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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头气得倒仰,还没开口呢,就听九儿上前道:“我顺路给黄叔搭把手,拐个弯就到了。走了啊,大头叔!”
提着那水桶就走了,也丢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黄老实没了用武之地,只好拎着装小杂鱼的篓子。乐呵呵地带着三个闺女出了林家院子。回家去了。
秋生见听了爹的吩咐。又见林春不理,才要动脚上前,九儿已经抢先了,只好又站住。和林大头一样郁闷。
林大头看着空了的院子,终于把憋在喉咙里的话给骂了出来“我怎么养了这样不省心的小子!”
夏生正收拾鱼呢,闻言莫名其妙地抬头。
他误会了林大头的意思,以为他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便委屈地说道:“爹,是春儿自己要下水的,任叔也没说话。我们没练武的人,身子骨不如春儿和九儿结实。要是逞能,弄病了。那不是害爹娘操心么。”
秋生见老爹黑着脸就要发作,急忙道:“爹不是说这个,要你多嘴。咱问娘去,看这鱼要怎么收拾。”
不说林家人心思各异,且说黄家。看着那些新鲜的鱼,一家人都笑逐颜开。
经大家商议:活鱼先养着,把死的清理出来,这两天就烧了吃了。
商定后,黄老实就按闺女吩咐的收拾起鱼来。
杜鹃和黄雀儿则进了厨房。
冯氏忽然问杜鹃:“这鱼要不要送你爷爷奶奶几斤?”
看她那神色,显然踌躇半天了,这时才问出来。
杜鹃转了下眼珠,道:“送!送一条鲤鱼。”
说完,就喊黄鹂进来。
她挑了一条三斤多的鲤鱼,用草穿了,对黄鹂道:“把这鱼送去给爷爷奶奶。就这么拎着去。到那知道怎么说?”
黄鹂依然对着面前空气,照葫芦画瓢回道:“爷爷,奶奶,这是我们分的鱼,挑好的孝敬爷爷奶奶。”
杜鹃摇头道:“这回不能这么说。”
黄鹂虚心请教:“那要怎么说?”
杜鹃道:“你就说:‘爷爷,奶奶,我们家没男娃,我大姐和二姐比男娃还能干,捞了鱼来孝敬爷爷和奶奶。我爹说,女娃也能顶半边天呢。’”
哼,她要让爷爷奶奶明白:这鱼是大儿子家的孙女弄来的。别吃着孙女弄来的东西,还嫌弃孙女不好。小宝哥哥都那么大人了,也没见他多能干,爷爷奶奶凭什么偏爱他?
黄鹂立即领悟了,连连点小脑袋。
这小人精当然晓得爷爷奶奶重男轻女,早就一肚子不满了,看小宝哥哥和小顺弟弟特别不顺眼。
当下,她也不用篮子,提着那鱼乐颠颠地就跑了。
一路上,凡碰见人问,一律都答“我大姐和二姐网的鱼,孝敬爷爷和奶奶的。”
人们都夸黄家闺女能干懂事。
到了黄老二家,大家正吃饭,黄鹂就把杜鹃教的话说了。
黄大娘倒也高兴,孙女不管弄了什么,都不忘爷爷奶奶,这点她尤其满意。
黄老爹却听出不对来了,冷哼一声道:“女娃也能顶半边天?笑话!女娃再能干,将来还不是人家的人!有什么用?还能顶门户传宗接代?”
素来伶牙俐齿的黄鹂就被堵住了。
这话超过了她的认知,不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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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贴心的闺女(三更求粉)
本着小心的原则,她没吱声,眼珠骨碌碌转着看众人。
只见二叔跟没听见一样闷头吃饭,二婶淡笑不语,小宝哥哥脸上显出不屑的表情,就大妞姐姐看不出什么心思,小顺弟弟跑到她跟前,讨好地叫“黄鹂姐姐”。
黄鹂没理他。
凤姑急忙喊“上来。吃饭就好好吃饭,又去玩。”
黄大娘见小孙女没声了,怕她回去搬嘴,对老头子使了个眼色,笑道:“这话说的,谁家女娃养大了不嫁人。黄鹂,这鱼奶奶留下了。回去跟你爹说,难为你们一片孝心。”
小顺被他娘喊回去,还不忘对黄鹂说“黄鹂姐姐,在我家吃饭。我娘烧了羊肉呢。”
凤姑忙哄道:“你黄鹂姐姐家今晚烧大鱼,有好菜呢。咱们留她吃饭,害她吃不成好菜了。”
这话黄鹂会回,被杜鹃教的十分老道了。
她眼光在桌子上一溜,笑道:“我好喜欢吃小婶烧的红肉焖笋呢。还有这——么多好肉菜呀。我家的肉我娘说,要省着点吃,不然不够待客,还要换东西。我娘还说,小娃儿望嘴不好,我就不在这吃了,省得丢人。”
说完,不管凤姑脸色,转向黄大娘和黄老爹道:“爷爷,奶奶,你们慢慢吃,我走了哦!”
