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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各项条件都不错,”米渔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么编下去迟早露馅,“不行拉倒,不是我不答应你的条件,而是你随意改条件,既然你不想娶,那咱之前说的就不作数了。”
云礼冷笑,“威胁我?你是怎么想的?我妈骨灰刚送走,你这边就跟我谈结婚?”
“丧事完了不能办喜事?你也是受过国外教育的人,也迷信这些?”
“你这是要玩大的?”云礼一副精明盘算的样子,看的米渔直发毛,“成,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可没后悔药吃。”云礼一笑,墨镜推上,启动车子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他们先去了云礼的家,云礼的车子似乎就是他的脸面,一路上大院的警卫兵看到盘查都免了,直接开闸放人。
他家的楼是院子里的主楼,门前小花园的花花草草修剪的特别齐整,地面一尘不染,总之看着不是那种一板一眼的严肃样,很有种家的温馨。
云礼进去两分钟就出来了,米渔不知道他怎么说的就把户口本拿了出来。
一路无话。
下午一点刚过,民政局的人也不多,米渔绷着一张脸,云礼一副无所谓的状态,没有亲昵也没有过多的笑容,这两人虽表面看起来郎才女貌,但仔细研究起来就会发现,其实貌合神离。
咔咔大印打完,两张红本本到手后,米渔突然一阵怅然又一阵释然,她对未来是迷茫的,但是又是自信的,其实她所做的都是为了让小小苏认祖归宗。
云礼也呼出了口气,似乎也没了刚才的紧绷,他扭头看米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丝笑,伸手搂住米渔肩膀,“媳妇儿,走,跟我去个地方。”
听到这个称呼,米渔眉头皱了又皱。
他带她去的地方,是公墓。
米渔在他停车的那一刻才意识到他带她来的是什么地方,她第一反应就是要逃跑。
可偏偏,那个人的墓碑,就在车子停下地方的不远处。
“来,让我弟见见他嫂子。”云礼拉过米渔,走到云苏的墓碑前。
米渔看着墓碑上云苏穿着军装的照片一阵恍惚,被云礼握着的手也跟着微微颤抖。
“苏苏,我答应过你让你见见你嫂子,现在我带来了,替哥哥高兴吗?”云礼用手擦了擦云苏相片上的灰尘。
米渔咬着嘴唇,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哭出声来,她想要离开,她不敢在他‘面前’多待。
云礼问云苏高兴么,米渔想的却是,云苏要是知道会想出来把她掐死么?
后来云礼又说了一些话,米渔一句也没听进去,她觉得自己胸闷的同时还伴随着阵阵钝痛,那种哭不能哭的感觉实在难受,胸口的疼痛难忍就像是窒息的感觉。
“云礼,我们走吧,我有点不舒服。”米渔低声说。
云礼回头见她脸色苍白,确实一副难受的样子,“你怎么了?”
她只是摇头。
云礼没再多待,带米渔上了车离开了公墓。
“那是我弟弟,是个军人,后来出了意外,就在前两个月,到现在也没找到尸体。”云礼向米渔解释,“目击者称他确实被子弹射中了心脏,还被毒贩带走,总之,谁都说毫无生还希望,其实我开始是不信的,他一直都很厉害,是我们家的骄傲,可是现在都快三个月了,他依旧没有出现,他们都说我还在坚持个什么劲儿,其实我到现在还不信他已经不在了。”
米渔一直没说话,她扭头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她本来就话少,云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在意,其实他要是细心一点就会发现,米渔的肩膀一直在轻微的抖动,她的手也在死死的攥着自己的大衣。
“送我去医院吧。”快到市区的时候,米渔已经恢复镇定。
“你别忘了今晚上可是我们的新婚夜。”云礼说。
“我要和老王说一声,而且总要收拾些东西。”米渔说。
云礼沉默了一下,“我明天去你家接你,你最好都准备好,到时候别给我找理由不跟我走。”
米渔去了医院,始终没说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她怕老王一个不小心给她揍了,医院人多太丢人,挨揍也要在家。
第二天老王和米渔回家煲汤的时候,米同学才有胆说,还是在没开火的情况下,她更怕老王直接把汤倒她身上。
“妈,和你说个事。”
“你一叫我妈准没好事,说吧。”老王边洗香菇边说。
“我结婚了。”姑娘就是直白。
“呵呵呵呵,不好笑。”
“你多大岁数了都,能正经点不,我真结婚了。”米渔提高音量,她想,要死就死个痛快。
老王猛地回头看她,“真假?”
