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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那些镇南镇北的,那有镇宅厉害啊!我这宅,可是天下第一宅!
他笑着轻轻咬我的唇,“你不想当皇帝,我就圈养了你。你既想当皇帝,我便让你圈养,如何?”
圈养……
我脸上发烫,脑中闪过许多三十二岁以下禁读的画面,鼻腔开始发热……
想当初,我被师傅的一番话刺激得六神失常,离了丞相府,在雨中四处晃荡,是这人把我从石板桥下领了回去,洗干净了塞进被窝里灌姜汤。
我因师傅而迁怒于他,犟着不肯喝姜汤,实在是忘了他的不择手段,直接点了我的穴道,将那姜汤一口一口哺入我口中,说:“他不要你,还有我要你,你难过什么?”
我被呛得咳嗽连连,眼泪哗哗地流。
我总以为,他会知道我的身份,是因为我身上有什么皇家胎记,比如说背后盖了个玉玺引子表示皇家出品……
他说是因为轻功——十三鹰独步武林的轻功,让他顺藤摸瓜查出了我的身世。所谓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是这么回事了,墨惟和师傅从我的玉佩查出我的身世,陶清却是从我的功夫出身入手,结果却都一样。
彼时他点了我的穴,让我只能听,不能说。
“我是想过将你作为政治筹码,扶你登基。”
切!就像吕不韦在公子楚身上下注吗?
“可你实在扶不上墙。”
靠!你还骂我是烂泥!
“你性子太野了,若你一心想逃,我要废更多的心力去控制你。与其这样,还不如投注在六皇子身上,同样得利,而且,还能得到你!”
呸!我不是供你们谈判交易的筹码!
“别这样不甘地瞪着我。你不愿被束缚,我不锁着你。你不想当皇帝,我也不会逼你。我何尝迁就过一个人到这般地步?李莹玉,你还想如何?”
呵!你对别人都是打一百大板,所以打了我五十大板我就该感激涕零吗!
“我喜欢你自由自在的样子,像北方草原上的海东青,而我,是你唯一的主人。”
滚!我不是鸟,不是人,不是鸟人!
所有的腹诽无效,那个说不愿意束缚我的人用实际行动让我三天下不了床——所以说男人也多半也是口是心非的。
可能是那时候还不够成熟,遇到了难题只想着:我是该逃避啊还是逃避啊还是逃避啊……逃到最后,只能逃入绝境。
我的二哥啊,他欺我、压我、蹂躏我,我怕他,躲他,讨好他,不是没怨过他,可就像他说的,我还想他做到哪一步呢?又不是话本故事里的男男女女,爱得没有自我,没有不顾一切。他有他的责任,对白虹山庄,对家人,现在,他也把我纳入了他的羽翼之下,说:你是我在这世上,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里,最亲密的那一个,够不够?
我想:应该是够了的。
守株待兔 。。。
贾淳杰在门口说:“殿下,饭菜送来了。”
我抖了一下,推开陶清,看到那传说中的因接吻而产生的——银丝,脸上发烫,他似笑非笑看着我:“你也会害羞?”
呸,我又不是真的那么无耻!
为了维护形象,我从陶清怀里爬出来,坐到另一边去,干咳两声,说道:“进来。”
贾淳杰掀了帘子进来,行了个礼,把饭菜送到我桌上。
我注意到他看向陶清的目光有丝崇拜,哦……我了然地点点头,说:“陶清,这小兵很机灵,以后就跟在你身边磨练吧。”
陶清认真地看了那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地小兵两眼,点了点头。
陶清现下虽然还没有职权,但很快就会有了。我的人嘛,怎么能没名没分的。
贾淳杰领了命去门外站岗,我狼吞虎咽的,不忘抬头问陶清。“你吃过没?”
他含笑看着我,“吃过了,没有人跟你抢,你慢点小心噎着。”
我又不是担心他跟我抢……
奇)“乔羽哪里去了?”
书)“我和唐思带来的一百二十人需要另外安排营地,乔羽负责。”
网)“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守株待兔。”
我立刻就猜出了这么一个经过:陶清跟唐思一夜奋战之后(这句话看起来好淫……)随军回营,陶清是首脑,负责跟我方高层接洽,于是唐思先下手为强,找到了我狼啃,被乔羽发现了,又支开乔羽。陶清骄傲得要命,我被唐思抱得死死的,他不想吵醒我又不想跟唐思抢怀里的人,所以就郁闷地来我的营帐里——守株待兔。
我这只兔子,狠狠撞死在他怀里了……
二哥,原来你也别扭啊!
