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迷蝶这几日我倒是真没见着,可小白从不听外人使唤,除了她以外,我想不出第二人。更何况,不是她的话,又有何人知道王爷想要这东西?”
俞婧婉说得认真,君卿欢却听得心惊,小白确实不听外人使唤,可若那人是君卿夜呢?小白会不会听?小白送了这东西给俞婧婉便被活活摔死,难道说,这中间真的有什么秘密?
越想越心惊,君卿欢此时早已是方寸大乱,他甚至怀疑,这东西根本不是真的传位圣旨,而是君卿夜送给自己的一个警告。
“这东西是真是假你也不曾确认过?”
“迷蝶自小白出事后,便被皇上关了起来,我又如何见得到她?”俞婧婉镇定地解释。
“假的,一定是假的,父皇不可能传位给皇兄的,一定是假的。”
许是这阵子刺激太多,君卿欢已失了平常之心,正待发狂,却听俞婧婉又道:“我不知这东西是真是假,但我却知道王爷若是再不动手,想必是来不及了。”
闻言,君卿欢阴狠的双眸冷冷扫过俞婧婉的脸,似乎很不高兴听到这样的话。
但俞婧婉心中早有计较,便也同样冷冷地道:“王爷该不会还分不清形势吧?那日元宵之夜,王爷当是听到怀南的话的,迷蝶很显然是听了怀南的话,才会半夜行动。只是,王爷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怀南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迷蝶的跟前提到这个东西?再者,那日听闻有黑衣人重伤逃脱,那黑衣人不是迷蝶吗?可我一直在锦宫,竟也从未听说迷蝶受伤之事,王爷也不觉得奇怪吗?”
沉默不语,君卿欢似乎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那般信任半月弯,又怎么相信她会背叛他?至少,在自己与君卿夜之间,她就算是再糊涂,也不可能会选择帮他而害自己。
“迷蝶不会背叛本王,这一点,本王相信。”
他说得笃定,却也瞬时冷了俞婧婉的心。她一计不成,心中又生一计,表情凝重道:“我并非说迷蝶有异心,而是想告诉王爷,皇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怀南无意中透露的秘密,迷蝶中计之事,还有这个所谓的传位圣旨,也许,都是皇上的杰作。”
她本是见招拆招这么一说,不想却正中君卿欢下怀。他本对君卿夜有几分怀疑,却又看到这个自己怎么也不愿相信的传位圣旨,再加上俞婧婉添油加醋的言辞,倒也真的信了七八分,当下面色一沉。
“皇兄竟如此神通?是否连你的身份也已识穿?”
君卿欢只是猜测,却吓到了俞婧婉。她在锦宫虽时日不久,但早已领教了君卿夜的无情与冷酷,假若他真的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果可想而知。越想越后怕,俞婧婉额上已沁出密密汗珠。
本是想害人,现下却吓到了自己,“王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君卿欢不语,只是沉默。
俞婧婉焦急道:“王爷,快想办法啊。”
“本王自有办法,你不必再问。”心中烦闷,亦不愿多言,君卿欢只将那对他无益的传位圣旨,随手扔进了俞婧婉的怀里,便转身而去。
为成大业,君卿欢在府中一直都秘密养着许多能人异士备用,是以,当他清楚地意识到借用传位圣旨,名正言顺继承大统已是无望后,便又开始寻思起了新的计划。虽然俞婧婉处处中伤半月弯,但君卿欢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并不认为半月弯真的会傻到改变心意去支持君卿夜,他现在反而更想与她重商大计。
只是,他现在根本无法联系到她,又如何邀她重商大计?正为难间,佑王府的管家时利子忽然求见。时利子虽名为佑王府管家,但实为他君卿欢的军师兼训师。所谓的训师,实际上就是为他训练新人。而这个时利子,当年亦曾教导过半月弯和俞婧婉。
暗夜来访,他知必定有事,马上便召了进来。岂料那人一见君卿欢,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任是他君卿欢怎么拉,也拉他不起,“你这是何故?有事但说无妨,何必如此?”
