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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现在就死的!”
很奇怪,不管纠正他多少次她不要做慕容清雅,她是苏玉颜,他都会固执的坚持称她为慕容清雅。好像,虽然慕容清雅这个名字带给她许多的痛苦,但是之于他而言,却都是很难忘很难忘的记忆……
我想看你的眼睛,我不会现在就死的!
王羽昕看着她即使在如此危机之下依然淡雅如白菊的脸庞,几乎就要完全相信了她的话——只是,现在已经差不多只剩下一百米的距离,她还能怎样?
“我只需要,我只需要再有一点点力气……”
慕容清雅再一次用力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翻身向前滚落,在王羽昕的惊呼声中,险险的挂在马与马车之间——他这才想起慕容清雅那被匕首死死盯在马车木板上的鞋子——
看来又是早就想好的,他真的很想把这个女人的脑子敲开看看都装了些什么,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计算了这么多东西,而且每一部计算都该死的有用!
长剑迅速的挑断了疯马左边前腿跟右边后腿的大腿经脉——即使已经没有内力,即使她现在才刚刚有力气抬起手,但是连也同样习武差不多有二十多年的王羽昕也不禁惊叹,那下手的准确度简直就像是上天完美的杰作——当鲜血从马的腿上喷溅出来的时候,马的前腿也终于跪在了地上……
瘸了一条腿马还不至于瘫痪,但是慕容清雅这种做法打破了马的平衡——马的左前腿不便,马的重心会向左偏,紧接着完好的左腿会被前腿阻碍,而马的右后腿却因为跟不上节奏彻底将这个无人敢拦的畜生绊倒在地上……
她,居然想到了用马自己的前腿去绊自己的后腿,瞬间撂倒了这个威胁他们生命的所在!
“清雅!”
她,还是骗了他!
她这个方法是很高明,却也仅仅是救了他的命——他被瞬间甩出车外,眼睁睁的看着马车在瞬间倒地后止不住冲击力的连翻了几个跟头,带着被死死盯在上面的慕容清雅,一起飞向离他十几米的远方,轰然一声被摔个粉碎……
“慕容清雅,你这个骗子,你说过你——”原本估计只是裂开的肋骨,因为这第二次更为猛烈的碰撞,已经彻底的断开,落地时他甚至还听到他骨头的断裂声。但这些在他眼里已经无关紧要,这仿佛十载对十年前噩梦般的重复,让他不断地眼看着这个女人从辉煌到毁灭,再闪耀,再暗灭……
他才刚刚知道,慕容清雅可以骄傲的东西不止只有武功;他才刚刚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比武力更加能让人折服——十年了,他后悔了,他后悔当年所有所作所为,所以,千万不能让他在这一刻,在这一刻——
他不顾一切的用尽全身的力量,不在乎自己现在就像个蚯蚓一样向她爬过去——他从不信鬼神报应,从大家都嘲笑他的眼睛,都惧怕他的存在的时候,他就再也不信老天爷这回事。但是这一次,他诚心祈求上苍,放过这个女人,放过这个从来不被命运所眷顾的女子!
“我,我没事……”一时之间已经没力气爬起来,慕容清雅在动也不能动的情况下抬起手臂摇了摇:“我——我没事,我也被甩了出来,没被撞碎……”
王羽昕这才想起来,慕容清雅用来固定脚的木板并不跟铁月生是同一块,而是连接车头活动的那块木板——当才那样的撞击下,虽然慕容清雅虽然是首当其冲,但是多了几分撞击力反而先将那块木板撞裂,以至于在整个马车粉碎之前慕容清雅已经被甩到前面的草地上。这个过程太快,以至于刚刚他会以为慕容清雅已经跟马车一起被撞个粉碎。
“清雅,清雅!”感谢上苍,你的机智又一次救了你!你早就知道这样的撞击力,马车前面一定会先一步断裂,所以才把脚固定在那里吧?谢谢你没有骗我,感谢你肯为我活下去,哪怕只有六个时辰!
