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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婉婉多来,便也能多陪在朕身边了,不是吗?为何要羡慕她呢?”他如星的墨眸幽深无底,望向她的目光,却陡生一股子霸气,令她倍感压力。
她扭头,故作镇定,只道:“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臣妾愿天天来此陪伴皇上。”
“如此便好!”
他的热情似已消退,只因她随口提到了半月弯的名字。俞婧婉看在眼中,却又悔在心中,早知如此,她实不该来。
虽她有退缩之意,他却仍微笑着轻问:“为何突然提到她?”
“臣妾只是刚好想到今日是迷蝶生辰,是以便口无遮拦地提到了她。要是皇上不喜欢听,臣妾以后再不提她便是。只是皇上,您不会生臣妾的气吧?”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却只换来君卿夜淡淡的浅笑。
“朕不生气,不过,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婉婉若无其他事,便先行回宫去吧。”天色并不晚,他却下了逐客令,虽是她率先提出让他休息,可她却没想到,只提到了半月弯的名字,自己和他的关系,便又被打回了原形。
她郁结不已,却也只能浅笑告退,心中又是一阵怨气冲天。
第十二章 独处一室
自小白去后,半月弯便被关进了地宫,其间,君启彻会时常来看望她。除了君卿夜以外,她见不到任何人。她不知道君卿夜为何要带她来地宫,是他已经确定她就是黑衣人了吗?还是说君启彻最终还是没有守住秘密,把她入过地宫之事说了出来?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得而知,可最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他没有杀她也没有罚她,只是将她软禁在此?无论是她想到的哪一种结果,都于她大为不利。为何君卿夜每每来见她,都只是让她好好陪他下盘棋,难道她的棋艺已好到让他也着迷不已的地步了?
当然,这种想法很可笑,她是断不可能相信君卿夜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关着她,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
她是知道地宫的出口的,只要她想,她就能出去。可是,她却选择了默默地留守在这里,只因她并不知道君卿夜在玩什么把戏,或者他根本还不确定自己的身份,而是在等她给他确定的答案,只要她有所行动,他就能伺机而动抓她个正着。到那时,她便是有再多借口,也不可能撇清自己了。
以上种种皆是猜测,他不动,她也只能选择沉默。或者,只要他还没有真正地给她定罪,她就还有机会,而她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等,虽然总是在煎熬中度过,但她却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今日本是她的生辰,她多想出去走走,可却只能独处地宫,一人枯坐。往年生辰时,君卿欢总会找到办法偷偷入宫陪她一起度过,思及此,她便备觉心酸。而今年且不论她愿不愿意有他相伴,现下情形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太可能。
郁郁寡欢之时,忽感有人靠近,脚步极轻,本以为是君启彻,却在扭头之时,瞥见君卿夜略带微笑的脸。下意识地收回了眼,她犹豫着,却还是起了身,施礼道:“奴婢见过皇上。”
“起来吧,这里也没有外人。”他声刚落,人已至,并不扭捏地坐下。
半月弯缓缓站起,仍是垂首不去看他,于她而言,他是帝,更是她日夜惦记的仇人,现如今落在他手上,生死仍是未卜,又如何能静下心来?但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他既未出手,她亦只能沉稳以对。
等了许久,仍听不到她只言片语,君卿夜无奈一笑,自袖袋内取出一物,置于石桌之上,“这个送给你。”
顺着声线望去,却见桌上一支玉簪,素雅有致,上面竟有一朵寒梅。半月弯心中一动,又有几分不解,只瞟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无功不受禄,奴婢不敢收。”
“你说得不错,赏罚确实要分明。不过,你似乎也忘记了一点,朕送礼予人,从不需要理由,想送便送,有功无功,朕说了算。”他的态度狂傲,倒也确实像他的作风,只是,他有他的原则,她也有她的底线,收他的礼必须有理由,否则,她便是违了自己的心,逆了自己的意,收了也不会高兴。
“皇上的好意,奴婢心领了。不过奴婢一人独处这地宫之中,并不需要这种东西。”
她竟又一次拒绝了他的好意,这种明明嘴上迎合,但眼中却似有恨的表情。他看过太多次,他确实不信她,可她难道不知正是这种眼神,让他对她无法推心置腹吗?