顿时,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腹黑、深沉、强势都是伪装,本质就是别扭、别扭、别扭!哇哈哈哈……
“别笑得这么猥琐……”他嘴角抽搐了两下,说。
我差点被噎到……
安然吃完一顿饭,我优雅地擦擦嘴角,干咳两声,问道:“那个,燕离哪里去了……”
“报仇。”
“啊!”我震惊了,身子向前一倾,“他还是去了闽越国?”
“放心吧。”陶清安抚地轻拍我的肩膀,“他舍不得死,我也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
这次信他了,我都那么月下追夫了,他要是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去看看阿澈那边事情谈得怎么样了。”我站起身来,两人并肩朝外走去,却与站在门外的人打了个照面。
“师傅……”我愣了一下,止住了脚步。
他微微一笑,目光迅速从陶清面上掠过,“殿下,陛下在中军帐等您。”
我不知怎地忽然有些尴尬,胡乱点了个头。“我正要过去。”
陶清说:“你先过去,我有话和他说。”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用口型问:说什么?
陶清笑而不语,手在我肩上轻轻一推,我撅起嘴狠狠瞪他一眼,朝着中军帐小跑而去。
刘澈估计又累着了,这一个多月来,他的精神看上去越来越差,我进帐篷的时候,他正揉着眉心,见我进来,他抬眼向我看来,唇角微微扬起。“睡得还好?没敢让人吵醒你。”
我走到他下首坐下,拍了拍下摆,转头看向他。“你脸色不太好,应该多休息的人是你。”关于他的病,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
“我也想……”刘澈无奈地摇头笑笑。
“我刚才好像听到徐立的大嗓门了。伤亡如何?”
“因为营救及时,伤亡还不至于太惨重,白樊手下伤亡五十三人,徐立手下伤亡较多,仍在统计中,粗略估计在两千左右。”刘澈声音沉重,无论是白樊手下还是徐立手下,说到底都是陈国的士兵。“徐立自领三十军棍,暂时休兵。这一次多亏了你的朋友了。”刘澈自嘲一笑,“想不到最后竟然还要依仗江湖势力。”
我忙安慰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
他眸中闪过笑意,至于是什么笑,就看不分明了。“乔羽已经带了那些人去扎营了,所幸不如我想象那般桀骜难驯。”
我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他们都是服从统一调配的。”和一般的游兵散勇聚集起来的部队不同,这些人不是唐思的手下就是陶清的手下,本也就是组织形式的存在,纪律性自然好过一般江湖人。不得不说,出身官府的人果然对江湖人有偏见,刘澈是,师傅是,乔羽则是人人平等地——一律无视……
“陶清身份尴尬,且没有战功和资历,暂时不宜给予高位,怕难以服众,也带不动士兵,只能另外设置编制外军衔,虽无兵权,但限制也少一些,你看如何?”他问得体贴,但似乎没给我什么回绝的余地。果然,当皇帝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对兵权一事看得极重,刘澈虽然相信我,也准备着将皇位江山转交跟我,但我以外的人,即便那个是我的男人,我信任的人,他却难以信任。
“你既然决定了,那就按你的话办吧。”我笑了笑。
刘澈看着我微笑:“你今天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严肃道:“不,我的心情很沉重。”中计战败,我自然很难高兴起来,但是……想到那几人又回到我身边,却又忍不住扬起嘴角……
“看到你高兴……”刘澈低下头,缓缓道,“我又不高兴了……”
我干咳一声,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有扯了扯袖子,撑着桌子站起来,说:“那我先走了。”
“等等。”刘澈开口挽留,“你过来,我有东西交给你。”
我站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他半晌,然后缓缓靠近,坐到矮桌对面。刘澈将桌子上的一个黑木匣子推到我跟前,说:“打开吧。”
我游移了半晌,甚至想过——里面装的会不会是蟑螂……咳咳……阿澈又不是我,自然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了。我的指尖碰触到冰凉的匣子,顿了片刻,打开金属扣,翻开了匣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