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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间都有些不解,但也未再多问,不多时便到达了医院门口,依旧是他们在楼下等,安珞独自一人上了楼去,找到了17号病房。
房间内,病床上躺着四处缠着绷带的卓立,不过安珞见他睁着眼,应该是已经没有大碍,除了孙奕外,还有另外一个上次在奶茶店见过的男生在。
“陆美女,见到你没事就好,上次离开后就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一直挺担心你的。”
卓立咧嘴一笑,安珞只淡淡说了句“多些挂念”,便转头看向孙奕。
“你和我回你们寝室,把寝室里的其他人找借口叫出去。”
“啊?怎么了?”
“我要找于越。”
“什么!”
在场的人除了卓立全都惊讶出声,面上闪过一抹惊恐,瞪大眼睛看着安珞。
“找于越,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已经死在……啊,你是说?”
孙奕说到一半突然捂住了嘴,颤抖着嘴唇好半天才说出下一句话,“你说的是,于越的鬼魂?在我们寝室?”
“不在寝室就在家里,我要先去寝室看一下。”
孙奕脸色渐白,眼神里满是恐惧,想来也是,任谁知道自己天天呆的寝室里竟然有一只鬼,也会这样。
“我……我马上带你去。”
虽然不知道安珞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为了确保寝室是干净的,孙奕也不会推脱,连忙起身就要离开,卓立却突然出声叫住了安珞。
“你是为了让她的父母见她一面然后送她去投胎吗?”
安珞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卓立笑了笑,吃力的坐起身来,拆开自己脑袋上的绷带。
“我和你一起去。”
他下了床,稳住自己有些颤抖的身形。
“虽然我有不得不去古墓的原因,但依旧是我害死了她,我很抱歉,我想向她说对不起。”
安珞静静看着他好半天,卓立面不改色的和她对视,然后安珞点了点头,扬手扔了一张符咒过去,卓立瞬间在几人面前消失。
“啊!”
又是一阵惊呼,孙奕和那名男生再次瞪大了眼睛,安珞不急不缓的解释。
“隐身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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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次回到了F大,孙奕依旧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安珞的眼神比上一次更加的敬畏,期间她给寝室的同学打了电话,找了个借口将她们叫了出去,下了出租车后便直奔寝室。
出租车司机叫住安珞。
“陆小姐,这次,我能见到我女儿了吧。”
安珞笑了笑,没有回答。
寝室内,安珞收回卓立身上的符咒,他的身形便突兀出现,饶是孙奕早就知道,依旧被小小吓了一跳。
“你,你要怎么做?”
安珞没有答话,挥手示意他们退开一下,随即抬头环视了四周一番,手指捏诀,左印右令。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真皇人,按笔乃书。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咒语如低缓的歌声缓缓流出,孙奕和卓立骤然感觉身周的温度下降了一些,孙奕一个激灵,惊恐的朝卓立身边靠了靠。
咒语仍在继续,安珞淡然望着四周,手指缓缓放了下来。
“她不在这里。”
孙奕心里松了口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看着安珞。
“走吧。”
“我和你们一起去,我,我想最后见于越一面。”
下定决心,孙奕对着正朝卓立扔隐身咒的安珞喊了一句,安珞点点头,并未反对,两人加上一个隐形人离开了宿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收回了隐身咒,三人来到了校门口。
依旧没有看见自己女儿的身影,这对夫妇脸上浮现一层失望。
“去你们家。”
“啊?”
“去你们现在住的家。”
“为,为什么?”
