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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靠背缓缓坐直了身体,嘴里发出些隐约的呻吟。
“醒了?”旁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熟悉至极。
但,到底是谁?
她一时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背着丈夫跟前夫去私会,心情如何?”还是那个声音,清冷的,淡漠的,像是永夜动人的旋律。
无暇思考内容,单是那露骨的讥诮口气就让管陶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不关你事。”话语显得有气无力。
嫌恶意味却被完整的表达出来,丝毫不漏的落入对方耳中。
头似乎更疼了,眼睛完全睁不开,身上好热……
自己不是应该在酒会上的么,怎么会忽然坐到车里……
一片混乱中,眼皮再次沉重的阖上……
……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季钦凉凉开口,车厢里顷刻戾气弥漫。
无人回应。
“管陶,说话!”
那人却好像睡熟了般,完全无睹他的愤怒。
季钦僵着隐忍的脸色,猛打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伸手去摇倒在靠在椅背上人事不省的女人。
从酒会看见她那一刻起到现在,他的怒气终于无可挽回地冲到一个临界点。
他不是个性情暴虐的人,恶劣的情绪却像开了闸的洪流,阻截无路。
管陶昏睡中被一双手臂折腾的不得安稳,勉强眯起眼含怨带嗔地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只一眼,却像一根细小却锋利的针,戳破了气球般不断膨胀的火气。
灰飞烟灭,片甲不留。
季钦松开手,无力的揉着太阳穴,避开无辜的目光继续开车。
醒过来的管陶却开始不安分,东摸摸,西望望,最终将注意力放到旁边唯一的人身上。
她盯住他片刻,表情认真起来,“你是……季钦?”
短暂沉默,季钦静静开口:“风大,容易着凉,你把窗户摇上去。”
管陶一怔,笑着摇头,否定自己刚才的话:“你不是他……他没有这么温柔。”
明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不予回应,季钦还是听见自己无可救药的追问下去:“那他是怎样的人?”
“他是怎样的人?”管陶无意识重复着他的话,蓦地失笑,“他是个混蛋。”
季钦深呼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彻底保持缄默。
……
“可却让我爱得,欲罢不能。”
下一刻,她的叹息不可抑止的传入他耳中。
一双微凉的手臂毫无预兆的交缠上来……
……
“松手。”平静的口吻里带着一丝迥异的轻颤。
她置若罔闻般捧着他轮廓深刻的侧脸,细细的端详,带着酒意的热气尽数洒在他隐蔽的颈窝里:“你真的好像他……”
话尾消失在献祭般递上的柔软甜美中……
……
伴随着一阵拖长的刺耳刹车声,车子在前端距路障不足五厘米的地方停下。
“你、在、玩、火。”驾驶座上那个人咬着牙,用力甩出四个字。
【2】
一路越过红灯无数,黑色轿车势不可挡地开进季宅的大门。
季钦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往里走。
幽晦眸光落在庭院夜色的幕景里,沉浸成整片黑色的海洋。
门开的一瞬间,灯光大盛。
季钦抱着管陶一步步走了进去。
强烈的光线让她在他怀里寻回三分清醒,睁开眼便看到令人惊愕的一幕。
诡异的气氛里,她轻轻开口:“放我下去。”
他依言缓缓弯下腰。
脚一落地,管陶踉跄的向前扑过两步,身体被从后面伸过来的手臂及时扶了一把。
季钦低头帮她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裙摆,越过她径自走到前面,在季绍东冷峻的目光里拾起茶几上鼓胀的信封。
东西刚抽出一半,又被修长十指迅速推了回去。
管陶站在后面,依稀看清是一叠照片。
“你先上楼。”他没回头,面无表情冲她发号施令。
管陶想说什么,欲言又止。转身走向楼梯。
“事情解释清楚前,谁也不许走。”季绍东的威严亦不容小觑。
管陶停下脚步,犹疑的望过来,夹在父子间剑拔弩张的锋芒里进退两难。
“上去,别在这添乱!”季钦的口气里多了几分不耐。
管陶低下头,咬着唇慢慢走上楼。
季钦的目光分毫不离地跟随着她的脚步,直到房间门开合的响动传来,才将注意力收回到眼前。
信封里那叠照片,正是酒会上管陶和解千阳在一起时的亲昵场面。
“跟您看到的不一样,这里面有些误会。”季钦斟酌着开口。
他并不善于解释,尤其是,替人掩饰。
“误会?还要发展到什么程度才不是误会?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连自己的新婚妻子也管不住!”
