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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没有跟着过来,也就不用受那么重的伤,孩子现在一定健健康康地喊她妈妈。。。。。。。我没法原谅自己,我跟陈茹默一样,是个罪人。”
“初雪。。。。。。”兰泽一时触动,不知该如何安慰激动的林初雪。
“舒歌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反而一直在自责。”
忽然,林庭延从暗处走了出来,满脸心疼地望着初雪。
兰泽跟林初雪惊愕,猝不及防地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初雪迎上他的视线,很快又垂了下来。整晚,除了兰泽,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屋子里的所有人。。。。。。
“傻瓜,错不在你。”
林庭延走了过去,抬手将她凌乱的长发绾到耳后,重重的叹息一声,视线转向舒歌。“责任,都在哥哥身上。”
“对不起,哥。”
林庭延揉了揉她的碎发,脸上始终保持温和的微笑。
“说什么傻话,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们谁也不想;而现在,也无需愧疚自责些什么。”林庭延说着,又转过身,正对着兰泽与初雪。“初雪,告诉哥,在休息室的时候,你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
他的话问得突兀,不仅仅初雪,连兰泽都被惊住。
“林庭延。”望着初雪忽然刷白的脸色,兰泽猛然上前,示意林庭延暂时不要问太多。
林庭延并未理会兰泽,深邃的眼眸对着林初雪,继而又开口:“我知道,哥哥这样问你,会触及你的伤心事,但是你就这样愿意放过那些伤害你们的人?”
“林庭延,婚礼的事情,她还没缓过来,晚点再问她,也是一样。”兰泽忽然将瑟瑟发抖的初雪护在身后,跟林庭延怒目相对。
“我知道,可是,如果那个人就潜伏在我们身边呢?我不想让她们再受一次伤害。”林庭延有些激动,说话的语调也忍不住提高了几分。
“你说什么?”
兰泽闻言,脑海里的画面像闪电似的,一划而过。
他惊愕地对向林庭延,粗重的呼吸着。
“对准休息室的摄像头在初雪发出尖叫前的半个小时坏了,所以,那段时间,没办法知道,是谁进去过休息室,所以我只能问她。”
良久,林庭延无奈的解释道。
兰泽眨了眨眼睛,犹豫着要不要将在婚礼现场看见林荣晟阴笑的事情说出来,可转念,他又想,只是一个笑容,能表示什么?
“是一个男人。”失然,一直沉默的初雪突兀的开了口。
两个男人同时转过视线对着她。
“你还记得那个男人什么样子?”林庭延眼里亮起了光,透着一丝狠戾。
林初雪深锁起眉头,缓缓地闭起了双眼,努力地回想着休息室发生的事情。。。。。。。她侧起脑袋,她记得,舒歌说,要去给她拿头冠,叫她乖乖待在休息室不要乱跑,她点头答应了。没有多久,她感觉到了有人进来,以为是舒歌回来了,很是
兴奋的转身。。。。。。是一个男人,然后她的头就开始痛了。
隐约间,她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可是又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他。
于是,她拼命的想啊想。。。。。。。然后头就像要爆炸似的痛地难受。
“他问我,记不记得他是谁?。。。。。。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时候,我脑海里重叠了好多的影子,头好痛,整个人都难受。”良久,初雪睁开双眼,惨白的小脸没有半点血色。
白天时,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脑海里掠过残碎的片段。陈茹默发了疯,舒歌受伤,自己被人糟蹋。。。。。。这些,在林庭延问起的同时,也正一点点的在她脑海里重复。
“呃。。。。。。”忽然,初雪难受的低吟出声,纤细的双手用力捂着自己的脑袋,很是难受。
“那后来呢?”林庭延双手扶上初雪的肩膀,紧张的问道。
初雪抬头望着他,有气无力的开口:“后来。。。。。。。后来陆闵就冲了进来。”
“那,那个人往哪里跑了?”
林庭延拧眉,陆闵说,他冲进休息室的时候,只有初雪一个人瘫坐在地面上,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而在从楼梯到休息室的路段,没见到有人出入或者经过。
后来,他们再回到休息室,发现窗户都是紧闭的完好。
此刻,林庭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从什么地方逃走?又或者,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休息室?
