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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需要。”
“嗯?”
“我信任你。”
“好吧。”华生医生忍不住笑道。
夏洛克则在想着,你连我那个头骨先生的来源都还没有调查过就直接相信了我,我还需要那么麻烦企图去控制你吗?没必要的事情不要去做,不然只会自己作死,莫里亚蒂先生就是反面榜样。
在夏洛克和华生甜甜蜜蜜地散步晒幸福的时候,希帕提亚正在投喂乖巧地躺在床上的莫里亚蒂。他本是个活泼的人,现在被困在床上,才呆了半日就有从医院逃跑的冲动。他在床上设计了好多条逃跑的计划,包括从把床单和茶杯改装成简单的滑轮组加绳索通过医院的窗户滑下去,再到召集他在美国可以控制的黑帮成员围攻医院把自己拯救出去等等计划都想过了一遍。但是实行这些计划的前提是,希帕提亚把手机给他同时从他的床边离开十分钟。
等到希帕提亚终于离开他的床边的时候,她把手机等通讯用具全带走了。看到门外没有医护人员经过,莫里亚蒂想了想,开始构思如何如何把床单抽出来,搓成绳子,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如何把掉在半空的腿挪下来。希帕提亚和他都不缺钱,请了最好的医生也用了最好的设备,直接的后果就是难以挪动,本来这是为了更好地固定骨折处,避免那处长畸形的,现在自然也限制了莫里亚蒂的逃跑大计。
也就是说,他本来设计的像是孤胆英雄那样通过床单逃出医院的的计划完全落空了。因此他又转变了个计划,从那些好骗的医护人员那里骗来手机,而后叫人来救驾,可惜的是,从希帕提亚离开再到她回来,始终没有一个医护人员经过。难道我的运气在处境处那里都用完了吗?我最近明明没有接走私的生意?!
希帕提亚回来之后,看到莫里亚蒂的眼珠在闭着的眼皮底下滴溜溜转个不停,忍不住说道:“先生,既然你醒着,那么我们可以说说话的。”
“啊?!好吧,说些什么?”莫里亚蒂的思绪被忽然间被打断,有点惊讶地说道。
“你喜欢说些什么?”
“黄色炸药和黑色炸药的异同,如何?”
“我不是学爆破专业的,谢谢。”希帕提亚闻言,脸色古怪地说道。
“那么,黎曼几何?”
“好呀。”
接下来,他们的谈话完全可以概括成一篇论文《从黎曼几何到广义相对论》以及《论欧式几何和黎曼几何的异同》抑或《曲面几何的研究》,希帕提亚非常兴奋地托看护帮忙买了一叠草稿纸,在床头柜处写写画画起来,非常习惯地又软软糯糯地叫莫里亚蒂做教授。
直到护士来换药瓶的时候,他们才停下来。那位护士见此,不甚赞同地对希帕提亚说道:“你是南加大的学生吗?就算你考试挂科,你也不能在导师都上医院的情况下来补习呀?回去自己上图书馆不成吗?”
莫里亚蒂听到这个,忍不住笑了起来,扯动伤腿,笑到一半又差点疼到哭出来,只好憋在那里,那表情分外有趣,很好地取乐了处于尴尬中的希帕提亚。
希帕提亚一边笑,一边说道:“他可不是我的导师。他是我,我最亲爱的死敌。”
护士听到这句,发现自己原来误会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出去之后才想道,难道“谢尔顿”带着女朋友来住院了?!
第73章 黑夜降临
莫里亚蒂在得知他未来3个月都要卧床休养;直到他的骨折愈合这个消息之后;差点两眼一翻白就直接晕倒过去 ;说道:“希帕提亚;我讨厌医院,我受够了,我要出院。”
希帕提亚按着他,对医生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给他补充营养;以及督促他活动肢体的了。”莫里亚蒂的抗议无效;上诉被驳回。
莫里亚蒂看了一下这个长得像土匪更像是医生的家伙,对希帕提亚说道:“希帕提亚;你不能找个医学院的肄业生来给我看病。”
那个医生用鄙视的眼神看了莫里亚蒂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希帕提亚见医生走了,才苦笑着对他说道:“先生,你刚刚把医生气跑了,你对此很得意?”
