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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夫人,你想到哪里去了?莫说战场上刀箭无眼,凶险莫测,褚睿今年还不到十五岁,他又从未受过训练,怎么能上战场呢?这万万不可。”
“你就是这样迂腐。你是他爹,你还护不了他吗?再说他这些年在宫中学了那么多东西,你就留他在帐中做个出谋划策的人必是可以的,又不用他真的上战场,会有什么危险?”
“这……”
“这什么这?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几年边疆平静无战事,你这大将军也失了往日的威风,这回正是你重树威信的好机会,顺便也就将褚睿带了出来,有什么不好?”
“这……”夏侯正则早已习惯了对阮元君言听计从,加上她这样的分析似乎也很有道理,他很快就答应下来。“那我明日一早就进宫奏请皇上下旨。”
夏侯褚睿突然接到让他随父出征的圣旨时,大为震惊。最为令他不解的是,传旨的公公还转达了皇上对他主动请缨的勉励,言语之间大为赞赏。
主动请缨?他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
兰几人得到消息也都十分吃惊。“夏侯,你是怎么了?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要去边疆?打仗难道是闹着玩的吗?”
齐衍看的倒是十分清楚,平静道:“我想,这并不是夏侯的主意。”
秦云周道:“我也觉得不是。夏侯,你倒是说句话呀。”
夏侯褚睿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沈声道:“如果我没(文)有猜错,这应该是阮(人)元君的主意。我还没(书)有做什么,她就忍不(屋)住动手了。”其实并不难猜,能让皇上以为自己是主动要去的,只能是通过夏侯正则的口说出来的。夏侯正则虽然对自己不够好,却不至于想要自己去战场上冒险,能出这个主意的,除了阮元君没有别人。
“你的意思是,她想在战场上除掉你?”
“嗯,她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
“呵呵,那她这次可失算了。谁能想到你还有战老先生那一段奇遇呢?”
“即使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打仗不是靠一人之力就可以的。”齐衍不那么乐观。“这次叛乱声势浩大,皇上震怒非常,命各地加强边防。连我父亲也已经启程回东北去了。”
“忠宁侯回去了?那么你的婚事?”
“自然是先搁下。我已经同芷凝谈过,她原谅我,却不肯取消婚约。我正打算找机会会与父亲说这事,谁知……”
“这无妨,至少短时间内你不用为这件事烦心。”
他们这里商量着,兰瑾却道:“夏侯,你还有什么心事吗?”
“如齐衍所说,此去是福是祸谁也无法预料。我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我很担心心心。我们才刚刚团聚就又要分开,而且这一次与我入宫不同,将来她一个人留在夏侯府,我实在不放心。”
说着,几人都陷入了沈默。、
“不如今晚我把她悄悄带出来?”夏侯褚睿决定铤而走险。
“这样似乎不太好。她现在毕竟是靖安侯夫人房里的人,若是平白无故丢了,必定会引起一场是非。若是仔细追究起来,难保不会露馅。我们不可能将她一直藏着不见人,可是若是正大光明养在府里,早晚有一天会传到靖安侯府中,到时就难说清楚了。”
“那该怎么办?我不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兰想了想道:“或许这件事,絮儿能帮上忙。若是这样,霜河就能名正言顺地住到我这里。”他将想法说出来,几人都觉得可行,夏侯褚睿这才稍稍放了心。
80。…八、山月不知心里事(10)
伊心知道夏侯褚睿又要走,而且是去打仗,一下子哭了出来。再也顾不得要瞒着人什么的,她跑到袅晴轩找到夏侯褚睿,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夏侯哥哥你不要走,心心不想让你走。你不是说过只要等四年,你从宫里出来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吗?你为什么骗我?”
夏侯褚睿抱着她小小的身体,轻声哄着:“心心,你不要哭。”伊心却不管他,还是哭个不停。他没别的办法,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心心的眼泪,只好耐心地劝着:“看你这么哭,我会心疼的。你想让我也哭吗?”
伊心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却看见他微微带笑的脸,恼怒地扭过头去:“就会骗人,大话王,说谎精,你不是好人,我不理你了!”
