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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破城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直到霍破城进了营帐,霍行远才直起身子,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霍破城猜得没错,他的确早就看到了武月和洛薰,但他一直没有显身,他当然不想武月杀死洛薰,他本来都要出去了,却突然听到武月说洛薰和霍破城已经两情相悦!
他的脑袋嗡了一声,胸中陡然生出一股邪火,一拳就挥在了坚硬的山石上。
后面武月和洛薰说了什么,他几乎都没有听到,脑中只有那四个字在盘旋萦绕,待发现洛薰真正身陷陷境的时候,他想出手已经来不及了,而另一边,他发现霍破城已经先他一步到了。
既然是救美,自然是要英雄,而他,又何时跟英雄这个字有缘?于是他冷笑一声又隐身起来,直到霍破城威胁要杀武月的时候才显身出来。
他还不能让武月死。如果武月若死了,阻碍洛薰和霍破城在一起的屏障就又少了一层,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
经过军医的诊治,确认了若烟并无大碍。但因为伤势不轻,所以需要静养,于是洛薰就负起了照顾若烟的责任。
晚上,洛薰刚想去霍破城的寝帐,霍破城派的人倒先来了,说将军念在她今日受惊不小,又要照顾若烟,这段时间就先不用她伺候了,这话听着很让人贴心,特别洛薰是真的累。庆幸感激之余,谢了传话的人,惟有想到因此就不能见到霍破城了有些小小的遗憾。
若烟服了军医的药从傍晚就沉沉睡去,洛薰猜想那里面大概有安眠的成分。
若烟睡了,也不用去寝帐伺候。洛薰一下闲了下来,从昨晚积攒的疲乏因此一下反了上来,让她早早地也打起了呵欠。
过了戌时,也就是大概晚上八点多的样子,洛薰也躺下了,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洛薰突然惊醒过来。帐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帐外也异常的安静,整座大营似乎都睡着了。
黑暗中洛薰看不真切,但她的第六感却告诉她,帐内有人!而且那人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
洛薰第一个反应是武月回来杀她了。但如果武月要潜入帐内杀她,尤其会等着她醒过来?
可如果不是武月,还有谁需要偷偷潜进她的帐内呢?
正在疑惑,那人突然有了动作,黑暗中。洛薰突然看到什么东西一闪,待闪光稳定下来,她才看出那是一把刀。
看不清持刀的人,唯一能看到的是那把明晃晃的刀慢慢地接近了自己的,然后缓缓地,那把刀的刀刃平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冰冷的刀刃蛇一样贴上了她的皮肤,在她的脸颊的移动了两下,像是在抚摸她,洛薰惊恐不已,不由打了个哆嗦。
“你醒了。”黑暗中,一个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还在想,要怎么样叫醒你呢。”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寂静的账内还是异常的响亮,对面的若烟似乎也听到了,睡梦中猛然翻了个身。
那把刀突然就撤离了洛薰的脸,直奔若烟的方向。
“不要!”洛薰低低的声音大叫,“她服了药,整天都在昏睡,她不会听到的!”
那把刀停在了半空中,凝滞了片刻,终于还是缓缓地扯了回来,“好,我就信你一次。”那个暗哑的声音说。【】
“你是谁?”洛薰欠起身,在黑暗中隐约辨出一个黑衣人的影子,黑巾蒙面,黑巾包头,只露出两只眼睛,中等身形,但绝不是武月。
“我是给你送密信的人。”黑衣人把刀被刀了身后,朝她走近了几步。
“你是韩无涯的人!”
“不错!”
“你……你找我……”洛薰突然想起了最后那封密信的内容,让她在大军达到刹寒峰前务必动手了解那件事,现在大军已经到了刹寒峰,而霍破城还是好好的活着。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了,”那人阴阴地笑起来,“现在大军已经停留在此数日了,不日就要登山,你却一拖再拖,你失望了你失信的后果了吗!”
“我没有,但是……但是最近事情频发……”
“这些我不都不关心,我只关心你什么时候履行你对国师的诺言!”
“我……我做不到!”洛薰把心一横说道,“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我下不了手!”
