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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那些人就在拐角的另一头,他们彼此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忽然我听到有人说了句英语,大致是说那人受伤了,走不远。可惜眼前太黑了,我对眼前的人和状况都一知半解,他们说的那些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不过我唯一可以祈祷的就是希望他们不要拐过来,否则我就算想置身事外都困难。
可是天不从人愿,我清晰的辨别出,那些人的声音正在靠近我们,我吓得有点哆嗦,俯在我身前的人,进一步得靠近我,贴着我,隐入墙角。我发现,他用身体整个隔绝了我与外界的联系,我的视野里只剩下一团漆黑的衣料,耳边,仿佛也只剩下自己和他的呼吸以及心跳。
我觉得拽住我双肩的手掌,力道正在加重,原来对方和我一样也被恐惧笼罩着。怎么办,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置之死地而后生吧!我使了个巧力,双手搂住对方的腰,他明显对我的举动没有任何准备,惊讶之余,我一个转身把他按向墙边,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颈项,用尽可能妩媚的姿态,吻住了对方。
而我们的动静自然把那些人成功地吸引过来了,只是我的姿态应该足够到位,而我的双手和我的头,也把面前的人隐藏得很好,说我不怕怎么可能,豁出去了,我从嘴里低咛出声,尽可能演得纵情忘我,而对方似乎理解了我的策略,我的腰被他扶住,我感觉到他的手掌抚弄着我的腰线一寸寸得,这种时候我绝对不该有其他的想法,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一阵酥麻,不争气的双腿,因为对方太过配合反而唱起反调来,一个踉跄,身体居然坠了下去,幸好那双手用力得托举住了我。
谢天谢地,我们成功了,我听到身后的人用生硬的英语议论了一句,随即便离开了。后来我才想,当时真得是我们运气太好,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我们糊弄过去了呢,我也对自己的冲动,着实捏了一把汗。
在确定那些人的声音离我们远去后,我才离开了对方的唇,但是仍然不敢回头,只听到,面前的人说了句,已经走了!我才如触电般,松开了抱着对方的手,一步退离一米开外。
我正想质问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时,他竟然沿着墙壁倒了下去。我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怎么会是他,可是他已经晕了过去,不会吧,这么一下,就吓晕了!
5
生命承受之重 。。。
我扶住他的双手仿佛摸到了粘乎的东西,把手伸出来,才发现那是鲜红的血,在黑暗的笼罩下,那血看上去就如黑漆一般。他果真受伤了!可是我不知道他伤在那里!但是爸妈都是外科大夫,一些基本的常识我还是知道的,我只能选择轻轻拍他的脸颊,我怕他伤了胫骨,不敢随意动弹他,他终于有了意识
“你伤了哪里,能动吗,我送你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我没事!”
“你在流血!”
“替我找个地方,我要把子弹取出来!”我以为自己听错,他难道以为自己什么都行。我犹豫了,这么晚我又去哪替他找地方啊
“还是不用了”他估计看出我的为难,勉强支着我的双手,站了起来,但是他的虚弱已经毋庸置疑。
“我给你找地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人做到底!
我把他带进了我的住所,幸亏现在放假,没有人,不然打死我也不干!
我艰难得扶着他走进了屋子里,在我关上门的那个霎那,他终于不支倒地,而我也没有了力气,随着他一起翻倒在地毯上。
我爬起来,急忙去查看他的情形,但是他的双眼紧闭,还说自救,明明把烂摊子丢给了我!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生命可以承受之重,我以为自己可以,但是,把他从门口扶到沙发上几乎用尽了我吃奶的力气。
他仍然不醒人事,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告诫自己这种时候必须冷静!我轻轻拨开他的外套,正面的衣服完好无损,只有刚才我手上蹭上去的一点血迹,我把他侧翻过去,一大片殷红印入眼帘,他的左肩上的衣料已经被血水浸湿,连弹孔穿过的痕迹我都无法辨认出来。我祈祷他千万不要失血过多。我不敢动他,只得找了把剪刀,把他的衣服从后面剪开,里面的黑色衬衣已经与他的身体紧密相粘。我不知道他怎么能撑这么久,刚才居然还有力气抱住我的身体。
我下了狠心,继续把里面的衬衣剪开,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立刻呈现在我眼前。以前我一直都很怕这种场景,也不知道此刻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和胆量。我只能找了一条大毛巾为他先捂住伤口止血,可是接下去该怎么办我已经没辙了。以前爸妈也从来没有教过我这种应急施救啊!