夏侯褚睿哭笑不得,说得这么严重,看来心心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好心心,别生气了。”
“哼。”
“心心不理我,我要哭了。我真的哭了。”夏侯褚睿逗着她。
伊心转过身子,声音小小的:“夏侯哥哥,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呀。而且一想你,我肯定会哭,怎么办?”
“我也不想走,可是这是皇上下的圣旨,这是谁也不能违背的。不过我向你保证,一打完仗我立刻就回来,好不好?不会很久的,嗯?”
“你每次保证都不算数……”伊心委屈得很。
“……”仔细一想,似乎是真的,原来自己欠心心这么多。夏侯褚睿又难过又自责。
伊心见他这个样子,立刻转过来安慰他:“夏侯哥哥你不要难过呀,我不是真的生你的气……真的,你别这样。”
“对不起心心,我确实没有照顾好你。我答应过不会离开你,可是又一直不在你身边。”
“没有啊,夏侯哥哥一直在这里的。”伊心掏出挂在脖子里的小坠子,“你看。”
夏侯褚睿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紧紧抱住了伊心。伊心小大人一样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夏侯哥哥不难过了,你看我都不哭了。”
两人重新坐好,伊心问:“夏侯哥哥,你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很远?”
“嗯,很远。”
“也很危险吗?”
“不知道,但是你不要担心,你忘了,我会打架的啊。”夏侯褚睿故意做出一个滑稽的武打动作,伊心一下子被逗笑出来。“而且,打不过的话我会‘倏’,飞起来逃跑呀。所以,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嗯。”伊心点点头。
“还有,等我走后,八公主会过来,你到时候跟着她走。以后你就住在六皇子的府里,六皇子他们会帮我照顾你,我也可以放心你不会被欺负了。”
“八公主?就是云姿提过的那个八公主吗?”
“嗯,她是六皇子的妹妹,是我们的朋友。你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的。”
“哦。夏侯哥哥……”
“嗯?”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想跟你在一起。”
夏侯褚睿为难地看着她:“心心……”
“我开玩笑的了。”伊心立刻重新挂起笑脸:“你放心吧,我会乖乖在这里等你回来。”
次日,夏侯褚睿收拾好了一切,和夏侯正则一起上了马。这回几乎是阖府出动来送行了,他坐在马上,目光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寻着伊心的身影。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想到昨日伊心走时说不来送自己了,怕会哭,心中一阵难过。小笨蛋这时候也不知道正躲在哪里独自伤心呢?
英宗亲自送他们到城门外,连最近身体不怎么好的兰瑾也撑着来了。与兰几人略略说了几句,再一次嘱咐过伊心的事,他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朋友,跟着大军出发。
阮元君回到府中,吩咐紫砚:“去把那个贱丫头给我带上来。”
紫砚答应着,到门口吩咐几个小丫头,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小丫头架着一个昏迷的小小人儿进来,扔在地上。
“把她给我翻过来!”
丫头们把那人翻过来,露出了脸。赫然竟是伊心!只见她脸色惨白,双目紧闭,身上的衣衫有几处已经被磨破,像是受过酷刑的样子。
“她怎么了?”
“回夫人,她挨了三十棍,撑不过去,昏过去了。”
“用水给我泼醒,就这么昏过去,太便宜她了。”
—5—一个丫头答应着去了,不多时果然端了一盆水来,兜头泼了伊心一脸。伊心被冰凉的井水激醒,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1—“好你个小贱人,我竟然又看错了你!”阮元君想起来就气得想杀人,当年一个墨书还不够,现在连一个这么小的丫头都敢骗自己。若不是昨日自己心血来潮带着人在府里转转,还不知道这丫头居然还和那个小杂种有来往呢。
—7—那不就等于说,她这几年一直在骗自己?她根本还是夏侯褚睿的人!
—z—阮元君简直要气炸了肺,自己待她有哪点不好,她的心竟然还在那个杂种身上!
—小—伊心痛得说不出话来,阮元君以为她是故意的,怒火更盛。“给我废了她的指头,既然她心不在这里,在我这里学到的一切都给我还回来!”
—说—“这……”房中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