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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平夏,江湖人对你的评价是心狠手辣外带心机歹毒,你认为他有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说出一个他豁出命去保护的女人吗?
“就凭——”幽绿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下一刻,赫连平夏的拳头已经狠狠的吻上王羽昕的左腹,中招的位置正好就是他肋骨断裂的位置。
这下王羽昕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给他接骨了,不是因为她太小心眼害怕他会乘机逃走,而是因为没有必要,反正迟早还是会裂开的。
赫连平夏扶起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王羽昕,没有再补上一拳的意思,但好像也没有半点同情的意味。“滋味如何?”溢满笑容的脸上,冰冷的瞳孔没有半点温度——她的相貌,可以同时用仙子跟野兽来形容,如梦如画的容貌,妖魔的眼睛,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野性的美:“这样你就受不住了?呵呵,皇子毕竟是皇子,就算你再努力,也一样只能是一个绣花枕头!”
“你说——你说什么!”不顾肋下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命令自己站直身子:“你很了解我吗?”从小到大,他有多努力,就为了打破父皇对他的偏见,他做了多少一个身为皇子不应该肩负的事,受了多少一个皇子根本无法承受的苦。比其他那个只会玩女人,只会吃喝玩乐的弟弟,她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他?
“怎么,这样就不平衡了?”故意等他站直了,在等他的气息平顺了,赫连平夏又狠狠的补了他一拳,同样阴狠的力道,同样打在他最脆弱的地方:“你不是很气你父皇偏心,很恨你弟弟抢了本应属于你的东西?你知道吗?你已经失踪很久了,可你那个孪生弟弟现在正在准备新的选秀大典,而你的母后,现在也只一心想着怎么找美女讨好她的那个皇帝儿子。”
“而慕容清心,那个让你念了一辈子的美人儿,现在只能孤零零的躲在冷宫里每日垂泪,感叹自己的遇人不淑……”
“你住口!”清心,是他当年的许诺害了她,他以为他可以保护她过好日子,没想到——
“我偏要说,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懦弱,是你把她让给了你的弟弟,她现在会这么痛苦都是因为你。”赫连平夏拽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好好的听清楚自己的话:“因为你懦弱,你不敢让她知道当初她救的人不是什么太子,而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什么都不是的男人!更可笑的是,你居然去动什么鬼脑筋,不但害了她,更害了她的姐姐慕容清雅!”
“你住口,你住口!”
清雅,他的清雅,她在这场权力斗争中最最无辜,现在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泪水模糊了王羽昕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赫连平夏出手太狠,还是因为这一切他都知道——赫连平夏说的是真的,全部是真的。他,王羽昕,从不被任何人关心,也从不被任何人期待,更亲手害了自己最最爱的人……
用一根手指挑起王羽昕的脸,赫连平夏轻轻的舔了一下指尖沾染的泪珠:“原来真正龙种的眼泪,也不过同样只能是苦涩的滋味……”
就像他,她心目中的神,一个十九岁就已经天下无敌的存在,一个无论气质容貌出身都绝对无愧于王者这个称呼的男人——曾经,她站在他背后偷偷暗自发誓一定要辅助他,认为只有他才配那九五之尊的尊荣,也认为只有她这样强悍的女人才能配得起他!
然而,他倒下了,倒在他最强最有雄心壮志的年纪,只为了一个女人——那一天,他为她泣血为她流泪,这样强势这样尊贵的男人——他的泪水,竟也跟今天一样苦涩……
王羽昕忍着痛,有点纳闷的看着这个总是无比强势的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很意外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能感觉得到她的悲哀。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种想法,他是王羽昕,身于皇家他早已对世间很多事都变得冷漠淡然:“你这样说,是为了击垮我的意志力吗?”
