”她还有些激动呢。
舜华发现上半身被拉入他的怀里。他拉过外袍将她紧紧环住。舜华尚感到他透过衣衫的热度与皂香 ,满足地笑,脸蛋埋进他怀里,双臂搂住他的腰身。
北瑭少有人共食、共衣。
男女共食已有亲密之意,但如果有人拗说是过命的交情那也没法子;男女共衣,那真真是只有最亲 密的夫妻才能做得。
虽然她很想培养一下害羞的情绪,但此刻她满面是掩不住的春风笑意。她真的很怀疑尉迟哥是故意 带她来凉亭,故意营造柔和感,故意这样……
“我若不小心看见白府里的你,你会如何?”他忽问。
她心绪一顿,又感觉他似在闲聊,遂打趣道:
“尉迟哥要是见着白府里的我,那保证你日思夜想,会把现在的舜华视作夜叉给踢到天边远去。”
亭里又是安静了一会儿,她愉快地枕在他怀里,嘴角悄悄吻上他的衣襟,他又温声道:
“今日早上我遇上白起。”
“喔。”京城四大名门富户都有来往,除非白起一辈子住在府里,否则相见的机会是挺多的。
尉迟恭又道:
“白家名下有画楼,时常有画师自荐。正巧,今日画师自荐时,白起在场,那画师自小国至北瑭谋 生,自是对北瑭画技研究一番,他自信地绘了一张女子肖像,却教白起看不上眼。”
“白起……教过我绘画。”白起是南临没落流亡的贵族之后,自是懂得许多文雅之物,但她想,这 是白起的私事,她不能代他提。
“他教过你绘画?要入白家画楼的第一步,就是要与白家画师赛图,得到认可后才能入画楼。白起 当下也画一幅姑娘戏水图。舜华,你曾戏过水么?”
“没有啊……”画的该不是柳家小姐吧?但柳家小姐一看也知是大家闺秀,怎会戏水?舜华想抬头 问个清楚,却被他紧紧抱着。
“细眉细眼,眼角上挑,秀眸似水带笑,嘴唇略厚,额上还有个美人尖,是不?”
舜华闻言,不禁大声呻吟出来。就算尉迟哥要她抬头她也不要了!真的看见了!真的看见了!明明 有美人尖却不是美人,这是她毕生的耻辱!既然不是每个女子有那个美人尖就是美女,那到底是去他的 谁叫它为美人尖的?
小时候她指着美人尖问亲亲爹爹她是不是美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