米渔郑重的点头。
“我艹##¥,你胆肥了你,妈的怀孕没通知我就算了结婚也不通知我?”老王口无遮拦,一急眼什么粗话都冒了出来。
“我肚子里有孩子,你能好好说话别骂行吗?孩子都被你教坏了!”米渔抚额,她就知道老王会暴跳如雷。
“你跟我说你跟谁结婚了?没有户口本你怎么结的婚?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老王掐着米渔的脸蛋,一直提溜到客厅。
米渔擦了擦脸上的水,“你手爪子一股香菇味,还弄我一脸水。”
“别给老娘扯别的!你给我说明白。”老王一拍桌子,怒道。
“户口本不在保险柜里么,就你设置的那密码,王子善生日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米渔说,“然后我就打开拿走了。”
“你胆多肥啊,跟谁结婚啊,长啥样啊,家有几亩地养了几头猪啊?是你孩爸么?”
米渔眼神闪烁一下,“是!之前一点误会生气了,后来我们和好了,因为我怀孕了,所以就结婚了,故事就是这样的,我这是通知你一声,你叫嚣急眼不乐意都没用,我今天就搬他那住去了,我们只领了证,因为他家刚办了丧事,所以婚礼以后再说,你安心照顾我哥,我会回来看你的,你安心的等七八个月当姥姥,如果你没有问的我先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米渔也不管她什么反应,跑进了房间。
关上门她就虚脱的坐到了地上。
她是在伪装坚强。
其实她想抱着老王哭会,想告诉老王,她心里有多苦,她想要云苏回来,她不想嫁给云礼,他们根本不相爱,他强取豪夺,她威逼利用。
他们的这个婚姻,双方都不单纯,一个卑鄙,一个自私。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她表现的叛逆坚强执着,其实都是为了掩饰悲伤。
老王已经为子善的事儿忙的焦头烂额了,她不应该再让她烦心。
云礼是中午来的,那时候老王已经去给子善送饭了,所以避免了正面冲突,米渔想幸好没碰到,不然云礼可能直接进医院。
米渔收拾了一箱子东西,云礼帮着搬上车,两人无声的交流看的管家一愣一愣,只觉得米小姐和她老公很奇怪。
云礼带她去的,是他在市中心的公寓。
“我还没和家里说我们的事,等过两天我妈身体好点,带你回去见他。”云礼进屋后脱了衣服扔到沙发上,看着米渔,“卧室在那,把东西放进去吧。”
米渔见他笑的意味深长,假装没看见假装不懂他的深意。
她把箱子拖进了主卧室,心里盘算着,现在最主要的事是,怎么让云礼知道她已经怀孕的事实后还不杀了她。
正文 37嫂子,嫂子
米渔进到卧室后半天没出来。
起先确实是收拾东西;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为避免与云礼面对面索性在屋里装死。
而云礼,也一直没进去找她。
管家觉得他们是一对很诡异的新婚夫妇果然没错。
后来米渔听到云礼接了个电话后就出门了,关门声良久后确定云礼不会回来她才敢放心的走出卧室。
心想,自己怎么像是做贼一样;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不然这心;是真虚!
米渔一开门就发现那个白色的欧式宫廷风格的雕花卧室门上贴了张便贴,内容是,‘公司有事;七点回——云礼’
很潇洒不羁的字体;人都说由字看人;米渔想,云礼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张狂,而且内容简洁明了,时间精准,对她都这样,想来他那个什么金融融资公司的下属们,一定被他折磨够呛。
其实米渔对金融方面了解不多,只是听云苏说过他哥哥开了个这类公司,号称最赚钱的行业第三名,当她知道第一名是贩卖军火,第二名是贩卖毒品后,心想幸好云礼想得开,。
不过金融融资公司不是随便谁都开的起来的,首要条件就是要有极大的一笔资金投资,而且还要担得起风险,再就是要和银行打好关系。
但想来云家那样的家族,投资、风险、银行似乎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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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午,米渔想了很多种方法来解决即将到来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