“你!”那人勃然大怒,刀光一闪架在了洛薰的脖子上,“你做不到!如果在你的命和他的命之间选择呢?国师费了多少心力才把你安排进了侯府,你倒好,白白错过了多少的机会!现在随军出征,每日就在他的身边,却还是托着不肯下手!”那人越说越恨,“你就是天下最傻的傻瓜,不过认识了他几个月,就以为完全看清了他!以为你成了他的女人,他就会如此对你一生一世吗!你简直是在做梦!”
“你……你都知道!”洛薰胆寒了,这个人竟然知道她全部的事情,原来从侯府的时候就跟上她了!
“我当然都知道,所以我劝你,不要再做白日梦了。了解了这件事,你想要的,国师也才能帮你完成,否则……”他手上一紧。刀锋又贴住了洛薰的脸颊。
“否则怎样!”洛薰气恼已极,“否则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哈哈,”黑衣人突然笑了,“杀了你岂不是太容易了,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会把你的真面目一点点地暴露在他面前,让他看看,你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条蛇!”
“我不是!我不是!”洛薰快要崩溃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有能自由出入军营,你为什么不去!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没有莲花刀。”
莲花刀!洛薰猛然抬起头,见黑衣人突然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放在了桌上,架住她脖子的刀也抽了回去。“这是迷药,明日你就动手,否则,霍破城就会知道你的真面目!到那个时候,哈哈……”黑衣人没有再说下去,相信洛薰已经完全按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低笑了两声。身影一晃消失在帐外的夜色中。
帐内重归寂静,洛薰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哆嗦着拿过那个小小的药瓶,突然没了力气,颓然倒在榻上。
次日清晨起来,洛薰的脸色比受了重伤的若烟还要难看。走路好像踩在棉花上,整天都轻飘飘的。
霍破城说了不用她伺候,她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了,又怎么能下药?况且,就算下了药。她又真得下得了手吗!
一整天,洛薰整个人都僵住了,机械地照顾若烟洗漱、吃饭、然后只剩了坐在那里发呆。
若烟睡了几乎一个对时,今日起来精神好了不少,就拉着洛薰说话,但是说好多句也换不出洛薰的一个字。昨天,若烟已经从洛薰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情况,以为她还在为了武月的事情烦恼,见她没有兴致多说,也就没再打扰她。
夜晚又来临了,离黑衣人给定的期限越来越近,洛薰坐卧不宁,在账内焦躁地走来走去。这下,连若烟也决出了不对头。
“姐姐可是有什么心事?”若烟欠欠身子,因为伤在头部,不敢动的太厉害,只好两只眼睛一直随着洛薰绕来绕去。
“唔,没有。”
“姐姐是不是该去将军那边伺候了,”若烟看看外面的天色,“我今天已经好多了,姐姐不用照顾我了。”
“你还不能下地呢,我走不开的。”洛薰这样说,眼睛却不时瞟向帐外,给霍破城送饭的人就快来了,那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到底该怎么办!
“我真的没事,姐姐还是去看看将军吧。”若烟那里知道她的纠结,偏偏还一心把她往霍破城那里推。
洛薰叹口气,“不是我不想去,是将军说不用我去的。”
“为什么?”
“他要我好好照顾你,还有,让我也好好休息。”
“哦,”若烟乐了,“原来将军是心疼姐姐啊,将军对姐姐可真好。”
“是吗。”若烟越是这样说,洛薰的心情越糟糕,越不敢想如果霍破城知道真情后会是什么样子。
她仿佛已将看到了他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样子,指着自己的笔尖,冷冷的目光恨不得自己射个洞穿。
她打了个寒颤,冰从心底开设封冻。
也许,与其让他以后恨她,不如让他一直记着她,让他们的日子永远地停留在今天……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怕那个想法太过诱惑。
“我……出去走走。”洛薰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有些发直,盯着远处走来的送饭的兵士,“也许我去将军那里看看,会回来的晚点。”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说。
“嗯,好的,姐姐不用挂着我,就是不回来也没事的。”若烟不觉有异,还在掩嘴偷笑。
洛薰心里五味陈杂,冲若烟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摸了摸腰间的莲花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