我大概因为焦虑手上按住的力道不自觉得加重了,手下的人竟然动了一下。我被他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手立刻缩了回来,但是意识到他的血还在流,又立刻放了回去,一来一去,他估计被我折腾得疼醒了,他用一边完好的手臂撑着沙发坐了起来,我被迫跟着他一起站着起来,手继续紧紧为他捂住肩膀。
“你怎么样”
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我不明所以“不行了?”
“你再这么用力,真的不行了”靠,还有心情调侃我应该一时半会死不了
“你再不醒,我就送你去医院了!”
“你父母有没有教你怎么取子弹”
“你既然查过我的背景,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我负气得故意按了他得伤口一下,他强忍着疼痛,但是他额头得汗珠还是出卖了他,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
“我没有伤到骨头,你帮我把子弹取出来”
“什么!” 人果然不能有恻隐之心
“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以为自己脱得了关系吗”什么叫狗咬吕洞宾。
“可是我真的不会”
“我教你”
“可是我这里什么药品都没有”
“不需要,你只要帮我把弹头取出来,我的人在12个小时内会找到我”
“我真的不行”
他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把我愣住了。他把匕首交给我让我找酒精或者火消毒一下,又支使我找了一些干净的床单,我按照他说的把床单剪成条状,再找了些酒精和云南白药放在一边备用。
我以为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谁知他突然把我刚刚交给他的匕首递还给我。我不明白得看了他一眼,他把匕首放在我的掌心,用力握住我的手。我朝他不停得摇头,嘴里一再呢喃着自己不行得,自己害怕,他双手扶住我的头,一个俯身就把吻落在了我的唇上,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甚至忘了推开他。第一次,我睁着双眼,和别人接吻。我清楚得看到他的眼闭着,我清晰得看到他的睫毛好像在微微颤抖。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唇舌并没有受到进一步侵扰时,他睁开了双眼,随后离开了我的嘴唇。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他的声音象一种蛊惑一样。
“可是,我不会,我会害死你的”
“不会的,我既然遇到你,就注定死不了!你只需照我说的做。这个位置我如果可以,一定自己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当我的手,用它把子弹挑出来。它从我出生就跟随我,它不会伤到我的。你值得我和Kaiser相信!”
我看着手里的匕首,上面刻着神秘的图腾,我猜那应该是他家族的象征,我感觉自己的手不住得颤抖,他用双手包裹住我的双手,坚定不移得看着我,对我说道:“我相信你,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我只知道他的样子越来越虚弱,如果我再犹豫,他没准真的会死在这里。
他转过身,开始扯开背上的碎布,我不忍看下去,制止了他的动作,“我来吧”,我咬着牙,一点点拉开已经粘在伤口上的衣料,我看到他轻轻抽搐了一下,我知道一定很疼,可是他却一声都没有吭。我把伤口周围清理干净,隐约看到他背上的刺青,露出的一点点图案,好像和那把匕首上的图腾很象。我没有时间好奇,抖动着手里的匕首一步步接近我的目标,终于在快要到达伤口时,停了下来,
“没有麻醉药,会很疼的”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眼眶里已经有东西在打转
“我从小都不怕疼” 但是我看见他撑住沙发的手掌,已经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可见。
我从来不知道皮开肉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此刻我终于明白。当我把匕首刺入伤口时,眼前的人只是闷哼了一声,而我的心也随着强烈得颤抖了一下。我用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尽可能快得寻找那颗致命的子弹,终于被我看到了一抹金属的光亮,当我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