思及至此,林庭延猛然惊醒。
“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儿了?。。。。。。他。。。。。。。”
林初雪用力的揪着自己的长发,正逼迫着自己,却不管怎么努力,始终记不起那个男人的模样。
耳边,不断的回响那一声声惨厉的叫声,还有那个男人阴冷沙哑的声音。
为什么?她看见他会头疼?初雪越是纠结的想着,整个人就越发的难受。“他问我,记不记得他是谁?。。。。。。他是谁?”
“啊。。。。。。”忽然,林初雪尖叫一声,哽咽的哭了起来,那种又要爆炸似的感觉,再次席卷了她。
“好了,不要再想了,不要想了。”
林庭延忽然用力的将初雪搂入怀中,心疼的轻抚她瘦弱的后背,轻声呢喃。
“对不起,哥。”
“你放心,伤害你的人,哥哥一个也不会放过。”
林庭延说着的同时,视线同样落在窗台外面,一点也没有受到的打扰的舒歌身上。
兰泽望着他们,没由的动容。
——
入夜,林庭延刚从初雪房间出来,便看见兰泽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外,似乎在等他一般。
见了林庭延出来,兰泽挪了步子迎了上去。
“有事?”
林庭延蹙眉,疑惑的问道。
“方便谈一谈?”兰泽询问的同时,眸光凌厉的扫过周围。
兴许是因为感觉到林荣晟有问题的缘故,兰泽总觉得,在这富丽堂皇的大宅院里,总有数不清的眼睛在盯着他们,想想,心底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到舒歌那吧。”
林庭延看出兰泽心底的顾忌,于是便轻言提议道。
从小在这园子长大的他,亲眼目睹了这个家族里的人为了金钱与权力,暗自争斗,头破血流;早在父亲吞枪自尽的一刻,曾经的恐惧,如今,已经被他练就成了习惯。
兰泽点头,并上林庭延的脚步,两人又再次来到了舒歌的房间。
进了门,他们才发现,她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窝在椅子上,连腿都不曾伸直一下。两个男人相视,均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挪了步子,一同走到了窗台外面,窄小的地方一下子多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你刚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现在可以说了。”
林庭延脱了外套,弯腰小心翼翼的为舒歌披上,然后才站直了身板,对着兰泽轻言说道。
“初雪在婚礼上闹情绪的时候,我从钢琴那边走到了你母亲身旁,在那个位置,我无意中看见,你的七叔,脸上噙着微笑冷眼旁看,那种感觉,就像早已预料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似的。”兰泽犹豫了一下,看见林庭延眼里的肯定时,这才开了口。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林庭延闻言,眉头一下子拧紧。
“我不会看错。”兰泽坚定的说道。
“直到后来回来林公馆,他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觉,这个,伯母也是知道的。”
“我会着手去查,这件事情,暂时先别让陆闵知道。”
兰泽听言,认同的点了点头。
林庭延转头望向那张睡得恬静的俏颜,嘴角弯起了弧度。
兰泽望着林庭延,又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舒歌身上,皎洁的月光照出她素净的小脸,精致的五官轮廓,像极了夜晚的精灵。忽然,他眼前一亮,又想起了什么,猛然转头对着林庭延。
“怎么了?”感觉到兰泽异样林庭延疑惑的转头,望着他问道。
“还有。。。。。。唐棠。”
兰泽凝眉沉思着,薄唇里已经不自觉的念出唐棠的名字。
林庭延闻言,用力抿着唇,双眼迷成一条线,揣在裤袋里的手用力揪着柔软的布料。在兰泽说出唐棠名字的时候,林庭延没由的将他跟初雪口中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倘若真的是他。。。。。林庭延深邃的眸掠过一丝狠戾。从前他为了进入林氏跟陈茹默联手做的那些事情,他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涉及到了初雪跟舒歌的事情,纵使要他背起对堂姐的承诺,他也绝不可能轻饶了唐棠。
“林庭延?”
兰泽走近,抬手轻拍了他的肩膀。
“哦。”林庭延连忙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对着兰泽微笑。
“我只看见,唐棠跟林荣晟低声交谈,从他们的脸色,似乎闹得有些不愉快。或者,这件事情跟唐棠没有关系。”少顷,兰泽补充道。
“你放心吧,我会私下调查清楚,不会随便冤枉了他的。”兰泽的话,让原本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