“不,我会这样说,是因为——”不能告诉王羽昕同命蛊的事情,他那样有野心的男人保不准以后会为了争天下而用慕容清雅危害到教主。她只能给王羽昕一个适当的借口让他带她去救慕容清雅:“是要你相信我,现在只有我能救慕容清雅。”
“你能救慕容清雅?”笑话,笑死他了,只怕天底下最最希望慕容清雅死的人就是她无疑:“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手段,我的全部底细你基本都摸了个干净。不过,当年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会陷害慕容清雅,你为什么不阻止?比起我,慕容清雅好像更是你们魔教的耻辱,是除之而后快的对象吧?”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不错,当年她就知道这件事,而且就是她压下了这件事一直不让教主知道慕容清雅当年的遭遇。不过,当时她并不知道世间上有同命蛊这东西,现在慕容清雅的命变得比他们魔教大业还要重要,她能有什么办法:“池晚瑾已经飞鸽传书像她峨眉的师姐妹求救,最迟她们明天傍晚就会赶到这里。你现在只能选择相信我,因为除了我,谁还能有能力挡得住峨眉这样大的‘名门正派’?”
“你说什么?”本来就起伏不定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峨眉立刻就会来?”
“是啊,你认为以你对池晚瑾的了解,她会有多么恨慕容清雅?”她再折磨王羽昕,用比肉体折磨更残酷的精神折磨:“她会恨到什么程度呢?只怕就算是挫骨扬灰,她都不会解气吧?”
王羽昕痛苦的抬起头,脸上写满的是前所未有的迷惘:“救——救清雅,救救她,你要我怎样我都答应!”既然峨眉都来了,慕容清雅那是死定了,赫连平夏要是想对她不利,直接不插手就是。此时此刻,他只能赌一把,相信赫连平夏真的会答应救人。
“好,现在就带我去,快!”左手下沉,来到他的伤处,迅速接好他的断骨:“淮安王,哦不不,是皇长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什么都答应我,你记住了!”
既然慕容清雅是她死也必须救的人,她现在唯一能找回本钱的地方,就只有欺骗王羽昕一个承诺了。
她,赫连平夏,做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吃亏……
正文 五十四、负心之人
五十四、负心之人
君山顶。正午
依然是对立的两个人,十年前是,十年后亦是——只是十年前,他是被她挡在身后,二十年后,却轮到他挡在她面前……
“慕容清雅,你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丑陋的脸在凌少浩坚定的眼神下有一丝动摇——慕容清雅,她这一身最最敬佩也是最大的仇敌,你何其有幸,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你连性命都舍弃;你又何其不幸,这个男人,你曾经的丈夫,现在却成了你的仇敌。
凌少浩上前一步挡住卯蚩都兰看向慕容清雅的视线:“都兰,十年前你想报复的人就是我,这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十年前我没有勇气站出来是我不对,十年后,我不可能再像当年一样懦弱下去。”战,或许会死,而他死去,现在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死去,就不用再追杀她;死去,就不用再恨着她也爱着她……
回头看去,他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却并不关注他们这一场生死对决。她在皱眉,就跟当年发现他毒发了一样皱着眉,担忧的看着躺在一旁的陆远之——她在担心他,担心他会不会被这一场大战所波及,担心他的伤势,甚至——
她终于肯接受让他挡在她。面前,也是为了他——她,已无力保护他,所以她宁愿折损自己的骄傲,宁愿躲在他背后,只为了能保全他,保护这个她一再牺牲自己相救的“恩客”……
十年啊,她坚持很了他十年,却在。十年的孤单寂寞中对一个十年前她绝对会不屑一顾的软弱男子产生了感情——成亲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迟到了,因为迟到她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而十年后,他再一次晚了另外一个男子一步,这一步,晚了整整十年!
他又分心了,跟当年一样,只要。慕容清雅哪怕极细微的一个动作,他都可以让他分心。这个认知让卯蚩都兰的心痛了一下——虽然她一身骄傲,不愿意喜欢一个心早就不属于自己的男人,但是——
面前这个有些痴傻的纨绔子弟,每当一想起当年。的情景,她的心都会微微疼痛,这仅仅是因为同情吗?还是……
“怎么,都十年了,你还跟当年一样不敢对我出手?”这。本就是无解的难题,高傲如她也不想搞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既然他一直在犹豫,那就由她先出手好了!
银钩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直取凌少浩的下腹。。因为她的武器是弯钩,所以凌少浩就算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