季绍东的怒气终于开匣,愈发显得咄咄逼人,“照片刚刚被寄到报社,幸好被我安插过去的人看见压了下来,否则明天新闻一出又不知会怎样被人笑!两个月上三次头条,你胡闹
得还不够么!自己丢脸也就算了,如今还要整个季氏陪着你一起蒙羞!你……”
季钦静静垂手站在原处,不置可否,也没有任何悔过的意图。
季绍东怒视他片刻,慢慢阖上眼,疲倦地向后靠去:“算了,明天我会单独找她谈这件事,从前如何我不管,既然进了季家,就要有身为季氏当家主母的觉悟……”
“不行。”这次季钦很快不容置疑的反驳出声。
“婚事是你未经我允许就擅自决定的,成婚人选也是由你亲自指定的……现在连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也要来插一脚,你究竟还想干涉我到哪一步?”
“我只要保全季氏的声誉,绝不能放任任何人去败坏,就算你是我儿子也不行!”
季绍东猛地睁眼,似有暴风骤雨席卷而过。
……
“我自己会找机会跟她说清楚,以后这种事,不会再有。”季钦淡淡开口。
季绍东目光不善盯他良久,终于缓缓做出松口的姿态。
“仅此一次,好自为之。”他说。
季钦缄默地瞥去一眼,转身离开。
******
管陶走进房间时,嘉嘉已经被佣人哄着睡下了。
小鬼头在梦里还嘟着嘴,眉毛紧紧拧成一团。
她看着心疼,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盯着孩子的脸怔怔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醉意混合着睡意冲上来侵占了她的神智。
去睡吧。
睡了,就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用想。
不会痛苦,更不会累。一觉过去,又是新的一天。
再尖锐的矛盾也总会有缓和的时候。
管陶摇摇晃晃的支起身子,低头去解裙子身侧的拉链。
刚拉下一半,整个人就被一股暴戾的气息死死攫住。
“你干什么?!”嘉嘉还在熟睡,她不想吵醒他,只能压低声音奋力抵抗。
愤怒错愕的诘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管陶身不由己地被拖出房间,一路来到主卧。
季钦猛地甩手,她整个身体就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迅速弹坐起来,对着站在床尾那人大声怒斥。
季钦阴沉着脸视若无睹,动作却快得惊人,闪身来到她旁边。
管陶还来不及做出思考,就感觉自己身体两侧的床垫深深陷了下去。
“我在教你认清楚,你现在的丈夫是谁!”
撕破沉稳淡漠的表象,呈现在面前的是她所不熟悉的强势和狂妄。
男人的身躯不容推拒的压了上来,带着灼人的热度撩过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滚开……”她在他娴熟的动作下艰难的喘息,毫无章法的挣扎根本起不到任何微弱的作用。
双手被轻易举高按在床头,一条腿蛮横地顶开两膝,阻绝她所有逃避的意图。
攻占,索取,掠夺。
他的气息渐渐紊乱,灵活的手指包抄上来,不间断地在她的敏感地带挑拨,引导着她不由自主地陷到情迷意乱中去……
只是无意中一瞥,却发现他眼里冷静得可怕。
这不是爱,只是惩罚。
管陶觉得自己整颗心正开始不受控制的失温……
恶心。
胃部开始若有若无的痉挛,伴随着阵阵恶心的感觉袭来。
“撕啦”一声。
布料撕扯的声音在仿若停滞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她用力将他推离到稍远的地方,俯身撑着床沿大口大口的干呕起来。
……
“为什么抗拒?”季钦冷冷开口,“六年里,你从没让任何男人碰过自己……别说你不是为了等我。”
管陶强压下不适感,抬头,下巴扬高。
“我在等我爱的男人,”目光迎上去,闪着讥讽的笑意,“而你,只是孩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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