“他是夏洛克的johnny boy的亲戚吗?看他一瘸一拐的样子。”
“不,他据说是普林斯顿大学附属医院的,谁知道呢?我只是说要请美国最好的医生来。”
他们很快就把那个长得像土匪的医生忘记了,希帕提亚忙着把莫里亚蒂镇压在病床上,莫里亚蒂忙着构想出逃大计。
在莫里亚蒂养伤期间,夏洛克凭着水塔藏尸的案件也在美国扬名了,大量的媒体记者每天如影随形地追随着。这让夏洛克更有理由在除了出庭之外,其他时候都呆在酒店里宅着。
直到一个月后,案子的庭审结束,这股追逐名探的热潮才渐渐停息。在这个平静的早晨,刚刚吃完早餐的华生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对在沙发上挺尸的夏洛克说道:”夏洛克,最近没有多少关于我们的报道了,我们可以出去逛逛了”
“无聊!”
“我们可以去好莱坞看看。”
“无聊。”
“抑或圣莫妮卡看看你妹妹。”
“无聊,不,我们可以去看看犯罪界的拿破仑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这一定很有趣。”
“犯罪界的拿破仑?!你在说莫里亚蒂?噗哈哈……”
?!夏洛克对此有些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吗?约翰怎么忽然间抽风了?!
华生笑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真的不是要寒碜他吗?他的高度和拿破仑相比,估计还真差不多。”
夏洛克听到这个,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夏洛克刚好坐在电话附近,长臂一伸,把电话捞起,说道:“喂?”
“你好,是福尔摩斯先生吗?”
“是。”
“有位女士请求和你见面……”
“采访不见!”
“不,不是采访,她说她有个案件要来求助……”
“让她上来吧。”
“好的,先生。”
夏洛克干净利落地挂掉了电话,而后起身说道:“约翰,我们有一个案件。”说完就进房间去换衣服,华生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套房客厅,扶额道:“天呀。”开始把沙发上,地上的各种垃圾都扔到沙发后面以及露台上,算是眼不见为净。
华生刚刚才把这些垃圾隐藏好,又看一看沙发上被些非常诡异的液体染出了奇怪的颜色,到房间里找了张床单把这些都盖上了,等到夏洛克换完衣服,华生医生也把房间收拾得像是正常人能住的地方了。他想着,等我们退房的时候得付希尔顿酒店多少钱才能出门呀?!
东西才刚刚收拾好,就传来了敲门声。夏洛克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华生只好起身去开门了。他才刚打开门,就见到一位年轻的金发女士站在门外,脸色苍白,声音低微地问道:“你是福尔摩斯先生吗?”
“什么?不。”华生医生答道。
“哦”她仿佛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栽倒在华生医生的怀里。华生医生抱着她回头喊道:“夏洛克过来,这位女士晕过去了。”说着,半抱半扶地把她从门外拖了进来。
夏洛克见此,上前把门关了,而后从腿部那里把她抬起,和华生一起把她抬到沙发上。华生医生先是摸了摸脉搏,说道:“脉搏跳得很正常,不像是高血压导致的晕倒。”他还要继续下去,做进一步的检查。
夏洛克就说道:“用不着了,她看上去更像是又累又饿才晕倒的。”
“嗯?”
“她眼底青黑说明她最近都没有睡过觉,衣服也有两天没有换过,说明她一直在赶路,而且还是驾车赶路。衣襟上沾了一点番茄酱,但是颜色已经发暗了,说明她的上一顿饭也是比较久之前的事情了,恐怕还是在她丈夫出事前吃的。”
“她丈夫?”
“是的,她手上戴着婚戒,但是她面对如此危急需要立刻来找我的事的时候,她的丈夫却没有陪她过来,要不是她和她丈夫已经相看两厌、貌合神离,要不是就是她丈夫出事了。但显然不是前者,她的戒指还是比较时新而干净的,他们结婚应该也不是很久,还没有到厌倦的时候,所以结论就是她丈夫出事了。”
这时候躺在沙发上的女士已经悠悠醒转,听到夏洛克的推理说道:“哦,你一定就是福尔摩斯先生了,你之前听说过我?”
“不,你醒了。”夏洛克对她点了点头,而后头也不回地继续说道:“华生医生,麻烦去叫一下服务员,拿一杯苏打水过来,还有些食物。”
“好。”华生医生应道。
“用不着这么麻烦,先生,给我一杯威士忌就好了。”这