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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廷龄奉令撤离,倒使易晓君怔住了。及至孟紫琼撤离,她才如梦初醒,娇喝道:
“站住。”挺剑便追。
锦袍老者沉声道:“易姑娘不用追了,你大师兄正在寻你,快回去吧。”
易晓君愕然将脚步停下道:“前辈认识我大师兄?”
锦袍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与令师乃是至交好友,眼下泰山风云际会,情势险恶,一切应听由你大师兄调度。”
易晓君心中甚是惊疑,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
锦袍老者又道:“你三师兄之事你管不了,由他去吧,早晚他要受门规处断。”
易晓君原是极其聪明之人,听老者说话口吻,似与本门渊源极深,不便多问,躬身一礼道:“晚辈遵命。”领着四婢缓缓行出魔去。
锦袍老者轻吁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孩子太过任性了。”言下似有无限感慨。
阮玲忍不住缓步上前问道:“小女子可否请示前辈名讳?”
锦袍老者哈哈道:“海外之人默默无闻,就是说了出来姑娘也必不会知道,有什么意思,何用多此一举。”
阮玲又道:“据小女子所知,龙腾八式乃是铁髯苍龙肖大侠的独门功夫,如何出在东海派,请道其详。”
锦袍老者笑道:“老夫已然说过,天下武学同源,此种空中搏击之术,只要内功到了火候便可习练,并非什么不传之秘。”
阮玲知他不肯实说,但心中疑窦却是越来越深,她知师叔孟紫琼,武功已到不着皮相之境,能与她匹敌之人并不多见,眼前这少年居然与她势均力敌,委实不可思议,暗忖:“年轻一辈中,能有此成就的,只有平弟,难道此人就是平弟乔装不成?”
想到这里,不由地多看了杜君平一眼。
锦袍老者何等之人,知她已然动疑,立时对杜君平把眼一蹬,怒喝道:“为师如何吩咐你来着,还不与我回去。”
杜君平故作惶恐地躬身一礼,举步朝外行去。
锦袍老者朝阮玲微微一笑道:“姑娘也该走了。”略一思忖又道:“易晓君被她师父宠坏了,还望姑娘多多包涵。”
阮玲当下笑了笑道:“晚辈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锦袍老者点头道:“老夫亦知姑娘乃是深明事体之人。”举步朝外行去。
阮玲心中疑寞从生,回到寺内,只见公孙乔、薛姑婆等俱候在那里,那薛姑婆最是性急,劈头一句便道:“你去哪里了?许久不见回来,真把人急坏了。”
阮玲轻吁一口气坐下道:“一言难尽。”
此番来到泰山,除了飘香谷的薛姑婆、快斧手公孙乔、阮玲姊妹,尚有药中王闻人可、以及红脸老者、中年宫装妇人等,主脑人物便是红脸老者。
阮玲自行倒了一杯水喝着,低声问道:“他老人家回来了吗?”
公孙乔接道:“老爷子昨晚出去至今未回,只有闻人可大侠留在寺内。”
薛姑婆没好气地道:“你找老爷子有什么事?杜君平那小子无故失踪,实在害人不浅。”
阮玲叹道:“晚辈已经稍有眉目。”
公孙乔对杜君平之事最是关心,急道:“是不是杜贤侄已经有了消息?”
阮玲摇头道:“晚辈不过是猜测罢了,说不上是真实消息。”
薛姑婆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爽快地说吧,何苦吞吞吐吐地让人着急。”
阮玲却是不急,扭脸对王珍道:“珍妹,你去请闻人前辈出来。”
王珍答应着入内去了,不多会药中王由里面行了出来,身上仍是杜君平那付打扮,并戴着面幕,乍看与杜君平一般无二。
阮玲起身相迎着:“晚辈有件事要向前辈请教。”
闻人可哈哈笑道:“问吧,老朽知无不言。”
阮玲道:“前辈可知海外有个东海派?”
闻人可思忖有顷道:“有这么一个门派,但极少来中原走动。”
阮玲又道:“此一派的武功如何?”
闻人可摇头道:“这个老朽就不大清楚了,莫非与东海派的人动手来着?”
阮玲轻吁一声道:“晚辈倒没与他们动手,动手的是我师叔。”
闻人可哼了一声道;“想是东海派吃亏了。”
阮玲摇头道:“我师叔并没占便宜。”
闻人可甚是惊异地道:“东海派居然有此等人物?”