中年司机结巴了一下,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妇女紧紧抓着他的手,茫然又有些担忧的看着安珞。
“不为什么,先去吧。”
夫妇不好再问,只得再次上车,朝自家方向驶去。车内,安珞问了几句孙奕近来的情况,随后朝司机和妇女开口。
“于越很孝顺吧。”
提到自己女儿,两人面上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妇女点点头,声音自豪而柔软。
“小越从小到大都很懂事,对我们也很好,经常说长大了要买大房子给我们住,还要买大空调给我们用,因为以前经济不好嘛,很热的夏天我们都只能用一架破风扇,小越就会给我们打扇,就算自己很热也不抱怨一句。”
“是啊,什么好东西都让我们用,不像其他孩子,争着自己用好的。”
司机笑呵呵的插了一句,满脸的宠溺与自豪,安珞静静听着,笑了笑。
“这么懂事的孩子确实不多,她很恋家。”
不懂这一句“她很恋家”是什么意思,夫妇没有答话,又听安珞道:“不过孩子长大了,总会有离开你们的一天,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这是当然,我们只要她过的好,健健康康的,我们今后怎样,都无所谓的,父母嘛,哪个不是希望自己孩子过的好。”
孙奕垂着头,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大滴大滴滴落下来,卓立也是一副难过自责的模样,安珞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她的背。
“今后她会过的很好的。”
于越的家在接近城郊的地方,出租车开了一个小时才到达,车停在一间有些破旧的楼房下,夫妇带着安珞几人进了屋。
看得出来是不太富裕的家庭,但依旧很温馨干净,经过了一早上的时间,此时又回了家,两人终于忍不住。
“陆小姐,我女儿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对啊,这都一早上了你看……”
安珞没有说话,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后在一间贴着画报的房门前站定。
“这是于越的卧室吗?”
“是啊。”
妇女点点头,面上的焦急越来越盛,而中年司机却渐渐若有所思起来,眉头越皱越紧。
安珞没有说话,而卓立和孙奕却终于忍不住,一个痛哭出声,一个扑通跪在了地上,跪下的,自然便是卓立。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妇女忙忙伸手去扶卓立,他却固执的跪着,垂着头不发一言,孙奕看了安珞一眼,发现她并未阻拦,一边哭一边喊出声。
“于越不在了,她在一个月前就发生了意外,她早就不在了。”
妇女身子猛地一震,下一秒已经瘫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孙奕,喃喃出声。
“你说什么?”
“陆小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中年司机扶着木桌站定,惨白着面容看着安珞,他的眼里满是渴望和惊慌,他希望从安珞口中听到一句否定,可是安珞注定只能让他失望。
“对不起,没能将她的尸体带回来,我很抱歉。”
这话一落,妇女哀嚎一声,连哭都没哭出来便晕了过去,卓立和孙奕手忙脚乱的将她抬到沙发上,中年司机颤了几颤,双手紧紧抓住木桌才没让自己倒下去,他闭上了眼睛,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身体颤抖的厉害,安珞看见眼泪从他紧闭的眼角滚滚流出。
无声的悲哀最为沉痛。
好半天,安珞听见他沙哑的不像样的声音,他仿佛一下苍老的十岁。
“上次你说,要带她回来,就是说的带她的尸体回来吗?那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吧。”
“是。”
“麻烦你了。”
他颤抖着身子弯下腰朝安珞鞠了一躬,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手掌放在了晕倒的妻子脸上,终于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这是一名父亲最痛苦的哭声,很多年之后,安珞依旧忘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悲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妇女也已经醒来痛哭了一番,屋内终于安静下来,中年司机看着安珞。
“你说今天要让我们见女儿,其实只是想告诉我们这个事实吧。”
“不。”安珞摇摇头,“我让你们见她最后一面。”
话落,在两人震惊的神色中,安珞转身对着于越的卧室门,左印右令,低声念咒。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真皇人,按笔乃书。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房门无声打开,似乎有人走了出来,安珞转过身,看着尚有些没有回过神的夫妇。
“和她再说说话吧,我会送她去投胎,下一世,她一定能投个好人家,有大房子住,有大空调用。”
话语中,有影子渐渐在客厅内显现出来,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满面泪痕。
安珞带着卓立和孙奕走了出去,房门内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