“难道,朕送你一件东西,还非得要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才行吗?”每每遇到她,他总是不自觉地破例。若是其他妃子,送礼还敢给他脸色,他会断然离开,决不再见,可遇上她,他总是会生出许多的好奇心,阻也阻不住。
“皇上收回即可,同样不需要理由。”
她拒得有礼,却也拒得无情,君卿夜淡眸微凛,似有不悦,但并未发怒,只冷冷道:“收下吧,只是生辰之礼。”
生辰之礼?闻言,半月弯美眸微张,惊问道:“皇上如何知道?”
“婉婉无意中提到的而已,怎么?朕就不能知道吗?”她总是轻易地引爆他的怒火,为何她就不能像正常女子一样,面对他的礼物与关怀,只是微笑着接纳呢?他不明白,所以,他才更加执着,一定要找到令他心乱的答案。
半月弯不傻,也因此话而疑惑不已。且不说俞婧婉并不知她生辰是何日,单说那俞婧婉对君卿夜的态度,她便没有可能会在他面前主动提及自己。难道说,在地宫的日子,她又错过什么大事了吗?
回想着往日种种,似乎并无特别之处,只是为何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半月弯怔愣着,以至于君卿夜唤了她好几次,她才如梦初醒,应道:“皇上,您叫奴婢了吗?”
“在想什么?”难得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他似乎颇为新奇,连嘴角也沾染了笑意。
“没有,只是、只是没有想到皇上会记得奴婢的生辰。”她随口答道,并不解释。关于此事,疑点太多,她亦不能自解,唯有见机行事,应付了过去便可。
“倒也没有刻意去记,朕亦是今日方才得知是你生辰。”锦宫之中,除了君启彻,他不记得任何人的生辰,他那些妖娆多姿的妃嫔,与他并无感情瓜葛,除了一个俞婧婉有所例外,但她也不过是萱妃的替代品。在他心里,对萱妃的感情有多深,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或者,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对半月弯的关心,早已超过了任何人。
对他做的这些,她不可能会感动,只是听得如此解释,她若是再强行拒绝,似乎也太过固执,终是上前取过那支冰凉的玉簪软言道:“谢皇上赏赐。”
她总是拒人于千里,便是这样的感激之语,说得也很生硬。他似乎已习惯了这样的她,因而并不计较,只默默地盯着她的脸许久,启唇又问:“那夜,你等在朕的寝宫,告诉朕,便是等到天明,你也会等,那么今时今日,你又是何想法?要朕的心,却不肯做朕的女人。沙迷蝶,你是在和朕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皇上何出此言?分明是皇上不信奴婢,现在却要把责任推到奴婢身上吗?”本想着对他和颜悦色,可面对他质问的口气,她却又一次冲动了。
“朕凭什么信你?”
“奴婢身份卑微,皇上信与不信,奴婢不能左右。但,皇上不信奴婢,又要奴婢做皇上的女人,不是自相矛盾吗?”她当然不愿做他的女人,事实上,她也根本不想要他的心,只是,已说了一个谎言,唯有继续装下去,才能让之前的谎言不至于太快让人拆穿。而对着精明如斯的君卿夜,她又一次备感压力。
“想要朕信你,倒也不难,只是你的表现不要总是这样让朕失望,朕本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对她的纵容,已然有太多次,只是当说出这样的话,君卿夜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他这是又打算给她机会了吗?
“奴婢……奴婢……知道了。”
短短五个字,她竟说得这样艰难。君卿夜不禁凝目看她,却发现半月弯俏脸绯红,眉间似有浓情媚色隐隐流露,纤纤玉指,紧抓着胸前衣襟,似乎痛苦之极。他不禁起身上前,想要扶她一把,却在伸手之时,被她奋力拍开,“不要过来,不要……”
她的脸带着不同以往的潮红之色,呼吸急促,所以才会紧揪着自己的胸口,可她本是医者,很清楚自己并未生病,为何身体竟会有如此反应?
那样急切地推开了他,只是因为当他离她越来越近,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仿佛心中强烈地渴望着他。这种感觉吓了她一大跳,身为医者,太明白会有这样反应是什么原因,难道说,她被他下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