阮玲道:“对方仅是一位弱冠少年,他与孟师叔拚斗近百招后两败俱伤。”
跟着把双方动手的情形,细说了一遍。
闻人可面色凝重,沉吟半晌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肖大侠的‘龙腾八式’乃是他独创的不传之秘,想是你们看走眼了。”
阮玲极有把握地道:“晚辈对肖前辈的‘龙腾八式’见过多次,那是一点不错。”顿了顿又道:“肖前辈一生不曾收徒,他的龙腾八式除了传给平弟外,没传过第二人,因此晚辈怀疑那少年是平弟。”
公孙乔忍不住插言道:“你既怀疑他是平儿,为何不问问他?”
阮玲道:“尚有一位锦袍老者与他同行,据说是他师父。”
闻人可思忖有顷道:“杜贤侄素来稳重,他不与你相认必有原因。”
阮玲道:“晚辈也是这般想。”
公孙乔最是性急,立起身道:“他们现在哪里,我找他??,是不是平儿一看便知。”
闻人可徐徐道:“不用去了,君平贤侄福泽深厚,或许另有奇遇,去了反而不好。”
薛姑婆对孟紫琼的武功,向极佩服,她决不信一个年轻人能与她匹敌,是以一直不曾开言,直到大家都认定那人就是杜君平,这才开言道:“阮姑娘,你有没有看错,那人果是你孟师叔。”
阮玲笑道:“难道我连孟师叔也不认得了。”
薛姑婆冷笑道:“我不信一个东海派的后生晚辈,能与她打个平手。”
阮玲轻叹一声道:“若是旁人说,晚辈也不会相信,但眼见是实,由不得你不信。”
薛姑婆素知阮玲稳重,闭口不再言语,一时厅内显得甚是沉寂。
突然,公孙乔立起身来道:“老爷子回来了。”
阮玲急往外一看,只见红脸老者一脸怒容地行了进来,厅内之人俱都起立相迎。
红脸老者举目全厅一扫道:“于谦在吗?”
王珍回道:“于大叔现在书房运息,晚辈去请他出来。”飞步入内去了。
红脸老者又对药中王问道:“这两天可有什么消息?”
闻人可想了想道:“阮姑娘臂见一位自称东海派门下的少年,用龙腾八式与孟紫琼拚斗。”
红脸老者目中精芒连闪,沉声道:“她没有看锖?”
阮玲躬身接道:“晚辈绝没看错,我怀疑那就是平弟。”
红脸老者沉忖有顷道:“就是那少年一人?”
阮玲道:“有一位高大锦袍老者与他同行。”
红脸老者又道:“锦袍老者曾通姓名吗,他是怎么一个长像?”
阮玲摇头道:“他不肯通名,晚辈细察之下,他似乎已掩去了本来面目,但说话却有点海外口音。”
红脸老者神色凝重,沉吟了一会道:“此人莫非是修罗王郭兄?”
此时于谦已行了出来,躬身道:“主人呼唤何事?”
红脸老者道:“你传信之时,可曾戴上你那银色面具?”
于谦摇头道:“因几处地方俱是熟人,故老奴不曾戴着面具。”
阮玲猛然想起两个于谦之事,从旁插言道:“大叔向青衫剑客等人传信之时,有没戴面具?”
于谦看了她一眼道:“当时你也在场,我就是这身打扮,难道你忘了?”
阮玲惊讶道:“那就不对了,后来又来了个戴银色面具的,据说也是传信的。”
于谦闻言怒道:“好啊,居然有人冒名我银面摩勒于谦,我得看看此人是谁。”
红脸老者突然开言道:“此事非比寻常,显然敌方是有意鱼目混珠。”顿了顿目视药中王道:“你那‘血剑传书’之事虽已传出,到了那天总该有个交代。”
闻人可想了想道:“没有证据以前,只好说他有意谋夺副盟,是以将神剑杜飞卿害死。”
红脸老者冷笑道:“此事是你眼见的?”
闻人可脸上一红道:“当时设此谋之意,只不过是令人得知杜兄已然有后,明白天地盟追缉君平,乃是别具用心。”
红脸老者轻喟一声道:“杜兄遇害之事,至今没有眉目,兄弟实是愧对老友于泉下。”
公孙乔道:“老爷子不用难过,你对平侄的深恩厚德谁不知道,可虑的是他至今没有消息。”
红脸老者肃容道:“平儿不似夭折之人,兄弟深信九九大会之期,他会如期赶到。”顿了顿,目视于谦道:“近日赶来泰山的有些什么人?”
于谦躬身道:“华山三鹤、青衫剑客等人俱都来了。”
红脸老者道:“我问的是敌方之人。”
于谦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