“王爷,老夫都听说了,您再不下决心,怕是要来不及了。”时利子长得还算周正,虽年过半百,却并不显老,只是如今情急,倒是显出他有几分浮躁,气息似也不稳。
时利子平日里一直处变不惊,这番急躁让君卿欢好生疑惑,“军师,有话好说,你先起来,本王听你说便是。”
“王爷,您若是不答应老夫的请求,老夫这一次决不起身。”时利子神情冷然,态度坚决。
君卿欢一时间竟也不知到底为何,只道:“便是要本王依你,是否也让本王知道应该依你什么?军师还是快快请起,有话好好说,若是一切均在情理之中,本王决不推却。”
闻言,时利子脸上浮现欣慰之色,却仍不起身,只道:“王爷可否告之老夫,今日您入宫所见所闻?”
“军师有此一问,难道您已窥见天机?”君卿欢会如此器重时利子,也是因其确有几分本事,是以,如今他出言相问,便知其心中有底。
时利子倒也不否认,只道:“老夫夜观天象,但见主星位移,恐有异变。”
“军师果是神机妙算,本王入宫,确是得知一事,只是不能分清真假,正打算唤军师前来相商,不想军师不请自来。”这话倒也不假,君卿欢虽为人机敏,但亦深知凭一己之力不能成事。
时利子了然地点点头道:“王爷入宫,是探那传位圣旨下落?此番前去,可有结果?”
“有是有,只不过,却是意外之果啊!”思及那传位圣旨之上所书,君卿欢始终不能释怀,想起以前种种,仍是不愿相信先皇会有那样的决定。事已至此,他就算再怀疑也没有办法,又想到可能会发生的种种后事,便一五一十地把在锦宫所见道出。
待得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君卿欢总算是说完一切。时利子愁眉不展,许久厉声道:“王爷,老夫早已算到一切,只不过,这最后的主意还是得王爷自己来拿。老夫能说的还是那句话,再不痛下决心,便来不及了。”
“军师但说无妨,只要于成事有利,本王决不反对。”若是以往,他也许会有所顾忌,可现下情势不利,他再无他法。只是不知时利子所说的办法,是否太过冒险,才会面有难色。
时利子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只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才会投靠君卿欢。这十年如一日,他已是忍了太久,如今眼看着时机已至,他又岂肯放过机会?但他毕竟了解君卿欢的心思,便也并未强逼他,只用商量的口吻道:“老夫有三计,但请王爷定夺。”
“军师请讲。”本也是六神无主,有人献计,他自是求之不得。
“以前能改朝换代的多是异姓,王爷本是大周嫡系,不能这么做,但王爷想要取而代之,要用的办法,其实也与改朝无二。最为直接的便是起兵,可如今大周国富民安,想要起兵,根本师出无名,是以,要想成事,唯一的选择,便是利用‘清君侧’的名义。”
“清君侧”一说最早源自《公羊传·定公十三年》:“此逐君侧之恶人。”意为清除皇帝身边的奸臣,本也是顺应天道之事,但许多年来,似乎已变相地成为了谋反的最好理由。
君卿欢虽说是大周正统,但毕竟不是顺位继承,本想借助传位圣旨让自己名正言顺,但此时却已是不能。不想放弃对皇权的追求,唯一的办法便是起兵,现在只不过差一个起兵的完美理由而已。
“这本王早已想过,恐怕是行不通的。皇兄手段极狠,他身边除了风赢,根本无人能掌握实权,但那风赢极得民心,在民间素有清廉大将的美称,要清他,恐是更加师出无名啊。”君卿欢之所以一直不肯出手,实则是君卿夜治国有方,除了为人冷漠以外,并无大错。
“既然王爷如此说了,那老夫再说其二。大周虽强,但周边小国却并未完全收服,这些年来,皇上也一直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只是皇上虽然战功赫赫,但毕竟不能离宫太久,若是王爷肯出塞亲征,替皇上收服外地,再使些笼络民心的办法,想要黄袍加身,倒也并非难事。”时利子跪地不起,气度不减,说话中气十足,双眼定定地望着君卿欢,期待他能做出选择。
君卿欢倒也给足了他面子,时利子甫一收声,他便立时接口道:“此法虽稳妥,却耗时太久。若是十年前,倒也可行,可现下,本王是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军师想必比本王更清楚这一点吧?”
“王爷,老夫等的便是你这句话。没错,办法不是没有,但均不是上上之策。老夫今日前来,确实是有一妙计良方,只看王爷您舍与不舍了。”许是君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