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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再用这等手段。”
经过了双方的对质,至此飞天神龙也觉得自己这个假设,似乎不能成立了。
一瓢道人道:“好吧,现在言归正传。卫天元,你刚才说剪大先生的武功前后不同,这
是怎么一回事?”
飞天神龙冷笑道:“剪千崖,你说下去吧。你好像还未说完呢!”
剪大先生道:“我已经说完了,再说就是刚才的事了。”
飞天神龙哼了一声,说道:“这一跳跳得太远了吧?从那天晚上到今日之前,中间这四
天,你干了些什么勾当?”
剪大先生道:“今日之前,我与你一共不过见面三次,都已说过了。至于这几天之中,
我做的事情,似乎用不着向你禀报!”
飞天神龙冷筝道:“你不敢说出来么?”
剪大先生怒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有什么不敢说。但我认为与你无关,不必浪费时
间!”
一瓢道人说道:“按照评埋规矩,剪大先生已经说完,那就应该轮到你说了。”
飞天神龙双眼一睁,说道:“好,他不敢说,就让我替他说出来吧:剪千崖,那晚过
后,第二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事情?”
剪大先生冷笑道:“你不是要替我说的吗?何必又来问我?”
一瓢道人道:“卫天元,听你的口气,你似乎是要指责他那天晚上做了什么坏事?”飞
天神龙道:“不错!”一瓢道人道:“好,那你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吧,他做了些什么?”
飞天神龙沉声说道:“他杀了人!”
一瓢道人诧道:“他杀了什么人?”
飞天神龙道:“杀了姜雪君的母亲和三叔。姜雪君的三叔是徐中岳所养的一条走狗,杀
了他也还罢了,杀姜雪君的母亲可是大大不该!”
剪大先生怔了一怔,说道:“我杀了徐夫人的母亲,这话从何说起?”
一瓢道人问道:“徐夫人的母亲不是早在半年之前护送她亡夫的灵枢回乡的么,剪大先
生又怎么在洛阳杀她?再说,依你所言,剪大先生与徐中岳乃是‘一丘之貉’,为何剪大先
生又要杀他的岳母和他妻子的三叔?”
飞天神龙道:“姜雪君已经不是徐夫人了,请你们别再给她加上这个头衔。”
一瓢道人道:“徐中岳已经正式休了她吗?”
飞天神龙道:“不是徐中岳要休妻,而是姜雪君不愿意嫁给仇人!他们也没有正式拜堂
成亲!”
一瓢道人道:“哦,怎的徐中岳又变成了自己新夫人的仇人了?”
飞天神龙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一瓢道人打断他的话道:“好吧,既是说来话长,那就不必多生枝节了。你只说与本案
有关之事,姜雪君的母亲怎的会在洛阳被剪大先生所杀?”
飞天神龙说道:“姜雪君的母亲就是因为发现她的亡夫乃是死于非命,而嫌疑最大的凶
手是徐中岳,因此赶回洛阳最想要阻止女儿嫁给徐中岳的。不料剪千崖替徐中岳先下毒手,
就在她回到洛阳的第一天晚上,便即杀人灭口。由于姜雪君的母亲住在她的三叔家里,因此
连姜雪君的三叔也遭了毒手!”
一瓢道人道:“有关姜雪君母亲,我不知你是否捏造事实,但即使她是遭人所杀,凶手
也决不会是剪大先生。”
飞天神龙冷冷说道:“你怎么知道?”
一瓢道人道:“剪大先生,请你把那天晚上你是和谁一起告诉他吧!”
剪大先生道:“那天晚上,我和少林寺的监寺枯禅上人在徐家下棋,将近四更时分,方
始就寝。”
一瓢道人道:“姜夫人遇害,是在那天晚上的什么时分?” 扑朔迷高 飞天神龙道:“三更时分……”
一瓢道人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即面色一沉,驳斥他道:“他四更还在下棋,那你怎能指
证他是杀人凶手?难道你竟怀疑少林的监寺也在帮他说谎吗?”
飞天神龙道:“晚辈不敢,那天晚上,晚辈只见着凶手的背影。但即使我是认错了人,
剪千崖的武功我是不会认错的。”
一瓢道人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飞天神龙说道:“两天之后,他与我再度交手。这次他用出了他的真实功夫,这功夫也
正是他用来杀姜雪君的母亲和三叔的功夫!”