“我要看看你的眼睛。”虽然是摔在了草地上,但刚才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慕容清雅一时之间起不了身,而王羽昕也不知道她摔伤了哪不敢随便搬动她。只好爬过去躺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抱住她。两个劫后余生的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无关乎感情,仅仅在于他们刚刚一同经历的生死……
“你的眼睛好漂亮,为什么要藏起来,好特别的。”其实她想说,她刚才并没有把握,刚刚那一切不过是她没办法才豁出去一试的无奈选择——她在赌他的命,赌输了他就会跟她一起死。但这一刻,他紧紧的拥抱让她忘却了愧疚感——仿佛在告诉她他不怪她,他本来就应该跟她同生共死。
他的眼睛漂不漂亮他不知道,而一贯因为眼睛而带给他的异样感此刻他也无知无觉,他只知道,她的嘴角在流血——还是让她受伤了,因为要保护他。轮回了十年,娇弱如苏玉颜,他却依然需要她的保护……
察觉到他的眼神,苏玉颜赶忙安慰他道:“没事,我刚刚摔倒的时候磕破了嘴唇,你不用担心。”
突然,视线从他拿下眼罩的眼睛移到了他的唇角:“你的嘴角也流血了,你的唇好白,你不会是受了内伤了吧?”
“没有。”手悄悄的离开折断的肋骨的伤处,他用力抹了一下唇角:“跟你一样,我也不过是磕破了唇角!”
魔教分舵·教主寝处
赫连平夏端着托盘轻轻的敲了敲里屋的门,在得不到任何回答之后,不得已强行撞开了门:“教主,三天了,你自从把慕容清雅丢进地牢,就闭门不出不吃不喝,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教上下数万教众着想啊!”
“她怎么样了?”桌子上的饭菜都是经过精挑细选,香气四溢,但是姬近枫就是没有胃口:“算了,她现在能跟她的心上人在一起,就算是在地牢也会乐不思蜀吧?由她算了,如果那个姓陆的真的愿意放弃严芳华这个贱人,我就——”成全!不成全他又能怎样,眼看着她陪他坐牢?
记忆又回到十年前,十年前他也像这样闷在这里等她的消息,等得连药都喝不下去……
“小夏,你从君山回来了,她怎样,我没去她有没有生我的气?”那段生生死死的日子,也许守着跟她的承诺成为他仅剩的信念,支撑着他一只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少主!”赫连平夏哀戚的神情给了他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根本就没有来,是她,是她在欺骗你的感情!”
“不会的,小夏,是不是她来迟了你错过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去等?”
“我等了三天,整整三天!”赫连平夏扶住因为激动血气翻涌几乎不支倒地的他:“也许,也许她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不说出来不过是想利用你,她早就知道你来不了,因为——”她亲手伤的人,她当然知道他来不了!
“不会,不会的!”姬近枫突然猛力推开赫连平夏:“你让开,你让开。她一定是忘了,她万一又想起来怎么办,我要去找她问清楚,她——她不会是在利用我的,不会的!”盗解药是他自愿的,擂台输给她也是他自愿的,不会是骗他的,绝不会!
“我不让,少主,你听奴婢一句好好把伤养好——”
“啪!”
赫连平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虽然魔教教规森严吗,少主也从来没给过她特殊待遇,但是今天,却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
慕容清雅!慕容清雅!
重伤之下的少主,仅仅一掌,就几乎让赫连平夏的脸完全变了形,可见他是真心下死手打她的——为了那个贱女人!捂住流血不止的嘴角,恨意燃烧了她全部的理智:“慕容清雅不可能在等你了,她移情别恋就要嫁人了,全江湖现在除了你这个傻瓜,都知道她就要成为凌家的少奶奶了!”
“我不信!”一口血剑从姬近枫的嘴里狂喷出来,紧接着,等待他的就是漫长的昏迷……
“少主,慕容姑娘现在身体好像不如从前了,奴婢是怕,不如——”发现姬近枫好像又快要有进入神游状态的趋势,赫连平夏赶紧提出建议——废话,那个死女人现在已经逃走了,她当然乐意做一个好人,好洗清她的嫌疑。
是吗?身体真的不如从前了?
他想起她咳嗽时紧皱的眉头,心突然又抽痛起来,但立刻的,他又想到了她当年的薄情:“她那么深的内力怎么可能这点苦都受不了,她这是在逼我,她在逼我放了她的心上人!”不能再上当,不能再受她的影响,不能,绝对不能!
“奴婢知道了!”教主,这是你自己决定的,到时候你肝肠寸断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慕容清雅十年前一战,早就内力全失,沦落青楼。
哦,对了,这好像是她故意不说的,谁叫教主为了那个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