转身“吧嗒吧嗒”跑了出去。
黄大娘立时好心情被破坏了,刚要张嘴数落大儿媳妇,那小人儿早跑出门去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好像踩在她心上。
她被堵得不行,气哼哼地用筷子敲着碗道:“一天到晚就晓得叫穷,叫穷!好像哪个要沾她光一样。把几个丫头教得这样。”
凤姑听了劝道:“娘别气,吃饭。咱也不想沾人光。”
她知道婆婆也就是发泄罢了,冯氏是教不出这样闺女的;要是能教的出,她自己就不会一副倔脾气了。
黄老爹冷哼一声,继续吃饭。
回到家,黄鹂将爷爷奶奶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杜鹃听了。还学着小宝哥哥轻蔑的表情,霎了霎眼睛。
杜鹃听了皱眉,虽然乡下都重男轻女,但爷爷这话也太伤人了,而且,也说过头了——他就没有依靠闺女和孙女的时候?
冯氏最是不能容忍,因为这话戳中了她的心结。
她气得坐在板凳上乱颤,反复数落公婆的不是,“这样没良心,把心掏出来都没用。大儿子就是捡的。我看他孙子往后能有多能干!就怕是不成器的料……”
正好黄老实拎着洗好的鱼进来了。她便对着他大骂起来。骂他没出息。被自己爹娘嫌弃。
黄雀儿和杜鹃急忙过来劝冯氏。
黄鹂也小心地喊“娘!”再不像平常一样活络,一面心里后悔,刚才该偷偷跟二姐大姐说这事的,不该叫娘听见的。
黄老实把鱼交给黄雀儿。一声不吭地坐灶门口去了。
杜鹃劝了一会,才将黄鹂叫道一旁,嘀嘀咕咕教导起来,黄鹂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两眼珠骨碌转。
要是以往,冯氏见了这情形定会说“你又教她不学好。”这次,她什么也没说。
她晓得杜鹃肯定是教黄鹂如何应付爷爷奶奶。
她无不恶意地想,最好小闺女气死那两老东西才好。
杜鹃说完了。才笑着对冯氏道:“娘,管人家怎么说,咱们过自己的日子。有儿子就好了?叫我说那可不一定。就说眼下,我们都能帮娘干活了。娘干坐着,就能吃现成的好饭菜。我学了煮饭烧菜。天天烧给爹娘吃,还能烧给旁人吃?……”
说到这,忽然觉得不对劲——
将来?
将来她可不是要出嫁烧给旁人吃么!
可不就是人家的人么!
正应了爷爷的话“女娃再能干,将来也是人家的人。”
她急忙补救道:“娘,就算将来我们姊妹都出嫁,也不会不管娘的。娘你只看我干娘是怎样的不就心里有数了!我今天把话撂这:将来我一定叫娘比那些有儿子的人家过得还好!娘你信不信?”
冯氏见她绷着小脸发誓的样子,心里一暖,脸上神色缓和了些,嗔道:“信!娘信你!娘就等你显本事,将来让娘过好日子,争这口气!”
黄鹂立即道:“我也争气!娘,我长大了也孝顺娘。”
冯氏轻拍了她一巴掌,故意道:“你不气死我,我就烧高香了,我还等你孝顺我呢。”
黄雀儿虽没说话,却看着娘松了口气,微笑起来。
杜鹃却知道娘只是暂时缓过这劲,心结依旧。
在娘的心里,闺女再好、再争气,也是要嫁人的,也不能弥补她没有儿子的缺憾;就算将来闺女养她老,把她和黄老实接去女婿家住,她都不会有归属感。
所以,爷爷说的话根本没错。
然她想起一事,灵机一动,道:“娘,将来的事,谁说得定呢。也不见得娘就没有儿子。不是还有人五十岁的时候,还生了老来子么,娘怎么就不能有儿子?”
冯氏五十岁能不能生个老来子,她不知道,可她知道冯氏过年后就要出山去找那丢失的儿子。
结果如何,尚未可知。
提起这事,也算给冯氏一个希望。
果然,冯氏听了杜鹃的话后,眼睛一亮——
她也想起了那件事。
就算有万一的可能,那也是个希望不是。
她的精神就振奋起来,冷笑道:“哼,谁说老娘没儿子?没准哪天就有儿子了。还能耐的很呢!”说着,那眼神就迷茫起来。
杜鹃趁机又道:“娘,你常常的也要听我们劝。为了人家随便一句话,你就气得要死,不是白让人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