剪大先生道:“哦,我用的是什么功夫?”
飞天神龙道:“大摔碑手与绵掌合而为一的功夫。”
一瓢道人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两天之后,是指他那晚给你点了穴道之后的两天之
后,对吗?”飞天神龙道:“不错。”一瓢道人再问:“那即是前天晚上了?”飞天神龙
道:“不错!”
一瓢道人冷笑道:“我告诉你,剪大先生是在三日前的中午时分在距离洛阳七十里的白
马寺碰上我的。这三天来,我一直和他一起。前天晚上,他与我在黑石关孟彪的家中喝酒,
许多人可以作证。”
飞天神龙听得他这么说,不禁呆了!
一瓢道人继续说道:“我不怕告诉你,我是因为听得你在洛阳胡作非为的消息,恐怕你
会伤害徐大侠,是以准备赴往洛阳帮徐大侠的忙的,就因为我碰上剪大先生,得知枯禅上人
已离开徐家,我以为枯禅上人会制服你的,剪大先生因为受你之辱,心情极坏,他不愿重回
洛阳,因此我只好陪这位老友到处散心。想不到今天还是碰上了你。”
飞天神龙有如坠入五里雾中,对一瓢道人所说恍似听而不闻,迳自向剪大先生发问:
“你当真是三天之前离开徐家?”
剪大先生好像也在沉思什么,头也没有抬起来看他。
游扬怒道:“他被你所迫,离开洛阳,是我们三个人陪他那天一起离开的,难道你以为
我们都是串通了来说假话?”
剪大先生这时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你说前天晚上我和你交手,用了大摔碑手和绵
掌合而为一的功夫,是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人可作见证?”
飞天神龙冷冷说道:“当然仍旧是在徐家,枯禅上人也在场的!”
一瓢道人大为诧异,说道:“哦,枯禅上人也在场目击?”
飞天神龙说道:“此种事我岂能信口开河,道长若然不信。大可以到少寺去一问枯禅上
人!”
凌玉燕在飞天神龙手下一再受挫,余怒未消,冷冷说道:“飞天神龙,你捏造的这番鬼
话骗得了谁,这三天来我们都是和剪大先生同在一起的。”说至此处,声音提高:“道长,
你也分明知道他说的是鬼话了,为何还容了胡说八道?他不过是想用缓兵之计,希望目前能
够逃过你的惩罚罢了,道长,你本人就是最好的证人,足以证明剪大先生是受他诬赖的了。
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反而当真要上少林寺去问枯禅上人吗?这岂不笑话。”
飞天神龙森然说道:“我说的帮是事实,信不信随便你们。”
一瓢道人若有所思,凌玉燕虽然在怂恿他,他依然没有出手。
剪大先生忽地一声长叹,说道:“现在我总算弄清楚几分头绪了。”
一瓢道人已经猜到几分,说道:“你弄清楚了什么?”
剪大先生道:“我并不是飞天神龙指控的那个凶手,前天晚上在徐家和他交手的那个人
也不是我。但我相信他所说的话,他并非说谎!”
飞天神龙骇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剪大先生不答。飞天神龙再问:“那人是
谁?”剪大先生依然没有回答。
飞天神龙大声问道:“一瓢道长,你是给我们评理的人,究竟谁是谁非,你总得摆出一
句话。”
一瓢道人缓缓说道:“你没有错,他也没有错。依我看,恐怕是有人冒充剪大先
生……”表现出来的神情,似乎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不过在未得剪大先生同意之前,
他不想说出来,他一面说话,双眼一直在望着剪大先生。
剪大先生说道:“好,飞天神龙,我答应你,这件事情,就着落在我的身上,给你弄个
水落石出吧!”
一瓢道人点了点头,说道:“卫老弟,我误会了你,我该向你道歉。不过这件事目前我
虽稍有头绪,尚未能完全确定,必须假以时间,才得分明。但不管那人是谁,只要你所指控
的是真,我决不会偏袒他的。请恕我现在也还未能和你细说分明,你请便吧。”说罢,和剪
大先生立即就走。
凌玉燕拔步急道,叫道:“道长,你等等我啊,我有话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